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看出对方脸上的怒气,立刻高声道,“拍卖针对的是物品,这样做对设计师极不礼貌,她是有权利选择客户的,我希望大家给她一份应有的尊重。”
冯宝美眼中露出一丝感激,看向张震微微颔首。
林诗瑶发现了对方的眼神,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下意识向张震靠了靠。
恰在此时,栾平冷笑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有价格,别说一个珠宝设计师,就算是米国总统都能用钱买到,我出个你们公司无法拒绝的价格,不信你还不接这单生意。”
栾平对刘总道,“你们平时设计一套首饰,也就是收三五万设计费,这位顶级大师出手,我出五十万,你敢说不接这单生意?”
五十万在八十年代可不是小数,除了那些身家上亿的超级富豪,几乎相当于普通豪门一小半的身家了。
设计师冯宝美一时语塞,她绝对不敢说出拒绝的话,否则在公司里待不下去了。
刘总愣了几秒,表情不自然地陪笑道,“这么大的单子,本公司不胜荣幸,可冯设计师确实没时间,林小姐他们毕竟是先来的,我不能做出扰乱商业秩序的事,还请您原谅。”
栾平道,“他们是早来了几分钟,可签合同了么,付定金了么,我看肯定没有,那么就不算是达成协议,我完全可以价高者得,除非他们出更高的价格,诗谣你说对不对?”
林诗瑶拿得出五十万,张震现在的身家也拿得出。
但为了一套首饰,付出正常价格几倍的代价,这种事他们绝对不会做,那不是豪气,那是脑子有病。
林诗瑶轻笑道,“香江又不是只有一家珠宝公司,我才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竞争,阿震咱们走,去别家看看好吗?”
栾平见林大小姐退缩,顿时高兴得笑容满面,“诗谣别急着走嘛,等我们做完,就轮到你们了嘛。”
他转身又轻声对茜小姐道,“我就说了嘛,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有价格的,只要愿意付出,什么都能买到,宝贝你说对不对?”
“阿震,咱们走好吗?”林诗瑶不想再多待一秒,缓缓起身,伸手去拉张震衣袖。
张震看着栾平意气风发的样子,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件往事,这件事肯定能拿捏住栾平。
他顺势起身道,“栾先生这话我不敢苟同,金钱确实力量强大,但它不是万能的,不要以为有钱就什么都可以做到。”
他说着拎起桌上的包袱,和林诗瑶往外走去。
刘总急忙在后面连连赔不是,“对不住了二位,下次一定让二位满意......”
栾平却在此时,叼着大雪茄,挡住了二人去路。
他喷了一口浓烟语气不善的说道,“年轻人我倒想听听,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金钱买不到,如果你说不上来,可别怪我作为长辈教训你了!”
林诗瑶猛然站在张震前面,瞪着身材高大的栾平怒道,“栾平你想做什么,不要倚老卖老,以大欺小,阿震他是我父亲的贵客。”
栾平笑道,“是你父亲的女婿吧,哈哈哈,没事别害怕,我就想让他收回那句话,承认自己狂妄,绝对不会对他如何的,林先生的面子我得给。”
林诗瑶松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张震,语气缓和的说道,“好吧栾总,我代替阿震向你道歉,总行了吧!”
张震却轻轻将林诗瑶拉开,向前半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栾平,语气平缓地说道,“既然栾先生想问,那么我就说说,你的命,用钱买得来么?”
栾平脸色突变,双眸瞬间血红,大口喘着粗气道,“林小姐,这次可别怪我不给林先生面子了,给我把他带走,我要好好给他上一课。”
几个保镖立刻向张震围了过去,保镖头子瓮声瓮气道,“识相点,跟我们走!”
“谁也不许动他!”林诗瑶急得脸色通红,将张震护在身后,摸出电话就要给父亲打过去,现在能救张震的只有他亲自出马了。
然而张震怡然不惧,按住林诗瑶拨打电话的手。
他挺身向前,冷冰冰笑道,“栾先生你的根基在香江,生意也都是和大陆合作,你今天动我一根头发,你的货将来别想在大陆卖出一件!”
栾平看张震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感觉他肯定是大陆那边的二代,脸色再变,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张震依然风轻云淡,“我是谁不重要,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的命买得来么?”
栾平扒拉开保镖,盯着张震双眼语气阴沉的说道,“能,米国总统的命都能,何况我,但没几个人有这种实力,小子你也不行。”
张震哈哈笑道,“栾先生何必紧张,弄得像我要买你命一样,我想说的是,你的命运能用金钱买到么?”
这时代的商人,尤其是成功商人都特别迷信。
栾平最近非常不顺,请了不少风水先生改风水都是白花钱没有任何效果,张震的这句话让他心头狂跳不止。
“你到底要说什么?”
张震语气忽而变得低沉又神秘,“我看栾先生印堂有些发黑,山根隐现血色,最近必然是又破财又不顺,可能还有血光之灾,我没说错吧?”
林诗瑶斜看了他一眼,这词怎么如此耳熟?
栾平面露惊讶,心里一阵发虚,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乱说,快点走吧,我不和你计较了!”
张震从夹包里拿出一只润泽油亮的龟壳,和三枚铜钱,语气郑重地说道,“你要不信,就来占一卦,原本这事我不想管,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如果见死不救,有损阴德。”
栾平也玩古董收藏,是有点眼力的,一看这龟壳和铜钱就知道不是凡品,尤其是龟壳上的两行甲骨文,更显得神秘莫测。
再说谁闲的没事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啊,眼前这年轻人肯定是个有点道行的。
栾平信了五成,决定试试,伸手结果龟壳和铜钱,语气柔和地问道,“怎么弄,像平时摇卦一样?”
张震点了点头,示意他在茶几上摇。
等栾平摇完六次之后,张震拿着做记录的纸张故作惊讶道,“第六卦,天水讼,慎争戒讼啊,看来栾先生最近有官非缠身,要打官司了,心中有事事难做,恰是二人争路走,雨下俱是要占先,谁肯让谁走一步?”
栾平脸色巨变,冲口而出,“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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