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凭着前世那一点微弱的记忆,以及邓一楠所提供的技术理论支持,买了几只“妖股”。
在她的印象中,这几只”妖股“目前正处于“蛰伏”,很快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当然这几只股,在更远的以后,将会变成臭名昭著“做庄”案例,写进在中国资本市场的历史中、
那些参与“做庄”的“庄家”在当时的资本市场中,呼风唤雨,神秘莫测,举手投足之间便可推动中国股市的涌动的暗流,将成千上万的股民玩弄于鼓掌之间。
等到时间流逝,大浪淘沙,真相大白,人们发现他们也不过如此。
可是,在当时又有多少人能够懂得那变化莫测的股市,红红绿绿,起起落落,所谓的题材,企业价值,只不过这些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圈钱手法。
就连专业如邓一楠也会感到十分的迷惑。
他看了谌晓玉选的几只“股票”,十分不解,指着那“K”图,给晓玉做分析,从技术上来说,这些股票并没有值得投资的价值。
谌晓玉但笑不语,坐在邓一楠的办公室里转着摇椅,用另一台电脑打“游戏。”
“晓玉,你有没有在听我说?”邓一楠有些无可奈何,眼前这姑娘只要一来就霸占他另外一台电脑呢玩游戏,玩得又是毫无技术,毫无智商的那种“小游戏。”
“嗯,嗯,我在听,听你讲着呢。。。。。。。哎,哎,又gameover.”谌晓玉气呼呼地敲了一下桌子,沮丧地看着屏幕上那两个英文单词。
“你这是在听我说话的态度?”邓一楠失笑,好吧,他承认说这些专业名词太枯燥,难道这个姑娘经常到这里来就为了打游戏的吗?
“嗯,我有听的,只是听不懂。”谌晓嘟了嘟嘴,无奈地摇了摇头,捧起桌上的大茶杯开始喝水。
“听不懂就要学习啊,你什么都不懂怎么能在股票市场中赚钱?”邓一楠推了推眼镜,对她的态度有点不可思议,以前不是挺好学的吗?这会儿怎么了?他又看了看屏幕上的各项指标,蹙眉问道,“你能给我说说你选这几只的股票的理由是什么呢?”
“感觉啊。”谌晓玉笑嘻嘻地说,她才不会告诉邓一楠,这几只股就是后期的“老庄”股,庄家会把股价拉倒一个令人震惊的点上,然后巨额砸盘,迅速出逃,把那满目苍夷扔个哀鸿遍野的散户。
“感觉?”邓一楠摇了摇头,深深地叹息,深刻地觉得这个丫头没治了。
过了一会儿,他依然不甘心,又小心翼翼,开玩笑般地问道,“那你跑这儿来,不是来听我分析股票的,而是来打游戏的?”
目前为止,邓一楠还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这丫头是为了自己而来的。
就从她那天对路重庆那小子的态度就知道,这是多么冷静的一个女孩子,冷静得让人心里微微发冷。
谌晓玉伸着懒腰,“嗯,我顺路啊,去宏基证券营业部,然后到你这儿来逛逛,散散步,你又帮我看看盘,听听你做股票分析,还有行业分析啊,你是专业人士,这里又是那么专业的地方,我得来熏陶一下,感受一下专业的力量。”
邓一楠:“。。。。。。。”
好吧,反正他这件独立办公室没有人过问接待的客人,随便她吧。坐在对面打游戏,也是秀色可餐,赏心悦目。
谌晓玉看着对方那无奈的表情,笑了,站起身,“好吧,我不打扰你了,得回去买菜了。”
邓一楠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我送你。”
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对面的办公室门开了,迎面走来几男人,其中一个瞧见了邓一楠,立即疾步上前,伸出双手,“邓先生,刚刚想去拜访你,看到你办公室有客人,就没去打扰了。”
邓一楠矜持地笑着,礼节性地与那人握了握手,“是,正好有客人。”他指了指身后的谌晓玉,“我的学生。”
这还真能占便宜。谌晓玉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表面上依然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邓一楠笑着问道,“罗先生来,还是为了那件事情?”
“是啊,是啊,下次还要过来向邓先生请教。”那位干瘦的年轻人谦虚地笑,正想说什么,边上有人递了一只大哥大过来,那人看了看号码,脸色微变,立刻抱歉地冲着其他人点了点头,脚步匆忙地离去。
“这个罗成倒是很执着,前面与黔中天的人偶掰了,还是不死心。”邓一楠的同事看着不远处正在等电梯的人,微微摇了摇头,感慨地说。
“罗成?”
谌晓玉吃惊地看了看邓一楠,又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想再看一眼那个刚刚远去的背影。
“你确认他是罗成?”她喃喃地问,“是原来那个广州东大的罗成?”
“嗯。“邓一楠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惊讶“你认识?”
“我知道他。”谌晓玉干脆地说,脸都没回,眼神依然痴痴盯着前面,充满了惊讶,好奇,甚至是膜拜之情。
也许吧,罗成目前的公司业务进出口代理业务,谌晓玉以前是做外贸的,也许是认识。
只是邓一楠心里略微有点不舒服,她至于用得着这样的表情吗?对方不过是个到处寻求机会的小民营企业主。
“他从东大出来了。自己成立了新公司。”邓一楠的同事解释说,也好奇地看着谌晓玉那小眼神。
“嗯,亿安公司。”谌晓玉轻轻地说。
此时她才转过脸来,,带着梦幻一般看的表情,用毫无聚焦的眼神看了看身边的人,轻声说,“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就迈着梦游般的步伐,飘向电梯。
“你那女朋友今天是怎么了?看到罗成像是中了邪一样。”邓一楠的同事递了根香烟给他。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邓一楠不耐,没接香烟直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地关上了门。
楼下的阳光太刺眼,谌晓玉眯起眼睛。
玻璃幕墙大楼像一把利剑插在了金融中心的土地上,似乎预示着什么。
不过谌晓玉不管它预示着什么,她很快地回到家里,翻出散在一床的证券报,在股票代码中挨个的仔仔细细地寻找着。
一边呐呐自语,“这只大妖股,我怎么能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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