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肉合一以后这算是第三次灵魂出窍,惊奇地发现,已经踏入阴阳路的魂魄竟然可以感知到肉体那里的情况。
魂虽然走了,但是依旧可以听到李叔他们的对话。
李叔看着我一动不动的肉体问:“这就走了?他真能去地府,这太玄乎了吧?”
小圣也是第一次见,也有些难以置信,用手指杵了一下,发现我确实没有反应,也是呆住了。
只有李可可看到以后,两腮通红,咬着牙恨恨地说道:“是真的,我见过!”
这句话有杀气,想必是想起那夜。我浑身寒毛一竖,打了一个冷战。
不过能感知到这些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必担心肉体被侵犯。
加快脚步赶到善恶司,此刻阳间正是白天,阴差在这个时候是不出去办案的,孽镜台是鬼魂进入地府第一个司衙,所以这个时候善恶司很清闲。
鬼差们都坐在孽镜台前,不知道在看什么,一边看还一边议论。我挤过去一看,鬼差们正用孽镜台看电影,我的天,这也太会玩了吧。
孽镜台上正播放着一部虐心的爱情电影,一众鬼差看的入迷,有的还偷偷摸着眼泪。不过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就有些惊悚了。
“这个男人太坏了,爱他的女人都死了,他还在外面花天酒地,这个女人多好啊!”
“哎,这实在是电影,要是真的该多好。死有什么可怕的,咱们地府多才俊,来了地府,什么痴情儿找不到,何苦守着那个人渣。”
“你说的对啊,死了不就来咱这儿了吗?咱们地府都是判官大人这样才貌双全,一表人才惹俊杰。”
中间坐着的肖判官轻咳一声,假模假式地说:“不可妄言,不可妄言,看片,好好看片!”
我偷偷过去拍了一下肖判官,谄媚地笑着说:“帅帅大人,你出来一下,找您问点事!”
肖判官看见是我,脸上立马露出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这个时辰不办差。”
“卿儿让我过来找你的哦!”
上次问过他话以后,感觉他对卿儿的态度不一般,现在狐假虎威拿出来一用,果然有效。
一听卿儿,肖判官蹬站起来,拉住我往外走说:“借一步说话!”
来到一旁,肖判官问:“卿儿小姐叫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岔开话题问:“哎,你们拿孽镜台看电影,这算不算公器私用?”
肖判官说:“少来这套,前段时间刚来了一个导演,我们正在审理他的案子,这电影他拍的,所以我们自然能看了。”
“我去,那要是来个拍那种片的女明星,那你们不爽翻了?哎,你们这天天看人的往事,有没有什么猛料啊?兄弟我去阳间好换点钱什么的?”
肖判官黑着脸说:“我们不像你那么龌龊,赶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官可没时间陪你玩笑。”
“肖帅帅帅帅哥,不要这么急躁吗。我就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活人看见鬼?”
肖判官瞬间严肃起来了,问我:“活人见鬼?你要干什么?”
我只好把事情简单说明,听完以后肖判官说:“哦,这样啊,那个女人我知道,她和他丈夫属相不合,加上他丈夫命犯孤煞,夺了她的气运,这种事不多见但是也遇到过。那个女人品性不坏,死后本来想让她投个好胎,但是她死活都不愿意走,放弃了那个好机会。地府感念她情深义重,就准许她留下,今年正好是她最后一年。”
听到他的讲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着急,就说:“命犯孤煞?那他女儿是不是也危险?”
肖判官摊开手说:“那当然啊,不过也说不定,《了凡四训》听过吧?天无绝人之路,人永远都有活下去的机会,只要你足够渴望,足够努力,命运可以把握在自己手里!”
“什么机会?”
肖判官疑惑地看着我说:“你不是来问见鬼的法子吗?怎么对人家女儿这么关心?说我公器私用,你这是打着圣君的旗号解决个人问题呢?”
我赶紧赔笑说:“肖帅帅,地府第一帅,我错了,就是随口问问。你快和我说说有什么法子能见鬼吗?”
“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趴在他耳边说:“钟藜可是我姐姐,她和卿儿小姐的关系你想必清楚的很。卿儿你也知道,那暴脾气我可不敢说什么,但是我可以和钟藜姐姐说说啊。一个地府帅哥,一个仙界女神,这多,,,,是把?”
肖帅帅一把推开我,义正言辞地说:“别瞎想啊,我和卿儿小姐可没什么。算了,告诉你方法吧,你可别多想,不是因为她,主要是你太烦鬼了。”
我赶紧应承:“对对对,您说什么都对!”
“你是灵官,本就灵通阴阳。水为阴,你把你的眼泪点在他们眼中,就能看见阴间之物了,虽然时效很短,应该也够你用了。”
我抱拳谢礼:“肖帅帅不仅人帅,还这么仗义,真是难得!告辞!”
肖判官厚颜无耻地说:“那是!行了,滚远!”
一趟地府之行,换成人间的时间不过几分钟而已。灵魂归位,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李叔说:“这么快?”
我解释说:“人间一天,地府一年。就是走阴阳路的时候耽搁了,要不早就回来了。”
小圣说:“师父牛啊,下次能不能带我去一趟?”
“如果是你,那就是单程票,你乐意的话就带你去!”
“那还是算了吧!不是往返的不去。”
李叔着急地问:“有办法吗?”
我说:“办法有,就是把我的眼泪点在你们眼里,就能看见尊夫人了。”
小圣来劲了:“那还等什么?师父你赶紧哭吧!”
这才想起来:“我从小到大都不会哭啊!”
“啊?你不会哭?”李叔惊奇地问。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李可可冷笑一声走到我身前小声地说:“上次还以为是个梦,原来是真的,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初吻?”
我刚想说不是故意的,没等张嘴,李可可两手搭在我的双肩,然后使劲往前一拉,下体正好顶在她的膝盖上,恍惚都能听见有东西破碎的声音。那种剧痛,是难以形容的痛。都说女人有分娩之痛,熟不知,男人也有,这种疼,叫蛋疼!
看来我不是不会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次不仅伤了,还稀碎。那股酸痛,直接冲开泪河的大堤,喷涌而出。
李叔赶紧说:“可可,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动手打人?”
李可可也有些后悔,倔强地说:“他欠我的!”
我捂着下面,忍着疼说:“叔叔,没事,确实是我欠他的,赶紧接泪水吧。”
小圣赶紧拿一个小纸杯接着簌簌落下的泪滴,心疼地说:“可可姐,你这太过分了,这打坏了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李可可此时也不说话了,看出来挺后悔自己的冲动,看到她愧疚的样子,也就没那么疼了。
小圣看着我说:“师父,疼吧?要不要我替你揉揉?”
我声嘶力竭地拒绝:“不疼,不用!”
这通哭,足足流满半杯。我舒缓一下身体,然后把眼泪点在他们眼睛中。
他们眨了眨,李叔和可可对着一个方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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