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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挽歌脸色实在不太好,白子茹心里是有些畅快的,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当宁远行不经意地扫过她的时候,让她有种发怵的感觉。
她敏感的察觉到宁远行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的,于是急忙将视线错开,低下头。
挽歌现在有些烦躁,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了,有感觉自己被当做猴子耍了,不管怎么样,心里是不爽了,她毫无忌讳,单手叉腰,道:“那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请一次性说完。”
“简单来说,谢大人的提案会如实执行,不过商贸今后会成为这里的主流。”
“商贸?”挽歌一愣,“你们难道是想把这里建成一个像贸易城一样的地方?!”
这下子,连谢天承都开始激动起来了,他期待地看着白子茹,“这是真的吗?白姑娘。”
“欸?”白子茹抬起头,被谢天承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有些不太自然,心里想着要不是因为是远行的请求,我才难得管这么麻烦的事情。
“嗯,是真的。”但是在明面上,还是要把事情做得漂亮,白子茹对谢天承会心一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没错,我已经通知商会的人过来。”
“真是这样,那我一定要替广阳城的百姓多谢白姑娘。”谢天承说着又要行礼,却被宁远行一把拦住,她认真道:“谢大人,你也是一城之主,不要总是行礼。”
“哦…….习惯。习惯了。”谢天承尴尬地笑了笑,因为最近都跟挽歌宁远行在一起,所以见面行礼都已经成为习惯了。
“等等,丞相怎么突然想到要在广阳城发展商贸呢?”挽歌问道。
难道说在他们还在为五日之约发愁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想好了别的发展之道?
“没什么……”宁远行别过头,淡淡道:“凡是都最好两手准备,臣觉得没什么不好。”
意思是若是真的没有想好如何解决粮食收成的问题,也可以又别的出路。
挽歌心里五味陈杂,宁远行的话让她有些触动,果然呢。他们还是不在一个级别上。至少,她就想不了这么多,极有可能会在一棵树上miàn吊死。
万一没有想到办法怎么办?万一想出来的法子根本不会奏效怎么办?她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一切都太想当然了。这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全面啊~孤完全没想过……”挽歌有些难为情。想到刚才还跟白子茹大吵了一架,谁知是自己错怪了对方,这该是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啊!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白子茹一眼。低声道:“白姑娘,不好意思,刚才是孤失言。”
白子茹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她摆摆手,十分大度地说道:“没关xi,公主当时也是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子茹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儿的。”
因为白子茹的大度,反倒是显得挽歌更加莽撞冲动了,挽歌恨不得把头埋到地缝里去,其实这个时候白子茹狠狠地说她两句,她反倒能放心下来吧。
“既然谢大人也觉得这件事可靠的话,那事不宜迟,从今天开始就着手去做吧。”
“白姑娘说得有道理,不禁要把老农的种植方法告诉大家,还得去见商会的人,要做的事情还有好多呢……”谢天承脸都兴奋得有些发红。
这件事好像跟挽歌一点关xi都没有了,看着谢天承跟白子茹等人聊天聊得那么欢,挽歌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被排除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心中稍稍有些失落,感觉明明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去了一般,有些堵。
不行,这样想的自己实在太失败了!挽歌轻叹了一声,然hou说道:“既然决定了,那就快些去做吧。”说完后,便带着司暮司晨离开。
白子茹看到挽歌离去的背影,绝美的脸蛋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又有些轻蔑。
因为临时决定要发展商贸的,所以大家都开始忙碌,挽歌不知不觉中又变成了最闲的。
今天谢天承等人又是一大早就离开了,而从阳城来的白子茹也变成了炙手可热的人。
“公主,外面好热闹啊!听说来了什么商会的人,到处撒糖果之类的,有好多人围观呢!”司晨从窗外跳进来,怀里还塞了不少瓜子花生之类的小吃。
挽歌眼角一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司晨这个行为,“外面真的这么热闹?”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个街上那么多人呢!”因为来广阳城后,到处都是难民,街上根本没有什么好玩的,这些天,他还是挺无聊的,难得见到这么多人,自然就活跃起来。
挽歌站起身来,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长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出去逛逛吧。”
司暮闻言,有些错愕,上前一步,担忧道:“公主,这样真的好吗?”
司暮担心挽歌看到白子茹跟宁远行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又添堵。
挽歌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刺客总不会在大白天来行刺吧,再说了今天人这么多,失误的可能性很大,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傻到现在跑来的。”
不……我说的事情跟您讲的事情应该不是同一件吧,司暮满头黑线地说道。
“对了,既然要出去玩,不如把无言也带上吧,不过,他现在在吗?”挽歌摸着下巴道。
因为无言对改良水稻的事情知道得很清楚,叫他过不去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
她一提起无言,司暮的心跳就漏了一拍,无言,不就是洛延川吗?要把那个人叫上?
“司晨,你去东厢看看无言在不在。”挽歌吩咐道。
“欸?”司晨吓了一跳,怎么又是叫他去喊那个人?正当他想拒绝的时候,挽歌又说道:“不要又把这件事推给司暮,既然有功夫去外面玩,怎么就不能去叫个人了?”
挽歌已经笃定司晨是想偷懒了,每次叫他办点事就是那种为难的样子。
“额……”推辞的机hui被堵住了,司晨有些为难的看了司暮一眼,司暮很适时地将目光挪开,这件事他们两人的立场其实是一样的,没理由总是让她去吧?
司晨见司暮直接无视掉他,脸色都变了,没办法,既然都下了死命令,只能照办了。
他垂头丧气道:“是是是……我去还不行吗?”
说完,“嗖”地一声就消失在屋子里面,挽歌见状轻叹了一声,对司暮说道:“司晨这个家伙总偷懒,也难为你一直容忍他了。”
司暮没关xi地摇摇头,道:“已经习惯了,不碍事的。”
司晨去了东厢,发现洛延川不在屋子里面后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幸好这个人不在。”
就在他说话之际,不远处就传来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你在我屋子外鬼鬼祟祟干什么?”
司晨浑身一震,转身就看到洛延川站在他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强装镇定,道:“谁会在你屋子外鬼鬼祟祟?是公主问你要不要出去逛街?”
“逛街?”洛延川沉吟一声,道:“是你这个家伙怂恿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晨剑眉一皱,握紧腰侧的剑柄,道:“你是不是存心找茬?”
“在公主身边最爱惹是生非的人难道不是你吗?”洛延川脸上顶着驿站平凡至极的脸,是那种一旦走在大街山就会被人忽视的类型,可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威慑感又叫人难以忽视,单单是站在他的身边,就会觉得浑身发寒。
对普通人而言,只觉得是浑身发寒,但是司晨知道,那洛延川是刻意散发出来的杀意。
这个家伙……司晨死死握着剑柄,做出迎击的准备,既期待,又不期待,十分矛盾。
可下一刻,洛延川又将周身的杀气给收了回去,给了司晨一个“无害”的笑容,“若是下次再让公主陷入两难的抉择,你就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说着,就往西厢走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司晨。
刚才,那个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也知道他跟那个小瑾争执的事情?
大概是从某个多嘴的下人那里听来的吧…….这时的司晨并未想太多。
“咦?你没有被叫出去吗?”见司晨真的把无言叫过来了,挽歌还有些诧异,她本来还以为“无言”是肯定会被叫去帮忙的。
“无言”苦笑一声,在小册子上miàn写道:不过是一个哑巴,过去,大概也只会碍事吧。
挽歌见“无言”露出“失望”的表情,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别不开心了,听说今天外面很热闹,一起出去走走吧。”
洛延川也冲挽歌笑了笑,十足的无害。
司晨在后面做出干呕的表情来,这个人还真是虚伪得要命!
挽歌转过头就看到司晨这个表情,不由得一愣,问道:“司晨,你怎么了?”
“嗯?”司晨赶紧站直身体,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没,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会干呕?”挽歌继续追问。
“这个……这个嘛……”司晨干笑一声,头皮有些发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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