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你不用怕,”老俞安慰了一下惊魂未定的霜儿:“‘药’是从哪里来的,是什么‘药’?”
“‘药’是五爷拿给夫人的,”霜儿道:“我只知道这‘药’对三爷身体有好处,是什么‘药’我不知道了。!”
“三堡主可知道他吃的‘药’?”老俞道。
“他不知道,”霜儿道:“夫人说这‘药’是补男人那方面的,说了三爷会没面子的。”
“那你可知道三堡主是怎么死的?”老俞道。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霜儿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跑?”老俞道。
“是夫人要我们跑的,”霜儿道:“我是跟夫人嫁过来的丫头,这两年我偷偷的和英哥好了,她说我和英哥两个人的事情被二爷他们知道了,有辱家风,要处死我们,要我们连夜逃走,还给了我们银子。”
“那你们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过来的?”老俞问道。
“我们一直逃到苗疆边,在一个小饭店里碰到了七爷,”田英道:“那天张顺子和铉少爷也在,我们怕得要命,七爷让我们吃饭,我们不敢不吃,吃完了,腹剧痛啥也不知道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德少爷和涣少爷了。”
“你们为什么害怕?”了老俞问道。
“当时我们逃出来,我也觉得怪,”田英道:“算我们两个‘私’下里好,打我们一顿也算了,云伯还说要求三爷给我们做主完婚,但也不能这样把我们杀了呀,后来我问了霜儿才知道,她一直在服‘侍’三爷吃一种‘药’,三爷去世之后夫人到处找这种‘药’和三爷喝的茶叶,连府库里剩的都拿走了,霜儿听说这个‘药’对男人好,把三爷吃剩的半瓶给我留了下来,我才知道她闯了大祸,我们更不敢回云林堡了,只好不停地逃。”
“你说的是这瓶‘药’吗?”老俞拿出了一个蓝‘色’瓷瓶。
“是这个,”田英道:“这还是霜儿借故茅房埋在草灰里才留下来的。”
林燕明心那个气呀,狠狠地瞪了林燕荃一眼,林燕荃也是眼睛瞪得通红,他怎么知道当时的一时仁慈会留下这么大的祸患。不过林燕荃心里倒安了许多,尽管让霜儿和田英吃毒‘药’是他‘逼’的,但这两人毕竟没死,算是那店家一家四口,也没有一个是他杀的,再怎么追究也追不到他头,算是老三是被老五和卓尔害死的,那也与他没有太多关系,所以他觉得在这种场合下还是自保为主,一切能推推在老五身。
“卓尔,”老俞没有再称她为老三家的:“这‘药’可是你让霜儿泡的?”
“不是,不是,”卓尔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不是我给她的,一定是别人给她的。”
“夫人,这可是是您给我的呀,”霜儿道:“你还告诉我‘药’放在礼物的匣子里,让我用完了再去拿。”
“你胡说……”卓尔已经接近崩溃。
“老六,你还有什么话说?”老俞道。
“哼!”林燕明一声冷哼:“人在你们手,你们想让他们怎么说,他们敢不说吗?”
“哼哼,”老俞冷笑一声:“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也该去徽州城里的鸿济堂,告诉蔡世鸿老先生,让他指认你在他那里配过‘药’,还是去瞿罗镇找镇的郎王鼎义,告诉他说他已经看出老三吃过不好的‘药’了?”
“看来我给三哥配‘药’这事您已经知道了,”林燕明现在倒显得出的镇静:“那把他们找来,看看我到底给三哥下了什么‘药’?”
“要想知道你下了什么‘药’,恐怕这两位还不够,”老俞道:“有个叫江油山的江湖郎他应该较清楚。”
“这你怎么知道?”林燕明一下子紧张起来。
“本来我是不知道的,”老俞道:“但你的朋友领我去的。”
“你昨天没醉,”林燕明道:“你跟踪我?”
“我回来还有很多事要做,岂能说醉醉。”老俞也没有否认。
林燕明心里直骂自己蠢,他早该看出来老大昨天一直在虚张声势,是为了让他紧张,让他觉得不安,然后去采取行动,他还真的按他想的做了,才使自己越来越被动。
“这么说这三个人都还活着?”林燕明道。
“那只怪你那几位朋友的功夫还不够,”老俞道:“去鸿济堂的两个人还打不过一个老六,最后只能落荒而逃,而去瞿罗镇的那个老戚,本来老二已经抓住了他,可没想他竟然吞‘药’自尽了,去找江油山的那个到还是有点功夫,和我对招二三十招内竟然一点都不落下风,可惜他并不会全力替你办事,看看不行自己先溜了。”
老俞说的轻描淡写,但昨晚发生在不同地方的三场打斗场场惊心动魄,为抓住老戚林燕山还受了伤,不过还不算严重。
“哈哈哈,”林燕明一阵狂笑,笑得也有点凄苦:“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还等什么?”
“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老三?”老俞道:“大家都是兄弟啊,我真的不愿相信。”
“哼,兄弟怎么样,”林燕明已经接近疯狂:“他是云林堡堡主,他是云林镖局的总镖头,我什么都不是,你在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是,你走了我还是什么都不是,可拼死拼活的是我,为什么?为什么?”
“云林堡和云林镖局是祖宗创下来的基业,”老俞道:“祖辈和同辈兄弟谁没有为此打拼,谁没有流血流汗,难到你一个吗?”
“我不管,我要得到我想得到的!”林燕明道。
“这是你要害死自己兄长的理由?”老俞道。
“这还不够吗?”林燕明道:“我把自己心爱的‘女’人给他,他身子不行了我还得帮他找‘药’,我他妈还是男人吗?他不死这个日子还有头吗?”
“畜生!”老俞吼道:“不思己过,还强词夺理,残害自己兄长,你死有余辜!”
“你来杀我呀!”林燕明吼道。
这时,林‘玉’铉再也忍不住了,冲出来对林燕明吼道:“你骗我,是你害死了三伯,你还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私’通,你不是我爹!我再也不叫你爹了!”说完哭着狂奔出议事厅。
看着跑出去的林‘玉’铉,林燕明喘着粗气,恨恨的摇了摇头,不知他是在为自己懊悔,还是在为儿子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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