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听到他叔叔突然扯到“那小子”身上,不禁愣了一愣。
“哪个小子?”她疑惑地问。
“就是上次来接你去看货的那个小子,还有,好像那年送爹爹去军区总院,帮忙找医生的也是他.”
“哦,他就是我同学,没欺负我.”
“那就好,那就好.”
谌文光放心似得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孩子的身影,蹙起了眉心,凭着他多年以来阅人无数可以猜测到,那个长相的男人,肯定是追求者众多,桃花太旺,不是良伴。
“那小伙子看上去对你有点意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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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文光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当的词汇来表达他心里的意思,又不能伤害这小侄女敏感的心思。
“不过什么?”谌晓玉顿了一顿,她有点好奇,想知道在长辈们的心里面,路重庆到底是个何等人物。
“不过,这小伙子看上去气度不凡,仪容潇洒自如,一定是个见过世面的.”
谌文光不咸不淡地评价着,眼里掠过一丝狡黠之意,尚未摸清楚侄女儿的心思,他可不能信口开河,都说是女生外向,万一哪一天真的做了他的侄女婿,平白无故得罪了人,那可不划来。
谌晓玉白了他一眼,这些话等于没说。
谌文光看着她的表情,认真地说:“晓玉,叔叔这几年做生意也见过不少人,特别咱们做的是那服务业,更是迎来送往的,不能说是阅人无数,但看人的眼力的还是有一点的,你那个同学虽然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不过看他那谈吐应该不是个一般人,又是那样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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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自己的侄女,眼里神情意味深长,“晓玉,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
谌晓玉低了脖子不做声,脸色微微泛红,半天才如蚊子般低哼了一声:“没有的事.”
********************************************************************好不容易在规定的时间内交了货,在忐忑之中等来了对方打过来最后的尾款,这一次的全程独立完成的生意才算完毕,谌晓玉总算是喘了一口气,想着要歇一歇。
正好璐璐美术学院的专业论文过了,兴致勃勃地跑来要请她吃饭,十二月份的天气,冷风刺骨,璐璐吵吵着带她去吃刷羊肉。
“那家火锅生意特别好,大老远的都有人过来吃.”
璐璐带着她转了两趟公交,坐到了公交车的底站,又步行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走到。
谌晓玉肚子饿得咕咕叫,正嘀咕着抱怨,眼前就看到庄严的大门,持枪的卫兵站,凛然不可侵犯。
“你确定我们是来吃火锅?“谌晓玉疑惑,明明是某人上学的军校。
“这边,这边.”
璐璐挽着她的手臂拉着她走到大门的另一侧,中规中矩的四层楼,大门上挂着某招待所的木牌进了那招待所大门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一楼大厅,看上去像是个食堂,中间摆满了桌子,来来往往的却是跟她们一样穿着便装的普通人,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
“看,热闹吧,这里的刷羊肉全城闻名,好吃得要命.”
璐璐骄傲地说。
又拉着谌晓玉挤着进去,走到收银台,问那里面正在打着算盘的年轻军人,“我是刘璐璐,我订的位置在几号?”那年轻军人抬眼看了她们一眼,连忙笑道:“哦,你们终于来了,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
说着就带着她们挤过排队等位置的人群,向门口的一个包间走去。
谌晓玉心里犹豫着,一边走一边笑着警告:“璐璐,说好是咱们两个人吃火锅的,你可别又招了什么人来.”
现在周围的人都似乎被某人收买了,去吃个刷羊肉都要到他的学院附近。
璐璐回眸一笑,“知道,知道,就咱们两人,我只是提前定了位置,你没看这排队的阵势,不提前预定能吃到吗?我可是早饿了.”
紫铜火锅被炭火烧得滚烫的,开水咕咕噜噜地冒着热气,葱姜蒜,枸杞子,在水里浮着,很是好看,羊肉切得薄如纸片,一下锅卷曲起来,蘸了芝麻花生酱,入口细腻,没有一丝一毫的腥膻味。
晓玉吃了一大口羊肉蘸一口酱,舒服得直眯起眼睛。
“怎么样?口味不错吧?跑了那么远的路值不值?”璐璐喜滋滋地看着晓玉,求表扬。
“嗯,真不错呢,不虚此行。
你怎么找到这地儿的?”问完了晓玉又收了笑容,哎,这地方,还猜不到是谁的地盘儿。
“还有谁,我不说你也知道.”
璐璐剥了一个糖心蒜头,掰了一瓣放在嘴里嚼着。
晓玉点了点头,又笑道:“你倒是和他们走得近呢.”
她这会想起来有几个月没见路重庆,先是忙,不在意,今天到了他上学的地方一见那大门,蓦然就记起来,那天一别,也是好几个月了,居然没有半点消息。
“也不是,是上次杨畅请我来吃过一次,就记住了.”
璐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接着说,“说起来这里的刷羊肉啊,跟路重庆还有的关系呢.”
“嗯?”晓玉疑惑地斜了眼睛瞧着她。
“听说这院的招待所的食堂,原本是一直亏损的,院方多少次想找人承包,没有人愿意,你想啊,这地方多背啊,哪个冤大头要来承包。
可是路重庆却介绍了他在西藏当兵时一个战友来承包开了这羊肉馆,那羊肉都是来自于西藏的岗巴羊肉,据说是当年**进贡的贡品羊肉,这些羊都是生活在海拔4500米以上的西藏绵羊,肉质非常鲜美,没有膻味。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一下生意就火了.”
谌晓玉哦了一声,心里想,这小子的脑子还真的灵光,做生意做到大院门口来了。
西藏,那地方目前最好的资源是野生药材啊。
“杨畅还说了,路重庆在西藏的时候就是喜欢琢磨,除了这羊肉他还让人买了好些那什么药材,就时那个跟虫子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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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虫夏草?”“对,就是那个,听说那药材也是非常珍贵的,路重庆在西藏一买就买好多,还专门让人去帮他收购这些,杨畅说啊,这小子的脑袋真好使,别人的干部子弟要不倒卖配额,要不就是批条子,他倒是好了找人收药材,别人还不能说他是沾了他家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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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晓玉听了微笑起来,难道也是重生的吗?怎么就跟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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