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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还未踏出车库,三个男人便迎面而来,都望着那两个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苏俊鸿上前拉住了妻子训斥:“你到底……”
“你们来得正好!”英姿用尽了全部意志才压制住心中蠢蠢欲动的暴虐因子,甩开丈夫的手指着车子道:“此事对于外人来讲,或许并不算什么,可对我们来说,关乎着个人名誉,扪心自问,我和砚青从没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就算你们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从不在意,因为正事上,她有一颗宽容的心,而你们几个,却因为这么屁大点事而去说她小人,当然,我一开始也觉得被说小人而已,有什么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样,她很在乎,柳啸龙,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明白她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小气的人,这种人有了痛不会说出来,都会积压在心里,所以最厌恶别人说她做人不正!”
皇甫离烨狠狠瞪了苏俊鸿一眼,压低音量警告:“还不快拉回去?”
苏俊鸿见林枫焰也一副咬牙切齿,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说的话,干咳一声,站在了妻子身后:“我觉得英姿说得对,我就说嘛,砚青怎么可能你们说的那种人?虽然我不知道谷兰这事到底有什么隐情,可认识砚青也不是一年两年,有时候确实有点贪图名利,可那次到关键时刻,她不是为了孝心,把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让给她养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将这次拼死拼活的功劳让给了老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机会做什么局长吗?”林枫焰好笑的问。笔砚阁 m.biyange.net《》97
“听说她跟上面报告,一开始发现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岳父,也是宋局长一手策划带领她剿灭的,有一种人,成天做白日梦,梦想成真了,又拱手让人,而且你们什么见她贪图过钱财?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认识大哥,就算她办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没有机会尝尝鲍鱼是什么滋味,对待孩子,虽说动不动就拳打脚踢,可孩子们一听说她要离开,哪个不是鬼哭狼嚎?再说大哥这里!”不怕死的以教训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啸龙挑眉:“继续!”
“阿鸿,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训了?
苏俊鸿还就豁出去了,将英姿拉到了身后,挺直腰板分析:“她对您没亏欠,当然,我不是说您对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费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确实和谷兰没什么,可那是您自己认为,她不这样想,在她心里,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谷兰纠缠不清,这么想着,却还是没有一次下个狠心的过了五年,为的是什么?受气吗?还不是想挽救这段婚姻?大哥您总说她不为感情付出,这都不叫付出叫什么?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没有揪着不放,难过几天,也就释怀了,不就是想为了您,为了孩子,为了老夫人不去计较吗?”
“说得好,继续!”英姿锤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励,谁说砚青没付出了?那王八蛋为了这段感情都快疯了,几个姐妹也都快杀人了,见皇甫离烨要反驳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发凉,只好退后,有什么办法?美丽的心里,这些所谓的拜把子最重要,这叫什么事?几个大男人还得看几个女人的脸色。
柳啸龙看看黑皮,见对方一直假装不和他对视,再看看林枫焰……
某林立刻抬头望天,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您是没尝试过叶楠的手段,挂个盐水,能让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个洞,直到肿得面目全非才肯放手,还全程带着比天使还要善良的笑,苦啊,几个兄弟里,其实就您最幸福了,可没见砚青这么对待过他。
柳啸龙太阳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着某苏。
“大哥,爱她就要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图名利,不图钱财,那图的还不是您吗?如果您自己做得够好,她又怎么这么做呢?”
巧克力抬眉,忍不住过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说越过分了,是来劝和的还是来拱火的?”大哥现在本来就在气这事,居然还说是他做得不对,不是没事找事吗?
“拱什么火?”英姿排开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现在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去了你们就明白了!”
柳啸龙立刻伸手:“走!”仿佛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训。
南门警局
砚青捧着仙儿送的娃娃翻来覆去的把玩,眼里有着不舍,如果你能适应诚实的生活,该有多好?和谷兰一起去开店,或者去白翰宫陪茹云,只能说人各有志,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山村里有什么意思。
想到道别的那一刻,如果说,当时陆天豪会和她一起走,还是会选择祝福吧?会很失落,失而复得的蓝颜知己即将离去,谁舍得?早上蓝子为了证明她已经恢复了状态,还来逗她,说就这样和陆天豪结婚算了。
呵呵,怎么可能?对陆天豪的感情始终是那么的迷茫,很喜欢,很在乎,但是和爱情又说不到一块,总之就是一道墙将她和他完全隔开了,这辈子都只能是相知不相守。
烦恼的是坟前那番话他听到了,有些事情,真的只可想,不可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想的,烦死了,一定觉得她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因为连她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扣扣!’
将娃娃归位,拿过桌案上的一堆案件报告边查找着难度最高、却又能最快时间解决的案子,恢复了精神干练,不温不火道:“进来!”
“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进屋便撑在桌面上解释:“刑事组接了个案子,相当棘手!”
“这跟我们缉毒组有什么关系?”为了冲业绩,她现在没心思顾忌其他。
“刘晓燕被抓了!”
“嗯?”砚青合上资料,仰头追问:“怎么回事?”刑警大队队长被抓,这还了得?
李隆成也很为难:“好像是一宗凶杀案,歹徒入室抢劫不成,与户主发生了打斗,户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几岁,已经身亡,妻子被劫持到这栋施工中的大楼里,丈夫来报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万赎人!”
“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吗?刘晓燕怎会被抓?”
将一叠张片呈上,嫌恶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报警就杀了妻子,没想到这个丈夫真会报案,等刑事组赶到时,这些照片就出来了!”
砚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静,虽然上面四个男人赤条条,全身无一不泄漏,却没有羞涩,仿佛男性的躯体早就见惯不怪,看得很仔细,四人轮着奸污一名妇女的戏码,女人同样全身裸露,咬牙道:“妈的,这就是那个妻子?”
“恩,丈夫叫李伟,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儿九岁,很幸福的一家,没想到李伟前不久得罪了这几个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策划,要强行收购一处民房搞商业,这六个歹徒就是那里的住户,刑事组本想从这方面下手,却发现这六个中年男人都是无亲无故,无牵无挂,他们的村子闹天灾,家人都亡故,来市里做农民工,或许心里本就有怨气吧,每天流血流汗的盖楼给有钱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价钱买了民房,又要被赶走,一气之下就找李伟报复,要个五百万好安身!”
“这是严重缺乏道德教育,他们不知道现在不但背负杀人犯的罪名吗?居然还来奸污妇女!”要怪就要去怪李伟,干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
李隆成摇摇头:“确实都没什么文化,反正就是要刘晓燕自己进去,否则立刻杀了蔡依,还拿这照片来威胁!”
砚青呼出口气:“刘晓燕也是,这个时候进去还了得?”
“是啊,局长还在现场,刚来电话,让您带两个得力手下立刻过去支援!”
“走!”不需要考虑,耶稣的案子,刑事组也有帮忙,现在虽然不觉得能出得上什么力,只要一句话,自然要去一趟,礼尚往来嘛。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想这俩女人出事,立刻准备五百万现金,一辆面包车,否则老子宰了她们!’
偏僻荒芜的施工楼下,老局长瞅着对讲机恨得牙根都发痒,却还是安抚道:“你们放心,钱我们已经在准备,千万要冷静,你们也知道,钱是要从银行去提取的,快了!”这砚青怎么还没来?
二十多名刑事组员隐藏在各个隐蔽处,枪眼纷纷对准了远处的水泥大楼,丝毫不敢松懈,更不敢轻易现身,深怕激怒。
砚青到达时,没有立刻去和老局长汇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紧,这建筑,是一个巨型贸易基地,广场彻底将大楼与隐身之地隔开两百米有余,要混进去必定被发现,四下毫无挡身之物,广场堆满了水泥钢筋,但人要进入,瞬间便会被发现。
“干爹,这不好办啊,您看,大楼就位居整个广场正中,里面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进去恐怕不可能!”无法近身,怎么救人?
“看看!”老人才额头上一抹,摊开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头汗了,你别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知道我们已经过来,藏好了!”
隐身砖墙后,同样心急如焚,烦闷道:“一开始就不该让她进去!”
“她自己进去的,这些人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为了五百万,人都杀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杀人偿命吧?”
“哼,拿了钱也得有命花吧?”砚青甚是鄙夷,继续四下张望,当然并不害怕,这种案子,对缉毒组来说,芝麻绿豆,毕竟只是和一些杀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组就不一样了,成天和那些黑社会周旋,那些人,是要钱又要命,贩卖毒品的,没几个穷鬼,为了五百万,玩命,至于吗?所以很快的,就扬起了唇角,看着一块并不起眼的铁制品道:“我有办法了!”
刑事组的人一听,立刻围了过来,纷纷祈求道:“砚队,帮帮忙,回头请您吃饭!”
“吃饭就算了,都是一个局子里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只不过以后多用用脑子,知道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吗?再慎密的布局,也无百密一疏之说,里面的人带枪吗?”
大伙被教训得无言以对,一名颇为帅气的男人点头,又摇头。
砚青不耐烦的低吼:“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是正常的枪支,是他们自己制作的火枪,以前用来打鸟的那种,可也足以致命!”
“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枪都能制造出来,好了,我现在进去,记住了,从这一刻开始,尽量稳住他们的情绪,干爹你发挥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进广场,知道吗?”
“您……怎么进去?”
二十多双眼睛直直的看着。
李隆成也没看出有什么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会空口说白话:“你管用什么方法?看住这里,不许让人进去!”
砚青则来到那块只露出一个角的铁制品旁,伸手将上面掩盖的一层黄土拨开,熟练的掀开井盖冲愣住的所有人扬唇:“下水道是到哪里都是无处不在的!”说完便跃下,打开手电,避开水沟,顺着石壁按着脑海里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还真是观察入微,他几乎要用眼睛将周围挖地三尺,还真发现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没有能难倒她的事!”
“是我们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队长进去的案子!”
“越是这种情况,越要冷静,学着点!”老大真给大伙长脸,一来就找到混进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进去看看。
老局长顿时觉得很自豪,青春与蓝胜于蓝啊,都忘说万事小心了,不过什么枪击战女儿没见过?对付六个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个人解决掉。
只是这天,热得令人心烦。
金陵海岸,虽正值中午,却还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铺并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凉饮品,点心,遮阳伞下,人们各自谈笑风生,感受舒爽海风抚过身躯时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着可口的冰饮,吃着老板们精心制作的糕点,别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鲜楼,二层小楼木屋,远远望去,最为显眼,十个遮阳伞已被撑开,禁锢进了泥沙中,十来个伙计欢快的将老板娘亲自调配的饮食端上,工作人员都是年轻的就读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着萧茹云亲手设计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们也满心欢喜,比起其他家,这家要干净许多,而且东西最可口,恰好开业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费赠送,更是高朋满座。
“哇,你们这里的饮料好好喝,再给我来一份冰豆浆!”
“我就爱喝你们这里的豆浆!”
服务员一听,立刻礼貌的弯腰道:“我们的豆浆都是经过老板娘亲自磨制,不是用机器哦,是古早时期的石磨,经过老板娘的加工,自然好喝!”
“真的吗?哇,石磨吖,好幸福,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以后多给你们介绍朋友来!”
“那感激不敬!”服务员乐呵呵的拿着单子返回,见谷兰正好走出便过去竖起大拇指:“老板娘,您不但人长得美,又勤劳,瞧,就我们这家最最干净,环境最最得人心,东西更是物超所值,其实可以加价的!”
谷兰边将双手在围裙上擦擦边摇头:“做生意这块,虽然我还在学习阶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骗消费者!”
“这怎么能是欺骗呢?谁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浆,只卖四块钱,就算您卖十块钱,连我都会天天来买!”
“呵呵,可材料加起来也不过一块五而已,卖四块已经很高了,好了,别说了,你们只要记得我从不会想着把酒楼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说完就双手合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望着十张桌子都坐满客人,且个个都在对她比ok手势,哇,真是太爱这种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这才应该是她最向往的,谁不想费尽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爷,我爱你!
远处,一辆惹眼的奢华黑色轿车吸引了大伙的主意,谷兰一眼就认出来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后,嘴角弯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过来集合!”
“到!”
十六个女孩立刻站成两排,上班只有半天,可全都爱死这个地方了,老板娘人非常好,还将空闲的二楼做成了一个最情景的雅致空间,专门给她们这些人平时学习用的,招聘的员工四班倒,谁没课就可以过来,工资按小时计算,到学校并不远,骑车也是二十分钟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这儿,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
还能每天吃到老板娘亲手做的饭菜,太美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大家庭,虽然我这人确实好说话,可对待你们的工作态度可是相当认真……”
车子在一旁停下,阎英姿最先下车,瞪眼道:“下来!”
柳啸龙臭着一张脸缓缓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声音飘进耳朵里,怀疑似的看过去。
院子里,谷兰面对着十多个女孩不停的进行小型会议,有板有眼:“我们这里还缺乏一位采购,和洗碗工,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们有合适的人选,可以介绍过来,采购年龄必须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间,洗碗工,最好是尽职的阿姨!”
“老板娘,我妈妈可以吗?她现在在市里给人当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干的!”一个女孩立刻举手。
谷兰双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楼还有三间卧室对方着杂物,她要来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包吃住!”
“采购师还真没有信得过的,老板娘,可以去人才市场看看,亦或许贴招聘,那种不贪的人,有点难度!”
“那行,就贴招聘了!”谷兰无奈的摊手,也是,现在的采购师傅都不报实价,小本经营,岂能有贪污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暂时就由我本人自己负责这一项,小果,那就请你妈妈尽快来报道!”
“是!”
“解散!”
皇甫离烨狠狠揉揉眼睛,指着院子打结:“大大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苏俊鸿也一副不可思议,没理由啊,就算真的还存在,可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这么有朝气?而且脸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很红润:“英姿,确定她是谷兰?”
“我难道还会克隆不成?你们几个自己看看,当初我是想为了砚青打抱不平,赶走她,可是后来得知她被强暴,我就……”快速伸手捂住嘴,哎呀,说漏了。
“强暴?”林枫焰立刻小声惊呼。
柳啸龙也愣愣的看向一脸懊悔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说都说了,收不回,把心一横,继续仰头不当回事的夸大其词:“是啊,砚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机,发现了谷兰发来的一条消息,一听是那乞丐窝,想到那里发生过奸污案,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被人糟蹋了,谷兰要寻死溺活,说什么都要了解残生,砚青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她,夺去谷兰手中刀的瞬间,捅到了她自己,却还是将昏了的情敌抱回家中,给她清洗身子,彻夜不眠的照顾,深怕谷兰一醒来就又要寻短见,一夜都不敢眨眼!”
“你呀你呀!”林枫焰狠狠戳着巧克力的脑门。
皇甫离烨万分心虚,这没道理啊:“后来呢?”
“后来等谷兰醒了后,告诉砚青,她发现她还是最爱宾利的,她想去找那里找宾利,没想到会遇到那种事,也说累了,不想再去找谁了,没有了目标,没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阎王爷,砚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得她肯存活下来,然后就找了我和美丽还有茹云,叶楠,轮流去照顾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说想在海边生活,我们就想到这个方法,她一听,眼睛都绿了,很期待的样子,这才肯接受治疗!”
柳啸龙闭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说你们全都知道?就我们蒙在鼓里?”
阎英姿双手叉腰,高傲的仰头:“不告诉你们,是谷兰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们知道,所以这件事都埋在心里,不许说出去,宾利已经帮她做过手术了,差不多快完全恢复了吧?这大半个月,我们是寸步不离,呕心沥血,给她搞店,帮她计划营业,累得够呛,而你们,居然还污蔑我们,柳啸龙,在你心里,砚青就那么无耻吗?”
“你过来!”某男将女人拉至一旁,纠结了半响才以警告的口吻道:“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
“什么事?”莫名其妙,脑子转了半天转了过来,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说你误会她是小人的事吗?”不想砚青知道他所谓的小人就是将谷兰赶走的事?也对,砚青要知道被喊了这么久的无耻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啸龙以为她赶走了谷兰,不顾死活的,啧啧啧,一定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毕竟幸苦了这么久,够委屈了,还被这样冤枉,就那脾气,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从疑惑转为幸灾乐祸,不一会又是算计,阴险,后是毒辣,柳啸龙顿感头皮发麻,却还是很镇静的蹙眉:“就是这件事!”
英姿一副为难的样子,其实刚才柳啸龙没有大喜过望的过去抱着谷兰,或者第一时间去打招呼,她就知道这男人对谷兰并没多少感情,很满意,所以她还是希望他和砚青复合的,就不存在什么挑拨离间,但他居然这么在乎……
柳啸龙这是在求她啊,现下还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双手插兜,舔舔下唇无情道:“把苏俊鸿给我弄到撒哈拉去一个月历练!”
某柳还以为怎样的狮子大开口,没想到就是……摇头拒绝道:“不管是什么理由,云逸会的人都不是闲人,除了这个!”
“你……”一点诚意都没有,他说不行,就一定不行,这确实有点无理取闹了,可恶,被误会这口气就这么咽下去?开什么玩笑,她何曾吃过亏?再说了,男人做错事,就得给他点教训,否则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如果这个不行,还有另一个。
突然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柳啸龙,砚青抓过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见表情转冷,立刻举手保证:“我发誓,只是请您去转一圈,以礼相待,怎么样?”那是荣誉啊,录个口供,照张照片,嘿,在警界一举成名。
男人对女人稀奇古怪的条件非常的无语,但事关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将视线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么保证你这张嘴不会犯错?”
“用我的人格保证!”拍拍胸脯。
“成交!”谈成后才走到兄弟们中间,瞬也不瞬的瞅着皇甫离烨,见手下心虚的不断弯腰,就伸手指着罪魁祸首咬牙道:“回头再跟你算账!”
“柳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谷兰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灿烂无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几个男人唏嘘,看来英姿说的是真的,因为她的眼里再也没了爱慕,这样好啊,太好了。
柳啸龙有些尴尬,抿唇笑道:“谷兰,看到现在的你,我很开心!”
“我现在也很开心,你呀,别再和砚青闹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们早日复婚,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办婚宴!”这么大的人了,还离婚复婚,就当磨合吧,或许经历了这一次,他们才会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爱情:“柳大哥,不要在这里站着了,进去坐!”
“哦……不了,谷兰,我手里还有点事,你招待他们吧,车钥匙给我!”伸手到黑皮面前,眼神立刻转为阴郁。《》
皇甫离烨颤颤巍巍的将钥匙递上,感觉到大哥几乎是扯过去的,这下完了,手下怎么这么难做啊?当初不说也是死,说了还是死,问题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么会这样?这些女人,瞒得他好幸苦,连小可爱都不帮他,就说吧,在她心里,她的队长永远排在第一位。
正在万分苦涩时,就见另外两个好兄弟都开始对他摩拳擦掌,步步后退:“你们想干嘛?”
“呵呵,离烨啊,你好像忘了,那个什么全部财产……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拿来吧?”
林枫焰和苏俊鸿心里开了花,这次,他们决定不会留情,这么多年,大哥最宠爱的就是黑皮,终于逮到了机会,怎能放过?而且某苏早上还被老婆打了一顿,现在还在生气,更是不可能放过。
黑皮无所谓的摆手:“要什么自己去拿!”
“全部财产,啊,那是多少?”林枫焰吸吸口水,看向苏俊鸿。
某苏也垂涎欲滴:“给我家小宝贝建立一所规模最大,最宏伟的私立学校!”
“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
皇甫离烨嘴角直抽搐,烦闷的转身道:“我走了!”
“下午我们就去取货!”苏俊鸿冲那背影招手大喊,后笑得弯了腰,无意间看到英姿还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去讨好道:“老婆,别气了,这样,你打我几拳好了!”
“离我这个小人远点!”英姿厌恶的推开,冲谷兰道别后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惩罚苏俊鸿的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下一次会变本加厉,以为她好欺负一样,要想结婚后,能有点地位,就得将男人那些恶劣思想统统扼杀,绝不给翻身的机会。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体位置在……’
‘呲啦!’
一手持电话,一手飞快的转动着方向盘,头一次失去了冷静的超越一个又一个的红灯,仿佛有什么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么一分钟都会致命般。
水泥楼内,砚青贴着墙面,举着手枪一步一步登上台阶,全身处于最佳状态,耳朵细细凝听,眸子不放过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楼时,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立刻放缓呼吸,无声的前进,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杂乱的空间,还来不及安装门窗的楼层单调得能荡出回声。
也少了许多的藏身处,果真看到刘晓燕被五花大绑,正坐在角落里,嘴上粘着胶布,至于她旁边的蔡依,是一丝不挂,浑身沾满了污渍,形同一个被遗弃的动物,任人揉捏。
凤眼敏锐的眯起,透着暴风雨前夕的安宁,后看向挡住她去路的一个把守的男人,正对着窗口看着下面广场的情势,屋子里只有两个歹徒,手持‘火枪’,外加那个把守的,那么还有三个在哪里?
好在那两男人都是背对着她,正对刘晓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仓库,方便面的味道掩盖了水泥的腥味,墙角有一堆火,和一个锅,一箱泡面,还真是准备常住一样,被子到处都是,六个大麻袋里应该装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里的通讯器,后以最危险的方式现身,一步步走向那个看护的男子。
刘晓燕虽然被禁锢,却无怯懦,训练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额头已经在冒汗,这样做太危险了,因为正对面的两个人枪眼一直对着自己和蔡依,丁点风吹草动都会开枪,不能慌不能慌,砚青一定有办法不动声色解决掉那男人的。
“该死的,那是谁的车!”老局长刚要拦截,但车子却已经横冲进去,来不及了。
已经举起手刀,准备一掌下去的砚青浑身一怔,呼吸开始急促。
果然,就那么一刹那,男人看着下面出现的车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进来……”
‘啪!’
砚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后颈,刘晓燕也在同一时间挣扎着起身狠狠滚向了准备开枪的两个男人。
‘砰砰!’
刺耳的枪声在屋子里猛地响起,砚青暗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这个时候闯进来后,举起枪对准那两人开去。
“他妈的!”随着一声怒骂,另外三个男人也陆续赶来,对着闪躲的砚青不停的猛打。
刘晓燕边喘息边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两个男人,弯腰用头拱着六神无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劲打眼色,示意赶紧躲进一个木板后。
蔡依却双目崆峒的望着屋顶,置生死于度外一样。
该死的!刘晓燕不得不吃力的将女人给顶进了木板后,旁边空出的地面立刻巨响,好险,差点就死了,也跟着滚了进去,紧张的望着砚青一个人闪来闪去。
最后两个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砚青有些心悸,按着耳朵里的通讯器道:“人质暂时安全,立刻进来!”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有两枚子弹了,不可浪费,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现身,那就耗到帮手的到来。
另一头,两个歹徒并没砚青想的那么镇静,反而吓得牙齿磕巴得咔咔响,举着长枪四处翻看,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微高的男人转头小声道:“我们会死吗?”
“不会……”
两个人后脑同时被顶住,剩下的话,全数吞进了腹中,同时将枪支抛掉,举起双手要转头时……
“不许回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枪不会走火,进去!”
富有磁性的男音虽然带着震慑,可却能使人安心,对于两个歹徒来说,这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男声,语气很霸道,容不得他们拒绝,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砚青刚要开枪时,仅见柳啸龙用两根手指把人给带了出来,掏出手铐过去一一铐好,打趣道:“你们可以转身了!”
好奇吧,两人立刻转头,想看看那声音来自何人,却没想到刚才抵住他们后脑的不是……枪?而是两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脚,以方言开始骂骂咧咧。
“刚才差点害死我们的混蛋就是你?”砚青这才冷冽的瞪向突来者,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差点就害死了刘晓燕和人质,好在都没事,否则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柳啸龙指指两个被活着的歹徒:“没有我,你能活捉吗?砚警官,将功补过算吗?”绅士的倾身笑问。
砚青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这……这是柳啸龙吗?他没事干嘛跟她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想周旋,听到同伴们即将到来,赶紧脱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帮刘晓燕松绑,后用最宝贝的外套将女人紧紧裹住:“蔡依,没事了,你还好吗?”
“呼呼!”刘晓燕撕掉胶布:“打击过大,要不是我上来,这些人早……”弄死她了,脏话没有说出口,为了压惊,推了砚青一下:“你老公好帅啊!刚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将功补过的!”
“我看我就不应该来,让你也尝尝被蹂躏的滋味!”砚青推了一下刘晓燕的侧脑,这才打横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来到门口,见一三十来岁的男人赤红着眼冲来,就将人递了过去:“希望这件事你能看开点,也不要责怪她,现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谅解和安慰!”
“老婆呜呜呜!”男人一点也不嫌脏的紧紧保护,见妻子不回话就感激的行礼:“谢谢您,谢谢,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谢谢您!”
砚青摇摇头,大方道:“份内之事,用不着谢,只要你以后真的能爱护她一辈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该去计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砚青,怎么样?”老局长边看向屋子里的情况边问。
“死了四个,那两个你们带回去吧,我组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拍拍双手,越过众人,带领着跟来的两个手下闪人。
柳啸龙还沉浸在被忽视的气愤中,却也无可奈何啊,见许久未见的‘岳父大人’正讥笑着走来,立刻摆出一副不苟言笑,又带着少许尊重的态度喊道:“爸!”
“你咒我死呢?”老人横眉竖眼。
“没……明白您的意思!”某柳此刻处于的地位十分尴尬,因为几十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他。
老人冷哼,双手背在身后,在人模狗样,文质彬彬,一股大学教授气质的前女婿身边绕来绕去,后站在对面嫌恶道:“谁你爸?你爸早死了,不是咒我是什么?”
看戏的人们都心想,柳啸龙一定心高气傲的转身就走,这种男人,一直就看不起他们,岂能被这样对待?
柳啸龙却微微弯腰,一副在行礼的模样,却在最佳距离时卡住,小声道:“岳父您一定要这样让我这么难堪吗?”声音带着祈求。
“咳咳!”老人整理整理领带,抬手道:“够了够了,你说你们两口子是不是命里相生相克?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不是找不自在吗?还有,这个追女人一定要拿捏好火候,就像这枪!”拿起手中的黑色武器,取出子弹,后摊开,瞪着一双起满褶子的眼教育:“想用的时候,才把子弹装进去,不用的时候,装了又有什么用?搞不好还得擦枪走火!”
这女婿,哎,太白目了,还要他来教他这些。
某柳一副恍然大悟,继续虚心受教的问道:“那您老觉得我应该什么时候上子弹?”
“想打出的时候就上啊!”
周围的人无不掩嘴,这爷儿俩真逗。
柳啸龙哭笑不得:“爸,夫妻过日子,不是只在床上的!”
真粗鲁,老局长不耐烦的赶人:“随便你自己怎么弄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哼!”走到手下们面前怒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处理处理?”指指四周的尸体。
“哦是是是!”
全体转身,一副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的模样,真有意思,岳父帮着女婿怎么搞自己的女儿,这一家人,整个一奇葩。
与此同时,皇城基督教,一只小手‘啪’的一掌重击桌面,具有要将整个地球毁灭之势,叶楠淡定的捏紧茶杯:“你……”
“他算个什么东西?怪不得一整晚都用那种眼神看我,就说猫腻,当时一定在想‘这女人怎么如此的恶毒?’,背后搞阴招,当初要不是他追着我屁股后面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阎英姿噼里啪啦一大串,也不足以泄愤。
叶楠挑眉,试探性的问道:“你为这事来找我,是想……?”
“没错!”英姿阴险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紧拳头:“他不是老在背后嘲笑离烨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吗?老子这次也让去尝尝那鬼沙漠的滋味!”
“这有点严重吧?听说那边很热的!”
“越热也好,快点想办法,否则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叶楠长叹,小手揉弄着一头及腰青丝,美丽纤长的五指刺入头皮,一分钟后点点头:“确实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正在气头上,莫要到时后悔!”
英姿不可思议的冷笑:“后悔?我后悔什么?”
“呵呵,你呀,心直口快,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估计过不了三天,你就该忍受不了独守空闺的日子了!”好似知情一样,偷偷一乐。
“呸,我会想他我就是这个!”竖起小拇指。
“那好,既然如此,我给你出个招!”
英姿立刻竖起耳朵。
叶楠边捧着茶杯边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几乎他们每一次去都是因为柳啸龙,也就是说,除非柳啸龙下达命令!”
“这个我知道,可柳啸龙拒绝了!”
“呵呵,按照你们以往的描述,柳啸龙他应该不会追求女孩,送完风铃,离烨变被派遣到那边,而风铃习俗,是离烨家乡的习俗,我推断这个主意便是离烨所出,导致柳啸龙碰了灰,一怒之下……”
阎英姿一副了然:“哦,原来是因为这个离烨才去的,啧啧啧,他却还不自知,继续说!”
“大王花,仙人球……他这笨拙的招式应该出自他身边之人,而这种问题他基本问的也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四位护法,那么英姿你,实在气不过,唯一的方法必须要从柳啸龙下手,这样……”十分钟后,结尾:“他就可以去撒哈拉了!”
“哎呀,太妙了,叶楠,你这脑袋里都装的什么?你就是我们的神!”激动的握住女人的双手,冰雪聪明,一点也不假。
叶楠轻柔的拍拍好友的手背:“劝还是再考虑考虑!”
“拉倒把,不需要考虑,我这就去办!”哼哼,小子,这次以后,看你还敢不敢来怀疑老子,爽!
“嘘嘘嘘嘘……”
辽阔的大道上,女人骑着自行车,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想到刑事组那群人那崇拜的眼光,心情舒畅了,当然,后面那辆黑色的车子不要一路紧跟就更上一层楼,烦死了,这男人吃错药了不成?前几天还对她不闻不问,突然这么热情。
该不会是又想利用她吧?前车之鉴,还是连话都不要说的好,免得又上当。
这个男人本事大啊,几句话就能哄得人团团转,什么搞公益活动,这谁防得住?明智之举,不要理会,才得无恙。
柳啸龙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搭在车窗上,看似很恣意,金丝边下的双眼却紧皱不放,直直盯着前方的女人沉思,想到了无数个搭话的画面,却都被一一扼杀。
杀过去堵住她?那一定是……
“柳啸龙,我警告你,他妈的耽误了我的工作时间,老娘跟你拼命……”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微微摇头,行不通,把车开过去?
“砚青,我带你去吧?”
“滚蛋,老娘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如果我一定要呢?”
“哼,谁知道你那车上有没有病毒?老娘情愿在自行车上哭,也不要在那垃圾的车上笑!”
“那就让你没车可骑……”
这个主意不错,自行车破了,也会被迫上来,俗话说,近距离才能产生美,思即此,邪佞的舔舔性感唇瓣,掌握好力度,一踩油门横冲直上。
‘砰!’
“嘘嘘嘘嘘……啊!”
前一刻还乐不可支的某女直接一个狗吃屎,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哪个狗日的这么大胆?居然敢撞警车,‘噌’的一下跳起,见可怜的自行车还完好无损的躺在马路中,便愤慨的瞪向肇事者,见是那混蛋后,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指着咆哮道:“柳啸龙,你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揉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这男人怎么这样啊?
柳啸龙没有去看女人,而是瞅了一眼还安然无恙的自行车,嘴角抽了抽,再踩油门,直接朝无辜的代步工具冲了上去。
‘喀吧!’
砚青小嘴微张,就这么看着那失心疯接二连三的行凶,一个轮胎飞出老远,呼吸顿时变得困难,她的车啊,刚买的。
“上车吧!”男人下车亲自为美人打开车门,极具风度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女人浑身都在发抖,定定的望着残破的宝贝自行车,简直欺人太甚,僵硬的抬起头,面对着男人一脸假惺惺的可亲,也牵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上前将双手搭在其双肩上:“柳先生,我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膝盖残忍的抬起,毫不留情的顶上男人之最脆弱部位,笑容不减,伸手一推,到中间捡起车子。
‘砰!’
半响后,柳啸龙才贴上车身,良好的修养没有令他伸手去捂住,扭曲的俊脸有着无法言语的隐忍,抓住车门的双手近乎断裂,最终高大的身躯还是瘫坐进了副驾驶座,闭目猛吸着凉气,试图缓解这种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承受的蚀骨之痛。
砚青边捡起轱辘边偷偷观察了一眼,刚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会就会复原吧?这一招又不是头一次使用,绝对不足以致命或者残废,如此一想,罪恶感直接一扫而空,呸了一声扛起无法自行修补的车子打来一辆出租,扬尘而去。
五分钟后,男人才从噩梦中醒来,紧闭的细长凤眼缓缓睁开,暴怒显而易见,坐起身压制了一会,起身扶住车门,后泄愤般,狠狠一甩。
‘砰!’
整个车身跟着一阵轻晃,顷直的西裤掩饰掉了所有罪证,每一步都端端正正,仿佛刚才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规划出七个最易侦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实行,精疲力尽的骑着刚刚修好的女士自行车走出警局,居然见那男人又像鬼一样出现,还带着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只是这笑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妈的,这男人干嘛一直阴魂不散啊?
她就那么好欺负吗?非得来利用她不成?是什么货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这个时候,他才会这么积极了。
视而不见的骑着宝车向家的方向行驶。
柳啸龙立刻上车尾随。
这次砚青聪明了,走人行道,她还就不信他敢开进来,小子,跟姐玩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没想的那么愚蠢,摸着开了几年的车子,眼底划过不舍,可又有一句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横,猛地撞向一根电线杆,快速打开车门要下地时,乌云罩顶般,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井口内。
‘砰’的一声,另砚青不得不回头,路人并不多,可还是有几个不断侧目,快速固定好脚踏车,小跑过去对着车子查看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妈不知道在玩什么花样,刚要走人,就见脚边一口井黑漆漆的,谁把井盖搬开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吗?
吃力的将铁盖子盖好,呼出口气,拍拍双手走向了人行道,却没看到一米外竖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子。
‘此处施工,行者绕路!’
‘自古美女爱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
才起步两分钟,手机便叫嚣起,一看来电显示,很不想接触,或许真有别的事情?孩子的事吗?还是婆婆?戒备的接起:“最好别跟我……”
‘给我把井盖拿开,立刻!’
声音透着愠怒,某女狐疑的扭头,哎呀,难道刚才那混蛋掉进去了?下面得多脏?就这么死了,到时候云逸会全都问她要人,可担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见到那所谓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将井盖搬开。
果然,下面四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她,吱吱唔唔道:“那……那个我不知道这里在施工,抱歉!”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为民工白了一眼,继续走进深处开工。
柳啸龙一脸的污泥,全身上下,仿佛在泥堆里打了滚,恰好对准的也确实是大堆水泥,伸手撑在地面,矫健地一掠,轻松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眯视着还在不断冲下面道歉的某只儿,好似在说‘怎么一碰到你就准没好事?’一样。
砚青同样瞪着前夫:“碰到你准没好事!”气死了,倒霉死了,推着自行车就要远离。
“砚青,你把我搞成这样,不负责吗?”某柳没料到女人居然这般无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关我什么事?”
大手拉住后座:“赶紧送我回去!”
砚青一个头两个大,转头恨不得一脚给踹开,奈何这么多年了,她始终打不过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气吞声的指着车子道:“我带不动你,你带我!”
“也行!”说完便捏住把摇了摇。
女人见这生疏的动作就忍不住问:“你会骑吗?”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着有何难?”车都会开,更何况一个小小自行车了,提提裤子,踩上脚踏:“上来!”
半信半疑的撇开腿坐了上去,小手紧紧抓着后座,诚惶诚恐。
柳啸龙信心百倍的用力一蹬,几乎要将手把捏碎,车子却完全失控一样,无法掌握,四下摆动。
“喂喂喂,你他妈的到底会不会……啊!”
“哐当!”
双双倒地,砚青伸手扶着额头,没有心情去管快断裂的后腰了,后脑也受到重击,扭扭脖子,意外的发现男人也正平躺在车子下,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无语。
柳啸龙第一次露出无辜的眼神,冲女人无奈的挑挑眉:“还好吧?”
“你说呢?”砚青将车子扶正,跟着坐起,抬脚就冲男人的侧腰踹了几下:“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啊?出门忘吃药了?”
“唔……”按住腰身,有棱有角的薄唇苦涩的紧抿着,扶扶镜框,不怒反笑:“感觉像回到了年少时!”
砚青一听,气也消了大半,不对啊,平时这家伙一定是跟她唱反调,今天好像格外的谦虚,还嬉皮笑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整个人性情大变,阴谋,绝对的阴谋,她得小心应付,至于回到从前……
看看那些路人怪异的目光,咧嘴乐道:“是挺幼稚的!”两个三十好几的人了,大马路上骑车跌倒,刚学骑车事,也是摔得浑身是伤,只不过那个时候有父母陪伴着,站起来催促:“上来吧!刚好也回去看看妈!”
妈……
柳啸龙所有的鸟气都被这个字而吞噬,很愉悦的跨上后座:“去你家吧,我这个样子回去,佣人们会笑话的!”
“不行!你不要给我得寸进尺,我们已经离婚了,孤男寡女的,说出去多难听?”柳眉倒竖。
某男与其分析:“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外人的闲言碎语吗?我是自己去你家,那么就是我在倒追你,传扬出去,也是我念念不忘,不是吗?”
砚青边咬牙骑上斜坡边思考,是啊,那样丢人的就不是她了,故作不乐意道:“仅此一次,洗了澡立刻滚蛋!”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柳啸龙有些无力的自嘲,想起老人的金玉良言,伸手理所当然的环住了女人的小腹,扬唇将侧脸也贴上了妻子的后背,懒洋洋的,相当快活。
“柳啸龙!”
“说!”
砚青做了个深呼吸,呲牙道:“你是不是在演韩剧啊?”该不会受什么刺激了吧?太不正常了。
“是的,思密达!”
“砰!”
“哎哟我的屁股今天这是怎么了?”砚青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可怜的车子正以飞快的速度向坡下划去,不一会就传来巨响,装进了一个沟槽,她看到是彻底的报废,转身开始拳打脚踢:“你他妈的是不是诚心和我的车过不去啊?”
柳啸龙也没躲避,任其发泄,抓抓后脑,指着斜坡道:“走回去吧?正好欣赏夜色!”
砚青万分痛苦的搓搓脸,车也不要了,黑着脸攀爬,这是这一年里,最最最恶劣的一天,做啥啥不顺。
满天星斗闪烁着光辉,路灯照明,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各怀心思,柳啸龙的心情同样低落,一切都和试想的完全颠倒,唯一做到的便是此刻还没分开。
今夜格外的闷热,感受不到风的凉爽,砚青用手边扇风边望着星空长叹,这一定是在做梦,完全没理由,可想破头也想不出对方这么做的用意,反正她不觉得他是来示好,太过突然,谁会信?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里有鬼的话,总会露出破绽,烦闷道:“你能离我远点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赖着你不放呢!”
“又没人看到!”柳啸龙单手插兜,脏乱的外套搭在肩上,即便头发有些微散乱,但出众的外表与气质也令人无法将其与‘穷困’划伤等号。
“举头三尺有神明,还有这么多星星,都看得到!”砚青指指星空。
柳啸龙再次笑着摇头:“它们要看得到,就不该叫星星了!”
“那叫什么?”
“神仙!”
“什么意思?”
男人意外的偏头,瞅着近在咫尺的脸道:“你确定上过学?”
砚青努力的吸气,后吐纳出,不生气不生气:“这跟我上过学有关系吗?”
“喏!”仰头指向最亮的一颗星教导:“这最亮的一颗恒星叫天狼星,它离地球最相近,却依旧有八光年的距离,也就是说,你现在看到它的面貌,是八年前!”
“胡说八道,怎么可能?”话虽如此,却还是认真的查看了起来,这么神奇?八年前,这不扯淡吗?
“怎么不可能?宇宙还有许多人类不曾挖掘到的东西,拿那织女星来说,离地球有二十七光年,你现在看到的是它二十年前的模样,一束光要传达地球并非瞬间可见,再远的,例如现在看到的北极星,几千年后将会变成为人们指示北方的织女星!”
砚青头一次听说,唏嘘不断,望着天空不肯挪动一步:“好不可思议,你的意思这些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样貌吗?”发现新大陆一样,捂着嘴惊叫。
柳啸龙笑着点头:“更远的,有几百年前的,几千年前的,几万年,几千万年,甚至更古老,有些或许早在很久前就已消逝,这些不过是留下的身影而已。”
“哇塞,能看到几千万年前的星宿……”
“你老师没教过你?”
某女干咳,他哪里知道她上学时成天都在混日子?连一手字都写得似蝌蚪:“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挺多!”
刚要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但不是来打击人的,耸耸肩:“还行!”
砚青勾唇,斜睨向浑身散发着恶臭味,且裤腿全是水泥的某男,这个时候都不忘保持形象,他就不难受吗?看在没挖苦的份上,带回了巢穴,推开门,按下灯光按钮,指着浴室道:“快点,我还要睡觉!”随手将钥匙扔到了茶几上,躺进沙发里开始转换着喜欢的节目,后定格一时下流行的穿越剧。
柳啸龙大略的环视了屋子一圈,品味见长,评价完,不得不入浴室,半个小时后才围着浴巾来到女人身边:“我要穿什么回去?”
“吸,你!”砚青整个人都倒进了长条沙发里,指着男人几乎算一丝不挂的身体,目带训斥,但视线就是没志气的大次次的观赏,几年不曾碰触,想不到越加精壮了,分明的胸肌引诱着异性上前抚摸,是否和看到的那般硬朗,想一探究竟,再往下,八块无法忽略的腹肌挂着水痕,丝毫不显突兀,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迷人,持续向下扫去,碍眼的浴巾挡住了大半春光,有些失望。
失望?可恶,一定是太久没接触男人才会有这么下流的想法,不能被色诱,否则这辈子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虽说有过武阳山的亲密事件,可以得到缓解,但对于柳啸龙说,自那次后,更加渴望,满脑子都是女人当时的热情,迎合,并无特意,没想到引来妻子如此火辣的视线,烧得他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开始叫嚣,小腹一阵收紧,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弯腰拉近距离。
砰砰砰,砚青仿佛都听到了如同鼓点般的心跳声,吞咽着唾液,突然觉得发黄的灯光都变得极其暧昧,电视里散发出的声音早就被忽略,满脑子都是扒光衣服,后如胶似漆的纠缠在一起,男人并没任何的表情,配合着垂下的浏海,却性感得要命,刀削般坚毅的唇透着诱人的淡红色,摘去了眼镜的眸正热情的注视着她的眼,里面跳跃着原始的**。
压下来了,结识的胸膛正紧紧贴服着她的躯体,透过衣料,能感受到沐浴后属于对方的热度,烧得她全身都骚动而起,美男……带着欧洲风情的美男……
柳啸龙深深的看向女人微开的嘴儿,鼻尖触碰到小俏鼻,贪婪的吸食着爱人喷出的呼吸,那就是最浓烈的催情剂,口里呼出的芬芳强迫着他微微扬起下颚,温柔的全数含住重重一吮。
水眸眨眨,用残存下的那点可怜意志进行推拒。
“给我!”男人却含着妻子的唇儿含糊道,见还要抗拒,大手不容拒绝的抓住一直不安分的小手直接送进了浴巾中:“你看它对你多热情?它只想要你!”隐忍时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足以蛊惑人心的感性。
砚青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前一刻还在看电视……
柳啸龙将舌尖扫荡进肖像了许久的口腔中,舔舐过每一颗贝齿,刚要攻击向有些闪躲的丁香时,也在一只手熟练的伸到女人背后要解开内衣时,一声闷哼,侧脑一疼,外带被一脚踹下地,粗喘着仰头低吼道:“你到底还要闹什么时候去?”
“谁他妈跟你闹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柳啸龙先生,你当我是什么?出台小姐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在你心里,我砚青只是个伪君子,卑鄙无耻的那种,给你五分钟,立刻滚出去!”差点就失误了,好在自制力够强,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同样不友善的色狼:“你到底走不走?”
“这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们继续!”说完就又要往上爬。
砚青却没有再发飙,委屈得鼻子直冒酸气:“凭什么?你说我卑鄙,我就卑鄙,现在又来跟我说是你不对,柳啸龙,你连到底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我就是个受气包吗?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男人所有的欲火熄灭,解释道:“不告诉你,是为了不影响感情,你要知道了,会更生气而已!”
“去你妈的感情,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马把你抓进去!”掏出手枪手铐威胁。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行吗?”阴着脸走回浴室,不一会穿着那一身脏兮兮的西服走出,看了一眼浑身警惕的女人,再看看一身的污泥,心烦意乱的放下一句话甩门而去。
“这辈子,也就在你这里这么窝囊!”
‘砰砰!’
两把金属重重的扔到桌上,他还窝囊,全世界有比她更窝囊的人吗?五年,都怀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也就想上床的时候肯服软,混蛋,离婚状态就想搞这种事,真把她当充气娃娃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小区门口,柳啸龙拿着手机翻找着手下的号码,所有人都找了一遍,都觉得不合适,又垂下手,看向来来往往的出租车,摸摸俊颜,这张脸,配上住址,定能被人认出,以免节外生枝,弯腰捻起一把泥土,刚要将脸涂画时,又狠狠抛下。
拿起电话再次翻看了一遍,喃喃道:“谁的嘴最不碎?”离烨暂时不可能,林枫焰……
“大哥,您这是决定兼职下水道工吗?”
该死的,直接拨通了苏俊鸿的号码:“阿鸿,立刻过来接我,在……”
‘马上!’
确实,苏俊鸿在看到自家大哥那一身狼狈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后车门道:“大哥您请!”
柳啸龙挑眉,整理整理外套,坐了进去。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苏俊鸿也没异样,尽责的掌握着方向盘,澳洲正规血统面孔十分的安静。
这倒是让柳啸龙好奇了,不信邪的瞅瞅一身的脏乱,和还没来得及梳理的湿发,点漫不经心的点燃一根香烟,瞅着窗外的夜景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这样?”
苏俊鸿呵呵乐了一下,看向后视镜道:“不用问也知道您掉水沟里了,而且还被大嫂赶了出来,大哥,我很识相的,不该问的永远不会问!”
“咳咳!”
来不及喷出的云雾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导致闷声咳了起来,暗骂了一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是!”
顿时如坐针毡,不问有错,问也有错,哎,真不知道离烨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回答,估计是‘无法在大哥您身上发生了什么,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崇敬的大哥!’,啧!这种拍马屁的话他是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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