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我没有一点准备。直到杜凯倒在地上我才反应过来,这个曾经救过我并且被渲染成近乎妖邪的人,此刻居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一枪阴了。
“谁开的枪!操你妈,谁开的抢!”天虎愤怒地吼道“说话,谁他妈擅自开的枪!”
从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矮小的男子,这个人一点特点都没有,放在人群中直接被忽视的那种。但就是这个人,在关键时候给了杜凯致命的一枪。
天虎瞪着两个大眼珠子狠狠地看向了他,接着他二话不说上去一拳就打倒了这个男子,他愤怒地从地上拎着这个人的脖颈就给提了起来:“谁让你这么干的?还有,你他妈是谁,我之前根本没见过你。”
那人的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他笑呵呵地用手擦干净了,然后盯着天虎缓缓说道:“斌哥派我来的。他知道你这人,怕你一时意气出什么意外,让我在关键时刻可以自己做主,避免一切危险的发生。”
这个男子说完这句话,天虎沉默了。他楞了许久,接着,他无力的松开了这个人,一脸失落地走到了一旁,点燃了一根烟。
这时候,我推开了车门,走到天虎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结果好的就算了,看开点吧。”
天虎摇了摇头,低沉地说道:“你不懂,小浪子。杜凯这人是个爷们,我想给他一个爷们的死法。这种死法,太憋屈了。
我刚想继续说点什么,天虎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然后应了几声就赶忙挂了电话。
“赶紧撤,赶紧撤。妈的,警察往这边赶了,小浪子,快点上车,咱也撤了。”天虎吼完然后率先上了一旁的车。
我跟着天虎向车那边走去,但是在路上我故意走到了杜凯的面前,做了个短暂的停留,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我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就在我刚抬起脚准备继续向前走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裤腿被人轻轻的拽了一下。接着,那人又轻轻地拽了一下。
瞬间,我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我隐晦地冲着一旁的草地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跟在天虎的后面上了汽车。
天虎到了车上先是看了眼车里,接着疑惑地问道:“诶,那个小子呢?”
“哦,我在车站落了点东西,让他去帮我拿下。”我若无其事地说道。
“哦。”天虎整个人依然闷闷不乐的,也没有多问,他发动了汽车,汽车缓缓驶离了这片流血之地。
就在所有人都撤走之后,从一旁的草丛中蹿出一个身影,他跑到了杜凯的旁边,先是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一脸见鬼地抱起了杜凯:“妈的,这都不死。你不是狼王是他妈小强吧?”接着他抱着杜凯进了旁边的一辆金杯车,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苏瑜吗?”
警车在随后赶到,看见眼前的场景每个人都惊呆了,然后开始打电话给重案组,进行现场勘查。后来事情被定性为黑社会仇杀,共死亡37人,重伤4人。这件事情的影响还没有结束,这件事经由杭州地方台进行了特别的报道,由于死亡人数极多且案件至今未被查清,因此在百姓中引起了重大的恐慌,杭州政府的公信力直接下降好几个百分点。在事发的转天,中央直接下来人对近期在天津和杭州发生的两起大规模的伤亡事件进行调查,杭州市警察局长更被停职查办。
新来的局长是个叫许安邦的人,这个人之前在辽中那个混乱的地方担任局长,对处理黑社会问题有着丰富的经验。这个人到任之后屁股还没坐稳,就做了一件让杭州所有势力都傻眼的事情,他居然宴请了现在杭州所有道上的大哥。
“你怎么看,宝贝儿?”陈斌拿着一封红色的请柬问向顾斐尔。
“不知道,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顾斐尔抿嘴喝了口咖啡。
“哎,你这样对我惜字如金让我很苦恼啊。”陈斌无奈地看向顾斐尔。
顾斐尔似笑非笑地看向了陈斌:“你当初买我的时候为了什么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你买了我却从不强迫我干任何事情。”
“宝贝儿,你真不让我欢喜。”陈斌用手揉了揉脑袋,接着随意地冲顾斐尔摆了摆手“走吧,走吧。我自己想想这事,哎。”
顾斐尔转身走出了陈斌的办公室,在出来的刹那,她脸上的表情从平静直接变得极为愤怒。她一脸怒气地向楼下走去,高跟鞋发出刺耳的声音显示着她心中的熊熊怒火。只见她找到一个办公室,然后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我正坐在斌哥新给我装修的办公室里找当老板的感觉呢,冷不防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我立刻愤怒地望向了门口,当看到顾斐尔的时候,我瞬间把脸上的表情换为一副惊喜的表情,整个过程绝对不超过0.01秒。
“哈喽,亲爱的顾顾….”我正组织语言呢,顾斐尔竟然直接毫无顾忌地脱下了一个高跟鞋冲我扔了过来,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我靠,君子动嘴不动手。”
“我他妈不是君子,老娘今天非得废了你,让你去外面瞎逼浪!”顾斐尔一脸要杀人的表情,脱下脚上的另一个高跟鞋拎着就冲我跑了过来。
“我这刚回来,你就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在天津差点被人干死?”我一边抵挡着顾斐尔的高跟鞋一边说道。
哪知听完我这句话,顾斐尔脸上的表情更加愤怒:“妈的,你自己非得去英雄救美谁管的了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差点被人干死,我只知道你差点被那个田璐干死!”
“诶,顾顾。你这么说就侮辱我人格了。”我趁着顾斐尔说话的空挡直接从她的胳膊下面钻了过去“我和我璐姐小葱拌豆腐一样清白,啥都没发生。”
“那你他妈在诊所发生的叫什么?”
“在诊所…”我沉吟了下,然后惊叫道“我靠,这你怎么知道的?”喊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明显发现顾斐尔脸上的表情从怀疑变成了确定。
果然,顾斐尔的小宇宙再次爆发。她拎着高跟鞋一步一步逼向了我,直至给我逼到一个墙角。高跟鞋得有12厘米,而且根是细窄细窄的,看着顾斐尔恨恨的表情和手上的这个高跟鞋,我莫名的一阵蛋痛。
“说,在诊所你跟她干什么了都?”顾斐尔阴沉地问道。
“没,没干什么啊。”
“砰!”顾斐尔直接拿着那个高跟鞋的鞋跟戳向了我双腿之间,万幸我急中生智垫起了双脚,躲了过去。
“哎呦,挺灵活的么,小伙子?”顾斐尔挪揄地说道。
“顾顾,顾顾。我错了,真错了,咱能好好唠唠么?”
“好好唠唠?”顾斐尔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我一看有戏,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狂点头“恩恩,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唠唠。”
“砰!”
我慌乱一躲,再次险险地避了过去。
“不说好好唠唠的么!”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骗你的。”顾斐尔灿烂地笑道。
神啊,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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