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突然间又说些肉麻兮兮的话,挽歌面上有些泛红,她与洛延川双目对视着,大眼瞪小眼的,就是一言一词,反正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挽歌是典型情话听多了,耳朵都快起茧子的那类型,可是偶尔也是会犯浑的,所以此刻内心汹涌澎湃着,只能面上不动声色,只能继续淡定下去。
只是,一直瞪眼睛着实是个技术活,因为你眼睛瞪得太大,还不能眨眼睛,长久下去,眼睛必然干涩,眼泪也跟着往外掉,不知道的人,还是为她是被感动得喜极而泣呢!
不过,很快洛延川就有了新动作,他上前一步,将挽歌揽入怀中,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轻微地蹭着,低声呢喃道:“挽歌,我们不要再闹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一个人照顾你不好吗?我们一起隐居山林,过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这话说得挽歌有些动心,因为她实在不喜欢朝堂上勾心斗角的事情,一是她的确算不上聪明,总是一不小心就被带进沟里去,二是每天都想着该如何算计别人,她真心厌烦,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她偶尔也会觉得身心疲惫,没想到朝堂上的更累。
不过,虽然说得这么好,挽歌还是有些不确信,她努力挣扎着,将洛延川推开两三分的样子,与他眼对眼,道:“你真的能放得下荣华富贵?”
此话一出,洛延川就笑了,“我连前一世的摄政王都不当了,还会在乎荣华富贵?”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挽歌还记得当时洛延川是去了公主殿下的,那时皇室子嗣单薄,皇帝又软弱无能,就属洛延川这个战神镇国公地位最高,只要他想,虽然都能让老皇帝毙命。然后将那还只有三岁的小娃娃推上龙椅,自己当个摄政王的。
可是为了她,他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这个世界,当了一个默默无闻的将军幼子。纵使现在也同样有一个战神的称号,可是谁都知道,皇帝不喜他,还想了法子的想要削兵权。
这么算下来,其实洛延川真的为她做了不少事。而她还是这样百般猜忌,真是狼心狗肺了一些,而挽歌也最不喜白眼狼行径,或许,真的应该跟洛延川摊开心扉的。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虽然你想跟我隐居山林,可是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啊。”
就说最让她头疼不已的婚事,南巡结束后,就是她跟宁远行的大婚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是在说跟宁远行的婚事吗?”洛延川低声询问道。
挽歌心中呀了一声。暗道这人该不会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怎么猜的这么准?
洛延川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又有些紧张道:“那我认真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宁远行?”
见对方这么认真,挽歌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再做隐瞒,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打量了对方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我应该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心思在里面的……”
洛延川听这话,脸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看吧看吧,她就说了不应该说实话吧!不过这个家伙也太沉不住气了些。怎么这样就被气着了?不过,挽歌见洛延川吃醋,心里却是无耻地高兴起来了。
为了不让洛延川脸色变得更糟,挽歌连忙安抚道:“但是!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你最适合我了,所以已经把那份感情扼杀在摇篮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表决心起来作用,挽歌感觉洛延川的脸色又好了一些,她暗叹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跟女人也是有一拼了!
“你真的已经对宁远行没有半点感情了?”洛延川唇角微微上翘,眼中已经满是掩都掩不住的雀跃了。挽歌看着有些心酸,明明就是一个天子骄子,却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左右了感情,看着真是令人心酸,又叫女人心知向往啊。
挽歌煞有其事地点头,道:“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吗?”
洛延川嘴角一抽,脸色不愉地看着她,问了句,“我就是那个狗窝?”
“不不不……”挽歌赶忙摆手,笑道:“我这不是在打比方吗?打比方懂不懂?”
“哎……挽歌,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了。”洛延川叹了一声,说道。
挽歌心中戚戚然,心道莫说是你了,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那这件事,我就当是你应允了。”隔了一会儿,洛延川才调整了心情,说道。
挽歌先是一愣,心想着洛延川应该是在说要跟她归隐山林的事情。
她心中也是无比向往,但是还不得不面对一个最严重,也是最不容忽视的事情,“就算我真的想跟你闲云野鹤,可是皇帝那一关又该怎么办?”
“他?”洛延川一提起皇帝,脸色就露出一丝冷笑来,道:“这个你大且放心,皇帝也只有这个时候还能逞一下威风了……”
“欸?”挽歌还有些不明白洛延川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皇帝会出什么事情吗?
她正打算问个明白,就看到洛延川抬起头,对着空荡荡的屋顶扬声说道:“两位既然已经来了,为何还不下来?难不成还想让公主请你们下来?”
挽歌心神一凛,难道说屋顶上有人?什么时候来的?来的是不是刺客?
就在挽歌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弯的时候,屋顶上看戏的两人才倏地一声跳了下来。
不是别人,正是司暮跟司晨,他们两人跪在挽歌面前,道:“属下来迟,还望公主恕罪!”
挽歌看到司晨跟司暮,还有些愣神,这两人,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为什么不出声?
因为刚才洛延川的那番言辞,再加上浅怜的前车之鉴,挽歌对司晨跟司暮也起了警惕之心,以往不管做什么都全心全意的信任,如今,也会多留一个心眼。
“刚才属下们见公主与福禄王正在交谈,觉得不应插手,就留在屋顶上等候了。”司暮解释道,现在正值午时,太阳烧得正旺,在屋顶上带了那么就,司暮脸上也微微泛红,就连额角的发丝,也被汗水打湿了,就更别提穿了一身黑的司晨了。
挽歌点点头,看了眼身旁的洛延川,又将视线挪到司暮头顶上,道:“你们都知道了?”
司暮见挽歌看了一眼洛延川,就知道她在问什么,她又低下头,道:“知道的。”
挽歌双眼微微下敛,心中也犹如明镜般看得透彻了,她低声道:“是吗?”
明明是这么炎热的天气,司暮却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她知道刚才洛延川势必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挽歌,肯定也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现在挽歌对他们肯定也有疑心。
该怎么办?应不应该跟挽歌说出实情呢?司暮低头半跪着,心中纠结不已。
可是挽歌也没有打算让她解释什么,只是淡淡说道:“外面的人大概找我也找疯了吧,我们快些离开这里,这些死尸待会儿叫人收拾了。”
说完,挽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司暮还是跪在原地,当洛延川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明显露出了讥诮的表情,轻笑出声来。
等他们两人离开后,司晨才忍不住出声道:“司暮,看来他们两人又和好了。”
他转过身来,见司暮还跪在地上不起来,就要去扶她,问道:“司暮,你怎么还跪着?”
人都走远了,她在这里跪着有什么用?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才的挽歌给他留下了一种十分生疏的错觉,嘛,应该是错觉吧,他挠了挠后脑勺,对此并没有多大在意的。
挽歌出现在县衙门口的时候,大家都惊呆了,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生怕是个假货。
谢天承更是得了消息,立即跑过来,瞪大了双眼细细打量了挽歌好一阵子,最后吐了一口气,跪了下去,道:“下官有罪,让公主深陷危机,还请公主降罪。”
挽歌摆摆手,道:“这件事跟谢大人没关系,大人快快请起吧。”
谢天承站起来,眼睛止不住地往洛延川的身上瞄着,心想着之前他有见过这个男子吗?
就在这个时候,宁远行也接到消息赶了过来,还在马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挽歌身边的洛延川了,双眼一眯,不知在想些什么,翻身下马后,说了跟谢天承差不多的话,挽歌也是无所谓的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以后出门在外,还是再多带几个护卫在身边吧。”宁远行淡淡说道。
挽歌点头,“嗯……真没想到那群刺客会那么嚣张,对了,有没有留下活口?”
她那边的刺客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挽歌也只能寄希望于宁远行这边,三番两次被刺杀,真是叔叔能忍,婶婶也不能忍了!
必须揪出幕后主使,否则以后还没完没了了!
好在宁远行做事还是很合挽歌心意的,他说道:“留了一个活口,正在刑房审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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