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汪战将身前的桌子掀翻,他的虎目充满怒气死死盯着毅潇臣,一手卡主毅潇臣的脖子,一手握着枪,黝黑冰冷的枪管就这么顶在毅潇臣的脑袋上。
“老子上过战场,杀过毒贩,弄死过叛徒,可就是没杀过一个老百姓,小飞,乐强,大虎,这三个兄弟就是被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杂碎弄死的,可是结果竟是因公病亡,连个入殓仪式都没有,******,这结果你让老子怎么接受?你知道他们老婆孩子是怎么过的?你知道老子是怎么熬的?毅潇臣,老子把话给你放这,你帮老子这一次,把案子结了,给老子的兄弟正名,老子把枪给你,你拿它把老子打成筛子,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老子他妈就是你操出来的!”
盯着近在脸前的汉子,毅潇臣第一次被人给震住了。
这种人,绝绝对对的纯爷们,不管他的行为是否过激,但是他那种爷们间的情怀实在太过震撼。
“你松手,汪队,你快松手,来人啊,警察杀人了…”
回过神来的韩莹莹看着汪战的模样,不顾一切的冲上来,使劲抱着他的臂膀,想要让他松手,可是面对壮硕如牛的汪战,韩莹莹就像小鸡子似的被推开,重重摔倒在地。
随着呼吸越来越艰难,毅潇臣内心的愤怒‘蹭’的窜上来。
“起开…”
一声低吼,毅潇臣眼睛瞬间变红,那股阴冷的感觉犹如割刀刺骨一般。
见此,汪战眉头一皱,条件反射似的松手往后躲去,让后就感觉一道炙热无比的烈刃擦着他的胸前划过,而后撞在墙上,轰的炸出火花。
“呼…”
当一口闷气从口中呼出时,毅潇臣抬起手,大口喘着粗气,尽管他很愤怒,但仍旧冷静道:“汪队,照你这样搞,永远别指望为你兄弟正名,而且,我要是死了,你也好不到哪去!”
“唬我,你再唬一个试试!”
说着,汪战就要开枪,看这架势,毅潇臣真是怒又怒不得,气又气不得。
“操,你他妈恶心神棍,为什么还要找我?”
这话让汪战语塞,确实,明明恶心,却还要这么做。
在矛盾的冲击下,汪战收回枪,上来揪起毅潇臣,就要出气。
无奈中,毅潇臣大吼:“老子答应还不成!”
听此,汪战停下动作,有些狂躁的开口:“怎么,愿意了?”
毅潇臣推开汪战,后退一步,让后一脸不满的回道:“没什么愿意不愿意,走到今天这地步,是我没想到,而且你也说了,如果不同意,你现在就会把我杀了,但我还不想死,更不想陪你这个疯子去死!”
这时,服务员和经理听到包间的响动,赶紧带着保安过来,看着屋里乱起八糟的,经理还未开口。
毅潇臣连忙道:“我们吃的有些兴奋,没事!”
只是经理狐疑的神色似乎再说,你们吃个饭吃到这地步,老子也是第一次见。
离开餐厅,毅潇臣将韩莹莹送回家,便跟着汪战来到他的住处。
进了屋子,毅潇臣瞬间被墙壁上的记录照片惊住了。
“这些都是什么?”
面对问话,汪战扔给他一瓶啤酒,自己打开一罐,一口闷干后回话。
“这些都是那些案子的信息,我一直留着,你先看看!”
听到这话,毅潇臣走到跟前,细细看了起来。
除去一些画的乱七八糟的符号和文字,那十几张照片实在渗人,特别是精神病院的红衣案现场照,实在残忍。
照片上,看护被红稠绳勒住脖子吊在顶梁上,那苍白扭曲的脸让人有种过目不忘的恐惧,在他身上,鲜红的大绸缎是那么亮丽,细眼看去,他的胸部至腹部位置,血液的腥红与红绸衣交融,在红色之外,更多了一分诡异。
“主人,这是忌魂仪式!”
冷不丁的,炎妖在心台浮现,吐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
对此,毅潇臣有些惊诧的反问。
“忌魂,人有命格,格与魂连,魂从灵生,一个人的魂是十分独特的存在,这种忌魂仪式可以让别人擅自改变他人命格,从而控制生死,这一定是铸命师所为。只不过他不是续命,是损命,太恶毒了,这种做法会引来天罚的,不过这个人够聪明,他用普通人做格,再用另一人执手全过程,既达到了目的,也把自己隐于黑暗中。”
听完这些,毅潇臣刹间感受到铸命师的残忍,原以为林啸吞吃生灵已经够低贱肮脏,没想到还有人把别人的性命当做玩物一般耍弄。
在毅潇臣沉思呆时,汪战一直站在他身后,注意着毅潇臣的举动。
“喂,小子,你怎么了!”
听到汪战的问话,毅潇臣缓缓转身,由于刚刚的信息让他心冷如冰,以至于他的面色已经略显苍白。
缓了缓情绪,毅潇臣开口问道。
“你的兄弟是如何死的,我要知道!”
汪战盯着毅潇臣黝黑深邃的眼眸,半晌才开口:“等着!”
话落,汪战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档案袋,递给毅潇臣。
“这是我那三个兄弟的所有材料,当初我偷偷存了一份,其他全都被收走了!”
就在毅潇臣伸手接材料时,汪战低声道:“小子,我知道这事不一般,现在,我正经的求你,帮我这一次,给我兄弟正名,抓到那些藏在暗处的杂碎,事后,我的命,你随意处置!”
看着这个虎汉子,毅潇臣用力接过资料,掷地有声道:“人都自己的道,也都有自己的命,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步,我都会坚持那条正确的,汪战,这事我不是帮你,我是给自己的一个方向,一个让自己不坠入疯狂**漩涡的方向!”
随后,毅潇臣将资料细细翻看完,浑然间,一股沉重压力就像大山一般砸下来。
这三个警员的死实在惨烈,小飞被砍了头,现时,尸体干瘪如枯柴,就像体内的血液被抽干一样,大虎和乐强是被剥皮,他们的尸体上浇注了铜水,还刻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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