麻生健雄和麻生河幸这两位临时家督迫不及待的手持利刃直奔中村悠一而去,丸子勃然大怒,抽出短刀塞在了麻生悠羽手中,叫道:“大小姐,不能将中村悠一让给那两个混蛋!”
麻生平乐是个废物,但麻生悠羽绝对不是!
不过麻生悠羽拿着短刀刚冲出去就被李如海一把拽了回来。麻生悠羽讶然望去,只听李如海附在她耳边说道:“不用着急,中村悠一只会死在你手里,稍等片刻。”
随后,李如海目光投入到了场中。
麻生健雄和麻生河幸的两把刀正不分前后向着中村悠一斩去——临时家督有两个,但人头只有一颗,谁拿到这颗人头,那以后开会时声音都可以大三分。
两个人可以称得上是争先恐后了,一定要把为家主报了仇这个荣誉拿到手!
而就在中村悠一脑袋马上就要掉了的瞬间,他身子猛然抖了一下,直直向前一窜七八尺,不但躲过了断首之祸,片刻后还哆哆嗦嗦的爬起来了——李如海在用灵力操纵他的每一块肌肉,但没什么经验,中村悠一的动作非常不协调,形象十分诡异,四肢关节不自然的扭曲着,神志也不清醒,翻着白眼,嘴角垂着沾血的唾液,缓缓转身面对两位临时家督。
中村悠一此时的形象非常像传说中的丧尸,屋内顿时一片惊呼,离他最近的麻生健雄和麻生河幸更是惊疑不定。
有人开始高呼屋外的手下入内,但中村悠一已经合身扑向了离他最近的麻生健雄。
麻生健雄也不是善茬,挺刀就刺,但中村悠一任由利刃穿体而过,还是扑到了他面前,抱着他脑袋就开始乱啃,顿时麻生健雄惨叫连连,松开了刀柄拼命捶打中村悠一。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两位临时家督去杀一个垂死的人能杀出这种变故。
中村悠一的行为太过诡异恐怖,而麻生健雄的叫声太凄厉悲惨——麻生健雄开始拼命求救,但离他最近的麻生河幸不但没有上去帮忙,反而吓的开始连连后退。
不过麻生河幸退了几步,突然发现自己手中的刀不知何时平举了起来,他正惊讶呢,一股大力从他后方涌来,他身不由己的向前直冲,一刀捅进了中村悠一的后背直至没柄,顺便把他兄弟健雄也串了糖葫芦。
胸腹中刀让麻生健雄迸发出了潜力,他不顾中村悠一咬着他脸上的皮肉,奋尽全力一推将中村悠一推的倒飞出去,然后愤然望向河幸,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指着他抖了两抖。
他脸上被撕去了大块的皮肉,胸腹间有片血迹正在急速扩大,看着自己的兄弟想大骂但气息不足,骂不出声。
他的样子极惨但没人管他,因为中村悠一跌出去后又直挺挺弹了起来,歪头断足鲜血淋淋,身上一前一后冒出两截刀尖,嗓子里全是兽性的嘶吼,直接又朝麻生河幸扑去。
麻生河幸胆气已经丧了,他眼前这种情景不是正常人能接受的了的。他转身开始逃,中村悠一在后面追,马上波及了屋子里所有人。
现在已经没人考虑谁杀中村悠一最合适的问题了,现在考虑的是怎么才能不被中村悠一杀掉——安保人员已经进了屋子,但看着屋内的大佬们和凶手挤成了一团,拿着枪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安保人员怔了片刻,选择了冲上去徒手制伏中村悠一。
屋内尖叫不断,怒吼连连,四五个人想合围抱住中村悠一,但中村悠一身子歪着脚瘸着但行动飞快如同鬼魅,撞起人来更是有千斤之力,片刻后连续撞飞了四五个人,一把抓住了麻生河幸——麻生河幸拼命一挣,硬是将裤子撕成了两半才逃脱了毒手。
李如海微微可惜,但中村悠一已经快散架了,总得让麻生悠羽亲手报了仇。他松开了麻生悠羽,说道:“去吧,替麻生先生亲手报仇。”
麻生悠羽直接持刀上前,而丸子更是积极,抢先冲了上去,撞开人群上去一脚将中村悠一踢倒在地,按住他大叫道:“大小姐,快!”
麻生悠羽一刀斩下,瞬间整间屋子安静了,只余下血液喷涌的声音。
丸子哈哈大笑,抢上前几步将人头捉住,交到了麻生悠羽手中,这时屋内众人才反应过来。
房里一片狼藉,麻生健雄半死不活的躺在屋中间,头脸身上不但全是血迹,还有七八个脏兮兮的脚印,混乱中不知道被谁踩了,而另一位临时家督露着大半个白花花的屁股和两条毛茸茸的大粗腿,正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缩在屋角。
麻生悠羽拿着中村悠一的脑袋悲喜交加——悲是悲父亲去世了,喜是父仇得报。
而丸子又跑到了麻生健雄身边,看着他惊讶道:“哇,河幸大人,你把健雄大人捅成这样了?”她这一叫,安保人员这时才反应过来,拥上前去开始抢救。
麻生河幸刚刚惊魂稍定便听到丸子的指责,看了看躺在那儿快没了气息的健雄,又慌乱起来,大叫道:“不,我没有,当时……”他一时无法解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刺那一刀,但他确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丸子不等他想明白,指着他的鼻子大叫:“我亲眼看到的,你还要抵赖吗?你是不是觉得两个家督太多了,杀了健雄大人你就可以大权独揽了?你好卑鄙!”
麻生河幸大怒,但……如果可以,除掉麻生健雄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确实这么想过,不过要下手也不是现在,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啊!
他怒吼道:“这是个阴谋!有人做了手脚,那一刀不是我刺的……”他的目光在麻生悠羽脸上转了几转,猛然投到了李如海身上,“是他!一定是他做了手脚!”
他听过李如海不少传闻,如果这屋子里有人能做手脚,他觉得一定是李如海!
李如海从头到尾坐在那儿屁股都没挪过半寸,这不少人看在眼里,听到麻生河幸这么说纷纷交头接耳——对李如海了解不深的人甚至觉得河幸是不敢承担责任,对他十分失望。
不就是误伤吗?大家能理解,为什么要推给别人?
而李如海也没解释,他不擅长这种口舌之争,不过他有小喷壶。
果然,丸子已经跳着开喷了:“相原大人就坐在那儿,动都没动一下,怎么做手脚?你做一个我看看?你主动要去抢着杀中村悠一的,相原大人逼你去的?你这个废物,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都杀不掉,惹出了这么大麻烦,现在还要推托责任?!”
丸子一通话将麻生河幸喷得哑口无言,但她还不罢休,“你敢发誓你没想过杀掉雄健大人吗?敢用测谎仪测一下吗?你刚刚是看机会难得,就直接下了黑手吧?你还想把黑锅扣到我们相原大人头上……这是对我们相原家的挑衅!”
她攥着小拳头威胁道:“我们好心将杀害胜家大人的凶手交给你们处置,你就这么回报我们吗?你当我们相原家是好欺负的吗?你再敢说一句这样的话,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桂大人的小拳拳有多硬……”
“闭嘴!”丸子的老爹也在场,看到小女儿好像马上要扑上去给麻生河幸两拳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出声了,“马上向河幸大人道歉!”
麻生河幸无论怎么说也是刚刚推举出来的临时家督之一,是麻生家的脸面,不论是被家臣的女儿打了还是被外人打了,难看的是整个麻生家。
老爹的话还是有点用的,丸子悻悻然的闭了嘴。
最后,麻生健雄送去抢救了——他死是死不了,短时间内别想见人了——而麻生幸河当众道了歉,承认了误伤了亲兄弟,一时之间非常不甘心,也非常狼狈。
李如海冷眼看着这一切纷纷扰扰,看着不少人偷偷打量着他的狐疑畏惧目光,笑了笑站起身来告辞道:“诸位,我已经祭拜过麻生先生了,那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也不等别人回答便转身离开了屋子,麻生悠羽追出来相送。
走出了一段距离后,麻生悠羽疑惑地问道:“相原学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如海呵呵笑道:“一点小手段,你不必关心这个……还余下一个,明天我再处理。”
麻生悠羽默默点头,只听李如海又吩咐丸子:“你留下来陪麻生小姐吧,小心有人狗急跳墙。”
丸子拍着小胸脯说道:“一切有我,尽管放心吧,相原大人!”
走到了大宅门口,李如海停下了脚步稍等一下樱子和绪方杏,借着这点时间,麻生悠羽向着李如海郑重道谢:“相原学弟,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李如海笑道:“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这毕竟是你家里的事……多小心,多保重!”
看着李如海关切的目光,麻生悠羽突然有些鼻子发酸——她对李如海利用的心思多一点,相信他也能明白,但这会他还是真心实意的表示出了关切,在她刚刚失去父亲举目无依时,这种举动十分暖心。
她忍不住声音有些哽咽,重重点头:“我没问题,请相原学弟放心!”她理应接掌麻生家,将父亲的遗愿完成!
两个人说着话儿,小早川樱子自己来了,看着李如海欲言又止。
李如海叹了口气,问道:“她走了吗?”
小早川樱子默默点头,小声说道:“我把一切都告诉杏酱了,她哭了,然后就跑了……”
终究还是做不成朋友了,李如海心中有些失望,但这种事强求不来。他握住小早川樱子的手,向着麻生悠羽点了点头,直接回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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