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花花肯定不会就这么让易风溜走,必须要让他赔偿右手。于是,这鳖孙就命智豹追击。
智豹应承着,却扛起他,暂且先回家了。
而易风和风青青二人,毫无阻挡的来到了李府门前。
在安平侯镇,李府的宅院竟然是最差的一座。这宅子,说好点儿,是古建筑,其实,就是祖传的破宅子。
普通人家都是五重大院了,它竟然还只是三重。
就是这三重院子,都是门庭冷落。
虽然今日是集市,但李府门前的侯府前街却连只蚂蚁都没有。这倒不是侯府深似海,而是众人皆知李大夫人喜欢安静,就刻意避开此处。
李大夫人就是李大良的大房夫人。如今,她独处此地,陪伴她的,就一个丫鬟,一个老仆。仅此而已。
易风和风青青来到正门前时,便见到了一扇朱漆大门,黯淡无光、斑斑驳驳的朱漆大门。
那老仆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晒太阳,并不时用一种饱经沧桑的目光眺望街道尽处那些嘈杂的人群,并浮想联翩,遥想当年。当然,他也望见了二人,不过却是无动于衷,漠然置之。
“大爷,这是李府吗?”易风上前确认。
那老仆瞥一眼他,继续浮想联翩,遥想当年。
“大爷,这是李府吗?”易风以为他耳背,就再度发问,还提高了声音。
老仆再次瞥一眼他,然后继续浮想联翩,遥想当年。
呵呵……易风干笑,对风青青道:“这大爷是聋子。”
“你个小鳖孙,你才是聋子,你全家都是聋子。”蓦地,老仆冲着他唾骂。
闻言,易风愕然,凝目向他,满脸诧异,片刻后,才想起询问:“你不是聋子?”
“你个小鳖孙,你从哪儿看出老子是聋子?”老仆愤愤不平,“老子我才八十岁,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聋?老子我耳朵好使的很,半夜里,隔壁猫**,老子我听的清清楚楚……”
似乎对易风不满,老仆就一气儿嘟囔了许多,以证明自己不是聋子。
“那晚辈问话,你为何不答?”易风被骂的没脾气,只好苦笑着反驳。
“你小子眼瞎?你不识字吗?”老仆提高了音调,指着李府门楣呵斥,“那是什么?安平侯府,四个大字,清清楚楚,你个小鳖孙,嘟嘟囔囔,叨叨咕咕,一看就是没教养的野孩子,竟然来此撒野?你不瞅瞅,这是哪儿?安平侯府!还轮不到你撒野!想当年,老子我一人单挑七八个大小伙儿,就你一个人?还瘦不拉几的,被风一吹就倒的,老子我一根手指就搞定你了。嗤——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简直就是裤裆抓小鸟儿,手到擒来……”
这一通呵斥,直接就把易风整了个狗血喷头。
而风青青则在旁忍俊不禁。在她看来,这老仆太有趣儿了。当然,她乐的缘故还有一个:她看不惯易风之前与那西洋歌姬的暧昧,正好让老仆代自己教训这二愣子了。
至于易风,则只能是干笑。面对这样一个长辈,又能如何?不过,见他喋喋不休,易风就干脆不理不睬,然后转身入府。
可是,老仆却颤颤悠悠的起身,脚步凌乱的挡在他面前。
“你个小鳖孙,不经老子允诺,竟然敢私闯侯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不给老子我速速退下!”老仆打着官腔保卫家园。
望着吹胡子瞪眼的老仆,望着风一吹真的就能倒下的老仆,易风诺诺而退。
见他很听话,老仆的怒气才略微减退一些。
此时,风青青开口了:“爷爷,您老人家果然威风,想当年,也是声震京师啊!想不到,晚辈竟然在这里有幸见到您的大驾,真是三生有幸!”
“小丫头,你知道我?”闻言,老仆顿时兴致勃勃的凝视她,还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
“当然,您老的威名晚辈是如雷贯耳啊!”风青青拍马屁。
这一下,老仆更加得意了,就开始自吹自擂,“想当年,我十几岁就跟着老侯爷(李大良之祖父)……莫说整个京师,就是整个大明朝,谁不知我阿福?哈哈,我阿福简直就是威震天下……”
在老仆的自我吹嘘中,易风得知他叫阿福,一个俗不可耐的仆人名字。这名字,莫说在京师,就是在一个小县城,只要你对着大街上人群抓一大把,就全都会叽叽叫唤,“我是阿福,我是阿福……”
这么一个名字,风青青必须如雷贯耳,因为她家店铺中就有两个叫阿福的伙计,天天如雷贯耳,贯的她都想吐。
不过,风青青这一通马屁还真有效,立时博得了老仆阿福的好感。
“小丫头,你们要拜访老爷吗?”阿福很亲切的口气,“老爷在戍边,都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爷爷,我们是拜访大夫人。”风青青解释。
大夫人?阿福一怔,随即叹口气,“这么多年了,我阿福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拜访大夫人。不过,大夫人最近几日感染风寒,不能见客。”
“烦请大爷通报一声,我们今日前来,必须见到她,有要事询问。”易风插言。
“你个小鳖孙,小鳖孙,”阿福一边唾骂一边拎起拐杖敲打易风,“让你说话了吗?允许你进门了吗?你还有‘要事’,要你个屁事,还‘必须’见,老子我必须弄死你,弄死你……”
可怜,易风英雄盖世,威震江湖,还号称什么无影客,还有什么人屠,却在阿福面前,一文不值。
面对这么一个老人,即便他就是个仆人,易风也不能还手,只能陪着笑脸躲避。
而那阿福,则修理易风修理的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就颠着踉踉跄跄的步伐不断追赶,恶骂着,敲打着。
立时,安静的侯府前街就热闹非凡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男一女也能唱一台啊!你看,阿福和易风“哎呀呜呜”唱武戏,风青青则咚咚锵的敲边鼓,顺便再鼓掌喝彩。好戏!
终于,阿福累了,也是,虽然谦称八十,其实将近九十岁了,还身体羸弱,哪能唱武戏?毕竟,武戏也是体力活儿!于是,他就坐在石阶上驴喘,以调养元气。
见状,易风便跐溜一下,绕过阿福,窜入大门之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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