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一众长老、掌门将目光投向归元宗掌门,那眼神仿佛就像是在赤裸裸地询问:你们归元宗的弟子什么时候这么狂野了?
丹修都快被你们玩成高危职业了!
用丹炉砸狼就算了,可你家丹炉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还能追踪呢?这很不符合常理啊。
丹修不应该才是最弱的,大比中最先淘汰的那一批吗?
季迟礼看着宫煜抱头鼠窜的样子,口中的茶差点一口喷出来。
这臭小子在干嘛,把人家丹修当狗溜呢!
“季长老。”归元宗宗主发话了。
“噗!”季迟礼一口茶全喷了出来,白胡子上还挂着一片墨绿色的茶叶,他慌乱无比。
完了完了,人家宗主肯定来兴师问罪了!不行不行,他好歹也是个长老,要镇定,要淡定,小场面,不能慌。
季迟礼给自己打好气,回头露出一个标准的死亡微笑:“怎么了叶宗主?”
这种时候必须装疯卖傻!
可惜,他没有沈渡那么出神入化的演技和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第一次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还是有点小慌的。
叶宗主嘴角抽了抽,还是选择性忽视了季迟礼脸上那瘆人的笑容,这笑是什么意思他还不明白吗?
他在修真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还能不明白定河城长老露出这种微笑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抄家灭门啊!
叶宗主把自己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的定河城。
忽然,他想起宗门藏书阁里囤积的当初他师父从定河城搜刮来的功法秘籍,史书残卷,脸上的笑也僵硬起来。
要不,还回去?
“季长老……”
“叶宗主……”
两人又齐刷刷开口,顿了片刻后,叶宗主还是打算悄悄摸摸还回去给定河城一个惊喜算了,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讲出来,他面子上多挂不住啊。
“秦掌门快醒了。”叶宗主干笑两声赶忙回头拿出在宗门里还未批阅完的册子,装作自己特别忙。
对方给了一个台阶下,季迟礼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他转身过去拍拍胸脯,幸好没动手,不然他能一巴掌拍死十个丹修。
虽然离宗之前沈渡特地强调过不可太过张扬,凡事要低调。
可他们现在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啊,开场就骑着大鹅给东道主甩了两个嘴巴子,这事儿任谁也忘不了啊。
季迟礼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与顾随对调了一个位置,起身去照看隐隐有苏醒趋势的秦鹤。
秦鹤大抵就是话本子里所描述的温润知礼,面容俊秀,好似谪仙人下凡的完美无缺之人,在他的身上旁人几乎挑不出丁点儿毛病,完美得都不像是真人。
他枕着全家福,还在熟睡中,但刚刚有那么一瞬,季迟礼却觉得他该醒了。
只是不知道又遇到了什么事,致使他不愿醒来,还是说梦里有什么现实中不曾有的东西,导致他宁愿再多睡一会儿?
季迟礼又去捋他的假胡子,他一想问题就会下意识玩他的胡子,这和温白喜欢将扇子抵在下巴上的小习惯有异曲同工之妙。
水镜又开始翻转了。
不巧的是,这次翻转到的依旧是他定河城的弟子。
常阳宗掌门怀忧幽幽说了句:“季长老,你们定河城的弟子分布还真广阔啊。”
季迟礼拳抵唇,咳嗽几声:“我们家孩子就是喜欢到处乱跑,毕竟他们还小嘛。”
可不么,全都二十好几了,和他们这群百来岁的老头子比,小的不能再小。
水镜所呈现出来的画面里,分别有两拨不同的人正在追赶着他们定河城的两名弟子。
一群散修喊打喊杀地从左边道子里蹿出,前面是飞奔的何奈,他手中没握刀,代表他不想杀这些人,只是一味地躲。
另一群,也是散修,从右边的小道里跑出,飞跃在林间里的紫色身影正是薛不闻。
他跑的极快,明显也没有想与这群人动手的意思,他正苦恼着该怎么甩掉这群狗皮膏药,就看见何奈朝他这个方向跑来。
当即大喊一声:“老何!”
何奈脚下动作一滞,右手迅速伸出将薛不闻拉至身后,同时左手飞快从腰间带出,弯刀一闪,那群追赶着薛不闻的散修皆退后了好几步。
同样,薛不闻从袖子里甩出几张符纸,随意在手中翻折几下,指尖轻轻一划,疾驰而来的那群人就被一阵金光炸得惨声连连。
两边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哭喊的一个比一个起劲儿,薛不闻嫌麻烦,干脆捏爆昏睡符,让他们都昏睡过去。
薛不闻拍拍屁股:“真是麻烦,追了我一路,害得我差点就……卧槽!”
他刚还想向何奈吐槽一下他差点就完不成大师兄布置的任务了,谁知误打误撞正好来到了那个鬼地方!
渡厄泉。
众人也跟着薛不闻的视线往里面看去,只见就在前面不远处,有一片弥漫着大雾的两座大山,大山之间有道裂缝,里面正汩汩冒着黑水,自山顶流下一路流到水平线上的河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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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一块巨大的空地,空地上有四块石碑各自位列在不同的方位,而在那四块石碑的正中央正好是渡厄泉的泉眼。
而在那泉眼中心处有一朵雪白的花正吸收着天地精华,含苞待放。
那是冰灵花。
殷师矢一直都在寻找的灵植。
薛不闻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凝固起来:“大师兄呢?他怎么还没来?我们该不会是最先到的吧?”
何奈蹙眉:“有可能。”
可偏生就在此时,渡厄泉的泉眼忽然沸腾起来!不知受到了什么刺激,又像是在与某个人斗法,黑水里不断地传出愤怒的咆哮声,以及徒手拍棺的撞击声。
倏然,地动山摇!大地在这剧烈的动荡下皲裂成一块一块的,细密的裂口还在不断扩大,眼看这些裂纹就要殃及那群散修,薛不闻干脆心一横,就将他们提溜起来。
一个又一个挂在树上,像晒萝卜干一样。
同时,他掌心运力取出一张静止符猛地拍向地下!
顿时,山崩地裂停止。
可伴随着一阵巨大的棺材落地声,以及铁锁互相敲打,在地上迅速拖拽声音响起,那口黑色的棺椁里忽然伸出一只长满眼睛的黑色大手来。
紧接着是腿、身子、头……
等到棺中人彻底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包括水镜外观看的众人,都呆住了。
广场上是接连不断的抽气声。
那是一个人,不,它甚至都不配被称之为人,通体漆黑,就像是被人丢进丹炉里炼化过一般,身上的皮肉松弛,每走一步,它的肉就掉一块儿,可它好像并不在意。
六只怪异扭曲的大手杂乱挥舞,还时不时捡起掉落的肉安在血肉模糊的身体上,一张嘴,满是腐烂的臭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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