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我跟金铭拖着依旧神志不清的张文静到了我家,我家里就我一个人。由于跟父母的关系不好,因此一直没人管我,放我一人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我过的很自由,却也很孤独。把张文静放到了床上,金铭一脸纠结的跑了过来。
“下次再去酒吧,真心不跟你俩去了。一个忙着喝酒,一个忙着调情,我他妈就忙着伺候您二位爷了。”
“小屋那床不错,你先纠结着,我去睡了。”
“滚犊子。”金铭迅速的奔进了小屋,然后我听到了我家床的哀嚎。
大厅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关上了灯,点燃了一根烟。无数个酒醒后的凌晨我都是这么过的。我想到了沈欣,想到了她对我的好,想到了她的温柔,想到了她的性感,也想到了我为她流过的泪,在回忆里,我慢慢睡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梦到了一个白色的世界。一切都是白的,我害怕极了,转身就逃。我慌乱的打开了后面的门,发现依旧是一片白色,只不过正中间摆放着一口鲜红的棺材。我愈发害怕,想回去转身却发现沈欣一身白婚纱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我痴痴的笑。看见沈欣的一瞬间,我感觉所有的恐惧都离我远去,我想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却发现根本触摸不到她。我慌了,真的慌了,我疯一样的想用双手去抱紧她却还是穿过了她的身体,眼泪瞬间从我的眼角流了下来。沈欣穿过了我的身体,径直走向中间的那口棺材,然后她推开了棺盖,躺了进去。我想去阻止她,却发现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在棺材上面看着她流泪,看着她慢慢把棺盖合上。她依旧对我痴痴的笑,她笑着说道:“二二(她对我的昵称),等你等的好辛苦,我好累。”然后棺材重重的被合上。”
“不!不!不!”我疯狂的嘶吼着,从没有一刻,我觉得沈欣距我如此遥远。我感到了一种心脏被撕裂的痛苦,这痛苦让我无法呼吸。
我觉得有人在推我,睁开眼睛,是两张关切的脸。
“浪浪,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你哭的好伤心啊。”张文静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金铭没有说话,只是用他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长出一口气,幸好是个梦。但是紧接着,我就开始慌忙的找手机。我是迷信的,对于突然间做的这个梦,我心里充斥着不安。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整整十分钟,我一直都在打沈欣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我想到了我做的那个梦,想到了她在梦里对我说的话。
“二二,等你等的好辛苦,我好累。”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不会的,不会太久的。”我癫狂的自言自语,“不会太久的。宝贝,我现在就去看你,你一定没事的,没事的。宝贝,坚持住,我现在就过去。”我就这样像着魔一般的收拾行李,然后向房门走去,金铭伸手拦住了我。
“浪子,你等会。哥们跟你一起去,你这精神状态不对,我不放心。”金铭严肃的跟我说到。
我呆了下,用手将他的头和我的头重重的碰了下。兄弟,好说不好做,真正的兄弟,无需说太多。
张文静看着我两的样子,然后咬了了咬牙,也过来用双手搂住了我和金铭,将头和我们靠在了一起。
“生命不息。”
“我们不散。”
我们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机场,在售票厅买票然后等待登机。
最快的到杭州的航班是在六小时后,我的双眼红的吓人,张文静劝我躺下睡一会,但我没有一丝睡意。我的脑里,心里,都是沈欣。在机场里,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熬的六个小时。
终于开始过安检,当随身行李检查完,工作人员让我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放到一旁进行检查。我从十五岁开始开始戴的这条项链,是我姐姐从教会给我祈祷过来的,一个木制的耶稣人像,用一根皮绳穿了起来。戴上它,不知是不是错觉,每当我生气着急的时候手一摸它都会冷静一些,但是这次它失去了作用。
我着急的往下摘项链,却发现越着急越摘不下来。我的心里如同有个魔鬼在催促,终于,愤怒的我一把从脖子上扯掉了这个项链,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也正是从这天开始,我走上了一条背离上帝的道路。
坐在飞机上,我无暇去欣赏漂亮的空姐。事实上,这种交通工具我曾认为一辈子都不会坐一次,因为我讨厌双脚离开地面也害怕坐飞机。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爱真的可以给人以勇气。就如同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飞机会不会掉下去,我只想知道沈欣,我的沈欣,她怎么样了。
坐在飞机上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我这种空腹坐飞机的人,飞机上的东西我也没胃口吃。我一直在吐,直到第五次,终于把胆汁吐了出来,嘴里苦的厉害。所幸,飞机平安抵达了杭州。
下了飞机,我拉着金铭和张文静没有一丝停留直接打车去了s区,沈欣在s区的一个商厦里的二层开了个自己的服装店。
出租车停了下来,我直接带着他俩上了二楼,在沈欣的服装店里,终于是见到了她。
她依旧是那么漂亮,大大的眼睛,精致的瓜子脸,长长的头发,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尽管她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体重才85斤。
春天的时候,她会穿着裙子,一颠一颠的向我跳来,然后摇晃着手臂让我背她,28岁的她,像个孩子一样。我时常被她突如其来的想法搞的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的陪她玩,陪她幼稚。
夏天的时候,她会把前面的刘海撩过头顶,露出大大的脑门,然后吐出舌头跟我抱怨天气好热。看着路边的刨冰店会馋的流口水。看到别的女孩穿着性感的低胸装,她会低头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平胸,然后拉着我的手说:二二,不准看她们。我现在还在发育,以后肯定比她们大超级多。说着手上还会夸张的比出一个大大的圆。我总是笑着说好的,我等你。接着继续欣赏那些大胸妹,这时,她总会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大喊:“色狼,不准看!”我就会露出一个**的笑容,在她耳边低语:回去我帮你揉大。然后等着她红着脸拿手锤我。
秋天的时候,她会看着外面的落叶莫名伤感。我总是会扮出一些丑爆的鬼脸逗她开心直到笑容从她的脸上绽放。我们一起踩着秋天枯黄的落叶,许下无数美好的誓言。
冬天的时候,我时常从后面抱住她,把她裹在我厚厚的棉服里面,然后亲吻她的脸颊,她总是笑着推开我,用杭州女人那种特有的柔和的声音说道:“死相,滚远点。”然后我又会卷土重来,变本加历的开始吻她的唇,她还是会推开我,接着转过身踮起脚尖,搂住我的脖子,赏我一个漫长的kiss。
亲爱的,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我们曾笑话过那么多人操蛋的爱情,我们曾许下过那么多海誓山盟。可是亲爱的,当我怀揣着对你十二万分的思念和担心飞到你面前时,你为什么在别的男人怀里呆滞地看着我。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只要你说,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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