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张天元从拥有这种特殊能力之后,就一直致力于中国古董的回收,如果说这些竹雕笔筒真是小日本从中国弄来的,那他肯定是要想办法弄回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台上的专家们宣布了这一共四件竹雕笔筒的总价。
“超过一千两百万美金!”
哗!
这声音响起的时候,台下就顿时一片哗然。
不过混乱过后,每个人却都有共同的结论——
假如那四件东西都是真品,这个价根本不算什么。
别的不说,光是那第一件朱鹤的竹雕笔筒,就是绝对的无价之宝,没有几千万人民币,你别想拿下。
“等一下!”
张天元又一次站了起来。
德川天眼和武田晴子脸色瞬间就黑了。
他们本以为这一次事情就完了,可谁能想到这张天元竟然还是站了起来。
他想干什么?
“张先生,你不会又要告诉我们这四件竹雕笔筒是赝品吧,刚刚那件牙雕我没有仔细看,但是这四件竹雕笔筒却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德川天眼有这样的自信,因为他五十岁的时候,得到了一样东西,可以让他拥有百试百灵的鉴定能力。
只不过这个能力有些限制,一个月只能使用三次。
所以平常他是不愿意用的,今天是迫于无奈,所以使用过了,因此他有绝对的自信,自己手中的这四件竹雕笔筒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呵呵,德川先生刚刚好像也是这么说的,如果您继续这么坚持,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四件物品的原件都放在中国的故宫博物院和上浦博物馆呢,你这四件,肯定是赝品无疑。”
张天元微微笑道。
德川天眼和武田晴子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得意与奸诈。
他们很清楚,这四件东西都是买通了内贼从故宫博物院和上浦博物馆弄出来的。
当然,不是偷,而是偷梁换柱。
也就是说,如今陈列在故宫博物院和上浦博物馆的那四件东西才是真正的赝品。
张天元如果因为这个理由就怀疑他们,这可是他们的绝佳报复机会啊。
德川天眼笑着说道:“哈哈哈,张先生这么热情的为我们大东亚博物馆打假,我真得很是感动,既然如此,那就有请张先生上台来说说吧,这四件竹雕笔筒到底哪里有问题?”
张天元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他猜到了德川天眼和武田晴子所作的勾当,也知道台上那四件东西是真品,不过变宝为废,这就是他今天要做的事儿。
他走上台去,在那四件竹雕笔筒上都轻轻触摸了一下,然后眉头微皱了起来。
“我说张天元,你就不要装腔作势了,看不出来就不要浪费时间,大家可都等着你亮宝呢,别不是你不敢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所以故意在这里瞎折腾的吧?”
哈德笑着说道。
“对啊张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不用太在意的,免得别人说你是虚张声势。”
德川天眼也笑道。
“张桑,如果为难的话就道个歉,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谁都有打眼的时候,你也不用太在意的。”
武田晴子也补充道。
这三个人很明显是觉得吃定张天元了,因为他们心里头很清楚那四件东西都是真品。
张天元笑了笑道:“顾宗玉的竹雕特点就不再赘述了,刚刚已经说过了,这个笔筒也很符合。
而朱鹤跟朱缨为父子,竹雕技术一脉相承。
他们都善书画,刻竹构思巧妙,刻技精湛,所刻物象,神完情足,造诣颇深。
这前两件作品也都符合他们的特点。”
听到这里,众人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这张天元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还就替对方说起话来了?这是脑子傻了吗?
张天元却不理会他们的惊愕,而是继续说道:“吴之璠是康熙年间清代书画家、竹刻家,为朱三松之后嘉定竹雕第一高手。
字鲁珍,号东海道人。
这个人比较特殊一点,可能很多人没见过他的竹雕作品。
他承袭嘉定三朱的高浮雕传统,研创出一种稍高出地子的浅浮雕技法,金元钰称之为‘薄地阳文’。
吴之璠运用竹材特性,以微凸的浅浮雕技法雕出纹饰主题,留出大片空白另刻诗文以作衬托。
传世的《二乔并读图》笔筒,画面描写三国时代东吴乔玄的两个女儿——大乔小乔咏赏曹植《铜雀台赋》的情景,作者采用高浮雕技法,人物神态栩栩如生,衣褶流畅,道具陈设有序,镂刻精致。
笔筒另一面刻七绝一首:‘雀台赋好重江东,车载才人拜下风。更有金闺双俊眼,齐称子建是英雄。’
所刻诗文,能体现书法的笔力和气势,刀工精绝。
毫无疑问,特点上也跟大东亚博物馆展出的东西十分贴切。”
“呵呵,张天元你夸这么多,无非是想让自己下的来台吧,不过没用,你今天这个丑是出定了,看看你刚刚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哈德忍不住笑道。
他以为张天元如此说法,是为了免去尴尬呢。
可是武田晴子跟德川天眼却没哈德这么蠢,他们有些担忧,张天元把这四件东西捧得越高,那么最后踩起来肯定也就会越狠了。
“说你的但是吧,张桑!”
武田晴子直接说道。
“呵呵,看起来晴子小姐已经明白我想表达什么意思了啊,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好办了。”
张天元笑了笑道:“这四件作品,无疑都非常精美,用料也很讲究,尽管都是竹子,可是制作的很精致,的的确确算是一件出色的艺术品!
嗯,现代艺术品!”
什么!
现代艺术品!
仿佛重磅新闻问世,在场的观众们又一次被张天元的话给震惊了。
“张桑,说话可得凭良心啊,什么叫现代艺术品?你不能如此诋毁我们的古董吧。”
武田晴子明显是有些急了。
张天元的这番话,完全就是直接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险些就站不住了。
因为她知道张天元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是一定心里头有底呢,这可糟了。
如果真让张天元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只怕今天大东亚博物馆就要把脸给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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