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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维是自己将这首曲子扒下来的,在场的所有人那本就被刚刚的演奏深深刺激的神经,又是狠狠地痉挛了一下。在座在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对钢琴艺术有些研究的。虽然远远称不上“专家”,但起码“扒带”这个词他们还是明白的。有不少乐理知识稍微好一点,听音能力强一点的同学,都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所谓“扒带”,就是只凭着录音机等播放设备,靠着自己的一双耳朵去听,来将歌曲或乐曲的谱子写下来。很多音乐素质稍微高点的同学,都喜欢用这种方式来展示自己的“音乐才华”,可他们扒的,不过是一些旋律节奏都很简单的流行歌曲罢了,再高级一点的,曾经有一个二年级的男生,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罗米欧与朱丽叶》用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扒了下来,还一度成为了学校钢琴***里名噪一时的“才子”。但陆维弹奏的这首曲子,扒带
对于在座的人来讲,那已经是不能够想象的事情了。这样的曲子,别说扒带,就是将乐谱放在他们的面前,能够弹奏出前面四个小节的省略版的a大调主题就不错了。^^--飘天文学--首发^^这么长的曲子,如果完全谱出来,怕不是得有十多页吧,扒带?老天,太恐怖了。
下面响起了一片嗡嗡声,很显然,大家都对陆维刚刚说的话表示着自己心里地惊讶。
“这首曲子是他扒下来的?这不大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没看他刚才演奏得多熟练啊。后面那么快,他还将眼睛闭了起来,不是自己扒地。能记得这么准确吗?”
“我还是有点儿不信,他才练多长时间啊,要说照着谱子弹还差不多。”,中,赵杰高声对着陆维说了一句。
“呵呵,行啊,不过我放在北京了。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给你带一份儿。”,陆维很爽快地答应道。
不过赵杰的话音刚落,下面不少同学马上露出了有些好笑的神情。开玩笑,他要乐谱?虽然说赵杰的水平比他们稍微强些,但要演奏刚刚陆维弹的那首曲子,恐怕是根本弹不了吧。
“不能弹还要乐谱,这赵杰又在装了。”,一后面的男生对旁边地同学说道,不过现场的声音太嘈杂,他这句话并没有几个人听到。
不过和赵杰很熟的张爽倒是笑着问了一句:“我说赵杰。你要乐谱干什么。该不会是想弹这首曲子吧。”
“呵呵,别开玩笑了,我要是能弹得了这首曲子,早和陆维一样,成为孔老师的学生了。我只不过是对这首曲子好奇,想看看这么难的曲子,乐谱是什么样的罢了”,赵杰笑着说道。对于承认自己弹不了这首曲子,他并不感到十分丢人,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正在教室里呆着的李德谦----这位学校音乐组的组长,想要演奏这首曲子,也是根本不可能完成。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别忘了给我印一份啊,我也很好奇呢。”,张爽笑着说道。
“我也是。”
“给我一份”
下面登时响起了一阵起哄的声音。
“呵呵。好了。没问题,下次我再回来。肯定将乐谱带回来,到时候大家愿意印多少份都没问题,怎么样?”,陆维看着场面有点儿乱,大声说道。
听到陆维这么说,下面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了第二节晚自己上课的时间了,按照音乐楼地规定,第二节晚自习是要关楼门地,所有练琴的同学都得返回教室,当然,陆维这个校长亲自发话的特殊家伙除外,只要他在音乐楼,恐怕是练上一个通霄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今天陆维的练习早就结束了,他并不打算继续练下去。
“好了,李老师,各位同学,第一节自习课已经下课了,我要回班上自习去了,大家没什么事也都回去吧。”,陆维笑着说道。
听到陆维的话,虽然很多人脸上还有着不舍的神色,还希望多听陆维弹一会儿,但学校的规定是不能变的,即使是陆维继续在这儿弹,在音乐楼里值日的同学也会让他们离开的。
“陆维,明天你还来不来啊。”,一位长着圆圆地脸蛋,一头齐耳短发的女生问道。
“来啊,参加比赛之前的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我都会在学校里。”,陆维笑着说道。爱凌娱乐那边已经基本上步入正轨了,开业的时候自己也只不过是回去出席一下就可以了。不得不说林雪确实是个干将,短短的一段时间内,林雪就通过招聘,将公司的一些管理部门的人手召集齐了。当然这些都是经过陆维地同意地,那些人陆维看了之后也十分满意,林雪的眼光很独到,而且很多想法和陆维都是一样地,招聘的都是一些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这种没有多少工作经验、却有着十分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人才,更适合爱凌娱乐这个有着陆维超前理念支持的新兴公司。陆维并不怀疑自己的过份放权,会让林雪对公司的控制过多,所谓用人不疑,有过在机关工作经验的陆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一套的,作为一名管理者,不必事必躬亲,弹好钢琴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弹钢琴可不是陆维那个弹钢琴哦)。^^--飘天文学--首发^^况且,陆维也不怕,毕竟以他现在的音乐天份,和所掌握的大量的后世的优秀音乐资源,就算是现在变得一无所有,依然会凭着这些东西迅速崛起,但爱凌娱乐如果缺少了他这样的灵魂人物,却将一文不值。
离开了音乐教室,陆维随着众多的同学一起,向教学楼走去。感受着那种同学之间的丝毫不做作的友情和单纯的快乐,陆维感觉心里一阵轻松。只有曾经从校园走向社会的人,才会明白校园生活的可贵,才会明白同学之间那毫无利益关系的、单纯的友情是多么难得。就拿现在的陆维来说,无论是在音乐的成就上,还是在社会的影响力上,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一名普通学生的范畴,但是和这些喜欢音乐的同学们呆在一起,陆维仍然能够感觉得到那种简单的校园生活,这种原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的生活,如今对于他来说,却是这么地难得。
陆维没有注意到,在众多的同学当中,那个长着圆圆的脸蛋,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正静悄悄地站在音乐楼的楼门前,注视着他的背影,手里,还拿着一封已经封好,却没有贴邮票的信封。
“要给他吗?”,陈蕊看着手里的信封,心里十分矛盾。她心里自然清楚,陆维现在,就如同一颗光芒耀眼的恒星,不知有多少女孩子将陆维当作了自己的梦中情人,陆维的桌子上,每天都摆满了不下数十封的信,大多数都是女孩子写的,他的同桌齐振明,光是给他攒的信,都装了几大纸箱了,自己的这封信,想必他连看也未必看得到吧。
可是,自从第一次在新生的晚会上看到他的第一眼起,自己的心里就满是他的影子,明知道不可能,自己却每天受着这样痛苦的煎熬,活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这样的生活,虽然痛苦,却也给她带来一丝甜蜜。但这种单相思,却如同上瘾的毒品一般,让她愈罢不能。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陆维的他,今天骤然在音乐楼里遇到了陆维,这让她的心惊喜莫名,几次想找机会和他说句话,却总是被别人抢先。直到最后,当她鼓起勇气问了陆维那句话时,陆维冲他笑着回答的那一刹那,居然让她幸福地浑身都颤抖起来,特别是听到陆维在参加比赛之前这段时间,都会在学校,这更是让她喜悦莫名。
从怀里拿出这封早就写好的信,陈蕊终于像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般,走进了教学楼,将信放在了传达室。
昌师内部的信并不用贴邮票,只要写明是邮往哪个班,收信人的名字,传达室的大爷每天都会送一次,这也成为了昌师最为流行的递情书的方式。
出了传达室的门口,陈蕊如同做完了一件最伟大的事情一样,心里莫名兴奋了起来,虽然明知道陆维看到这封信的几率很小,但她仍然下意识地不去想这个问题。只是将信放在那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喜悦。
而此刻刚刚走进教学楼的陆维,却被值班的姚应华迎面叫住了:
“陆维啊,你快过来看看吧,校长正在那边等你呢。”,姚应华显得十分焦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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