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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卷缩在床榻最里侧,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一位极力捍卫贞『操』的少女,英气的眉宇却透着说不出的骄傲,毫不娇气,一泓顷直的泼墨长发顺着脸颊全数披散肩头,随着剧烈的呼吸,微微起伏,与一般的古铜『色』男子不同,皮肤吹弹可破,好似从未经过烈日的侵蚀,皙白如羊脂。随梦小说网 http://www.suimeng.co/《》
发尾扫『荡』着平坦坚实小腹,双臂捆绑于后,白『色』亵裤遮不住羞涩,砚青甚至能靠眼便能描绘出布料下的凹凸,少许顶发由一根墨玉簪禁锢,偏斜的过长两缕刘海垂落胸脯,比起短发时,五官更为鲜明,尤其是那双红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豆蔻般红润,令她都开始春心『荡』漾了。
血气上涌,口干舌燥,柳啸龙在古代居然这么帅呢,比她曾经幻想出的还要具备杀伤力,不过是一头及腰发而已,差距这般明显。
“沐青儿,你不要『乱』来!”男人被看得『毛』骨悚然,似乎知道此刻毫无反击能力,开始警告。
空间内,安静地『荡』着‘嘀嗒嘀嗒’的细微脆响,女人眼中并未带有(情一『色』),就那么痴痴傻傻的观望着,忘记了身在何处,仿佛周边事物已不复存在,置身一片最为宁静的雪海。
美若神祗的男人正似一头即将被人宰割的羚羊,以一种呼救的目光渴求地看着她。
男人微微皱眉:“你傻了?”
“哦!”砚青这才回神,抬起左手一看,果然还戴着那块蓝钻手表,就说嘛,哪里来的嘀嗒声?没有汽车的叫嚣,居然安静得令人窒息,第一次听到手表发出秒针的移动声,现代的产物呢,看着真亲切。
看来她不是灵魂附体,身体还是自己的,手心的剥茧早已证明,或许这个沐青儿和她拥有着同一张面孔,阴差阳错调换,那么真的沐青儿是否已去了现代?这辈子,居然能遇到如此奇妙的过程,是该庆幸还是埋怨?
是记得从前有那么一段时间幻想着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可也是三天热度,过后便忘,现在她好不容易和柳啸龙有了进展,孩子也近六岁,根本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可能怎么办?老天就是跟她开了个玩笑,一直觉得很幸运,才知道所有的甜蜜不过是回光返照。
怎么着也得给她个考虑的空间吧?
讨厌起耳边响起的那些虫鸣,讨厌闻到自然界的芬芳。
“沐青儿?”
“啊?”收回思绪,如果回不去,老天爷对她也还不错,回到了有这个男人的地方,好奇的问道:“你……为何会被绑至此?”
闻言,美男一脸惆怅,垂头自嘲一笑:“一言难尽,自小被卖入青竹苑,供人玩乐,只可惜身份卑微,沐二小姐私自帮小的赎身,本以为找到了今生依靠,谁知竟然是与你这个无用的女人携手,沐青儿,我心已许,放了小的吧?”
说得那叫一个凄惨,砚青好似都听到了死人时二胡拉出的悲凉之声,吸吸鼻子,擦擦眼眶,上前哽咽着坐上床铺,见男人惊恐万分的后退就嚎啕道:“柳啸龙,你在古代怎么这么悲催啊?我是砚青啊,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呜呜柳啸龙,你咋这么惨?”
天呐,有谁知道那个呼风唤雨的黑道之王,在前世居然如此的不堪?青楼小倌,还是自小卖入的,只要有钱,就可以买走他的**,吸吸鼻子紧张道:“你的贞『操』有被人买过吗?”不要啊,太可怜了,不会是哪个老太太践踏过的吧?
“她们嫌我老!”男人眼底闪过黯然,屈辱的偏开头,楚楚可怜。
“谁说的?你不要这样想,比起那些小男孩,你好看多了!”砚青抹了一把泪,爬上床将男人紧紧搂入怀中安抚。
某男浑身一震,后安静下,没有再抗拒,眼底也闪过雾气:“你不觉得我长得很怪异吗?都说我是妖怪……”
砚青愤恨的瞪眼,拉开距离,低吼道:“胡说,你这叫混血儿,在我们那边可吃香了,再说了,容貌是父母留给我们的,哪能嫌弃?”不对啊,古代有欧洲人吗?狐疑道:“但你这脸是怎么形成的?”
男人默默垂头,苦涩道:“我娘乃西域人士,父亲位居中原,一夜风流,娘亲生下我,但在六岁时,她去世了,交给我一信物,亲叮咛万嘱咐,定要找到他,谁知刚到此处,便被人俘获,卖入青竹苑,现如今已有二十年!”
某女在心里打算盘,二十加六岁,也就是说他才二十六岁,不要啊,她不要老牛吃嫩草,她都三十一了,还是想办法回去,这里就算有柳啸龙,可没有孩子们,没有英姿,没有茹云,好不容易有个甄美丽,还来甩她耳光,终于碰到正常人干爹,却娶了婆婆。
什么跟什么啊。
“你放心,我会照顾你的,纵使是死,我也会保护你,对了,你叫什么?”焦急的问道。
男人不相信地看看两人几乎算黏贴在一起的距离,再次后退少许,垂头淡淡道:“小天!”
“小天,你相信我吗?相信我会保护你吗?”一本正经抓着男人双肩问,这如果是女尊国的话,那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定会被人惦记,即便他不是柳啸龙,那她也不想他躺在其他女人怀里承欢,而且看他的样子,也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很洁身自爱,那她一定尽所能的护他周全。
小天好似如今也别无出路,抬眼注视了一会女人如画的容颜,仿佛不再那么讨厌,抿唇轻轻一笑,点点头:“我相信!”原来就算某天,他变得弱懦无能,她还是会不离不弃。
砚青被这昙花一现的笑容『迷』『惑』,木讷的抬起右手,抚『摸』上男人的脸颊,眨眨眼道:“我一直就觉得你扮古人很好看呢!”
男人没有避开,任由其胡来,腮边出现了『迷』人的酡红,羞涩的垂头问:“你在说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太忘乎所以了,失态了,对不起!”尴尬的收回手,这『色』手,怎么就管不住呢?
“其实……你也不错,并非传言那般不堪,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跟着你,一生一世!”不自然的说完,立刻低垂下头,将一个被迫嫁入豪门的少年演绎得活灵活现。
砚青差点滚下床去,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小天,是这样的,我们才刚刚认识,哪能……”
小天泫然欲泣,没有去看,而是传来一声带有自我讽刺的笑:“我就知道,像我这种颜老『色』衰的男人,岂还奢望着嫁个好人家?”
“小天,我……”砚青见男人如此悲伤,于心不忍,长叹道:“不是你不好,是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你懂吗?”
小天肩膀一阵耸动,但很快压制了下去,『迷』茫的看去:“奴才没明白!”
某女自己也没明白,无力的平躺下,望着床顶沙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虽然我强迫着自己一切困难都可以克服,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惊惧,因为老师没有教过回去的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我好想我的孩子们,想我老公,不知道他发现我不见了后,会不会又回到五年前那样!”双手大力覆盖住泪痕斑斑的小脸,这才是她最害怕的。
一定会,他一定会那样的,或许会更恐怖,光是想想都后怕,所以为了他,她也一定要回去。
只是她没看到,男人眼底闪过了一抹自豪,更有着心疼,打破沉默道:“你是不是……得了癔症?”一副对方在疯言疯语般。
“我是说真的,算了,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小天,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的后世,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才是我的丈夫,我爱他,此生至死不渝,你明白吗?我不会背叛他!”多可怜的孩子,一心就想找个依靠,可是她真的不行,或许和那个去了现代的自己,他们是一对,但绝非是她。
她会帮他找回那个真的沐青儿的,喜结连理,想不到这一世也是恋人,这就叫生生世世吗?即便当初不绑架他,也会机缘巧合在一起吧?
小天看得入神,几乎动用了所有意志才未紧紧拥住,摇摇头:“太匪夷所思,恕我一时无法接受!”
“没关系,你会接受的,现在你来给我讲讲这个越女王朝的事,我丁点不知情!”
男人木讷的点头,后望着窗外的一颗白杨树喃喃道:“女王瓦尔当政,荒『淫』无度,终日『迷』恋男『色』,不早朝,百姓苦不堪言,你二妹沐云儿现如今在朝为官,从二品,与太女三皇女交往密切,而奴才便是被她买来,三皇女英姿飒爽……”
见小天一说到这个三皇女,就目『露』崇敬,心里顿时不舒服,冷哼道:“所以你就喜欢她了?”
“想这天下,又有哪个男子不倾心于她?哪怕是被她惊鸿一瞥,此生足矣!”说完就又哀怨的垂下头。
砚青咬牙切齿,明明就是春心『荡』漾了,柳啸龙的前世只能配她的前世,可恶,到底什么女人让他如此爱慕?抬手就冲那头颅狠狠敲了一下:“刚才是谁说可以跟我携手的?”
小天愤怒的瞪眼:“若不是你们『逼』迫,我会就范吗?沐青儿,我想清楚了,今生不能得一良伴,死不足惜,你放了我吧!”
“我……我要不呢?”这男人真是越说越过分了,她有这么差吗?情愿死也不愿和她牵手,柳啸龙的前世分明就是个瞎子。
男人立刻危险的眯起眼,后阴郁道:“你要不介意得到一具尸体,我可以成全你!”
砚青傻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以前吧,是她威胁他不可胡来,现在成他了,老天爷,您这是在惩罚我吗?三皇女有什么好的?为了她,他情愿去死,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扑上去将人给压在了身下:“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多有骨气!”小手开始去扯那唯一的亵裤。
小天闭目不言。
奋战了一会,发现裤头的结完全打死,还真是早有准备,垂头开始用牙齿去撕咬。
柳啸龙眯开一只眼,瞬间血脉膨胀,就这么瞅着女人的头颅在眼下晃动,过于刺激,冲击着视觉,察觉到身体开始诚实的给出反应,唯恐穿帮,立刻大力翻身将尴尬压在床第之间,偏头冰冷无情的瞪视着,里面写着无法隐忍的侮辱。
砚青不过是逗逗他,竟然反应如此激烈,百年老醋坛被打翻,直接来个眼不见为净,翻身下床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男人顿时呼出一口气,吃醋了呢,蛮可爱的。
“大小姐!您跑哪里去了?小的到处找您呢!”
就在砚青横眉竖眼要去会会那个所谓的三皇女、打得她满地找牙时,刚出门又一群小丫鬟蜂拥而来,数一数,五个,为首的女孩穿着比较高贵,眼里闪过刹那担忧,某女想,莫非这就是她的贴身丫鬟?
长得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堪入目,一脸的黑斑,烦死了,在古代,胡言『乱』语是要被当魑魅魍魉的,说不定还会大火焚烧,问道:“你……”
“大小姐,你这眼神……”麻子女孩可爱的凑近脸,仔细的端详。
我……失忆,对对对,扶着额头痛苦难当:“起早我本想去踏青,结果不慎后脑受到重击,现在昏昏沉沉,好似什么也想不起来,那个,请问你是?”
“我是砚青啊,大小姐,你没事吧?”一副‘该不会傻了吧?’
砚……砚青?那她是谁?她才是砚青好不好?头冒黑线,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看着女孩笑道:“那个砚青啊……”呸,看着别人叫自己的名字怎么这么别扭?还是继续道:“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不过应该只是短暂的,兴许明儿一大早就康复了!”
“噗!”后面四个小丫头还是没忍住,喷笑而出,大嫂还真能瞎编,失忆都用上了,不过还算聪明,反应机智,见大嫂看过来,立刻将笑声转换为鄙视,幸灾乐祸。
麻子女孩好歹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没有失态,只是石化了而已,许久后才压制下想笑的冲动,劝解道:“大小姐,您可别再出事了,否则咱们还怎么在这山庄里待是不是?您没看所有人都瞧不起咱们吗?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您不问世事,二小姐好歹也从二品,三小姐更是山庄未来的传人,四小姐虽说是二夫人所生,终日常伴青灯,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她来咱山庄当了八年官家……”
“等等,二夫人?”这死老头,娶了几个?这不是女尊国吗?一男侍二妻?
“对啊,二夫人,您该不会连这也想不起来了吧?”麻子女孩万分惊讶。
砚青要吐血了,希望回到现代后,干爹在前世娶了两个女人的事,不要被干妈知道,否则还不得把干爹剁成肉酱?纳闷道:“看来我爹本事不小嘛,居然能令两位女子为他臣服!”
“那当然,咱老爷,那是前朝君主所出,想当初,男子当政时,咱老爷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更是赢得两位倾国佳人的芳心!”女孩说得极为振奋昂扬。
某女咂舌,也就是说,曾经还是有男人当政的时期,只不过后来被女人翻了天,不断打压男『性』的自尊,视男人为玩物,沐云山庄应该是唯一一个以男子娶女子的奇特之地,浑身上下,就一块手表能证明她非此地人,如果有个手机也好,可以拍下这离奇事件,回去定能发笔横财。《》
也不知道那腊肠厂,阿成他们抄了没有,烦死了。
“是不错,砚青,山下有住户吗?”这才是主要的。
麻子女孩先是皱眉,后还是不厌其烦的介绍:“自然有,且今夜二小姐与三皇女都会到青竹苑勘察!”
“到青楼勘察?”
“听说近日青竹苑好似窝藏着叛党,三皇女被封为钦差,为此而来,否则怎会来咱这儿下榻?”
砚青明白的点点头,她一定要看看这三皇女是何等英姿,勾唇道:“准备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去这青竹苑乐一乐!”
麻子女孩故作讶异地点点头:“您想出去就好!”
古代的夜空使得砚青忘乎所以,喃喃道:“还是古代的夜空清晰啊!”
紧跟的麻子女孩一听,差点栽倒,大嫂融入得还真快,她敢保证,所有人中,还就大嫂演得最棒。
“我一定要穿成这样吗?”砚青抖抖过长的衣裙,这样小步小步的移动,啥时候才到山下?稍微加大,立刻会踩到裙摆倒栽葱,而且一身紫衣华服,深怕别人不知道这家人有钱一样,脑袋沉甸甸的,女孩几乎把所有珠宝都给她挂上了。
暴发户。
“沐家大小姐,自然得风光体面,这边,大小姐!”见砚青走错路,立刻拉住。
砚青指着前方的后院问:“你确定四小姐住这里?”那是人住的吗?冷冷清清的,一个女孩子家家,就不害怕?而且仿佛还听到了‘嘣嘣嘣’的敲木鱼声,林枫焰是第一世家的六公子,甘愿为了这个女人入庄八年,怪不得中午见他看后院时的眼神那般失落。
突然间对这四小姐的魅力千万好奇,想着想着,径自走了进去。
麻子女孩也没阻拦,跟着进院:“是啊,四小姐打七岁起,便住在此处了!得到了高人点化,说颇有佛缘。”
这也太夸张了吧?还点化呢,不如说神棍更贴切些,居然害一个女人就此敲钟念佛,古代太『迷』信了。
抵达时,从木门口果真见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戴尼姑帽的女子正背对着她有规律的敲击着木鱼,手持佛珠,盘腿而坐蒲团中,眨眨眼,咦,这背影,好熟悉,半信半疑的上前,绕到正面一看,惊呼道:“叶楠?你……你怎么出家了?”
叶楠闻言睁开眼,缓缓转头,看着砚青温和的笑道:“大姐!”
“大小姐,她是四小姐啊,名为英姿,随二夫人阎姓!”麻子女孩立刻提醒,一副砚青说了什么大不敬之话般。
阎英姿?砚青已经彻底的傻了,蹲下身子恨不得看出一个洞来:“你真叫阎英姿?”
“大姐有何意义?”叶楠笑容不减。
“我没有意义,就是想谁来给我一棍子而已!”然后醒来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砚青倒抽一口冷气,狠狠闭目,扶着额头不断的轻晃头颅,是不是在她把她们当傻子的同时,她们也是这么想的?
叶楠不再理会,继续垂头闭目默念经文,周身都散发着神圣之光,眸子澄澈得毫无世俗,空无一物,夙有慧根,就跟能领悟到普通人无法领悟到的东西一样。
某女睁开眼后,看着女孩道:“那个叶楠……哦不,英姿,想不到你的前世也是干这行的,看来你与佛不是一般的有缘,你就继续忙吧!”
“大姐,您这就要走了么?前几日您不是还说要来皈依我佛么?”叶楠伸手柔柔的挽住了欲要离去的某人。
啊?皈依我佛?砚青吓得如芒在刺,她又没得精神病,皈什么依?尴尬的笑道:“我呢,做了个梦,所以此刻决定不再抱有出家的想法,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说完就双手合十,冲前方一尊观音作揖,继续看着叶楠道:“我也可以皈依!”
叶楠傻了一秒钟,后苦笑:“大姐竟然并无此意,我便不强求!”
“叶楠……英姿,我非戏弄于你,而是人各有志,你懂吗?好了,你继续忙,我真走了!”急忙起身远离是非,吓死她了,差点就遁入空门,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
恐怕这些回去后说给大伙,都会嗤之以鼻,先去看看那所谓的小镇,说不定就发现什么高楼大厦,亦或者电线杆,反正有一丝丝现代产物,她也不惩罚他们了,定谢天谢地,越想越害怕,叶楠乃神女,不打诳语,怎会骗她呢?
如果是真的,又回不去,可怎么办?不会的不会的,只要能来,她就一定回得去。
再次到了大门口,见皇甫离烨还蹲在那,麻衣上已有几条鲜明的血渍,这美丽,下手还真残忍,实在看不过去,蹲下,抓住着男人的肩膀道:“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你的下一世,可风光了,真的,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要美女有美女,而且不要记恨二小姐,你的下一世,她很爱你的,你们是一对儿,拆不散的那种!”
大黑狗在心中长叹,大哥,我恨你,昆仑奴,大黑狗,亏您想得出来,砚青啊砚青,我要是你,我也嫁给他,上哪里再去找这么对你上心的男人?连陆天豪……他相信陆天豪是真的爱这个女人了,否则不会跟着胡闹。
堂堂云逸会护法,像狗一样拴在门口,成何体统?
“你不要灰心,我看好你哦!”砚青说完才长声短叹而去,镇子,老天爷,求求你,一定要有现代产物,否则我可怎么办啊?
回去后,再也不和柳啸龙闹分居了,她可以发誓,一定好好珍惜。
尼玛的,这么多年,在一起温存都没几次,好歹也让她想起在武阳山那次是不是?上都被上了,却毫无记忆,悔不当初啊。
“大小姐,怎么样?够大吧?虽说比不了帝都,但做为小镇,我们落云镇那是也数一数二的繁华,前方拐过一条街便是青竹苑了,里面的小倌,啧啧啧,长得那叫一个美!”说着说着,口水都要落下了。
砚青傻啦吧唧的站在入镇街口,冷静的目睹着这一切,处处灯火辉煌,悬挂房梁的七彩灯笼照耀得整个小镇形同白昼,一路看不到任何与现代沾边的事物,且小镇大得出奇,人字瓦房,店铺鳞次,层出不穷,应接不暇。
人们穿着古装来回穿梭,小贩叫卖声铺天盖地,如果说,山庄是造假,那么这古镇又从何说起?她不觉得谁会为了她一个人,创造出这番奇观,根据现代的物资来看,即便是在深山内建立一个沐云山庄就得耗费几十个亿不止,毕竟材料运进山非易事。
且拥有着上千户的瓦房,更是浩瀚工程,可以说完全无法完成,所以,这并非恶作剧,一切都是真的。
她,真的穿越时空,来到了一个不知名朝代,街上大多为『妇』女,即便有几位男『性』,也是彪形大汉,被当成了奴隶,苦工,稍微端正的……恐怕都被养在了家中。
“大小姐?大小姐?”麻子女孩见砚青走神,连着叫了数声,感动吧?哪个女人不感动?希望这次以后,大哥和大嫂早日复婚,哪能成天分居?
砚青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听到了,后按照麻子女孩所指的方向挪动。
落云山庄
“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我当时差点就笑出来了!”甄美丽拍着大腿在床上打滚,乐死她了,队长还真当回事了。
屋中,皇甫离烨坐在了椅中,两位手下集体为其按摩。
柳啸龙穿上了一套月牙白华服,坐得还是优雅自得,面带和善,想象着女人白日说过的每一句话,这一趟,收获不小呢。
林枫焰则冷哼道:“陆天豪现在估计杀人的心都有了!”
“切,是他自己要来的,又没人『逼』他,大哥把他安排在偏远处种地,很给面子了!”离烨嗤笑,谁叫人家发现了?什么不让来就告发,没得办法,大哥将他安置在了绝对不足以与大嫂碰面的地方,活受罪去。
叶楠也笑得合不拢嘴:“原来砚青穿越后,这么逗呢!”突然很期待接来下来会怎样的啼笑皆非,这才刚刚开始呢,也不虚此行了。
落云镇内,即使是夜里,依旧活跃得好似闹市,听闻此处乃越女王朝之边境,他国入境,必经此处,马车一辆接一辆,‘嗒嗒’的马蹄声此起彼伏,砚青感叹于古代的繁华,扑鼻的清新空气那般真实。
人们表『露』出的欣喜表情,代表着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更知道了此时的女王令老百姓万分唾弃,柳啸龙哦不,小天说,百姓苦不堪言,或许只有这个落云镇最为安宁,在现代,女人要沉『迷』于男『色』,那就是『淫』娃『荡』fu,令人不齿。
只不过男尊女卑一调换,是这般光景。
抵达那青竹苑时,再次张开了嘴儿,啧,这是『妓』院吗?六层八角楼,下三层内,站着一排排妖娆少年,纷纷搔首弄姿,试图吸引女『性』的目光,好去光顾。
古代卖『淫』好像是不犯法,红『色』灯笼将这苍穹下的古镇照『射』得朦朦胧胧,异常诡异,仿佛它并存在于人世,也置身在鬼域,是不习惯吧?才浑身发麻,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得花枝招展,正招呼着来往的路人。
就在砚青在考虑要不要进去时,一阵唏嘘声吸引了她,扭头一看,差点再次尖叫出,英姿……英姿啊,连你也没幸免吗?
只见阎英姿骑着汗血宝马,穿着金黄铠甲,手持一柄镶嵌着红『色』宝石的长剑,头戴紫金冠,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身份,目光如炬,透着不可一世,傲慢无礼,不屑去目睹世人,后尾随二十余名绝顶高手,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顶雕龙刻凤的轿子八人抬,如此君临天下的,真是英姿吗?
前世你混得还真不错。
上前双手环胸拦住了大部队前进,讥讽道:“别告诉我,你也不认识我?”
阎英姿闻言翻身下马,爽朗的笑道:“是沐大小姐啊,怎么?终于肯开『色』戒了?觉得此处如何?”非常的热络。
已经猜到这便是那所谓的女钦差,哎,她也不认识她:“还可以吧!”
“大姐,真想不到,你也来了,正好,我与三皇女正要入内,一起?”萧茹云身穿一袭淡红云裳,敛去了那一抹精干,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礼,恭谦温和,并未多看砚青几眼,就道:“三皇女,请吧?”
“哈哈,一起一起!”英姿立刻客套的带领着大伙走进八角楼。
砚青无语,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古代我们都是一家子,紧紧跟随,进了大堂,更是富丽得晃眼,风『骚』少年随处可见,对此气氛,相当排斥,似乎忘了曾经还有找过牛郎呢。
发现萧茹云对她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也懒得去自讨没趣,随便找了张桌子落座,立刻就有不少少年开始媚眼飘飘,却没一人上前来搭讪。
“哎哟,这不是咱们的沐大小姐吗?呵呵,今日真是稀客临门,连从不与外界接触的沐大小姐都来了,不知大小姐喜好何种小侍?”男老鸨扭腰摆『臀』的落座旁,亲自为客人斟茶。
砚青头疼脑热,摇摇头:“不好意思,我想冷静一下,需要的话再叫你!”
男老鸨也没为难,伸手道:“吃茶可也是要付银子的!”
银子?在怀里一掏,看也看不懂,随便扔了一张过去:“够了吗?”
“够了够了,沐大小姐出手真大方,呵呵!”乐呵呵的拿着钱闪人。
“大小姐,不过是找个小倌而已,一百两未免也太多了吧?”麻子女孩不满的叫嚣。
啊?一百两?给出去这么多吗?既然暂时不能回去,就得想办法生存下,没有钱哪能行?但给已给出,伸手讨要太丢人,算了,以后注意点便是。
边沉思边端起茶水轻抿,这真的不是一场梦吗?太可怕了,要如何回去呢?毫无头绪,真的快疯了,『揉』『揉』脑门,快开窍,开窍,该死的,到底要怎样才能离开这个鬼时空?现代是不是早就一团『乱』了?所有人都在寻找她吧?
理智一点,要想回去,就得知道这天下哪里有怪异之事发生,说不定还有其他穿越者,要想知道这些,就得有足够的实力,实力……这沐青儿连丫鬟都可呼来喝去,可她不是沐青儿,哪能给人使唤?
女尊国,大展拳脚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要实力还不容易?凭她装满现代智慧的头脑,想混个一官半职还不是跟玩儿一样?三皇女就在眼前,只要接近她,走个后门,这事就成了,一旦德高望重,立刻请求广发皇榜,哪里有异象便往哪里走。
那些穿越小说也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是记得有个女主角被雷一劈,就回去了,可是被雷劈能回去固然好,万一劈出个大小便失禁,怎么办?更严重的,危及生命……
还是找异象比较实际。《》
“在此,首先多谢诸位光临寒舍!”
砚青望向了前方舞台,看着那中年男人客套,周围女官倒是有百八十人,大堂坐得满满的,个个非富即贵,有的风尘仆仆,有的好似闲云野鹤,老少皆不等,全部沉『迷』在那些少年的魅『惑』中,纸醉金『迷』。
也就她独善其身了,是不是也该拉个男孩来就坐?但放眼望去,不是娘c就是娘a,生平最厌恶娘娘腔了。
“是这样的,今日有位少年郎想借助这个机会,寻得一位知音,自小丧父丧母,何其可怜?苦苦哀求,这才应允,当然,这位少年郎曾也有恩于我,凭诸位喜欢吧,就当助助兴了,龙儿,出来吧!”男人万分悲悯的转身轻唤。
砚青饶有兴致,好男人,咋还在这烟花之地寻知音?来这里的,有几个好人?当看清出来的人时,再次喷茶,忘记了擦拭,愣愣的瞅着。
台上,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男子现身,二十七八岁模样,眸光温柔似水,嘴角挂着绝美的笑意,比起周围那些娘c,这个看着更悦目,长发飘飘,身穿廉价长衫,外披一件银白轻纱,手持折扇,时不时摇动数下,抵达中部时,礼貌的抱拳弯腰行礼。
“哇,长得不错嘛!”
“是啊,那眼儿,狐狸精一样!”
陆天豪,天呐,这两个在现代最风光的男人,咋在古代如此落魄?还要苦苦哀求才能上台卖身。
老鸨子也不墨迹,开口道:“起价五两白银,不知诸位可有兴趣?”
“啊?五两?一杯茶还一百两呢!”砚青张口结舌,陆天豪啊,你怎么混得比柳啸龙还惨?
麻子女孩鄙夷道:“这么老,五两能卖出去就不错了,大小姐,如今好儿郎十八岁不出嫁,过了二十,要想寻得好人家,难!”说得非常认真,该死的,陆天豪怎么在这里?
无一人叫价,砚青看到陆天豪还在笑,只是眼底的苦涩令她很是心疼,一定觉得很尴尬吧?
她哪里知道,在座的诸位,哪个敢举手?又不是活腻了。
“这……没有哪位官人愿意给予他一个栖身之所吗?”老鸨子也顿时有些汗颜,错,那是被吓出来的,我只是个小角『色』,拜托你们别这样来玩我了。
陆天豪并未去看过砚青,只是淡笑着瞅着地面,虽说穿着褴褛,却掩饰不住那一抹唯我独尊的气质,心高气傲,却不知在砚青看来,这个男人定是实在走投无路才沦落至此,其实他心里定很痛苦,如此的清高,不还是来这里以五两银子卖身吗?
终于,砚青起身。
陆天豪不自觉的扬眉,唇边笑容倾斜已非方才温文无害模样反而更像歹人『奸』计得逞後自得。
“五两五钱!”
“噗哈哈哈哈!”
“呵呵!”
哄堂大笑,某陆捏紧折扇,咬咬银牙,一杯茶都一百两,居然对他如此吝啬,怎么着也得五百万两吧?亏他平时对她这么好。
“五十万两!”
一句话,令砚青转头看去,竟然是茹云,不行啊,茹云是萧祈的,这不是胡来吗?立刻举手道:“五十一万两!”
萧茹云斜睨向站起的砚青,和英姿面面相觑,把这人买回去,柳啸龙还不得抓狂?阎英姿摩拳擦掌:“一百万两!大小姐,你可想好了,你确定你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吗?”该死的砚青,你添什么『乱』?
砚青急了,怒吼道:“你们两个要他做什么?这么老,又不能生孩子!”
大伙耸肩,陆天豪再次咬牙,回头他一定得好好收拾她。
“大胆!”萧茹云大拍桌面,情急之下道:“大姐,此处可非家中……”
“既然你还懂得称我一声大姐,在朝为官,为何不懂得尊老爱幼?”砚青当仁不让,反正这个男人她们不能带走,换个人也没意见。
阎英姿安抚下萧茹云,冲砚青道:“本官也非势力之人,公平竞争,倘若你能赢我,人你便带走!”终于可以好好打一架了。
陆天豪见情况不妙,打圆场:“其实……”
“闭嘴!”
“住口!”
不约而同。
两个女人互相瞪视着双方,砚青攥紧拳头,打架?听说古代有轻功和点『穴』内的玩意,她还没『摸』清这边的情况,或许一招便被打倒,要是现代的阎英姿,她不觉得会输,怎么办?绝不可意气用事,忽然想到什么,嘴角邪恶的翘起:“大人乃文人雅士,民女又岂敢与您动粗?这样,咱们连点不伤和气的,如何?”
“那你想比什么?”阎英姿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玩味的看着猎物,砚青肚子里有几斤几两的墨水,她会不清楚?比文,茹云定不会输给她,比武,她也不见得会输。
砚青整理整理衣袍,自信道:“这样,既然此事因这位龙公子而起,咱便以他为例,诗一首,如何?”她要拒绝,便不配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一代皇女,哪能不懂诗词歌赋?她要接招,哼哼,唐诗三百首,随便一首都能压死她。
好吧,其实也只记得几首罢了。
画画?嘿,最拿手的好戏,人物描绘,从不输于人,弹琴?古筝还真有一首曲儿可弹全,干妈从小就熏陶,下棋?那更是手到擒来,跟干爹在一起,跳棋,围棋……无一不精。
突然发现,要将琴练好,自己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呢,太有才了。
大伙一听,立刻嗤笑不断,好似砚青有多自不量力一样。
某女也毫不在乎,挑衅的望着不远处的阎英姿。
英姿先是看了茹云一眼,见她自信的扬眉便道:“有意思,本官倒是不知大小姐还有这等才能,你来!”
陆天豪立刻站直,他倒要看看她能作出什么夸赞的诗来,问题是,她真的会作诗吗?
砚青起身,看着陆天豪来回走动,好似在酝酿,作诗嘛,哪能出口就来?总得想想吧?否则多假?看了一会,闭目,扬起下颚,一盏酒功夫后,‘啪’打了个响指,随手抄起一杯香茶,边半眯着眼对着陆天豪边缓缓道:“潇洒风流迥出尘,不衫不履自精神,漫言锦绣藏胸腹,只看姿容也玉人。”末了,上台伸手捏起美男的下颚道:“献丑了!”
低下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好似很沉浸,实则都在纳闷,不是吧?拿别人的诗来显摆?阎英姿也没想到这砚青如此的没皮没脸,刚才她还真以为她会亲自著作呢,半天还不是抄袭他人?忍不住问出:“这真是你亲笔之作?”
“不是我,难道是你不成?”砚青转身挑眉反问,模样一点也看不出端倪。
萧茹云吞吞口水,完了,她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她会的诗词确实不少,可那都来自于现代,此刻不管她『吟』出何等诗词都会穿帮,就算自己作好了,可以是可以,但要给她时间吧?
“啪啪啪啪!”
“想不到沐大小姐如此有才情!”
“沐大小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砚青虚心受教般,拱手弯腰行礼:“哪里哪里!”我滴个娘啊,还好给柳啸龙取网名的时候,多逛了会百度,否则该出丑了,诗词记得不少,哪一首是夸赞美男的,还真不知道。
阎英姿微微摇头,砚青,你这王八蛋也太无耻了吧?她非逗逗她不可,扬眉挑衅道:“诗倒是好诗,但今夜花好月圆,是不是来点拿得上台面的?”
顾名思义,夸赞一个男『妓』,有点辱没斯文了,哈哈,你就床前明月光吧,笑死了。
果然,某女望向窗外的月『色』,再次闭目酝酿了半响,再次打出一个响指,李白的诗,岂有拿不上台面一说?悠悠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哦不……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献丑了!”再次行礼。
在座的诸位那叫一个无语,大嫂,您也太……那啥了吧,就算抄袭,能抄袭点有含义的吗?这小孩子都会。
“大小姐,您还真是博学多才,二小姐,你来!”英姿不屑的瞪了砚青一眼,看向了茹云,却发现好友冲她摇头,立刻倾身道:“快点啦,她要把陆天豪带回去,柳啸龙还不得疯了?”
“我会的全是现代的诗,这不就穿帮了吗?”茹云烦闷的回。
砰!
英姿仿佛被敲了一棍,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尴尬道:“咳,那个,看得出大小姐非常倾心于这位‘少年郎’,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请!”还少年,老年差不多。
知道她们在找台阶下,砚青也不为难:“承让!”
陆天豪故作娇嗔:“我警告你,卖艺不卖身!”仿佛没被三皇女带走,多委屈一样。
“谁要你的身,走了!”乌烟瘴气之地,一刻也不想多待,好心好意救他出水火,居然还给她甩脸『色』看,早知道就仍这里自生自灭算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
回到山庄时,精神不振,极度颓废,耷拉着小脑袋,从未感到如此挫败过,不敢去想如果回不去会如何,大不了就去山顶给雷劈一下,死了就死了,不死定回家。
这是下下策,要如何入朝为官呢?
谁来给她指条明路?
走在山庄的后花园内,两人一路谁也不曾开过口,陆天豪抿紧薄唇,还是问道:“你很不开心?因为买了我?”
“哎!”一声轻叹。
“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倘若不方便,我再回去便是!”说完就沉着脸转身要走。
砚青赶紧冲过去挡在了前方,烦闷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如果我要赶你走,又何必冒着得罪太女,杀头的危险把你带回来?”这男人怎么脾气怎么跟牛一样?
陆天豪这才满意的抬头挺胸,指着砚青道:“我可是黄花闺男,你别『乱』来,我是不会就范的!”说完就又扭捏的笑笑:“倘若你要强来,我就没办法了!”
某女做了个深呼吸,真该把这一幕录下来,回去拿给陆天豪看,定好玩,嫌恶道:“少来这套,什么『乱』七八糟的,跟我回屋!”
屋内,柳啸龙风姿卓越的侧躺床榻,媚眼如丝,万种风情,单手驮着侧脑,手持一卷竹简,看得聚精会神,衣襟全数敞开,大片胸膛暴『露』在外,随着屋外的徐徐清风,额前刘海胡『乱』舞动着,少许发尖蠕动在唇角,如此美『色』,怎能使人不动心?
烛光摇曳,暗黄光束更是令其好似北极最为旖旎的光,那半眯的眸,并『射』出微寒,丝毫不显女气,紧致的胸肌,坚硬的臂膀更显伟岸,纵使小倌,也是最最不屑世俗的小倌。
“就这里了!”
嘴角翘起,抬头看向了门口,女人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儿,举手投足并不柔韧,却别有一番滋味,刚要开口时,立刻缓缓坐起,眼底稍纵即逝的森冷差点令努力许久的成果一败涂地,继而转为不解:“他是谁?”
砚青没心思跟他们周旋,拿着桌子上空了的水壶道:“你们自己互相认识一下,我去打点水,晚上口渴就麻烦了!”这里可没饮水机,古代的日子,太难熬了,马桶都没有,就一个坑,蹲上去就可解决,然后拿着竹片子刮刮……
待女人一走,柳啸龙立刻蹙起眉,冷漠无情的瞅着入侵者,周身散发出寒芒,阴郁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呵!”陆天豪看都懒得去看,径自走到床边,脱鞋并肩而盘坐,边整理衣摆边挖苦:“以为将我安『插』在农田中,就万无一失了?柳啸龙,知道这叫什么吗?自讨苦吃!”他若给他安『插』个正常角『色』,也不至于同住一屋了,且还都是那女人买回来的呢。
某柳冷硬的攥紧手中竹简,皮笑肉不笑的移开眼,鄙夷道:“你还真像一只苍蝇,见屎就转!”
“所以啊!”陆天豪好似一个永不言败的存在,嘴皮子功夫上,始终保持着不生气,不动气,继续乐道:“因为你这坨屎在此,我能不来叮吗?”
画面看似两个人正心平气和,外带眉笑颜开的闲话家常,暗地里却早已硝烟四起。
柳啸龙笑容不减,颇有自信的垂眸开始查看竹简,散懒道:“费尽心思的算计,又有何用?还不是靠怜悯来博取同情,继而被买回?”
“这个做男『妓』呢,就得做得像模像样,你看看你,绷着一张脸,跟谁杀了你娘一样,有点职业道德吧,至于我会不会令她喜爱,那就要看她心情,反倒是你容不容得下我,是看我本事!”没皮没脸的整理着经过易容大师黏贴的假发。
某柳再次暗暗咬牙,依旧不动怒,扬唇高深莫测道:“拭目以待!”
“哎哟,古代搞水怎么这么麻烦?”累死她了,还得从井里打捞,好在月光够亮,否则真要仰天长啸了,外面处处静谧得叫人心发慌,蚊虫多如毫『毛』,不是人待的地方,进屋见两个男人似乎聊得挺好,笑道:“你们不掐架啦?”这太难得了。
柳啸龙立刻暗骂一句,后笑道:“这位柳公子乃难得的奇才,与我一见如故!”
“是啊,相见恨晚!”陆天豪也和睦的笑笑。
砚青都快鼓掌欢呼了,想不到这两人在古代如此的和睦,如果告诉他们在二十一世纪,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宿敌,不知道会不会信,等等……将茶壶放上桌便搬来一张椅子,搁置床边,坐了上去,指着陆天豪,看着柳啸龙:“你刚才叫他什么?”
“柳公子!”
“柳……”砚青傻了,瞅向陆天豪:“你叫什么?”又是柳又是龙,别吓她。
“柳啸龙!”陆天豪回答得干脆。
“你叫柳啸龙,那他叫什么?”
陆天豪指指柳啸龙:“陆天豪!”
某女小嘴儿内足以能塞下一枚鸡蛋,这……回过神后,垂头抱着头沉思,『乱』了『乱』了,全『乱』了,柳啸龙是陆天豪,陆天豪是柳啸龙,叶楠是阎英姿,那阎英姿该不会是……看向柳啸龙:“柳啸龙,你……”
“嗯?”陆天豪回答。
砚青哑口无言,怎么会这样?不确信的指指一个方向,等两个男人都看过去后,立刻叫道:“陆天豪!”
柳啸龙转回头:“何事?”
某陆在心里喷笑,小样,跟他们玩游戏,还太嫩了。
“哦,没事!”砚青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完蛋了完蛋了,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她不要在这里,太可怕了,尽早离开,找英姿,对找英姿,现在只有她能帮她了,皇榜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发放,立即出发:“我出去一下,你们自便吧!”
人一走,陆天豪率先喷笑出:“噗,她还跟我们玩呢!”
柳啸龙也真心的忍俊不禁:“不自量力!”
两人对望,纷纷互相嘲讽一眼,转回头各过各的,陆天豪躺在了床上,望着罩子还是没忍住:“你说她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想着如何回去呗!”柳啸龙也平躺下,虽然两人分两头,却还是头一次这般心甘情愿的睡一床。
“有意思,你知道吗?刚才在山下,这女人拿着李白的诗,说是她自己做的!”
“习惯就好!”某柳是这么回的,好似砚青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丁点不奇怪一样。
陆天豪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挺好奇那女人干什么去了,坐起身挑眉问道:“好奇吗?”
柳啸龙干咳,也坐起,『摸』『摸』下颚『摸』索了一下:“有点!”
“那还等什么?走!”这个砚青,太能令人意外了。
某间极为华丽寝卧门口,李鸢等十来人纷纷用手指将窗户纸捅破,凑近脸,进行偷听偷看。
陆天豪和柳啸龙则斜倚在门框两旁,确定人不会突然走出后才一同捅出一个洞来。
屋内,阎英姿霸气外『露』,叉着双腿坐在床头,狐疑地看着跪爬在地的砚青:“你来做甚?”
砚青仰起头『露』出狗腿般的笑容:“三皇女,是这样的,我……奴婢……小的先为您倒杯茶!”起身擦了擦冷汗,现在英姿不认识她,万一激怒,那柄尚方宝剑可不留情,外面还那么多高手,『插』翅难飞,识时务者为俊杰。
打起来,她靠谁?靠屋中那两个还需要她来保护的废物?
忍吧,倒满茶水,谄媚的送上,后蹲在床边伸手开始为好友捏腿按摩:“三皇女,小的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看出来了!”英姿边品茶边不屑的回。
“您真不愧是太女!”竖起大拇指,等着,回去再收拾你,乐道:“三皇女,请问要如何才能颁发皇榜?”
“皇榜?”阎英姿没明白其的意思,她要颁发皇榜做什么?但还是回道:“自然是能者居上!”
哦!果然得有本事,继续狗腿道:“那您能否给我个官职?王爷那种最好!”
“噗!”阎英姿最终还是一口茶喷出,哎哟,差点穿帮,克服后,冷声道:“你在胡说什么?”
不行吗?也对,王爷哪能立刻就要得到?慢慢来,慢慢来,笑容不断:“那县官也行!”
“就你?”
“是啊!”
阎英姿冷哼:“你当朝廷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县官那也是得经历十年寒窗苦读,十年后再来找本太女吧!”
十年?砚青眨眨眼,真有想死的心了,十年后才做到县官,回去后都五十多岁了,柳啸龙牙都掉光光,忍住苦涩的心,认真道:“不用读,我都会,真的,不瞒您说,我这肚子里,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今天在青竹苑您也看到了,我出口成章,空有一身报复,却遇到不到伯乐……伯乐就是知音,你明白吗?”我求求你,答应吧。
该死的古代,要是有电视机就好了,直接闯到电视台。
“哼,想不到沐家大小姐如此的痴痴颠颠,终日窝在房中,异想天开,劝你还是撒泡『尿』照照自己……”
没等阎英姿说完,砚青立刻起身指着好友怒吼道:“阎英姿,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娘都给你跪下了,茶也端了……”
“大胆!”英姿立刻举起宝剑,刚要拔出时……
砚青大惊,赶紧跪地:“请皇女赎罪,小的罪该万死!”但她真的很急,又跪着上前几步,渴求道:“求求您了,要不给让我当个衙役也行!”
阎英姿无奈道:“你这意思,不当官,你会死啊?”
“会的!”砚青诚实的点点头。
“那你死一个给我看看!”
某女嘴角抽搐,强行挤出一个笑颜:“三皇女,我很有诚心,我想为国效力!”见英姿并未再发怒,砚青松了一口气,事半功倍了,立刻将心中的满腔热血道出:“英姿你看是这样的,我呢,自认为不是个甘愿在家相夫教子的女人,我有雄才大略,首先,当了衙役,不出一年,我一路这么走啊走,定走到县官的位子上,绝不会令你丢人的,然后不出两年,绝对从七品芝麻官到州郡……”
阎英姿似乎猜测到砚青到底要说什么了,边满意的点头边伸手『摸』着下颚充当听客。
如此这般,砚青开始大胆放肆,跟着坐在了旁边,搂着好友的肩膀,早已忘了什么三皇女,激动道:“然后,不出五年,我定能走到三品……”
门外,一伙人笑得肠子打结,这砚青怎么这么可爱呢?她还真当真了?
柳啸龙那是看得哭笑不得。
砚青说得慷慨激昂,头头是道:“然后我直接带人杀入皇宫,推翻现在的昏庸女皇,我们齐心协力,十年内,定可直接推翻江山,改朝换代,到时候我砚青便是这天下的主宰,那个时候,想写什么皇榜就写什么!”威风凛凛的站在屋子中央,举起拳头,好似在经行着誓言。
阎英姿没有打过岔,听到这里,见对方已经说完,玩味的抬起一只脚踩在床沿,左手若有似无的抵住膝盖,问道:“你当女皇了,那我这个名副其实的太女当什么?”
呱呱呱……
怎么忘了阎英姿非现代的阎英姿?某女泄气,转身垂头道:“还有一事,便是我有夜游症,您休息!”后苦涩的走出。
“小样,还挺能说!”英姿咂舌,她相信这砚青真到了古代,必成大器。
回到屋,砚青无精打采,还是无法接受阎英姿不是好友的事实呢,也对,毕竟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根本就不相信她有那个能力,连个县官都舍不得施舍,再说了,当女皇根本非她所想,只不过是道皇榜而已。
不信是吧,那她就给拿出事实,撇向床上两个直勾勾看着她的男人:“你们先睡吧!”走到书桌后,拿出纸笔开始凭靠着记忆力写下实力。
柳啸龙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想办法养活你们两个!”回答得迅速,半响后才淡淡的望过去:“你们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不会饿着你们的,更不会再让人瞧不起你们,任人践踏,做人,咱就要做人上人!”后低头继续艰难的鬼画符,早知道就应该多学学『毛』笔字了。
等以后走了,她会把所赚来的钱财全数分给他们两个的,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一句话,说得两个男人甚是惭愧,互相对望一眼,却很暖心呢,纷纷躺下各怀心思的闭目。
深夜,寒风瑟瑟,披了见外套,就着灯光苦战,谁也别想击垮她想回去的心,纵使一辈子回不去,那她也会寻找出路到最后一刻,为了去总局,忽略了孩子们,失去后才来悔恨,早知道就多抱抱他们,说不定这一生都无缘了。
妈妈好想你们,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放弃的。
月儿高挂枝头,整座庄园内,仅仅只有一间屋子通明,直至翌日,东方泛白,屋子内才传出一声高呼。
“大功告成!”
陆天豪和柳啸龙几乎是同一时间皱眉,齐齐睁开眼,陆天豪『揉』弄着后颈坐起,一看书桌上堆积成山的纸张,还有地上『乱』七八糟的纸团,这……再看向女人时,发现她正惊喜万分的整理着那些不知写着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诧异道:“你……一晚没睡?”
砚青边整理着顺序边道:“在这里,我睡不着!”忙碌了一夜,怎么这俩男人的表情那么奇怪?不感动就算了,还一副她纯属多余的样子,立刻走过去不满道:“你们不相信我会做到?”
柳啸龙完全不知要如何回答,还是没有忽略:“确实有点难度!”
“切,少看不起人了,我跟你们说,我真不是你们这里的人,真的,我来自一个科技非常发达的国家,在那里,我也是公……”公务员,当然,说了他们也不懂,这个时候,不装白不装,只要能赢得大伙的赞赏,无耻点又何妨?认真的环胸瞅着外面道:“公主!”
“公主?”
“公主?”
异口同声,好似这两个字多具备震慑『性』一样,更有着不信。
砚青眨眨大眼,后点点头:“没错,这个,你们见过吗?”伸出左手上的钻石手表。
陆天豪指着手表惊喜道:“好厉害,里面是什么东西?还会动呢!”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柳啸龙也『摸』着下颚,一脸好奇。
某女高傲的扬唇:“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们,这叫手表,它是用来分辨时间……时辰的,比如现在是清晨,那么表内便是六点半,你们看……”
一个小时后……
“这个叫秒针,与心跳的频率差不多……”
两男人苦不堪言,但还是一副求学,不断的点头,还得表现出很神奇的模样,难啊!
又一个小时后……
砚青坐在了两人中间,指着表喋喋不休:“我跟你们说,这个东西可是我亲自发明,知道当初我发明它时,用了多久时间吗?十年啊,才研究出这玩意!”
柳啸龙闭目偏开头,满脸的无奈。
陆天豪则一副玩味。
“你们不相信我吗?”砚青面带急切,难道是她牛『逼』吹大了?没办法,她现在急于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砚青,是位才德兼备的奇人,只有那样,才会被认同,反正他们又不知道手表的具体来历。
柳啸龙摇摇头,笑道:“我信,沐大小姐,你乃真是旷世奇才,如此奇思妙想,令我等庸俗之人望其项背……”
陆天豪立刻不耐烦的打断:“说人话!”
某柳闻言敛去笑容,目带不屑:“什么玩意儿!”后下床。
“去梳洗吧!”陆天豪也下床,一同有说有笑的出屋:“今早吃什么?”
“一会看看再说!”
砚青看看手表,她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们还是不懂吗?喊道:“喂,喂别走啊,我可以讲到你们明白的……”
陆天豪仰头,伸了个懒腰:“晴空万里,待会下棋?”
“主意不错!”
就这样,看着两人消失。
“不乐意听算了,不识货!”
收好唯一能睹物思故乡的宝贝,重新拿起那一达子厚厚的粗略纸张跟出,今天她就让这些古人长长见识,什么叫天才,从此便平步青云,勇往直前。
哼,以为她当女王是痴人说梦?靠之,那是她不想,只要她愿意,岂能翻不了天?现代人到了古代简直是如鱼得水,随随便便一首诗就掌声一片,更何况这宝贝儿了!
满意的摇摇纸张,等着看好戏吧。
古代唯一的好处呢,便是处处花香四溢,瞧,满园春『色』,奇花异草铺满遍地,干爹,这一世你咋混这么好呢?前朝太子,太难以让人置信了。
一大早,全体就为,坐在大堂中,满满一桌,砚青抵达时,柳啸龙和陆天豪正在给三位老人敬礼,没错,三位,砚青站在门口淡淡的望着干妈,她居然甘愿和李鸢分享自己的老公,还笑得如此花枝招展,万恶的旧社会啊。
“青儿,你出来啦?快来快来,用早膳了!”李鸢爱怜的拉住砚青的手,走到主位旁,乐道:“这两位女婿为娘深感喜爱,你挑个日子,一起娶过门吧!”
干,谁说她要娶他们了?而且哪有女人娶男人的?且还是一双,摇头道:“婆婆……哦不,娘,此事从长计议,现在我有正事宣布!”
甄美丽吊起眼,鄙夷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就是,这天下,谁不知咱沐家出了个废物大小姐?”萧茹云也趁机数落。
砚青并不生气,等都就坐后,冲阎英姿拿出了自己的雄才大略:“这些年,民女并非终日虚度光阴,在屋苦心钻研战术,现如今,周边三大国都都有意吞并我朝,三皇女,希望您懂何为知人善用!”
老局长见阎英姿一副不屑看的态度,拿起来眯着眼端详,这字……狗爬式?看了半天,都没明白到底写的是个啥:“这是啥字?”
阎英姿也接过,咂舌道:“字这么难看,还写这么多!”翻了几页,给出了评论。
砚青再次捏拳,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忍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你过来,这个字怎么念?”这叫字吗?
某女看看,真不懂吗?为了顺应,都没写简体,笑道:“回三皇女,此字念计,这是我苦心琢磨出的三十六计!”
“噗咳咳咳没事没事!”甄美丽一副被汤水呛到,连连摆手,队长啊,她们说您无耻,我还不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柳啸龙一听,再次无奈的闭目,垂头,大手抵着眉心不发一言。
砚青很是期待的望着阎英姿,拜托了拜托了。
阎英姿明白的点点头,念道:“借刀杀人计!”后翻开五页继续跟吃了苦瓜一样,皱眉道:“离间计,苦肉计,走为上计,浑水『摸』鱼计,趁火打劫计!”咋都是这么缺德的计呢?
“是啊是啊!”某女点头哈腰,这多好是不是?
柳啸龙纳闷了,见已经翻到底便问道:“不是三十六计吗?”
“是啊,这不才六计吗?”
纷纷看向某人。
砚青一点也不心虚的回道:“我的笔名叫三十!”天晓得她只记得这六计,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
大伙同时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如此,阎英姿破天荒的佩服着竖起大拇指:“好计策!”老子这辈子,真的就服你。
“呵呵,过奖过奖,那么您预备用我了吗?”
阎英姿摇摇头:“这东西我先保留,回去交给母皇,倘若她真心欣赏,我会给你答复的!”
砚青喜出望外,边坐下边不停的给阎英姿夹菜,如此的见风使舵,着实令人大跌眼镜,砚青啊砚青,你要真穿越了,真的是这幅鬼德行吗?这真的是那个刚正不阿、铁面无私的砚警官吗?
这下子,柳啸龙感觉到了背脊发凉,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应该不会生气吧?他都还没穿龙袍来砍她的头呢,那个时候,也该收网了。
阎英姿确实对这玩意很感兴趣,等着,回a市了,她好好嘲笑她一番,还笔名三十,分明就是只记得这些阴险的招式吧?
“你忙了一个晚上,就为了写这玩意?”陆天豪为砚青夹了一块由天然锅灶煮出的红烧肉,好气又好笑的问,看来这次行动做得相当成功,要不要都去改行当演员算了?
砚青偏头耳语道:“我说过,会让你们做人上人的,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做任何事都千万认真,且定要说到做到,否则誓不罢休!”
陆天豪想起曾几何时的多次利用,瞬间自惭形秽,两个大男人,还没一个女人来得有情有义,或许是大伙知道这非真古时代吧,所以觉得她做的这一切都太多余,可她当真了,一夜未眠,就为了能让他们两个不再受人排挤,突然有些希望这一切都来自于真实。
某女想的却不是这个,心里很不是滋味,话,永远是说着好听,希望他们不要误会吧,她其实是为了自己,当然,走了后,所有一切给他们是真的,仁至义尽。
“二小姐,三皇女,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小丫鬟急急忙忙闯进屋,后双膝跪地喘息道:“外面来了一群官差,说是……是……”
“是什么?”老局长神『色』凝重的问。
小丫鬟仰起头尴尬的看着萧茹云:“说是要二小姐负责,一位名为魅琰的男子点名要二小姐负责!”
萧茹云一听名字便嫌恶道:“打发走!”
“可是好多官差,恐怕他告上了衙门!”
砚青好奇的问问一旁甄美丽:“怎么回事?”
“哼,玩小倌不负责呗!”带着鄙视。
小小……倌?茹云啊,你还玩小倌呢?这么疯狂?玩到人家都告上衙门要求负责了,太严重了吧?
萧茹云烦闷的起身道:“我去处理!”
某些人呐,总是那么爱凑热闹,跟了出去,结果大票人全都不吃饭了,一齐出发。
落云山庄大门口,被两百多名女官差围得水泄不通,一花轿前,站着位倾城佳人,收起了平时的冷酷,扮演着可怜兮兮的小弃夫,眼角含泪,身穿大红喜服,并没太娇气,过长的青丝发尾扫『荡』着优美『臀』线,八尺男儿,一根红绸挽住了少许刘海,以蝴蝶结方式绑置脑后,翩翩俊俏公子。
手持一块翠玉,望着那巨型家园的凤眼中,带着埋怨和酸涩,纤长睫『毛』一眨,顿时清泪两行。
噗!一直憋屈的皇甫离烨头一回忍不住想笑,阿浩入戏还真快,真怀疑是不是投错了胎,根本就是当演员的料嘛,没想到这小子穿古装这么俊呢,貌赛潘安,一点不为过。
他永远也不知道,这两行泪,完全出自真心,西门浩也想借助着这个机会好好倾诉一下多月的思念之情,自那次庇佑教一别,就再也没有机会好好独处过,她总是刻意回避他,恳求了大哥为这女人的角『色』名字更换为本名,云儿,他的云儿,七夕便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多少次想放弃,只是一有机会,还是忍不住想挽回,孤独终老他不怕,寂寞更不怕,只怕那失去自我的表情,从前明明总是终日嘻嘻哈哈,现如今,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你不累吗?还是因为他,她已经不会真心的笑了?
为什么他要把她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好想回到从前,回到上学时期,一起克服困难,一起分担忧愁,哪怕不会结识大哥,不会结识这些好友,他也愿意。
“哇,排场还挺大!”砚青唏嘘,这么多人?咋的,砸场子不成?而且这不是……西门浩吗?活该,终于看到令人沸腾的画面了,拉住萧茹云的手道:“茹云……哦不,云儿,我跟你说,你干得太好了!”
萧茹云不高兴的抽回手,无情的看向站在花轿前的男人,先是闪过惊艳,后喝斥:“魅琰,你这是做什么?”一副他不要脸,她还要的模样。
砚青连连在心中鼓掌,这就是孽缘,哼,叫他在现代那么欺负茹云,现在也被甩了吧?茹云,你可千万不能认账,男人而已,玩一个,扔一个,就得这么做。
魅琰一听,极为窘迫,更是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看着负心汉般,却生活所迫,好似萧茹云不要他,就不会再寻得好人家,从此孤身一人,举起手中价值不菲的翠玉道:“你说过,一月内,定娶,我等了你半年有余,却杳无音讯,云儿,曾经的海誓山盟,都忘了吗?”
“你告诉他,一个小倌而已,不配进咱家门!”砚青立刻提醒。
后面,柳啸龙和林枫焰一同倚在门边,某柳低声叹息道:“机会给他了,看他造化吧!”
“看着心里怪难受的!”林枫焰也跟着一声短叹,阿浩这次是借机不要颜面了,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全凭天意。
“呵呵!”
甄美丽斜睨向在笑的皇甫离烨,立刻过去蹲下身子警告道:“闭嘴,否则要你好看!”
离烨嬉笑:“遵命,老婆大人!”
“贫嘴,还疼吗?”昨天可是在真打,谁叫他当时说话那么气人?什么看到那些黑美人快把持不住,要传扬出去,她该多没面子?
“不疼,你要解气,就使劲打,往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还有我其实那次根本就没回部落,哪里去见什么美人?”无妄之灾,都是大哥害的,好在小可爱有些消气了,否则心里得多委屈?这次的教训他记一辈子,纵使往后大哥再遇到那事,他也绝不会在帮着他。
还不如向着大嫂,大哥还挺乐在其中,看吧,这一次过后,他不信还有人会站他这一边,你就祈祷着永远也不和砚青吵架,否则非落井下石不可。
萧茹云看向那玉牌,嗤笑道:“魅琰,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那不过是场交易,劝你还是不要搞得太难堪,回去吧!”
“云儿,我爱你!”就在女人要转身之际,西门浩握紧翠玉深情的告白。
“茹云……云儿,别相信他,就算他是真的爱你,这份爱,太沉重了,咱要不起,你忘了?当初你差点就疯了,是真的疯,你相信我,他这人太自私了,你驾驭不了他!”砚青唯恐萧茹云就范,赶紧劝告。
阎英姿也没忍住,刚要说什么又忍回,打趣道:“小云,这个爱情呢,它是美好的象征,倘若你觉得对他并不满意,可莫要强求自己!”
西门浩抿唇瞅向砚青和阎英姿,后对上柳啸龙的视线,见大哥使了个眼『色』,外带爱莫能助,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苦肉计,这段感情会不会有转机,就看今天了,本就缺乏温暖,真的好想得到这一群女人的原谅,也想和她们时时刻刻在一起,看着心爱人儿的背影,抽出锋利刀刃:“如果……你若弃,我便无心存活!”后一咬牙,将利刃狠狠刺入了腹部。
大伙虽面带紧张,眼里却没有多少担忧,因为那刀是伸缩的嘛。
离烨见西门浩演得跟真的一样,再次忍不住想笑,然而当看着一条血线顺着染红的大手滑入地面时,瞪大了眼,里面写满了慌『乱』。
我说老兄,你要不要这么认真?万一刺到不该刺的地方,这里可没发达的医学奇才,是会玩命的。
------题外话------
太无耻了,无耻得我写的时候都浑身发『毛』,太鄙视砚青了,可这种情况不无耻的话,又对不起被柳老大抓到威胁,毫不考虑下跪时的情节。
下一章,柳啸龙一转身,成君王了,砚青梦寐以求的龙袍美男啊,还要砍女主的头呢,女主那是抱着他的大腿跪着哭天抢地,只为保命,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是要砍头,当然旅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无法想象女主知道真相后得多难受?有比这更丢人的事吗?(.)(-)(无弹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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