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从车上下来,迎面遇上了葛珏颇含深意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她红着脸对葛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眼光却是下意识地回避着葛珏。
葛珏问了问了问她的症状,又看了看她之前的病历,对路重庆说,“没有多大关系,你也别紧张过度了,我已经给她拿了一些药,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说着就把一塑料袋子递给了路重庆。
路重庆接过了那袋感冒药,又看了看谌晓玉虚弱的模样,问葛珏:“她真的没事吗?我摸了她的额头,还是很烫的。”
葛珏说:“没什么大碍,前面这位医生开的药很对症,回去先吃吃看,多休息。”
路重庆这才“哦”了一声,又不放心地问道:“那要不再去做个检查之类的,你们院的仪器不是最先进的吗?”
葛珏看着他笑,没说话。
谌晓玉叹了口气,道:“我不去,你别瞎折腾就没事。”
路重庆回头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我瞎折腾?我又是为了谁去折腾!”
他说话的表情有些阴郁,烦躁转过脸去,嘴角紧紧抿着,似乎在隐隐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瞎折腾?他想,对她的一番心意在她的眼里又是什么?她这种无所谓的情绪又预示着什么呢?
葛珏看着这两个人各自脸上那神情,尴尬地笑了笑,道:“真的没事,只是普通的感冒引起的发烧,吃点退烧药,抗病病毒的药就可以了,重庆,你可别絮絮叨叨的,都不像你了。”
路重庆勉强淡淡笑了一笑,拉开了车门,“既然连我们葛医生都这样说,那就走吧,我也就别再瞎折腾了……”
……
葛珏看着路重庆开着车慢慢离去,她微微摇了摇头,才慢慢地向病区走去。她说不出事什么感觉,看着这路重庆对谌晓玉视若宝贝一样的态度,自己竟然有点隐隐的嫉妒心,是个傻子都能看出路重庆对她的感情,可是谌晓玉却依然冷静。
对,冷静,葛珏曾经想过,为什么自己觉得谌晓玉与众不同,她年轻,美丽,都不是那与众不同的因素,而是身上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若即若离,冷静自持,像一只猫,优雅归优雅,却不会热情如火……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为什么自己在当初就不能保持这一份冷静,到头来受伤最多的是自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高干病区里种着众多的树木,虽然是初冬的季节,多种树木依然郁郁葱葱,一盏盏路灯在树荫中点亮,她在树荫中看到一个伫立的身影。
“姗姗,你在这儿干什么?不是应该下班了吗?”葛珏问道,心里莫名有点虚,她知道是因为谌晓玉的缘故。
童姗姗蹙眉,暗自撇了撇嘴角,心道:“少装出那一副假惺惺的关心样子,你不是早就投靠那一边了吗?何必在我面前装好人。”但是却依然笑眯眯地说:“是小珏姐姐啊,我出来透一会儿气,下午上了一台手术太紧张了,到现在还是腿都是麻的,”她忽闪着明亮亮的大眼睛,天真地笑道:“小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啊?”
葛珏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出来散散步……”说着就想从她的身边走过。
“小珏姐姐……”童姗姗叫了她一声。
葛珏停下了脚步:“怎么?有事吗?”
童姗姗:“没事啊,就是觉得小珏姐姐好有兴致啊,这么冷的天气,还出来散步……我站在这儿站一会儿都手脚冰凉的,这天气越来越冷啊,对吗?”
葛珏说:“哎,你站在这儿当然是冷啊,我走一走就不觉得冷了。”说着又向前走了几步,挽着童姗姗的手臂,“走吧,外面风大,我们进房间说话。”
童姗姗慢慢地从她的臂弯里抽出了她的手臂,侧过脸打量着葛珏,嘴角上依然挂着笑容,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傲然地说:“小珏姐姐,是吗?你不觉得冷,那是因为你心里没觉得冷吧?我觉得冷,更是因为我觉得心冷,被自己信任的朋友所背叛之后的感觉。”
葛珏脚步顿住了。她看着童姗姗,淡淡地道:“姗姗,你这话什么意思?”
童姗姗吸了吸鼻子,说:“小珏姐姐,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你是我的好朋友,对吗?我从小就认识你,就叫你小珏姐姐,我也真的把你当好朋友,有什么心里话都跟你说,可是你呢?你又对我怎么样呢?你都不站在我这边……你也知道我现在……你却不拿我当朋友……”她说着说着,就哽咽住了,没说下去,咬住了嘴唇,眼睛噙着泪。
她那倔强与伤心的样子,让葛珏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的歉意,她重新拉着童姗姗的手臂,“姗姗,你想到哪儿去了,我什么时候不拿你当朋友了?怎么能这样说呢……就是因为拿你当朋友,所以才要把事实告诉你,免得你受到伤害……”
童姗姗睁大了圆圆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她,仿佛不明白她说的那些话的含义:“伤害?什么伤害?”
她一问却把葛珏问愣住了,“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童姗姗摇了摇头:“不明白。”
葛珏蹙眉,犹豫地问道:“你刚刚不是看到我和路重庆他们在说话?”
童姗姗哦了一声,歪了歪脑袋:“看到了,又怎么样?”
“……”葛珏愣了一愣,想了一会儿才斟字酌句地说:“姗姗,我说了,你别难受……我觉得……路重庆喜欢的人应该是谌晓玉。”
童姗姗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的咬了咬嘴唇,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过了半天,她才吸了吸鼻子,勉强笑了一笑,说:“是吗?他是怎么说的?”
葛珏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轻轻地说:“没有,他没这么和我说,可是他们已经在谈恋爱,谁都能看得出来,路重庆对她的重视程度,谌晓玉生病,路重庆急得像什么一样,打了好几个电话,要我给他们约心肺科的老方,你说,老方是多牛的专家,一个病毒性感冒就要预约他,我要是约他还不得给骂死了,可是重庆他就是不放心,明明谌晓玉下午才挂了水,他还是把她带来,刚才才被我劝走……”
童姗姗突然把手捂着了自己的耳朵,大叫了一声:“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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