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坏的结果。
可谁也不想承认真相就是如此。
“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睡一觉吧,放松放松,改日等我选好日子咱们就回洞尘界。”温白轻声说着。
宫煜握着青戈的手不由紧了几分,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
明明所有字他都认识,可串在一起,又从温白口中说出来,貌似就变成了“我们找个好日子回去见你父母,顺带商量婚事”。
宫煜在原地僵硬了半秒之后,飞也似地逃走了。
只剩下温白一人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他说了什么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吗?
大比过后,定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此次大比,定河城可谓是一展雄姿,当着天下修士的面揍了杜岳云不说,还将四宗的风头尽数夺去,一时间,民间又开始对定河城这个宗门津津乐道起来。
当然,定河城众人联手布阵缉拿古武尸的画面同样被四宗掌门用留影石录下来,带回去让宗门弟子反复观摩,只是不知何时,民间竟也流传起了他们斩魔时的图画册。
上面的每一帧都画的极其清楚、细腻,都可以被称为最早的连环画了。
这下,没过多久,修真界便人尽皆知,在空灵界最南端,那里还有个宗门,他们世代隐世而居,肩负着巨大的使命,往往在苍生陷入水火之中时挺身而出,匡扶正义。
他们现在的风头,甚至都超过了云庭。
其他四宗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收拾收拾,连夜赶到定河城,说是要拜见掌门沈渡。
可一问这才知道,沈渡常年镇守三生门,已有十年未闻凡尘之事,而后他们又改口要见温白。
“你们要见大师兄?”薛不闻端好手中的扫帚,摆摆脑袋,“你们来的不巧,大师兄今天一大早就和三师兄二师姐他们下山了。”
“下山?”叶宗主一听,神情当即凝重起来,能让定河城三位高手同时下山的该是何等厉害的“邪魔”?
怀忧又问道:“敢问温小友他们是去哪里执行任务,我等也可遣弟子前去相助。”
薛不闻与来人对视了几秒,他自然知道这群人精心里在打些什么算盘,大师兄他们出界之事当然不能告诉外人。
一旦此等消息泄露,不少潜伏在空灵界暗处的“邪魔”必会蠢蠢欲动,给修真界以致命一击。
于是,他只是赔笑了两声:“清剿邪魔乃是我定河城建宗宗旨,就不劳几位前辈费心了。”
说罢,薛不闻拎着扫帚就要转身进门,可偏偏在这时,九霄山大长老忽然叫住了他。
“我们九霄山此番前来是来道谢的。”
“道谢?”薛不闻侧身,神色一凝,“清止真人突破心关,醒了?”
大长老点头:“如此说来,倒是我们九霄山欠你们一份恩情。”
“恩情什么的就不必了,我们定河城惯来不爱欠别人人情,也不喜欢别人欠我们人情。”薛不闻说着就将朱红的大门关上。
将身后的一地狼藉遮掩住。
他捂住胸口,忽而吐出一大口鲜血,沿着他的视线看去,广场中央除开剑碑,地上零七八落,各式各样的物件儿东倒西歪,没一个有正形,仿佛鬼子进村大扫荡了一般。
薛不闻啐出一口血泡,口中骂道:“去你大爷的!就知道这群老逼登没安好心,来就来罢了,还带什么破灭珠,要不是我反应的及时,大阵都得被撕毁一半!”
门外,四宗掌门/长老面面相觑,不懂为什么他们这次明明带着满腔诚意来了结果还是吃了闭门羹。
还是说定河城里的人其实都挺高冷的?
几人都摸摸胡子不说话,心里像是也明白了什么,整个过程,独独清风剑派的柳饶真人一言不发,而在他的脖颈上,一根极细的丝线忽然出现又骤然消失,就好像从未存在过。
一抹阳光打来,正好跃进她的眼里,映射出一片华彩。
“不在,他们都不在。”柳饶只用自己能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她走在队伍最后面,许久,她缓缓抬起眸,注视着前面几宗的掌门,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
出了三生门,就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和火山地,这里曾经也生活过人,只是后来,三千小世界被那诡异的天外飞剑一剑斩断后,这种地方没有天道庇佑,没有灵气滋养,渐渐堕落。
至到如今这般模样。
刚落地,宫煜就被地下的滚烫烧的一蹦三尺高,哇哇叫:“这地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烫了?上次我来时这地还是黑色的,现在都染上红漆了!”
温白穿过宫煜的臂弯,顺手揽住对方的腰肢,就像其他师兄帮扶自家师弟一样,温白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劲。
“当心些,若我没有猜错,不久前,这里应该发生了一场灭世之灾。”
宫煜挠挠脑袋:“那怎么办?没有摆渡人,我们还怎么渡过罪妄河?”
亓官宜都懒得看他们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了,几乎已经免疫,她半睁着眼道:“还能怎么过,挽起裤子赤脚过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有你这个杀神开路,河里那些鬼玩意儿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顾随思索了片刻,觉得这个方法有些欠妥:“不大行,说到底,过河靠的是我们自己储存在丹田内的灵气,一旦进入洞尘界,灵气只会更稀薄,万一遇到“邪魔”,那我们岂不是就完了。为今之计,是要保存实力。”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宫煜的储物袋忽然一阵蠕动,他低头,有些呆滞地看着从储物袋里悄咪咪探出脑袋来的煤球。
“煤球!”宫煜惊呼一声,“你什么时候钻进来的?”
煤球歪着脑袋看着宫煜,只轻轻“喵”了一声,又用黑漆漆的爪子挠挠猫脸,它似乎并不理解为什么宫煜会用那副表情看着它。
“行吧,”宫煜苦笑一声,弯腰将煤球抱在怀里,他现在有些不确定,不确定这只凭空出现在空灵界的猫会不会原本就来自于洞尘界?
可如果煤球来自于洞尘界,那么它到底是谁带过去的呢?
宫煜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垂钓的白胡子老头儿。
那老头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宫煜只觉得他看起来有点眼熟,但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们以前到底在哪儿见过。
难道说,那个老头儿可以横跨两界?那他将煤球丢给自己的意图到底是什么呢?
四人一猫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忽然,煤球尖叫一声,恍若炸了毛般从宫煜怀里跳下,落在滚烫的地上,对着其中一个鼓囊囊的沙包愤懑狂吠。
宫煜只与温白对视了几秒,便当机立断抽出青戈开始刨土。
咔哒!
挖到一半时,青戈好像碰到了什么坚硬的物体,宫煜蹙了蹙眉心,手腕骤然用力,紧接着,土里的东西就被他用剑挑了出来。
众人屏气敛声,看见那埋在土里的东西后,都不由后背发寒。
那是一具干尸
不!
准确来说,是一个还未死透的“人”。
喜欢重生黏人病娇师兄总对我图谋不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41s 2.46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