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蒋氏看了一眼金钰儿,轻声说道:”你在府中住下吧,我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之人,会好好待你,不过就像我前面说的,我得孩子才是尉迟府的长子,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
金钰儿赶紧点了点头:“奴婢知道。”
自从知道李子明死了,她也就死心了,哪敢招惹蒋氏。
蒋氏这才放下心来,她最害怕的还是尉迟江晚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会纵欲过度,早早离世……
“出海这么久,今日我亲自下的厨,都收拾一下,然后一起过来吃吧。”
说完之后,蒋氏就走了出去。
“别看我,怎么,要和我一起?”尉迟江晚看着金钰儿低声说道。
“啊,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她都这么说了,就是默认了,等下我多注意下,不弄到里面就行。”
朱家府邸。
朱进忠坐在主位之上,而韩胄,杨远明,刘阔等人坐在偏位置。
杨远明是朱进忠的外甥女婿,在一个月前刚刚从南方回来,如今在奉日军中担任一名指挥使。
而刘阔也是一样,在大同立下战功,被调了回来,担任兵部同知。
“尉迟江晚今天回到的东京,此番入朝,不仅杀了高丽的李子明,还为大宋得到了了高丽的大北方,看来,尉迟江晚登堂拜相,已经是板上钉钉了。”朱进忠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和尉迟江晚有矛盾,最看不得尉迟江晚的好。
“说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毕竟是截图尉迟文的职位,太子殿下看重他理所当然。”刘阔开口说道。
“尉迟江晚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能力不在尉迟文之下,殿下呢,为了日后的哈密,也必然会重用哈密人,你们没发现,这次尉迟江晚出去之后,殿下在朝会之上都很少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了,想来是因为尉迟江晚不在东京,殿下身边少了个能说话的人。”韩胄开口说道,实际上他并不是很讨厌尉迟江晚,相反,他觉得尉迟江晚跟绝大多数大宋官员不同,少了一点小家子气,对其却是十分看好。
可朱进忠还是记得那日在东宫中,尉迟江晚拿话压着自己,让自己在铁喜面前丢尽了颜面。
“哼,一个恰逢其会的臭小子罢了,就算有点急智,也登不上大雅之堂。”
听完朱进忠的话后,杨远明哈哈大笑:“舅舅,你这是在骂尉迟江晚呢,还是在夸尉迟江晚啊,能得到你这种评价的文官可没几个。”
刘阔听完之后,暗暗点头。
自己刚来东京不久,这尉迟江晚显然是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朱进忠虽然是自己的上司,可自己毕竟是从外面回来的,很难进入他们这些勋贵的圈子里面,说不定,那个尉迟江晚真是个不错的依靠对象,就是不知道对方看待不看待武官。
朱进忠被杨远明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
”当然是在骂他。”
几人是一阵哄笑。
“不过,尉迟江晚走了这么些日子,还能否继续在殿下面前得宠还得两说,再怎么说,殿下还是个少年,喜恶全凭心情,说不定一段时间没见,就和他生分了呢。”韩胄缓身说道。
众人继续大笑,都知道是在安慰朱进忠。
“荆王的事情,听说了吗?”杨远明忽然停下笑声,而后缓声说道。
“纵容荆王府欺压百姓,被潭州巡抚马宝义告状一事吗?”
“对。”
“涉及宗藩,兹事体大,纵使当朝人尽皆知,但奏章付大人一定没有交给陛下和殿下,估摸着现在也在发愁啊。”韩胄开口道,忽然想起了什么:“荆王府不是也跟付大人有过节吗?”
“对,当时荆王上奏,说付大人专横独权,不过陛下倒是没什么表示,再怎么说也是天子家事,殿下尚未继位,就更不能掺和进来了。”杨远明接话道,”这次又是荆王府啊,不过付大人换成了马大人了。”
“马大人是个有能力,有胆魄之人,在潭州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他,确实是蜀中豪杰,他三十岁不到,就解决了川贼祸患,没想到才到潭州不久,跟付大人一样,跟荆王府过不去了。”
朱进忠听着二人的谈论,眉头紧皱。
“各地宗藩只怕官员弹劾,唯独这荆王府却是一点都不惧怕,行事多为霸道,无非是看在当初辅佐陛下的功劳上,但功劳归功劳,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也还的差不多了。”
“朱大人,切莫胡说,荆王府如何行事,与我等无关。”韩胄赶忙说道,几个月前,朱进忠因为嘴巴挨了板子,别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啊。
朱进忠也知道韩胄是为了自己好,当下并不生气,只能转移话题:“宫中开始削减用度,停止采买,各位怎么看。”
“天子的家事就不用乱猜了。”韩胄赶紧说道,而后眉头一挑,笑着说:“不过,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殿下肯定不是因为天灾才停止采买,我觉得是为了其他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
宫门外。
下了朝后,张爱跟着官员们一起出了宫,而在宫门外,一架马车缓缓而来。
张爱看到后,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表情。
马车停稳之后,尉迟江晚拉开帘布,探出头来。
这会儿刚刚下朝,官员们也都看到了尉迟江晚,当下便有一众官员直接过来,跟尉迟江晚套着客气。
尉迟江晚也是一一回礼。
而后又用太子殿下召见的理由,从众多热情围堵的官员中间抽身而出,走向了张爱。
两人互相见礼。
“殿下可是一直挂念尉迟大人啊,不过看样子尉迟大人在高丽应该过的不错,这身子,都比走时宽了一圈,气色也甚是红润啊。”
这调笑得话,让尉迟江晚忍不住假装咳嗽两声,在高丽当祖宗日子确实潇洒,再加上还有极品佳人每日共度良宵,这气色想不好都难。
“张公公说笑了,我也是时刻挂念着殿下啊,每日不想想殿下对我得教诲,我都难以入睡。”
张爱看着尉迟江晚,眼神复杂。
“尉迟大人,殿下等着呢,进宫吧。”
”张公公请。”
………………
在行走的途中,张爱将前几日铁喜在东宫的样子,告诉了尉迟江晚。
让尉迟江晚大受感动,脚下的步频越来越快。
路过枢密院时。
王志忠就在走道上等着呢,其后面还跟着孙跃等人。
看到张爱带着尉迟江晚走来,这王志忠等人立马走了上去。
“尉迟大人,这一路辛苦了。”
尉迟江晚看到王志忠等人后,笑着说道:“王大人多日未见,实是想念啊。”
王志忠看了一眼张爱,而后说道:“张公公,本官能不能与尉迟大人先聊一聊。”
张爱面露难色,可还是点头答应:“那你们二人快一些,殿下正等着呢。”
说完之后,便带着身边的太监们远离了些。
而孙跃几个人也围了上来。
这让尉迟江晚有些戒备,自己跟王志忠可没有什么矛盾啊,犯不着刚回来就找他麻烦吧。
“尉迟大人,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去办。”王志忠轻声说道。
“啊?求我办事?”尉迟江晚听完之后,愣了半晌。
王志忠这种身份的人有需要求他的?
不会是阴谋吧?
王志忠点了点头。
“本官刚刚回来,多事都不了解,应该是帮不了王大人的忙了。”
王志忠轻笑一声:“这个忙只有尉迟大人能帮,若是尉迟大人能够办成这件事情,本官就与付大人商量商量,下次朝会的时候,会推荐尉迟大人出任礼部尚书,如何?”
听完王志忠的话后,尉迟江晚连一秒都没寻思就想拒绝,他尉迟江晚可不傻。
好处那么大,那办的事情一定很艰难。
“什么事?”
“宗藩。”
“王志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宗藩……”说到这里,尉迟江晚觉得自己的声音大了一些,赶忙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这宗藩之事,兹事体大,岂是你我能够讨论的,更何况殿下尚未继位,对这宗藩更要慎之又慎,你不想活了别拖我下水。”
“荆王府出事了。”一名官员开口说道,“枢密院无权处置这件事情,必须要陛下知道,可我等又不能让陛下知道,所以只能告诉殿下,但我们也不方便开口,只能靠你了,尉迟大人。”
“这是什么道理,你们不能说,本官就能说吗,告辞,我先走,殿下还等着我呢。”尉迟江晚说完之后,冷着脸越过了三人。
看着尉迟江晚头也不回的背影,王志忠喊了一句:“尉迟大人,别忘了,某些事情上,我们都是一条绳子的蚂蚱。”
听到王志忠这句话,尉迟江晚停止的脚步,而后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张爱就在前面等着他呢。
“这尉迟大人不愿意帮忙,我等该如何啊。”之前开口的那名官员轻声说道。
“放心好了,他会来帮忙的,明日就能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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