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 两位老人家见面前的这位身着黑衣的好心人掏出十个铜币,立马受宠若惊般地直摆手,连忙拒绝道,“年轻人,我们老两口虽然说家境贫困,但是也不能随便乱收他人的钱财,这十个铜币太贵重了,我们是万万收不得的,你快点放好吧!这银子可不能轻易往外拿!”说着老两口就老泪纵横,这平白无故的陌生人都对他们两个这么关心,他小女伺候过的大户却那么绝情,这人和人啊,真是差距太大了!
“老人家,其实实不相瞒,我是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于你们,我这年龄也大了,家境也不是特别好,这娶个娘子也是特别困难,这前不久呀,我从胡人那里买回一个女子,只是她这个黄册特别难办,这户口部的官员你也知道,每次去找他们,他们都是东推西辞的,只是为了多要些银两罢了,我见你们二位小女的户口黄册还未注销掉,所以就想拿这十个铜币,买下小女的黄册,可行?”阿忠见两位老人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见他们犹疑不断,便又连忙说道。笔砚阁 www.biyange.net
“正好凑巧,我家娘子与你们家的小女年龄合适,也是花信之年,这真的是老天爷的天意,本来我今日是正打算去户口部给娘子办黄册的,但是这在路上,撞见了你们,我后来仔细想了一想,我的银子不给你们,给了他们,那不就相当于喂狗了一般,那些狗官,各个官官相护,真的完全视百姓为蝼蚁,所以这十个铜币,我一定是要给你们的!”
阿忠说着,就把十个铜币塞到老人家手里,老人家颤颤巍巍的手拿着十个铜币,陷入了沉思,阿忠见他们如此模样,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便又说道,“二老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我和娘子过段时日便会搬离此处,不会对二老造成任何不便的,再说那些个户口部的官员天天大鱼大肉的伺候,他们哪能山高路远的来查小女的下落,所以二老不要有任何后顾之忧,这十文钱虽然不多,但是也够二老几个月的嚼用了,您们觉得呢?”
“行了,老汉,我看着这年轻人不像坏人,那些个狗官,我们哪能让年轻人的银两去喂饱他们,他们可是害死小女的间接祸手,年轻人,你稍坐着,我这就去给你拿黄册。”大娘一语定锤,就此拍了板,他站起身来,走到一个抽屉前,打开抽屉,拿出小女已经泛黄的黄册,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便转身递给阿忠,阿忠打开一看,里面姓名出生年月地址都写的清清楚楚,他心里喜出望外,却没有露出过分欣喜的表情,他连忙把黄册折叠好放入怀中,然后起身对二老告辞。
“那多谢二老了,已经天黑了一段时间了,我家娘子还在家里等着呢,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阿忠就起身出屋离开了,两个老人家看着手里的十个铜币,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事实,也罢,小女没了,这日子也总得过下去。
阿忠连忙回到破庙里,走到佛像后面,见钱霓和孩儿正半躺在那里,他连忙把怀中两个馍馍递给钱霓,“夫人,阿忠今天耽搁了一些事,回来的晚了,夫人快吃点馍馍吧,这天晚了,小摊贩们也都回去了,今日云锦城城门口将士比平日里多了一倍,我也没进城给夫人买点好吃的。”
钱霓接过阿忠递过来的馍馍,饿了一天,她也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了起来,见夫人吃的噎着了,连忙又递上水,钱霓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这饿起来的感觉真是难受啊,平时还好,她这刚刚生下孩儿,体力不支,哪能抗的过去,不一会儿,一个馍馍就被钱霓吃完了,钱霓揉揉填饱了一些的肚子,见阿忠风尘仆仆的样子,想着他肯定也没吃,便把剩下的一个馍馍递给阿忠,“快点趁热吃吧,我看你也是饿了一天了吧。”阿忠见夫人把馍馍塞到他手里,饥饿让他也不想就此拒绝,他张开大口,几下子就把馍馍吞到肚子里了。
“对了你今日是碰上什么事情了,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墨将军府的将士跟踪你了?”钱霓怀抱着孩儿,一脸疑问,莫不是阿忠已经被人盯上了。
“不是,夫人,我今日就没进城,见城门口将士多,我立马就返回来了,不过幸好在路上碰见一支丧葬队伍,跟随了许久,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阿忠想着以后夫人从此就有身份了,不禁开心了起来,他们虽然身上有银两,但是没黄册,寸步难行,驿站客栈他们都住不了,只能找些废弃的破庙东躲西藏。
“丧葬之礼,谁死了?该不会是墨将军府吧。”钱霓每日想着报仇之事,这听到丧葬之礼,第一时间想的竟然还是墨将军府。
“不是,夫人,将军府的丧葬之礼,我怎么敢跟随着呢,是一个小女子的丧葬之礼,你瞧,我给夫人带回来了什么?”说着阿忠从怀里把黄册拿出来,递给钱霓,接着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夫人。
钱霓接过黄册,欣喜若狂,她总算有个新身份了,她望着黄册里的云珊两字,轻轻地念了出来,云珊,云珊,此后她可以用这个新身份重新生活了,阿忠见夫人如此高兴,索性又告诉她另外一个好消息。
“夫人,我在云锦城的郊区撞见一间很破的房子,好像许多年未住了,我看着都快塌了,我想着明日去给那屋子修缮一下,等过几日,夫人就带着孩儿先住在那边,以后夫人就用新身份生活,有了黄册,夫人就不用每日都担惊受怕了,这下子,钱老爷的孩儿,也不用丢弃了,您觉得呢,这毕竟是您的亲身骨肉,我了解夫人,虽然昨日说的那些狠话,但是夫人心里定是万万舍不得的。”
钱霓望着阿忠,钱府就他们两个人幸存了下来,这一年来,阿忠尽心尽力地照顾她,也和她一起躲过了许多次官兵的追查,若没有阿忠,恐怕她早已经和肚子里的孩儿变成一堆尸骨,她倒情愿阿忠一走了之,她赶过阿忠许多回,阿忠都不走,说走了就对不起钱老爷对他的好,如果没有仇恨在身,阿忠也没必要活的如此的累。
“嗯,阿忠,等过几日房子修缮好了,我们就一起搬进去住,现在有了黄册,有了新身份,也不怕官员的上门追查了,再说我们两个都会一点易容术,以后终于可以过安稳日子了,好了,阿忠,你早点歇息着吧,今日我见你也累了。”
阿忠打了个呵欠,听到夫人如此说道,便守到破庙前,心里突然没负担,一下子就睡着了,钱霓望着门口的阿忠,这阿忠,人如其名,是个忠诚的奴仆,这一年来,她早已经没有把他当成奴仆,而是一路上可以抚慰她心灵的知心者。
过了几日,阿忠和抱着孩儿的钱霓,趁着夜色偷偷走到云锦城郊区,住进了那间破房子,虽然说是破房子,可是比那破庙强多了,这一年来,钱霓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她抱着孩儿睡到床上,自己躺在床上,温暖极了,阿忠睡在屋外,钱霓让他进屋,在地上铺了个破被子,见拗不过夫人,阿忠只能睡在了屋里。
这屋里比屋外确实暖和多了,若是钱老爷还在的话,老爷一定很开心吧,夫人生下个千金,当初夫人还未生时,老爷就说头胎生个千金小姐最好,老爷一向喜欢女娃,若是见到这孩儿,老爷肯定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吧,可没成想,巨大的悲伤涌上阿忠的脑袋,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钱老爷这么好的人,也能被奸人所害。
钱霓躺在床上,侧过身去,望着睡得正香的孩儿,眼泪止不住般地从脸颊上划过,阿忠贴心,还给她在案桌上放上了一个菱花铜镜,自己一年以来都没有照过镜子,当她看到菱花铜镜里的自己,看着镜子里面那苍老的不忍目视的面庞,内心的震撼无处可说,她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太大。
原来自己已经变成如此这般,完全见不得人的模样,要是老爷还在,他得多心疼呀,老爷最宠爱她,可不成想,嫁给老爷,短短几年老爷就离她而去,老爷离她而去之时,也才而立之年,而立之年,多么年轻的一位翩翩男子,却遭到如此下场。
“老爷,您看到了吗?这是你的小姐,尽管我惨遭到处追捕,但是我还是把她生了下来,这是钱府最后的一条血脉了,现在阿忠把我和孩儿都安顿好了,我日后一定会护她周全。”钱霓喃喃自语,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钱老爷听,她慢慢地进入梦乡,梦乡里,她又梦见钱老爷生前的样子,风度翩翩的一位少年,待醒来,天亮了,她的泪水沾湿了枕头。
等天一亮,阿忠就出了门,给钱霓去买些早食,还需要买点油米柴盐之类的,这有房子住了,总得把日常用品都添上,这才像个家,阿忠戴上纱笠,蒙上面罩,又微微易了容,就走出了屋门,他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隐隐的不安,一直涌上心头,他想着或许是这几日一直处于惊慌失措中,才会如此这般,不过从昨晚开始,他和夫人还有钱老爷的孩儿,就有一个安定的家了,以后也许可以一直过上安稳的日子。
他回头望了望那个被他修葺一新的破旧小屋,朝阳映在房顶,是那么的璀璨夺目,红通一片,新的朝阳升起,新的生活也开始了,终于不用东躲西藏了,终于可以让夫人和孩儿真正的幸福起来了。
阿忠走到一片竹林中,他为了避开追查的人马,一直往偏僻地方走去,寂静的竹林里,连虫子的叫声都那么刺耳,突然一张大网撒了下来,如瓮中抓鳖一般,把他牢牢地网在兜里,他一阵挣扎,没想到网兜越收越紧,他看到高大的竹子上立的几位将士,心里明白他再挣扎也没用了,他往地面上看了看,一个骑着马的领将正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阿忠往夫人房屋方向望了一眼,看着袅袅升起的炊烟,他闭上了眼,夫人,今后你和孩儿一定要好好的,阿忠这就随老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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