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带着大夫上前来,替挽歌检查了一下。
还好,伤口没有裂开,宁远行命人给挽歌换了干净的纱布,将其再紧了紧,然后教训道:“以后可要涨教训了,知道吗?”
挽歌听了宁远行的话,虽然想顶嘴,可见对方面色不善,最终还是将话给吞了回去。
她闷闷地点了点头,就像是一个受教的学生一样,道:“知道了。”
宁远行隔了一会儿,又看了眼挽歌的伤口,除了肩上,手掌上的伤口也很深,将层层的纱布揭开,就可以看到一条很深的血红色口子,偏偏还是右手,以至于挽歌每次吃饭,手都提不上劲儿,当然这些事情也是司暮告诉他的。
因为挽歌不希望他因为这些事情而自责,所以就默默地承受了这些痛苦。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道:“要不,我们再等几天再走吧,反正……”
挽歌立即就出声反对了,“这怎么行?我们已经在江司郡耽搁很久了,要是按这样的进程下去,那些贪官污吏只怕一早就将自己的罪行全部掩藏起来了!”
“可是……”宁远行何尝不知?他迟疑了一下,“你身上的上还没有好,南巡途中,虽然你坐的是马车,可路途颠簸,也身体有伤,肯定受不了的。”
“我才不是那张娇滴滴的大小姐。”挽歌强调道,她的手靠在胸前,道:“我身为这个国家的公主,就要尽到一个公主的义务,父皇派我南巡,我就要好好完成!”
“你虽然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却是比大小姐更加尊贵的金枝玉叶!”宁远行也再次强调这件事情,公主可不比娇滴滴的大小姐差。
挽歌撇撇嘴,她见屋里没有外人,就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是……”
“你是!”不等挽歌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宁远行立刻堵住她接下来的话,挽歌愣了愣,还没带来的反应。宁远行又说道:“事到如今,你一定要记住,你就是甄宁公主,是这个国家唯二最尊贵的人,不管你曾经是怎么样的人。但现在你就是甄宁公主!”
“哦……”挽歌被宁远行给唬住了,隔了一会儿,她才像醒悟了一般,清醒过来,她见宁远行表情有些严肃,便点点头,“我知道啦,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嘛。”
“以后这些事不要再随口说说了。”宁远行淡淡道,他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起来。
气氛怎么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挽歌心中纳闷,可她见宁远行这么重视这件事。也对这件事重视起来,于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我不会随便说了。”
宁远行见挽歌答应,表情一下子就轻松起来,伸手揉了揉挽歌的头,轻笑一声,“真乖。”
挽歌满头黑线,她又不是他家的狗,不要总摸她的头啊!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进行,明日启程,可以吗?”宁远行再次确认。
挽歌点头,“嗯。好,我没意见啦。”
“那好,没事的话,可以在街上走走,总是呆在屋子里也不好。”宁远行松了口。
“真的?我真能上街逛了?”挽歌眼前一亮,这些天一直被宁远行严令呆在屋子里。她都快发霉了,现在听见宁远行这么说,无疑是天籁之音,她立刻站起来。
宁远行见挽歌这么兴奋,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决定或许是错误的,不过,见挽歌眼神那么期待,现在再把话收回去,怕是不可能了,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户,“出去是可以,但一定要带上司暮或是司晨,前往不要单独行动,更不能去不正经的地方。”
“知道知道,你可真啰嗦!”挽歌不耐烦地摆摆手,宁远行还真像老妈子。
宁远行摇头,叮嘱道:“我还有一点事没有处理完,就不陪你一起出去了,若是出去,记得早点回来,至少也得在日落之前回来,不要玩得太疯……”
挽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人还真的把自己当做老妈子了吗?她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丞相大人,我一定会在日落回来的,请您老放心吧!”
就是因为对象是你,我才不放心。宁远行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司暮。”宁远行的话音刚落,司暮就从屋外走了出来,“公主出去后,一定要盯紧一些。”
“是。”司暮点头,就算宁远行不说,她也一定会把挽歌盯紧的,因为她也不放心。
挽歌都不知道宁远行跟司暮是何时混得这么熟的,有些吃味。
司暮明明是她的人,可从现在的情形来看,怎么都觉得司暮是宁远行的人才对,这让她非常不满,等宁远行走后,她连忙将司暮拉到自己跟前,一本正经地问道:“司暮,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记住,一定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司暮见挽歌这么严肃,心跳猛地加快,她屏住呼吸,点头,“公主,有什么话您直说吧。”
“你跟宁远行究竟是什么关系?”挽歌紧张发问。
“欸?”司暮一愣,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的心跳顿时慢下来,心想果然是她太疑心疑鬼了,她瞧挽歌一本正经,不由得笑了笑,道:“属下跟丞相没有关系。”
“骗人!”挽歌明显不行,“没有关系,你们为什么关系这么好?你还听宁远行的话?”
因为丞相说得话跟她不谋而合啊,司暮心中这么想着,话却不能这么说。
“丞相虽然不是属下的主子,却也算是上司,属下不过区区一个护卫,自然要听话的。”
“谁说的?”挽歌眉头一挑,“我准许了,以后宁远行要你干什么,你都可以不答应。”
“可是……”司暮正打算再劝劝挽歌,可对方明显已经听不下去了。
“真是的,那个人也太霸道了,在别人面前耍官威还没耍够,竟然还在我的手下面前耍!”
“呵呵……”司暮干笑一声,无力的解释道:“丞相叫属下做的事,也是为公主好。”
挽歌一听,更是不乐意了,“他哪里是对我好了?分明就是想管着我!”
司暮不由得又是一笑,道:“公主,您最近跟丞相的关系可真好。”
“你那只眼睛看出我跟他关系好了?”挽歌猛地睁大眼睛,好像听到了十分惊悚的事情。
司暮揶揄地笑了一声,“最近公主跟丞相相处的时间变长了,对话,也比以往多了不少。”
“那分明就是他不请自来的!”挽歌立刻解释道,“再说了,我们的对话变多了,那是因为他总是气我的原因吧,否则我才懒得搭理他!”
这么说有点欲盖弥彰吧……司暮无奈一笑,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她转移话题道:“公主,你不是想出去逛逛吗?要不要现在就走?”
“要要要,当然要!”挽歌重重点头,她简单收拾了一下,道:“走!”
王诚贤与山贼勾结,谋害城中百姓,还敢加害皇族公主,已经被押往刑部受审去了,王家也被彻底吵架,王家的人难得全部发配充军,女的被放流出去,昔日在江司郡如日中天的王家,就此落败,百姓们得知这件事后,都是一片叫好。
王家被抄家,在府上抬出来一箱箱金银珠宝,连宁远行都有些感叹,王诚贤在江司郡搜刮的民脂民膏完全不必皇城中那些达官贵族的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东西都要被充公,他走过去,看了眼抄家的清单,淡淡地问了一句,“江池呢?”
“回大人,江统领此时还在大牢里。”清点王家抬出来的珠宝的人回了一句。
“大牢?他又去见那个关汉去了?”宁远行喃喃道,这些天,江池时常往大牢跑,他当然知道江池去见的人是谁,也知道江池不会知法犯法,但是这么频繁,还是让他颇有微词。
在江司郡的大牢里,昔日空荡荡的大牢里,现在关满了山贼。
江池每次走进去的时候,都会遭到那些山贼的怒骂,但是他不在乎,也从来没有回应过那些人的辱骂,就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在手下的带领下,他来到大牢的最深处,那里关押着这群山贼的头目,江司郡最大的三个山贼头,他走到关着关汉的那间牢房,透过牢门,可以看见关汉正背对着他躺着。
自从将关汉关押在这里后,江池几乎是每天都要来这里一次,却没有跟关汉说过一句话。
关汉自从知道江池是朝廷的人后,相比较其他人的怒不可遏,他却沉默了。
江池知道,每次他来的时候,关汉都没有睡着,只是他不想见他,更不愿意跟他说话。
也对,自己信赖了那么久的人,竟然是个奸细,谁都不可能短时间接受这样的时候,更何况是重情义的关汉了,在这个山贼眼中,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
江池知道今天来,或许也是没有结果的,关汉不会跟他说一句话,
以往,他也就是站在关汉的牢房前静静地看他一会儿就离开,可今日,他却有话要说。
“关汉,我知道你还醒着,我想对你说些话,当然,你不用在意,也可以当没有听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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