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落红为清白。
古代看中这些,甚至许多大门大户的,第二天还要专门拿着落红的床单让家里主母看看。
确认姑娘清白,这才能承认是家里的人。
这种事情固然是有封建的成分,毕竟古代大部分女生都是听从媒妁之言,父母之约,甚至结婚之前根本连对方的人都没有见过。
没有时间去培养感情就结婚了,那就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去确定两个人从头开始。
当然,现在这个社会,几乎人人都能自由恋爱了,已经买票上车变成先上车后补票了。
时代背景不同,对错也无从说起。
只是当这种事情越是“随性”之时,反而显得真情的可贵。
而且最大的保障也从来都不是什么一点落红的证明。
徐牧森抱着安暖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
柔软的床榻,是两个人一起选的,爱的小巢穴。
安暖暖的身子很软,很红,很烫,也有一点点紧张的颤抖,毕竟还是一张白纸。
就算是再聪明,性格再稳定的女生,第一次面对这一刻,也总会紧张的手足无措。
“害怕了吗?”
徐牧森轻笑着捏着她滚烫的脸蛋。
“我只是…有点…我不知道。”
安暖暖嘴里努力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自己心里的话,此刻她的心里也是一片乱麻一样。
她看着徐牧森,轻轻抿了抿粉润的嘴唇:“徐牧森…这个会不会…很疼啊。”
“会有一点吧。”
徐牧森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这個紧张兮兮的样子:“你要是没做好准备的话,今天先休息也好。”
安暖暖眨了一下眼睛,有点紧张的神色此刻微微抖动,看着他的笑容:“那你呢…你不想啊…”
徐牧森笑着,他把安暖暖抱在怀里,此刻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暧昧又温馨的环境,不做点什么都觉得太没情商了。
“我当然想啊,和喜欢的人一起,当然想把一切都经历一遍,不过做这些事情的前提是我们两个人都能获得更多的幸福。
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我会继续等你,我想要你,也不只是你这个人,更是你整个人。”
徐牧森的声音温柔,十八九岁,正是人这一声最血气方刚的时刻,他怎么可能没有冲动,只是他不想让两个人的第一次留下什么遗憾。
其实说起来他们两个是幸运的。
两个人谈恋爱,一直到同居,都是经过家里同意的。
多少大学生的第一次都交给了学校旁边廉价的小宾馆,不是说就一定要去什么高档的酒店。
但是对于这方面还是很有执念的,虽说人这一辈子都被激素控制着,但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能够克制。
不是抗拒天性,而是更有责任心,得到一个女孩子的身体不算什么本事,能负责一辈子才值得骄傲。
徐牧森希望能被暖暖最好的,把以前没能给她的也都补给她。
所以这种事情,他也一定会等待安暖暖完全准备好。
安暖暖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她紧张的身体反而慢慢更加柔软了下来。
女孩子当然会有很多患得患失,毕竟这是上天赐给女孩子最宝贵的证明,一旦给了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的。
她看着徐牧森,她轻轻缩在他的怀里,眼睛都在散发着柔软的光泽:“牧森,我好喜欢伱…”
“我也喜欢你啊。”
徐牧森揉着她的脸颊,下一刻,安暖暖微微咬了咬嘴唇,一双大眼睛轻轻闪动,直接抬起头吻了上去。
少女的羞涩和遵从内心的冲动,都在此刻,化成了浓密的爱意。
良久,微微分开,安暖暖却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那双清澈此刻却不算清白的大眼睛满满都是化不开的情意。
她轻轻把自己的额头和徐牧森贴在一起,她通红的脸颊此刻却带着一抹俏皮的笑。
“徐牧森,现在,是我暖暖想要你了!”
安暖暖还是不适合俏皮的样子,毕竟她这肉肉的小脸实在是太可爱了。
不过这句话,超级受用!
徐牧森轻轻一个翻身,轻轻捧着安暖暖的脸颊,语气轻柔。
“那就一切交给我,好吗?”
“嗯”
安暖暖穿着浴衣,就像是那种开袋即食的小零食一样。
徐牧森慢慢捏着她浴衣的衣角,沪海很多年没有下过雪了。
但是徐牧森的眼前还是看到比月色下的皓雪还要白皙的景色。
又像是落日余晖,在洁白的雪地上撒下一层淡红色的晚霞,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感受着她细微的紧张,徐牧森捧着她的脸颊,慢慢低下头
这一晚,注定深刻而浪漫。
“暖暖…”
“嗯…”
安暖暖咬着嘴唇,她抬起头看着徐牧森,此刻还有羞涩,也有紧张,还有一点点害怕,可是当她对上徐牧森温柔的眼睛时,她慢慢点头…
“哼”
细弱如蚊,却仿佛飘入了两个人的心中。
徐牧森轻轻帮她擦了擦眼角闪烁的光泽。
从这一刻起,他们不在分彼此。
那同样跨域了两辈子的遗憾,在此刻烙印下一个足以铭记终身的句号。
灯光昏暗,床围轻摇,月光皎洁,仿佛带着太阳的几分温度。
春来到。
如此静谧,正是万物复苏的日子,正是,温存的时刻,窗外的清风吹动着纤细的柳树条。
摇摇晃晃,柳条上已经抽出了颗颗新芽,摇啊摇,如此美好。
楼下。
皎洁月光,一道身影却被拉的很长。
姚茗玥握着手机,抬头看着那个楼层,只能看到窗帘后微弱的灯光。
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她手机里回荡着一些录音…
那是徐牧森和安暖暖在客厅里交谈的内容。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应该就是姚茗玥送的客厅里的自动扫地机器人。
当然,是被姚茗玥小小改装了一下。
机器人进不去卧室里,可是姚茗玥已经能从客厅里的声音听出了他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
姚茗玥的嘴唇都快咬破了,其实刚才她真的很想冲上去把门踢开。
可是她也知道,现在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就算是今天她能拦着,但是自己又能一直赖在这里吗?
说不定,只会让他们觉得讨厌吧。
姚茗玥攥着手机,她的眼角也浮现出一丝丝泪光,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到底该恨什么,到底该怨谁
安暖暖吗?
不,就算没有她,徐牧森也会找到一个能够弥补他遗憾的女孩子吧。
反正肯定不像是自己一样,这么刁蛮,这么任性,这么贪心,这么别扭,这么心机
姚茗玥眼前慢慢模糊,她想起安暖暖,其实…她好多的性格,不就是以前小时候的自己吗?
只是她自己把自己的这些优势给弄丢了,也把自己喜欢的人给弄丢了。
这一切,都好像是她的罪有应得。
姚茗玥知道,尤其是她想起了一些事情之后,她更知道自己欠了他很多。
她也知道,自己会为此付出很多代价。
可是…她明明已经很努力改变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样
姚茗玥慢慢蹲下身子,她考着路灯,在这寂静的夜里,她慢慢抱着自己的双腿,长发垂下,却可见鼻尖的点点泪光。
罪有应得吗
姚茗玥此刻的心中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冲上去,可是她抬起头,眼前却恍惚中又看到了曾经的一幕。
“要是有下辈子,我他妈再也不吃你的软饭了”
徐牧森倒在她的怀里,浑身是血,慢慢流逝着体温。
到了医院,他的血型却很稀有,医院的血库告急,调血根本来不及。
姚茗玥自己也受了伤,医生只抽了她一次血就担心她身体不愿意再抽,是她跌跌撞撞的闯了过来,不顾危险的抽了三次血
最后的结果,姚茗玥的记忆却乍然而止一般。
但是她记得安暖暖冲进医院的一幕。
姚茗玥是一个极度控制欲的人,她曾经一直觉得,自己只要能把徐牧森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可是真正死过一次,当听到徐牧森那无奈又心累到极致的话语,姚茗玥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她以前总是固执的认为,反正徐牧森也喜欢他,自己也能解决他的一切烦恼,他们两个在一起不正是对方都期待的吗?
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以为的,她总是以自己的要求去对待徐牧森。
却忘了,他也是一个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想要的东西
到了最后,姚茗玥看似占有了他一辈子,可是,当最后听着徐牧森说的话语,她又感觉,似乎自己没有真正哪怕一天的真正拥有过他。
不怪他,是她姚茗玥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这的确是她罪有应得。
这也是,给安暖暖的补偿吗
姚茗玥抬起头,泪眼婆娑,顺着灯光,看着那窗帘后暗淡的光泽。
她几乎要把牙给咬碎,可是最后,她抬起头,泪光婆娑中,那灯光照的她有点头晕。
她依然不会放弃,但是她也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这一次上辈子你做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从此以后,我姚茗玥就不欠你什么了。
“美女,您没事吧。”
这时,晚上巡逻的保安走了过来,看到一个女生蹲在路灯下抽泣,这披头散发的还真有点贞子的感觉。
姚茗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她擦掉了眼角的泪光,在外面面前,她总是坚强又高冷。
“没事。”
“您…这是哭了?要是心情不好,需不需要小区物业的帮助?”
保安看着姚茗玥的容颜时顿时感觉惊艳的说话都有点不顺溜了。
“我没有心情不好。”
姚茗玥平复着情绪,她拿起手机,手机里却又传出了徐牧森和安暖暖在客厅里说的那些甜言蜜语。
“啪!”
手机,又卒!
诶?为什么说又呢?
“美女,你…”
保安都差点吓傻了,这美女怎么回事,这么贵的水果手机说砸就砸了。
姚茗玥却并不心疼,砸了手机她心里反而好受了很多。
她看着吓呆的保安,目光又看向了身后的楼层。
“问你个事。”姚茗玥声音淡淡的说着。
“您,您说…”保安回过神。
“这栋楼的这一层,还有空房子出租吗?”
“这个,好像是有的,要租房的信息在物业都会登记,您可以去看一下。”
“我知道了。”
姚茗玥深深呼吸一口,她站起身,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微弱的灯光。
咬了咬牙…狗东西,怎么感觉比以前还能折腾了。
狗东西!!
她转身就要离开。
“诶,美女你的东西。”
保安这会把地上砸裂的手机捡起来递给她。
姚茗玥看了看,伸手接过去了:“谢谢。”
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保安愣在原地,看着姚茗玥离开的背影,他脑海里一瞬间脑补出无数的情节。
只是最后又摇了摇头,有钱人的世界他这个小保安不懂啊。
当姚茗玥离开之后。
隔壁的一栋楼,白歆站在阳台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也是叹了口气。
打电话给柳如霜。
“你的宝贝女儿已经回去了,但是看着她…好像是哭了。”
白歆今天是知道徐牧森家里请人来的,走的时候并没有那个小女生。
这年轻人住在一起,会发生点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尤其是她接到柳如霜电话,说姚茗玥突然从家里离开之后,柳如霜就猜到了她的宝贝女儿回来的地方。
“你猜的可真准。”白歆感叹了一声。
“知女莫如母嘛。”
柳如霜笑了笑。
“还笑,你女儿好像是哭了,也一直没有上楼,手机都气的砸了。”
白歆刚才看着姚茗玥蹲在路灯下,一个人默默抽泣的时候,她都差点没忍住心疼下去安慰她。
“哭出来好,哭出来证明她真的有好好想过了,茗玥这丫头,需要哭一场。”
柳如霜的声音总是那么波澜不惊的。
白歆一时语塞,最后开口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徐牧森这边,怕是已经生米”
“没关系,饭熟了,加点水还可以熬成热粥嘛,总算是饿不死人的。”
柳如霜开口说着。
白歆听着,总感觉好像有点…有点让人感觉怎么着都不太对劲呢。
“那要是最后连粥也喝不上…”
白歆说着,也不说了。
“呵呵,年轻人嘛,我加茗玥这么漂亮这么优秀,也不是非要嫁给谁不可。”
柳如霜爽朗的笑着。
“对了小白,我记得你之前是不是还学过法律专业的课?”
白歆愣了一下:“这个倒是有,怎么了?”
柳如霜微微一笑:“我就是替一个朋友问一下,如果男生被下了药…他自己喝醉酒了,和一个女生意外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有孩子了,能不能让这个男生负责?”
白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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