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说有的高中男生追初中女生的事情。”高远扮了个鬼脸说。
“是吗?有吗?”路重庆笑着,擦着脸上的汗水,罗昕芳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犹豫了一下,又递给了他身边的童姗姗一瓶。
“你滑得真好。”罗昕芳巴结地说。
“谢谢。”童姗姗接过了水,将瓶子递给了路重庆,脸上红了红,“哪儿啊,是重庆哥带得好,我只是配合他就行了。”
路重庆帮她拧开了瓶盖,又还给她,她甜甜地笑着,轻声地说了声:“谢谢。”
谌晓玉沉默地打量着她,童姗姗长得十分甜美,瓜子脸尖尖的,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有一双酒窝,像个可爱的洋娃娃。
“这是二中的童姗姗。”路重庆介绍向大家做介绍,很自然地将手臂搁在童姗姗身后的栏杆上,像是将她保护似得圈着在怀里。
“哦,久仰久仰。”高远说,还夸张地做了一个拱手手势。
大家明白他是在说刚才众人议论的事情,心领神会的笑起来。
“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高中男生追女生的事情?谁追谁啊?”路重庆喝完了水,又提这事。
当着童姗姗的面,又不是熟悉的同学,当然不好说,刘俊看着坐在一边一直聆听着他们谈话的谌晓玉,灵机一动,起哄一般地说,“我们在说高中部的邓一楠啊,最近没事老是往我们班跑,不知道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班的谌小姐。”
他的话一出口,路重庆的眼神就阴了阴,看着谌晓玉,“不会吧,谌晓玉说,邓一楠是她们家邻居。”
“哦,原来是邻居啊,那就是青梅竹马吗?就跟你和这个,这个。。。。。”高远躲在刘俊地背后,露出小半张脸,怯怯地指了指路重庆与童姗姗。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童姗姗红了脸。
路重庆瞪着他,又去偷看谌晓玉的表情。
谌晓玉坐在他们旁边,脸上的笑容也笑得越发灿烂,基本无话,她喉头发紧,口里发干,后悔跟了路重庆过来。
虽然以她现在的心智,不应该在意小孩子们的玩笑,也更不应该在意路重庆身边这个童姗姗,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落。
她想了一想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玩。”
高远看着她,以为是自己开玩笑惹了谌晓玉不高兴了,连忙说,“哎呦,你这就要走了,才玩了一会儿啊。”
谌晓玉勉强笑了笑,“我又不会滑,你们玩吧。”说着她低下头解脚上的旱冰鞋的鞋带。
“你去哪儿啊?”路重庆跟着问。
谌晓玉头都不抬,“我去奶奶家,奶奶还等着我回去呢。”说着她已经摆弄好了鞋子,站起身来。
脚下没有这几只轮子,还真的是让人觉得舒服了不少,她冲着其他的人笑了笑,手里拎着旱冰鞋走了。
背后传来罗昕芳不屑鄙夷地声音,“傲气个什么劲儿啊,连个玩笑都开不起,既然这样别跟着来啊,真的是很讨厌。”
谌晓玉没有回头,她自己笑了笑,去还鞋子,一个人走出了旱冰场。
身后轻快的音乐又响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牧童的歌声在荡漾喔呜喔呜喔喔他们唱还有一支短笛也在吹响笑意写在脸上哼一曲乡居小唱任思绪在晚风中飞扬多少落寞惆怅都随晚风飘散遗忘在乡间的小路上。。。。。。。。”
多少落寞惆怅,一起把它遗忘吧。
她本来就不是与他们一样的人,来自和他们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时代,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和他们一样。
她只是一个人,对吗?
在这里总是找不到可以交心的朋友,她不敢说自己是从哪里来,不敢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甚至对着爸爸妈妈,她也不能说自己曾经看到过比他们更长远的未来。
谌晓玉苦笑,她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夕阳西下,天空里映着满天的霞光。
快要元旦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了,街上都是忙忙碌碌,提着大包小包买年货的人,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笑容。
算算还有一个多月才是春节呢,现在就开始准备年货了,谁知道到了后来,大年三十的春晚都吸引不了年轻人。
谌晓玉一边感叹着,暂时忘记了心里的不愉快,还没走进奶奶家的大院,就在门口遇上了刘璐璐。
“晓玉,怎么才来啊,我等你半天了。”璐璐一边说一边挽着谌晓玉的肩膀,“去哪了啊?”
“跟我们班同学去溜冰了。”谌晓玉也不想瞒着她,反正到了周一又是满城风雨,她不指望着罗昕芳她们能为她保密。
“啊?你去溜冰了?”璐璐张大了嘴巴,“你不怕老班骂你啊?”
“老曾不会的。”谌晓玉有这个把握,她成绩好年纪小,老曾对她放心着呢。“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她们一边走一边说,走进大院门,喵喵嗖地一声就从黑暗里冲了过来,跳到她的脚边,喵喵地叫着。
前些时间,邵兰茵身体不好,老是咳嗽,医生说是过敏,晓玉没办法只好把喵喵暂时送回了奶奶家。
“喵喵,你又怎么了?”晓玉蹲了下来,抚摸着喵喵毛茸茸的背,盯着它碧蓝色眼睛。
你才来啊,我刚听说,邓爷爷快不行了,他们家的儿女都来了,一楠哥也来了。”刘璐璐说。
“这么快?”邓爷爷去年查出了胃癌,后来做了手术,听说是好些了,没想到才半年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消息。
“是啊,我奶奶都大吃一惊呢。我下午回来刚听说的。”
“不行,我得去看看。”谌而晓语说,不管如何,邓爷爷是她的老师呢。
“嗯,我也想去,我们俩个一起吧,一个人去我害怕。”刘璐璐说。谌晓玉先回了奶奶家,在窗户外面,就听到爷爷奶奶在叹气,好像也是在说邓家的事情。
“如果是老邓去世了,邓师母就要一个人过了。儿女又不在身边,她的身体又不好,血压老高的,怎么办哦?”
“邓红梅还是不回来?”
“那个丫头啊,邓师母提起来就生气。”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婚都离了这么久了,还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这疙瘩要解,难呢,除了红梅嫁人。可能心里会好过一点。”奶奶叹了口气说,看到谌晓玉进门,站了起来,“晓玉,怎么这个点才来?吃过饭了吗?”
谌晓玉摇了摇头,“不饿,我去看看邓爷爷。璐璐在外面等着我。”
奶奶知道她是去看老师,点了点头,“去吧,早去早回。不要乱讲话啊。”
谌晓玉凳子都没坐,转身又外跑,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抬头一看,原来是谌文辉。
“哎,小阿叔,你不是在学校吗?”
“我们都考完了。就回来了。”谌文辉提着包进门。
谌文辉现在上大学,住在学校里,周末回来吃过晚饭就回去,自从二叔的女朋友污蔑“偷看洗澡”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都躲得远远的。
考上大学之后更是去住了宿舍。
“小阿叔,邓爷爷不行了,我去看看去,一会儿来找你。”谌晓玉没有心思跟他说,拔脚又要跑。
谌文辉刚迈动了步伐,又停住了,犹豫了一下说,“好,我等你回来。”
谌晓玉出门和刘璐璐一起向后院的竹林那边走去,脑海里却在想,刚刚谌文辉的表情好奇怪,仿佛要说什么欲言又止的。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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