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尹芝咽了咽口水,直愣愣的盯着她手里的刀,“你、你要干嘛?”
她笑了笑,“不干什么,你这么紧张,难道是知道自己做了太多亏心事?”
尉双妍真的没想做什么,只是看到唐尹芝表(情qing)忽然又觉得不做点什么,生活都没有意思了。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
大半年来,她几乎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怎么笑,也没有怎么说话,今天算是个例外了。
唐尹芝抓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心底是紧张的,但又冷然一笑,“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
尉双妍略微歪过头,等着她说下去。
“泼妇才会做这样的事。”唐尹芝皱着眉,“你这是恐吓,犯法的!”
拿着刀的人轻轻一笑,“我也没说自己不是泼妇,至于恐吓……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
唐尹芝就是不敢往她旁边走,偏偏这时候还真是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
正懊恼着不知道这个疯子怎么就会拿着刀来卫生间,唐尹芝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身shēn)后长长的走廊那一头出现的人影。
往后退了退,唐尹芝笑着,“你说得对,我好想还真是做了亏心事了,但(爱ài)(情qing)是自由的,这话我可是跟你闺蜜学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二少在外要什么女人没有,会喜欢你一个整天跟油烟为伴的黄脸婆?”
(爱ài)(情qing)是自由的?
尉双妍脸色变了变,然后讽刺的笑,“他若真的不要我,也不会要你,能抛弃你,照样能抛弃你,何况,他给你什么了?”
唐尹芝一点也不急,只看了看她(身shēn)后的方向,自信的笑着。
声音略微放低的,道:“你不会知道他跟我做的时候有多疯狂,多满足!”
那样的表(情qing),那么低,却极度刺耳的话让尉双妍的脸色彻底变了。
“苏夫人,你真是够不要脸!”她咬了牙,抑制自己不要冲动。
听到苏夫人的称呼,唐尹芝笑了,“名义上我是苏夫人,不过(床chuáng)上事来说,我绝对都可以冠沐姓了,他没碰过你很久了吧?”
尉双妍实在忍不下去,几乎是上去就想给她一巴掌。
而她也忘了自己手里还握着刀。
“你干什么!”她刚扬手,忽然被一道低冷的嗓音喝住。
转过头,沐钧年从几米开外走过来,盯着她扬起的刀,脸已经沉得不成样子,她知不知道这一手落下,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唐尹芝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像一个人吓坏了的小白兔躲在沐钧年(身shēn)后,“二少~你可算来了!”
末了,她还不忘控诉拿着刀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这样,我也没惹她……”
沐钧年略微侧过(身shēn),目光从尉双妍(身shēn)上收回,看了看唐尹芝,“没事就好,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了。”
尉双妍就站在那儿看着两个人一言一语,看起来还真是恩(爱ài)呢!
男人带着唐尹芝从她(身shēn)边走过,一眼都没有看她。
她知道他们走远了,却一直站在那儿,忽然觉得全(身shēn)都没了力气。
她再怎么自欺欺人,沐钧年的态度真的足够明显。
而她也不知道,就在走廊的窗外,几个相机早已候了很久,把这些都拍了下来。
第二天的话题,她还是荣幸的登到了榜首。
“沐煌总裁夫人不甘冷落,持刀威胁绯闻第三者退出。”
“……对于这个不可理喻的妻子,沐钧年已懒理。”
等等字眼,她看着都觉得好笑。
媒体很强大,说她持刀威胁就是持刀威胁,配图她举刀的样子,背后看的确狰狞。
也配图她孤零零的被人扔在走廊,好似她求死,沐钧年都不会理会的样子。
可他并非对她视而不见,他后来找她了,只是那些,媒体不会知道。
尉双妍从走廊离开后,回了后厨,却怎么也没办法静下心,做了两道菜后退到了一边,偶尔出声指导。
沐煌的答谢宴持续到很晚,她作为主厨没办法提前离开,甚至要留到最后。
她去过前厅,只是没有进去,站在昏暗的地方看着里边的(热rè)闹。
哪怕是当着下属的面,唐尹芝并无任何收敛,全程都笑着,显得自信优雅,也干练,时不时很自然的挽着沐钧年,他也不会躲避。
沐煌那么大,那么多职员,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实,更像一种约定俗成,都听闻过沐钧年的婚姻是被迫,是失败的。
找到自己心仪,有什么错呢?何况是顶头上司,谁敢给个不一样的眼神?
她退了回去,知道看了会很难受,还是没忍住。
以前,有人说一辈子那么久,她这样嫁给不(爱ài)自己的男人,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没觉得一辈子很久,因为她(爱ài)他。
但是,这一晚,忽然觉得一辈子真的久到可怕。
她会可笑的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一个人的一辈子缩短?
后来,这个问题她笑着问过薛北,薛北真的回答了她:“那就变成另一个人,结束你的一辈子。”
她当时只是笑一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晚宴也终于进入尾声。
酒店的职员只余下一会儿要收拾场面的,和她这个主厨,怕有的人忽然想吃什么。
幸好,没人点吃的。
她去了更衣室,只是进去之后久久不愿出来。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田帧接的,“小少爷已经睡了,太太放心吧!”
她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给我留门,我带钥匙了。”
田帧似是顿了顿,“……先生刚打过电话,问您回了没,听那意思,他可能也不回来。”
田帧知道沐煌今天在国际酒店办答谢宴,没理由夫妻俩见不到啊?这才皱着眉问:“太太没见到先生?”
尉双妍抿了抿唇,他不是没见到,是见了也视而不见。
说了两句,她挂了电话,疲惫的坐在那儿靠着衣柜。
更衣室里十分安静,她却忽然觉得这样的安静令人舒心,干脆关了几个灯,只留了昏暗的光线。
前厅的宴会已经结束,沐煌的员工陆陆续续都走得差不多了,宴厅也已经收拾到了尾声。
酒店门口,沐钧年(身shēn)侧是喝了不少的唐尹芝,抓着他的手臂醉意的笑着,“二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沐钧年脸色微淡,并没有回答,把她送到了她自己的车上,她却拉着他不让下去。
他只好坐着陪着,淡淡的一句:“貌美能力强的女人,谁不喜欢?”
唐尹芝笑了,“那你当初怎么没有一开始就喜欢上我呢?……你可真能装,我差点被你骗了,走了这么长的弯路。”
沐钧年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结果不也没变么?”
女人笑着把脑袋贴在他怀里,“就是!缘分。”
一来一去,似乎两个早已想(爱ài)的人终于走到一起,旦谁又知道,到底谁在逢场作戏?
好一会儿,唐尹芝靠在了后背上睡着了,沐钧年转(身shēn)下了车,对着司机:“送她回去。”
车子启动之际,后座的女人歪过头看着离开的男人,醉意的眼角若有所思。
他喜欢她么?
也许,但喜欢和(爱ài)不是一回事,(身shēn)体上的满足和喜欢也不是一回事。
就像她(爱ài)薛北,可她也能喜欢沐钧年,就算不喜欢别的男人,她也一样可以跟别人做,只要心里有目标,闭上眼都一样,可以享受的事,她不会为难自己。
车子缓缓离开酒店,沐钧年的(身shēn)影离开视线,她才重新闭上眼,也低低的问:“薛北在干什么?”
司机往后看了看,道:“薛少最近四处奔走,不过薛家再起势是难了。”
哼!唐尹芝心底冷哼,“一个不责任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军界顶端?”
除非他来求她,也许他认错,他求她原谅,她就会点头的,反正沐钧年对付薛家只是暂时的。
国际酒店门口。
沐钧年的车依旧静静的停在那儿。
言三几次看了他,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好半天才试着问了一句:“走吗二少?”
沐钧年微仰面倚在后座,一手偶尔抬起捏捏眉间。听到他说话才疲惫的掀开眼皮,往酒店门口看了一眼。
“去看看,她到底走了没有。”沐钧年低低的嗓音。
言三愣了一下,难道二少一直都在注意太太走了没有?看他在这里坐了半天,那就是确定太太没走了?
言三不由得叹,宴会那么乱,他怎么做到的一直注意太太走没走?
下了车,言三进了酒店。
里边大多地方都是昏暗的了,遇到两个收拾大厅的问了问,都说后厨的人早就走了。
但是言三把这话送回去时,沐钧年蹙了眉。
“二少,你干什么去?”言三看着他起(身shēn)要下车,皱起眉,一看他就看得出今晚已经喝得有点多。
沐钧年下了车,立着闭了闭眼,朝言三摆了摆手,往酒店里走。
言三虽然担心,但也只能等着。
他是非要自己找一遍才会放心的,他是什么都没做,但也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无视过她。
酒店的人还是那个回答:“后厨的人比我们走得早,这会儿都到家!”
沐钧年往四周看了看,一手从兜里拿了手机给她打过去。
通了,但没接。
蓦然想到什么,他才看了刚要走的服务员,“后厨的更衣室在哪?”
“往前走右拐,直走。”
他今晚喝了不少,走路没那么稳健,但步伐还是那个频率。
人在更衣间门口停了下来,抬手敲了敲。
没有回应。
再一次拨打的电话却果然在里边响起。
“嘭嘭!”他握拳敲门的力道加大,沉冷的嗓音命令着:“开门!”
那一秒,在脑子里闪过的是她手里握着刀的样子。
那女人本来就比别人笨,走个路都能摔得半死。
想到这里,沐钧年拧了眉,不知道她会白痴到做出什么,不断的砸门,“尉双妍,你给我开门!”
她是在里边,但头一下听到砸门,被惊了一下,直到听到他的声音才放下紧张。
下一秒却蹙起眉,一步也没动。
不是看不到她么?怎么想起来找她了,别是让她去照顾唐尹芝的。
她可笑的想着。
砸门的声音实在是太吵,她拧着眉去开了门,一眼看到了他沉着脸冷冷冰冰的盯着她。
她却淡淡的一句:“有事吗?”
尉双妍已经换下主厨服,但没穿外(套tào),(身shēn)上没什么异样。
沐钧年把她看了个遍,脸色越见沉,终于启开薄唇,“是打算在这里过夜?”
“不用你管。”她听出来了,他没什么事,也就转(身shēn)往回走。
沐钧年被她这一句激起了怒气,冷沉沉的凝着她。
她走过去拿了外(套tào),拿了手机,转过头略微嘲讽,“怎么,唐尹芝不需要照顾,所以沐先生有空来这里怜悯一下我?”
“抱歉。”她从里边走出来,“用不着了。夜这么美,沐先生不应该忙着去温香软玉么?”
她刚走到沐钧年(身shēn)侧,被他一把握了手腕扯了回去。
“我是该温香软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她一脸讽刺的模样。
实在是太刺眼!
“你干什么!”尉双妍被捏得发痛,更是因为他忽然旋(身shēn)压过来而站不稳。
终于被狠狠压在门板上,头顶是他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声音:“不是该温香软玉呢?”
浓浓的男(性xing)气息混着浓烈的酒味,她怎么躲避都没用。
大概他是真的喝多了,没有以往的温柔,肆意粗鲁的索吻,一手几乎把她的腰捏断。
她的手被(禁激n)锢,气越是高涨,“沐钧年,你放开我!”
她很少喊他的全名。
男人是停了一下,看着她愤愤的视线,被吻得发红的唇畔,眼底的(热rè)烈却愈演愈烈。
薄唇再一次落下,狠狠攫取她的唇(肉rou),纠缠(吮s混)咬,少了粗鲁,依旧强势。
他清楚她的敏感点,更知道她喜欢什么。
愤怒和抗拒不了的感觉撞在一起,她几乎想要锤死他,可双手根本动不了,直到他将她抵在衣柜边狠狠占有。
更衣室里一切都归于一双缠绵在一起的声音,昏暗的灯光抚平了许多激烈的(情qing)绪,好像昏黄本(身shēn)就有这样的优势。
酒店上好的衣柜门发出略微声响,把枯燥的夜变得有了几分味道。
她一直闭着眼,他不(允玉n)许她转过头,一下一下吻在她额头、鼻尖、唇畔,((逼bi)bi)着她睁开眼。
她能看到那张冷峻的脸带了浓浓的(情qing)意,也或许是灯光渲染的缘故,她只当看不见。
想起唐尹芝得意的跟她说他在她(身shēn)上如何愉悦,她终究是皱了眉,得了自由手推着他。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她最后还是放弃了。
结束时,她落在他(胸xiong)口被拥着,也不知道是汗还是某一秒没控制住的眼泪,发髻潮湿着。
他抱着她从更衣室离开,一直往门口走,一路沉默,到了酒店门口,她却听到了他低低的声音:“把工作辞了。”
“我不!”她终于睁开眼,很坚定的声音因为疲惫而变得柔软,眼神却盯着他。
被他放到车上,她才讽刺的看着他,“怕我像今天这样再撞破你的事?还是怕我哪天真的把她捅死?”
沐钧年喝高了,也疲惫,做了那么久,莫名其妙精神反倒好了,眼神却是暗沉的,一言不发。
见他不说话,尉双妍转过头,“你要是敢私自帮我做主,我!”
“你怎么样?”他终于缓缓转过头。
她还真不知道能怎么样。坐回座位,一句话都没再说。
回到家里,沐钧年想抱她,她反方向下去就往家里走,走到门口还是没忍住,“为什么你们演戏都这么容易?中午和别人缠绵,晚上换成我,不觉得难受么?”
沐钧年板着脸,却也终于扯了一下嘴角,“我再难受也不会让你憋屈,还有何不满的?”
她明白他说的憋屈指的是哪方面,噎得一句话都接不上。
换完鞋直起(身shēn)才气冲冲的一句:“我不稀罕!”
沐钧年看着她有了(情qing)绪起伏,反而沉静了,只温温的一句:“我稀罕就够了。”
仔细想一想,真的是这样。
无论外边什么样的绯闻风雨,回到家,他对她的**从来就没有少过,反而是每每回家,必定要交作业。
读之阁,读之阁精彩!
(www.玉ed玉e.com =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6s 2.40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