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之后竟然有人埋伏,这一点是杨过万万没有想到的,若不是他刚才在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退身躲避,此时他的手臂已经被剑刺伤了。
石壁之后那人一剑不中,第二剑又向杨过的小腹削去。而杨过已经趁着抽身后退之机,横剑拦下了这一剑,转即和那人斗在一起。
这时石壁之后又接连闪出六人,用极快的速度将二人围住。杨过余光扫见,不由变了颜色,疾出三剑,将偷袭之人攻得狼狈躲闪后却并未趁势进击,而是收剑站立,喝道:“且慢动手!”那偷袭之人借机返回了围圈之中。
这时场中的形势已经明了,将杨过围在中央的是七名全真教的弟子,俱皆手中持剑。杨过抱拳道:“众位师兄,是不是有所误会,何以无故动手伤人?”
鹿清笃在众道士身后又恢复了骄狂之色,大声斥道:“杨过,你不要再心存侥幸了,你擅闯禁地已经触犯了教规,我们是奉师父之命前来抓你的!”
原来杨过这数月以来去古墓的次数有些多了,被赵志敬发现了些蛛丝马迹。赵志敬本就想寻个由头教训杨过一顿,有此绝佳的机会自是暗中窃喜,但他又自恃师父的身份,拉不下脸来行跟踪抓贼之事,便将此事交予了鹿清笃来做。赵志敬也知道杨过今非昔比,仅鹿清笃一人是难以成事的,便又叫来几个门下弟子,令他们相助鹿清笃。
鹿清笃三番两次受辱于杨过,早已对杨过恨之入骨,尤其是上次在小较之上他被杨过打晕,受到同门的诸多奚落,被他引以为奇耻大辱。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技不如人,而是觉得杨过卑鄙无耻,以下作手段偷袭才将他打败。
这次他虽有众多同门相助,但他想凭一己之力,单独将杨过抓获,好一雪前耻,改变同门对他的看法。所以他只是令协助之人藏身于石壁之后,未经他的允许,不许上前相助,若是杨过万一逃脱,再出手将杨过拿下。
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却没想到过自己早已非是杨过敌手,结果在杨过的手中又一次受辱,眼看杨过已向石壁走去,不得已之下只好说出约定好的暗号,命石壁后的人动手。
杨过听得鹿清笃之言,心下一凉,他私入禁地的事情既然已被如此多的同门发现,已不可能再蒙混过去,便是能从这些人的剑下脱身,对他将要受到的惩罚也是无济于事。他慨然道:“既是师父之命,我自不会违抗,我跟你们走。”
众道士见杨过不再反抗,有几人便将剑放了下来,一群成年之人合力对付一个年幼的孩子,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但师命难为,只能勉力为之,此时能不动手自然最好。
鹿清笃冷笑了一声,对杨过说道:“算你小子识相,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力气,你既是知罪,就自缚双手吧。”杨过脸上怒气上涌,蔑视地看了周围之人一眼,傲然道:“我杨过堂堂男儿,岂能受辱于卑鄙小人之手?要我跟你们去见师父,我无二话而说,但若妄想捆了我杨过,那就要看各位的本事了!”
鹿清笃大怒,喝道:“小杂种,你骂谁卑鄙小人?”杨过冷冷地说道:“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藏头露尾,背后偷袭,不是卑鄙小人是什么?”那几名已经将剑放下的道士,闻言俱都脸色一红,不由低下了头去。
鹿清笃一看这种情况,感觉不妙,忙道:“众位师弟,此非是比武较技,万不可被杨过的花言巧语所骗,杨过触犯了门规,又抗命不遵,我们是以教中的例律来抓捕于他,不必和他讲这些武林规矩。”见那几人仍有些犹豫,不由脸色一沉,说道:“难道你们也想抗命不遵?”
此时另一名道士开口说道:“杨过,你还是听从鹿师兄的吩咐吧,大家毕竟都是同门,不会伤害于你。”
杨过循声看去,见是刚才向他偷袭的那名道士,不由心下冷笑。这名道士的面目杨过却是认得,是赵志敬的心腹弟子之一。刚才此人能毫不犹豫的出剑偷袭,一旦他束手就擒,受到的待遇可想而知。
杨过面上不曾将心中所想表露分毫,口中说道:“既然大家都是同门,自然应该相互信任,我杨过说了会随你们去见师父,必然会说一不二,难道众位师兄还信不过我?”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暗暗观察着众道士所占的方位,这一看之下却见七人似是摆成了一个阵势,脑中闪过一念,不由大是后悔,暗责自己大意。
原来杨过想起全真教的天罡北斗阵正是需由七人才能成阵,而来人中除了鹿清笃,余下之人不多不少正是七人,兼之七人所占方位又似北斗七星,不出预料的话,七人摆下的阵势当是天罡北斗阵无疑。
本来杨过若能在七人阵势合围之前退出阵外,想要逃跑也不过是一念之事。天罡北斗阵再厉害,也要将敌人围在阵中才能发挥威力,敌人若在攻击范围之外,只要轻功不弱,直接逃跑就是了,便是有一人两人追得上来,又有何可俱?
但杨过当时未及多想,又自恃有武艺在身,想着能打就打,打不过逃了就是,并未将来人放在心上,此时合围之势已成,再想逃跑可就难了。
杨过不由又有些后悔未曾研究这天罡北斗阵的玄妙,他跟随马钰和丘处机习剑之时,二人皆曾向他提及全真教的这套镇教阵法。但他不喜此阵只能合力御敌,就只是浅尝辄止地了解了一点,于更深层次的阵法运行以及攻守变化之道却是不知。
说话的那名道士见杨过目光闪动,已猜出了杨过的目的,笑道:“这是我们教中的天罡北斗阵,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若你仍是一意孤行,一旦动起手来,刀剑可是无眼,那时若伤着了你,须得不好看了。”
鹿清笃在阵外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有些不满地向那道士说道:“你直接发动阵法,出手将他拿下就是,何必和他废话?”那道士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向鹿清笃回道:“鹿师兄,该如何行事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且等候片刻就是。”
杨过见状暗想:“看来这道士和鹿清笃有些不和。”他刚才和这名道士交手时,已经发现鹿清笃的武功尚要逊这道士一筹,庸者居上想必令这道士很不甘心吧。
杨过叹了口气,似是认清了自身的处境,问道:“我若被缚了双手,你们当真不会伤害于我?”那道士的脸上露出一丝隐晦的得意,笑道:“这点你放心,若是伤了你,我们在掌教面前也不好交待。”他心中却是想道:“即使不伤你,我也有许多手段让你尝到苦头。”
杨过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他的话,将手中之剑倒转,递向那名道士,说道:“这是鹿师兄的剑,现在归还。”那道士说道:“你将剑扔过来便是。”杨过笑道:“看来这位师兄还是信不过我啊。”将五指一松,那剑便向地上落去。
那道士脸上一喜,说道:“这就。。。。。。你。。。。。。”他还没说出“对了”二字,便见杨过一剑向他双眼刺来,顿时将话咽了回去,换成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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