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轨迹 三百一十二章 考核

    透过层层的结界再度来到山洞内部，原本由伊斯建造的托尔兹学院早已变作了一团废墟，伊斯似乎懒得重新整理这些废墟一样仍凭他荒废在这个市区中。原本仅仅是只有托尔兹军官学院大小的空间，此时已经变成了整个近郊都市托利斯塔，神明的力量无所不能，加上艾克早在一开始就探测过托利斯塔方方面面的情报下，复原一座相似的城市没有一点难度，之所以没有复原那座废墟，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这名为伊斯的神明的玩具沾染上了人类的惰性吧，学习人类是一个艰辛的过程，尤其是在学习艾克这种坏家伙的情况下更是如此，在通过他学习人类的同时，自然也会被他有意无意的潜移默化。。。

    “喔~这样看起来还真壮观啊，原来如此，外界如今是这个样子的吗？”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玩具的孩子一样，老人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打量着这座被艾克已经破坏得半残的都市，最终遗憾的叹了口气“可惜，如果不是被你这小子破坏成这样就更好了。”

    “这种程度只要让伊斯修一修就好啦，反正用不了几分钟。”艾克不以为然的回答。

    “嘿嘿，不懂的是猜对。”老人看了艾克许久后忽然笑了笑“有时候创造可比修护这种事情要简单的多，无中生有这种事情以神明的力量来说可以轻易做到，但是修护这意味着有保护在其中，这可是连神明大人都无法做到的事。”

    “你这么说他也听不懂，而且会打破神明间的忌讳。”虚空之中伊斯从一阵光芒中走了出来，看了看低头抱歉的老人，又看了看艾克和莉夏，将视线重新定格在了老人身上“既然你带着他们一起过来，就表示现在要开始最终试炼了吗？”

    “原本我还认为他们还要再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因为外界的因素让他们无心再继续修行，加上以艾克小子现在的境界，一般的修行对他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试一试如何，伊斯大人。”老人诚恳的回答。

    “。。。确实，以他的实力来说，如果不脱离人的桎梏，在怎么修行也只是如何，毫厘的差距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我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想法开始吧。”伊斯机械性的回答，属于这个躯体上的人性，似乎从她出现一开始就已经完全消失，不同于以往和艾克比试的她，或许此时的伊斯，才能真正算得上上神明的玩具。

    “我该怎么做？”看清伊斯变化后的艾克转头向老人询问，又侧头看了看莉夏“还有为什么把莉夏也一起带过来了？”

    “对、对啊，我来这里不要紧吗？”莉夏同样疑惑，这个山洞自己虽然进来了许多次，但是这么多人一起进来却还是第一次，看着周围那些满目疮痍的建筑，不用问都可以想到发现在这个城市里的战斗是多么的猛烈。

    “啊啊，没关系没关系，不如说是我特地把你们一起叫过来的。”老人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慢条斯理的站在了艾克和莉夏的正对面、伊斯的一侧“最后的试炼很简单，试着杀死我和伊斯大人吧。”

    “。。。。。。哈？”

    “怎么，还没听明白吗？我让你们两个试着在战斗中杀死我们，也就是所谓的二对二战斗。”

    “意思我是理解了，但是为什么？”艾克仍旧一脸的不解“为什么要二对二。”

    “道理很简单哟，因为一直作为观众，让老夫我也感到无趣了，如果要是二对一的话，我怕你会马上败下阵来，如果加上小莉夏的话，就算是失败也不会那么难看吧。”老人一改平日里的口气有些严肃的回答“安心，不会让你白白战斗，严格来说老夫也算是有一些作用，虽然不像伊斯大人那样，但是好歹也是负责守护神社大门的看门人，多少也沾上了一些神气，只要能够杀死我的话，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一定要杀死吗？”艾克看着两人沉声问。

    “关注点在这里吗？”老人和伊斯面面相觑了一眼，苍老而精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和“安心安心，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是无法致死的吧，即使被杀不久之后也会知道复活，这就是我为什么把你们两个带进来的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伊斯大人无法离开这个山洞。而且在看腻这个花花世界以前老夫我可还没活够，才不会为了你这讨厌的小子付出性命，只不过迫于工作所需只好这样了。不过这所有一切的前提，就是你们两个能够确实的杀了我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上吧！”艾克眼中明显露出了松口气的神色，随即紧张的神色换做了高昂的战意不加掩饰的看着两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是如果是你们想打的话我奉陪就是了！”

    “这不是变得相当自信了嘛。”老人微笑“鉴于现在的伊斯大人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就由我来回答好了，所谓的伟力不过指的是巨大的力量，巨大到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也正因为人有了这股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后，人这个个体才能够被定义于人之外。”

    “也就是说，不依赖于其他人，凭借自身就能够改变世界的人就能够被称为人外吗？”

    “虽然有些差别，但是意思还是一样的。”老人说完，眼中的苍老一扫而消，强横的斗气从枯槁的身体中疯狂的涌现，瘦小的肉体像吹气球一样瞬间膨胀成了一个青年人才有的模样，虚空之中一把漆黑的重剑凭空而造，落到了老人面前，在拔出长剑的那一瞬间，一直掩饰着身体的老人如同藏锋多年的锐剑今天终于开锋一样，磅礴的斗气顷刻间化作了凌厉的剑气。舒展着身体许久后才长舒了一口气“很久没有变成这个身体了，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夸的嫌疑，但是在我年轻时姑且也算是一位剑圣。”

    “如果面对这股剑气还不知道的话那就太无知了。”艾克咧嘴一笑。

    “也是，那么在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后我们就开始吧。”老人摆动着重剑做好了进攻的架势。

    “你觉得，拥有了能够弑神力量的人类，还能够称为人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