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托的童年有过悲惨的经历。
可是却没有选择向普兰迪复仇,反而是将这种痛苦转嫁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这是张天元所不能容忍的。
托托似乎还想再说说自己的光荣事迹,不过张天元真得不想听了。
即便是他听到那些故事也觉得头皮发麻。
正好这个时候,托托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了电话,就不再讲故事,而是叮嘱张天元道:“今天一定要小心点,大老板约了黑衣公司、尹西家族的人来这里谈判。
一点差错都不能出。”
听到托托的话,张天元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抛下鱼饵,让翡冷翠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三个势力开始了接触。
虽然仅仅只是接触而已,并不意味着就一定会火并。
但一旦接触,就必然会有事情发生,他只需要推波助澜就足够了。
翡冷翠这个地方算是个不小的城市。
但有头有脸的大佬,就那么几个。
这一次张天元不惜代价抛出了能大赚一笔的生意,甚至还特地将自己以前弄到的意大利文物拿出来做证明。
好让卡蒙家族、黑衣公司和尹西家族都相信。
一笔能赚十亿欧元的大单子在这几个势力之间流传开来。
而且这还只是一开始能赚的,越往后,赚得就越多。
这么大的油水,老大们怎么想,小弟们自然无从得知。
但是他们却很想得到。
因为家族赚了钱,他们分到的也就越多。
干这一行的,刀头舔血,说到底,不就是为了能够多赚点钱吗?
这才是核心利益。
正因为如此,最近为了这个生意,卡蒙家族、尹西家族和黑衣公司之间,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小型的碰撞了。
虽然只是下面小弟自发的冲突。
可是一时间风起云涌,让翡冷翠地下势力变得人人自危,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当然,面对这种情况,张天元是最高兴的。
现在的形势就是越乱对他越有利,因为一旦乱了,人的注意力就会被吸引到别的地方去,而忽视了真正可能的威胁。
张天元就像是躲在黑暗中的猎人,盯着三头野兽在那里撕咬。
随时准备寻找机会,将其中一头野兽毙命。
今天这仓库要举办一场三方和谈。
就是卡蒙家族、尹西家族以及黑衣公司的老板来解决这笔大生意所引起的纠纷。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谁都想要这笔生意,可谁也不愿意因为这笔生意发生大规模的火并。
那是因为一旦他们斗起来,别人就该占便宜了。
具体接下来要怎么做,张天元已经筹划好了,他就像是一个完美的编剧。
用自己的剧本导演着现实中的一段故事。
而演员们却是不知不觉之中就按照他的剧本开始扮演起了各自的角色。
吃了会儿东西,托托似乎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然后看了看时间。
或许是因为觉得贵客来这里还会有一段时间,他随手取出了一个烟斗,点燃了之后,开始吞云吐雾。
似乎欧洲人总是对烟斗情有独钟。
张天元随意看了一眼托托手中的烟斗,不禁暗骂糟蹋好东西。
这烟斗虽然不是什么古物,却是当今最著名的烟斗大师制作出来的。
价值最少十万美金。
托托这家伙,大概根本不知道这烟斗的真正价值吧。
不然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干了。
“老大,你这烟斗很不错啊。”
张天元笑着说道。
“我告诉你啊,这烟斗是一次交易结束后,别人送的,我觉得好玩,就留了下来。”
托托笑眯眯地说道:“这东西用着还真是舒服。”
“老大没想过把这东西给卖了?现在可是有很多烟斗收藏家的。”
张天元进一步说道。
在他看来,自己如果能够让托托赚到十万美金,那么托托对他的信任,只会更强。
那样一来,做许多事情,就会变得更加轻松了。
其实收藏把玩烟斗,是烟斗客不可缺少的余兴节目。
烟斗不单具实用价值,本身还是人类木、石雕刻艺术、银器锻制工艺,以及人体工程学等知识的结晶,具有高度的艺术、收藏价值。
而且,烟斗比起其他任何吸烟形式,都需要更多的附件和工具,它们同时也是非常好玩的大人玩具,而烟斗的制作和品牌也都有些讲究。
目前正流行的烟斗也不只是中国的老古董式,多了很多国外传过来的短柄、大烟嘴的西式烟斗。
“这东西真得值钱?”
托托将烟斗放了下来,忍不住问道。
“当然了老大,这个放到中国,最起码能卖个一百万人民币呢。”
张天元说道。
“那是多少?”
托托对人民币没什么概念,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大概也就是十万欧元左右吧。”
张天元并未进行精细的兑换,只是随口说了个价儿。
因为托托手中的烟斗,真得很值钱,十万欧,应该是挡不住的。
这烟斗用的是珐琅彩制作而成的,而且做工精妙之极。
深得国内很多土豪的喜爱啊。
“多少?”
托托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把手中的烟斗都掉落在了地上。
“十万欧元啊。”
张天元很认真的说道。
“疯了吧你们中国人,怎么会花那么多钱买这种东西?”
托托不解地问道。
他需要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毕竟这个事儿实在是有点太过刺激了。
张天元笑了笑道:“说起烟斗,在中国一直都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长长的玉烟斗总会与胡子花白的老人并列,但现在,烟斗收集者的年龄在20-40岁,人群也逐渐增加。
人们总是从一些小细节判断男人,比如一根领带,一双袜子,或者一支笔,而烟斗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细节。
从作家柯南道尔描述福尔摩斯这个人物来看,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除了表和鞋带以外,没有什么东西比烟斗更能表现一个人的个性了。
世界上爱好烟斗的男人,大都是一些严肃的、深沉的、高度理性的男人,丘吉尔在他的《二战回忆录》里写道:这是我一生中值得纪念的一刻,我右边坐着美国总统,左边是苏俄的主人。
这一刻,即‘德黑兰会议’期间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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