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被石壁打开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去看时,却发现是孙婆婆去而复回。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告诉了你不可胡乱走动吗?”孙婆婆见是杨过,不由有些责备地问道。
杨过有些尴尬,便故意转开了话题问道:“婆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都做了什么好吃的?”他见孙婆婆端着一个木制的托盘,便将目光盯在了上面。
孙婆婆笑道:“一些寻常的饭食而已,早就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我见粥有些凉了,便又热了一下。”
杨过伸过鼻子闻了一下,一脸陶醉表情地说道:“哇,婆婆,这粥好香!”他见托盘上还放了一小碟素菜,便伸手捏了几个放进了口中,咀嚼了几下后,继续赞道:“这青菜也很是美味!”
他作势还要再抓,却被孙婆婆空出一手拨开,后者笑骂道:“这里有筷子,你怎么下手去抓?”她听得杨过称赞她的手艺,心中大感满足,只觉这顿饭食没有白做。
杨过笑嘻嘻地说道:“这不是饿得狠了么?有些等不及了!”
经过杨过的这番插科打诨,孙婆婆果然忘了杨过随意乱走之事,和杨过一道又回了石室,看着杨过就着小菜将一碗热粥喝完。
杨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食量甚大,这小小的一碗粥饭如何能够充饥,便有些意犹未尽地说道:“婆婆,我还没有吃饱。”
孙婆婆用衣袖擦了擦他嘴角的残渍,劝道:“先少吃些吧,吃多了身体须不舒服了。”
杨过闻言,也只得作罢。
孙婆婆收拾了碗筷,又对他说道:“你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我过些时辰再来看你。”说完便端了木盘走了。
自此杨过便在古墓中住了下来,古墓中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为了打发时间,他便每日每夜都运功疗伤,不到半月,受损的经脉便已经修复,但受创的肺腑却是稍微有些麻烦,又过了将近一月,内伤才算彻底痊愈。
随着杨过伤势的一日日好转,他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尤其是伤势痊愈之后的这几日,更是心事重重。
这一日晚间,杨过行功未及一个周天,便感觉心情烦躁,只好停了下来,心中想道:“我因为不想离开古墓,心神难以专注,这内功却是无法再练了。这几日我虽然装作伤势仍未痊愈,骗过了孙婆婆,但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想出一个稳妥的对策来。”
杨过前世缺乏温情,这一世便对亲情看得格外的珍重。孙婆婆待他如若亲生的孙儿,他实在很是享受这份难得的疼爱,并不愿离开了古墓。
当然,他的心中还存了另一份心思。
他的性子其实有些懒散,有几分随遇而安的心态。在全真教之时,他虽然知道想要学有所成多半要熬上几十年才行,但也并未有太多的失望情绪,他只是想着,能好好的活下去就已经很是难得了。
但前些时日的那次生死危机,却让他的心态发生了一些变化,若非是欧阳锋的及时相救,他恐怕已成为了丘处机的掌下亡魂。这件事情之后,他便想着:“我跟随郭伯父,最后他舍弃了我;我又跟随全真教,结果全真教也舍弃了我;现在我还能继续跟随义父吗?他会不会最终也舍弃了我?”
回想着一幕幕的往事,杨过不由又喃喃自语道:“义父一去将近两月,至今未有任何的消息,看来也不能全然依靠义父,我要想在这个世上好好的生存,最终所能依靠的,也唯有自己而已。”
他想通了这点,又开始愁苦起来,想道:“我若想留在古墓习练这古墓中的武功,就得先过了小龙女这关。但这古墓中向来不准许男子踏足,我能留在这里,一是因为年龄弱小,二是沾了婆婆的恩惠,一旦养伤的理由失了效用,我又该如何才能留下?”
他思来想去,始终难以想出一个好的对策,不由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和衣在石床之上躺下。
这时一缕琴音传入他的耳中,渺渺淡淡,似无还有,便如远在天际,从云端飘下,但又音韵极美,直拨人的心弦。
“这是小龙女又在抚琴自乐吗?”杨过在古墓的这些时日,每隔上几日总能听到几首琴曲,虽然中间不知隔了多少个石室,琴声传过来之时已是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但听得多了,在脑中也记下了不少的旋律。
这时他便听着琴音,不知不觉在心中相和,心绪不由渐渐平静。等过得半个时辰左右,琴音已是止了,杨过又等了一阵,仍不闻琴音传来,便又叹息了一声,然后闭眼睡去。
第二日,孙婆婆早早的便过来唤他,说道:“你不是想要学婆婆的驭蜂之术吗?今日天气正好,你也出去散散心,我正好传你一些技巧。”
杨过抬了抬眼皮,“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动身。
孙婆婆见他有些无精打采,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杨过摇了摇头,半晌才说道:“婆婆,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古墓。”
孙婆婆闻言沉默下来,过了片刻之后,她突然拉过了杨过的手臂向外走去,断然说道:“走吧,婆婆带你去见一见你龙姑姑,无论如何也要求她将你留下来!”
杨过一喜之下,却又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婆婆,这么做会不会惹得姑姑生气?”
孙婆婆安慰他道:“龙姑娘心地很好,这么多年以来,甚少向我发过什么脾气。这次她便是不喜,也至多只会说我几句,你婆婆我耳朵背,只当没听见就是,不痛不痒的,又有什么怕的?”
杨过听她说得轻松,心中也是安定了许多,笑着说道:“龙姑姑便是发了脾气也没有关系,她若是要责罚婆婆,我就替婆婆你受了。我身上的肉厚实,保证剑刃都刺不透!”
孙婆婆取笑道:“是吗?你的皮肉既然这般厚实,为何那次在树林中却被几只小蜜蜂吓得屁滚尿流?”
二人说说笑笑,都是有意不向坏的结果上去想,一路向外走去。
这古墓之中光线极暗,外面纵是烈日当空,这内中却也如同深夜。在杨过所住的石室,孙婆婆为了照顾他的视力,特意准备了一些蜡烛,是以他可以借着烛光辨清石室附近的景物。但此时他随着孙婆婆向古墓深处走去时,却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光线,简直与盲人行路无异。
杨过只好抓紧了孙婆婆的胳膊,随她左绕右转,东进西拐。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过只觉得走过的路径繁多交错,曲曲折折,便如同进入了迷阵之中,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不由在心中惊骇,心道:“这古墓好大,莫说是在黑暗之中,便是四处灯火通亮,若不熟悉这里的路径,也是来得出不得。”
其实这一个多月以来,杨过已经略微适应了古墓中的弱光,只是他乍一离了烛光,有些转变不过来罢了,经过这一路的适应,他渐渐的也能够看到一些模糊的景物,便游目四处打量。
这时孙婆婆停下了脚步,叮嘱他道:“这里已是古墓的中心了,再走上不远就是你龙姑姑的住处了。到时你不要胡乱说话,尤其是你义父的事情,万万不可说出!”
杨过心中大是不解,不由奇怪地问道:“婆婆,这是为何?这与我义父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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