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完成了!”
直到旁晚,会议室内才传出断断续续如释负重的叹气声,砚青将本子扔了过去,一千字,杀死了办十件案子的脑细胞,沉痛的拍拍老局长的肩膀:“告诉上头,要再让我写这玩意,我们就再也不办案了!”
何止是一句痛苦能形容的?
老局长也完成了,看看自己手里的,整篇都在不断的重复,写‘激’动了,‘激’动了!好吧,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拿过砚青的本子一看,顿时瞠目结舌:“砚青,你写的这是什么玩意?这么多错别字?而且一大篇,怎么就结局一个句号,标点符号呢?”怎么就结局一个符号?谁能一口气把这么多字读完?
砚青立马清醒,是哦,只知道凑字了,标点符号都忘了,赶紧摆手道:“反正我不写了,爱咋样就咋样!”双手叉腰,一副不要在找我的模样。
再写,她就真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还有李隆成,怎么还有拼音?”老局长嘴角‘抽’了‘抽’。
李隆成同样苦不堪言,也敷衍道:“我待会还要去一趟武阳山,将老崔的两万块给他,您老千万不要再让我写了,我啊,语文不及格!”
“还有蓝子,你的怎么这么多圈圈?”
“呵呵!实在不会写,就只能画个圈了,我小时候写作文就是这样的!”蓝子尴尬的红了脸,是真不会写。
李隆成瞪了她一眼:“不是让你查手机了吗?”
蓝子耸耸肩膀:“有些字不但不会写,看了也不知道念什么,查手机有什么用?”
老局长那叫一个冷汗直冒,忽然看到李英的那份,差点就直接吐血了:“李英,你不是吧?偷工减料也不至于这样吧?怎么全篇都是省略号?”瞧瞧,真正的字就只有两百多个,什么‘为了声张正义,我们只能……’‘眼看杨翠萍举起枪,我们就……’就什么?
李英边戴上警帽边挑眉:“标点符号也算一个字吧?省略号六个点,六个字呢,而且有些东西,越神秘越好,不用讲得太清楚,让他们猜去吧!”还‘挺’自豪的。
“噗哈哈哈!”砚青看着手下们的,再看看自己的狗爬字:“看来只有我的写得最好了!”
郝云澈看着前方的一群人无奈的摇摇头,也是此处最安静最认真的一个人,拿出自己的那份道:“我的也好了,两千字!”也是唯一一本没被撕扯过的。
老局长深吸一口气,后苦涩的沉下脸:“哎!你们都是人才,都是人才,砚青啊,我想问问你,‘女’支是什么?人物?还是‘女’子支队?”连他都看不懂,外人真的能懂吗?
“哦!妓‘女’的妓字太难听了,而且这是要在到处去发表的,于是我不想写任何一个破坏社会风气的字,于是就分开写了!”这样显得她多有头脑是不是?
“哇!老大好聪明!”
“老大厉害!”
“呵呵,过奖过奖!”砚青立刻学古人拱手回礼。
老人‘揉’‘揉’疼痛的眉心,好在自己不是老师,否则肺都要气炸了,拿过郝云澈的那份,一看,顿时双目冒光:“啧啧啧!不愧是文化人,字体工整,娟秀唯美,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郝云澈,你小子行啊!”
郝云澈没有骄傲,亦没有谦虚,只是含笑道:“您满意就好了!”
“满意满意,还别说,描绘得真到位,郝云澈,一开始我就欣赏你,果然没看错人!”老局长那叫一个满心欢喜,鼓励似的拍了拍得力手下的后背。
李隆成等人围在一起,不满道:“马屁‘精’!”
“可不是,人家总能讨局长欢心,说不定哪天局长一高兴,就又让他做队长了!”
砚青一听就开始不动声‘色’的垂眸,做队长?偷觑向还搂抱在一起的两人,虽然对郝云澈有点改观,可对这人依旧不了解,说不定就是深藏不漏的伪君子,否则人家文化高,家世背景好,长得也帅,为什么甘愿做个手下?难道他还真想把队长的位子拿回去?
见干爹笑得合不拢嘴就鄙夷道:“我这是不在状态下,我要在状态下就会写得很好!”
“吹牛吧,我还真没见你在状态下过!”老局长对于干‘女’儿不服输的态度很是不满。
郝云澈也冲砚青挑眉,仿佛在说‘这方面你比不过我’。
砚青捏紧拳头,朝怀里掏了掏,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啪’的一声将一张纸条拍到了桌子上,扬‘唇’道:“这是上次您老让我写的检查,也就是在我最佳状态下,看看如何!字体有没有他的好看!”
大伙全都面面相觑,原来老大有写检查啊?那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老局长一脸的不屑,懒散的拿起纸条打开,表情缓缓变淡,后眉头开始深锁,一看落款才惊讶道:“砚青,你确定这是你写的?”
这么惊讶?大伙都围了过去,后称赞连连,李隆成更是羡慕道:“这字写的,工整有力,跟一件艺术品一样,可以拿奖杯了!”
“美!太美了,看着就舒服,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老大写的,我真会爱上这个写字的人!”蓝子‘摸’‘摸’纸张,下手的力道和字体的霸气,怎么感觉像是男人写的?不过老大有时候就像个男人,也说得通。
砚青稍微有点心虚,不过没表现出来,为了保住队长的位子,良心什么的也无所谓了,乐呵呵的看向郝云澈:“怎么样,比你的好吧?”
“确实!”郝云澈看了看,很诚实的给了回应。
老局长边收好检讨书边装入怀中:“奇迹!老砚要是能看到,一定会以你为荣,这个就‘交’给我回去裱起来放书房,也希望你能像你写的那样,真的可以服从上级,不再一意孤行,多为警局做出积极的贡献!”一直不拿出来,是怕被人嘲笑吧?怎么现在不怕了?看来写了后,确实有所改正,写得这么愧疚,他相信她会成为一个值得他骄傲的警员。
“我一定好好带领缉毒组的各位成员,为警局做出贡献!”立马敬礼,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真是爽歪歪,想不到柳啸龙这小子这么厉害,无论做什么都能震惊全场,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他那样?
呸!堂堂警员,岂能想着和黑社会学?太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了!
“砚青,好样的,以后都要保持在最佳状态,我相信你!好了,散会!”老局长脸上有了欣慰,拿着一叠册子率先闪人。
砚青见郝云澈在沉思就赶紧道:“好了!我们也出发,既然四婶是目击证人,咱就去把那王八蛋抓来审理,走!”可不能让人猜测到这不是她写的,否则就丢大人了。
云逸会
“大哥,这是阿朗先生与云逸会签下的终身合同,他说他对这次‘交’易非常满意,几乎不用冒半点风险,是他一生中内最有保障的一次‘交’易!”
办公室内,柳啸龙正坐在‘会长’位置不断的签字,全身绷带已经摘除,镜片下的眸子毫无温度,带着认真,闻言抬眸接过合同书,仔细的看了一遍后扬‘唇’道:“不错,这样的客源广泛了,往后就不愁找不到买主!”
四个保镖立刻到屋子中央将椅子搬到了会议桌前,四位护法也纷纷落座,林枫焰‘交’叉着十指冷笑道:“这种大客户多了,也就可以脱离卧龙帮了,陆天豪太自信了,他以为所有客户都被他掌握着,却还有不少的漏网之鱼!”
“嗯!不过陆天豪手里的买家确实遍布世界,基本货到他那里,一天就能销售完,而且价格也是最可观的,若能把卧龙帮收过来,那么我们帮会就真是风起云涌了!”西‘门’浩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甫离烨摆手:“要收过来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卧龙帮破产,如今我们能自己找客源,但他们任然可以自己制造货物,所以说要收过来基本不可能,陆天豪看似每次都略逊大哥一筹,但那也只是表面现象,别看他的行事作风很豪爽,人也率直,可暗地里比我们还要心狠手辣!”
“没错,世界上的人分两种,喜怒不形于‘色’,这类人习惯把事紧紧藏在心中,让人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想法,这类人可以让人觉得此人深沉内敛,猜不透‘摸’不着,大哥就是典型的例子!”苏俊鸿指指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二十九的年龄,四十岁的老成,六十岁的智慧,这种人极为危险,看似他很无所谓时,而他心里也许很在意,看似在意,而心里或许毫无‘波’澜。
柳啸龙含笑摇头:“成天在刀剑上‘舔’血,岂能轻易让人看出心中所想?”
西‘门’浩‘摸’‘摸’下颚也补充道:“嗯!还有一种人,看似什么都表‘露’在脸上,乍眼一看,是莽夫,笑容可掬,但久了才会发现是个笑面虎,说真的,以前刚接触陆天豪,我真的认为他难成大器,且心不够狠,结果呢?才发现他甚至比我们还残忍!”
“那人,冷血动物,对待叛徒的手段可谓让人发寒,就是我听了都觉得汗‘毛’直立,无毒不丈夫!”皇甫离烨环‘胸’,强劲的脚搭在膝盖上随着思考抖动。
“哼!纵使他再厉害,还不是被大哥压了一截?”林枫焰不屑了。
“表面上是这样,可你见他什么时候怕过大哥?敢和云逸会明着作对又相安无事的,还非他莫属!”
“我不管他是牛鬼还是蛇神,等我们客源旷阔了,老子第一个‘弄’他,一窝端!”林枫焰越听越气,冲旁边之人怒吼了起来,他就是看那陆天豪不爽,居然能嚣张这么久,却奈何他不得。
皇甫离烨立刻怒瞪向林枫焰:“你冲我吼什么吼?有本事你现在就去!”
林枫焰同样没好脸‘色’:“谁叫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你说,你是不是准备叛变?要投靠陆天豪了?”那模样,跟要杀人一样。
火‘花’四溅,西‘门’浩斜睨向两人,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啪!’
皇甫离烨大拍桌子站起身指着那火爆王子怒目相对:“林枫焰,你他妈没事找事是吧?”
“哟呵!”林枫焰嚣张的站起身,一只脚大力踩踏在了椅子上,将西装衣摆向后一掀,大手叉腰挑衅道:“姓皇甫的,你真以为我怕你?这样说吧,老子这些年最看不爽的就是你,长得最丑,还自认为五个人里你最帅……”
“你敢说我丑?”皇甫离烨面部顿时狰狞,铁拳捏起。
苏俊鸿见状,赶紧起身和西‘门’浩走到柳啸龙身后,这俩人不是向来很好哥们儿吗?刚才也没什么值得生气的吧?
林枫焰伸手戳了戳皇甫离烨的‘胸’膛嚣张道:“说你了,怎么……”
“吸!”西‘门’浩双目圆睁。
“我去你妈的!”皇甫离烨抬脚就狠狠踹了过去,居然敢说他丑,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个。
‘砰!’
林枫焰没料到对方会真踹,所以毫无防备,就这么从椅子上滚了下去,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举起拳头就冲那张脸狠狠的打去。
柳啸龙冷眼看着这一切,没出声阻止,只是看着。
皇甫离烨本来也愣住了,没想到自己会真的踹,然而愣神之际,居然给人钻了空子,庞大身躯沉重的倒地,瞳孔骤然放大,历瞪着肇事者,嘴角已经开始淌下血丝,顺着黝黑的肌肤滑入颈项。
林枫焰气喘如牛,气的,‘阴’郁的指着地上的男人:“来来来,有本事起来,反正老子也很久没活动胫骨了!”边说边将西装脱下扔到了办公桌上,摘下手表,伸手拨‘弄’了一下短发,松开领带,解开袖扣。
“来就来!”皇甫离烨也敏捷的起身,愤恨的把外套扔到了地上,很没素质的拉住领口一扯,‘啪啪啪’,纽扣形同雨点般落地,宽阔结识的‘胸’膛展‘露’出,还真是浑身无一处不黑,健身教练的体魄,蓄势待发。
一见两人来真格的,西‘门’浩和苏俊鸿便沉不住气了,赶紧上前一人拉着一个。
“兄弟消消气,自己人打什么打?”
苏俊鸿抱着要大力挣脱他的林枫焰也跟着劝解:“有话好好说,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当初不就是他抢了你马子吗?这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后来不也还给你了吗?”
柳啸龙闻言眼角‘抽’了‘抽’。
果然,林枫焰那比‘女’人还要邪魅的凤眼木讷的看向苏俊鸿。
苏俊鸿也呆住了,该死的阎英姿,害他现在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完了完了,踩到地雷了。
一下子,屋子里寂静无声,西‘门’浩吞吞口水。
皇甫离烨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拿出来说,当初他真不是故意的,真不知道那妞儿是他‘女’人,而且那是在哈佛上学的时候,那妞儿自己主动把屁股送向他的,有‘女’人免费上‘门’,怎么不要?结果搞完了,林枫焰冲去了,为了这事和兄弟差点就断‘交’,后来不也平息了吗?一直谁也没提过,现在提,不是火上浇油吗?
该死的苏俊鸿,刚才的气也消没了。
‘砰砰!’
“咳咳咳!”西‘门’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弯腰猛咳。
苏俊鸿呆住,身体向后倒去,栽到桌子上,后缓缓瘫坐在地,两只眼迅速变红,一个小时中国就会多一只国宝。
林枫焰没想到皇甫离烨也会出拳,偏头看过去。
“咳!现在知道谁是叛徒了吧?”皇甫离烨干咳一声,指指地上的苏俊鸿。
“呸!”林枫焰冲皇甫离烨吐了口口水,转身就走了出去。
“哼!”皇甫离烨也冷哼一声,黑着脸消失在了办公室。
西‘门’浩半蹲下身子将眼睛都睁不开的苏俊鸿拉起,安慰道:“劝架你做到了!”那两人不打了,都是他的功劳。
苏俊鸿嘴角‘抽’了‘抽’,‘揉’着疼痛的眼眶坐在椅子上,捏拳道:“我饶不了他们!”妈的!太冤枉了,见过劝架的被打吗?好心当做驴肝肺。
“你也是自作自受!”柳啸龙不再去看,低头拿起合同签下名字:“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明天就又坐一起喝酒谈天了,而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哥!他们心里就是有疙瘩,说不定哪天他们其中一个就背叛云逸会了!”苏俊鸿见大哥不安慰他反而落井下石就很不爽,他有做错吗?难道真要看他们打得两败俱伤?
柳啸龙无奈的摇摇头:“他们又不是无知孩童,即便心里有芥蒂,也分得很开,否则怎么会一起打伤你?”
西‘门’浩搂住好兄弟的肩膀训斥:“大哥说得没错,看阿焰刚才的表情,应该是还没忘了这事,但他没有怪离烨,是因为不想为了这事而破坏兄弟之间的感情,他把兄弟看得比‘女’人重要,否则就不会这么多年和离炎称兄道弟了,而离炎也没提过这事,也不希望因为一个‘女’人而和阿焰闹僵,可他还是很内疚,这就等于是他们心中的一根刺,这个时候提肯定是找打!”
“哎!”苏俊鸿明白的点头,‘揉’着眼眶道:“这么说,我感觉我还做对了,最起码知道他们把兄弟友谊看得重,不过这根刺要什么时候拔掉?”
“很简单,离烨有了喜欢的‘女’人,给他搞一次,这根刺也就没了!”西‘门’浩拿过一杯水和纸巾递了过去:“擦擦!会好受一点。”
柳啸龙则冷声道:“他要真敢,我就打折他的‘腿’!”明知道离烨喜欢还‘乱’来,这种人他必定不留。
西‘门’浩意外大哥会这么说:“那怎么办?这都多少年了?阿焰都不敢喜欢‘女’人,不就是害怕哪天又重蹈覆辙,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见过他和哪个‘女’人玩完一次还来第二次的,就怕玩出感情又背叛他!”
“那也不能去玩自己兄弟的‘女’人!”柳啸龙突然放大音量,怒瞪着手下继续道:“你们最好给我收敛点,几天没看你们,就出了这么多‘乱’子,阿浩,你是怎么搞的?董家有人来告诉我,说你做了对不起他‘女’儿的事,你做什么了?嗯?”
“我……!”西‘门’浩尴尬的抓抓头发,这事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柳啸龙深吸一口气,剑眉拧成一团:“既然这么喜欢玩?当初为什么要订婚?结婚前你要再给我整这些,别怪我不讲兄弟情义!”
“大哥,我知道了!”西‘门’浩抿‘唇’点点头。
苏俊鸿忍俊不禁:“就是,都要结婚了,还在外面拈‘花’惹草,咱们坐在这个位置,就得给手下们做出个榜样,否则都跟着学,多破坏会里的名声?有‘女’人嫁进来,咱就得好好对她,人家多不容易?每天都提心吊胆,冒着随时会失去丈夫的危险,为你生儿育‘女’……”
“还有你!”柳啸龙拿出一份资料扔了过去,‘阴’冷道:“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立马跟那个小警察撇清关系!”
苏俊鸿诧异的拿起资料一看,也不笑了,垂头不说话。
“几天不回来,你们就翻天了,阿鸿,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帮你安排婚事,你非上官思敏不娶,现在一边要求婚事和阿浩在一天,一边搞‘女’人,我们会里出的男人就全都是这种令人唾弃的人吗?”越说越火了。
“大哥!我不一样,真的!”反正现在要他收回不可能,难得找到了一个可以医治隐疾的,怎么能放过?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领袖就得有领袖的样子,一旦这事传出去,不但媒体会追踪,连会里的兄弟都会立刻到处去玩‘女’人,最后妻离子散,明白吗?”
两人再次点头,突然苏俊鸿不满的抬头:“大哥您自己不也是跟一个警察搞一起吗?”干嘛老说他们?
柳啸龙并未生气,瞪了一眼淡淡道:“我有订婚吗?”
两人语塞,这理由够犀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起身道:“谨遵大哥教诲,我们走了!”
一出办公室,苏俊鸿就烦闷的咬牙道:“你说大哥是不是有千里眼?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问我,我问谁?看来我们有什么事想瞒着他,太难了!”西‘门’浩摇摇头,难道身边全是眼线?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苏俊鸿:“你不是吧?你不是一直扬言心里只有你的小天鹅吗?什么时候出了个小警察?”
“你不也一样?哥们,咱们是一跟绳儿上的蚂蚱,说说,怎么回事?”五个人里,就阿浩最老实,怎么也会‘乱’搞男‘女’关系?
“一言难尽……”
昏暗的夜空下,两个男人并肩前行,漫无目的,互相畅诉着各自心里的苦水。
半小时后,‘花’坛旁的长椅上,西‘门’浩呆若木‘鸡’,后好笑道:“你的意思你在不久前还是处男?”见他苦涩的点头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烟圈后摆手道:“你要说你是‘女’人我信!”
“是真的,也邪‘门’,不管和什么样的‘女’人,黑的黄的白的,几乎毫无反应,真的,就是吃了‘药’物,依旧力不从心,和那小警察,就特别强烈,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就连他自己都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西‘门’浩靠向椅背,再次吐了口雾气:“如果真有这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心理作用,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她造成了你夜夜噩梦,每次和‘女’人上‘床’时都会想到那可怕的童年‘阴’影,至于为什么和那小警察时有感觉,毕竟她是始作俑者,你和她在一起会感到一种安全,因为你知道她就在你眼前,不会再让人往你身上做那些事,换句话说,她给了你安全感!”
“安全感?”苏俊鸿抓抓头发,他一个大男人,即便抛去身份地位不说,那也是他给那‘女’人安全感吧?
“心理作用,相信我,你要学会摆脱‘阴’影!”他相信好兄弟说的话了,末了笑道:“你要不说,我真不信,真的,这么多年就你最喜欢招蜂引蝶,还以为你都快成千人斩了,原来还是个白斩‘鸡’!”
苏俊鸿缓缓转头,后威胁道:“你最好管住你的嘴,敢说出去,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不过大哥好像很不赞同,要不你就直接去跟他说好了!”
“万万不行,总之谁都不能说,把你当好兄弟才跟你说,而且我还答应她帮她找回自我,这时你就不要管了!”有些焦急的抓着好兄弟,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在这里‘混’了?万一治不好,就真成笑柄了。
西‘门’浩见他这么紧张就点头道:“好吧,你的‘性’福最大,那小警察叫什么?哪里的?长得怎么样?”
得到保证,苏俊鸿立马恢复了苦笑:“阎英姿,北‘门’警局的,扫黄的,长得嘛……”
“中‘性’?”在听到阎英姿时,西‘门’浩立刻明了,阎这个姓,很少见,而且又叫英姿,不是那个假小子是谁?也是,砚青都做了警察,她们又一起长大,同行也没什么奇怪,不过只是觉得很意外罢了。
“你认识她?”满脸惊讶。
“嗯!砚青和她是发小,幼稚园就在一起了,和茹云她们三个可以说情同手足,关系和我们差不多,那‘女’人喜欢的是‘女’人,你最好离她远点,不要一头栽进去!”可不想好兄弟被‘女’人甩,这比说他至今还是处男更丢人。
苏俊鸿暗暗蹙眉,这也太巧合了吧?仿佛上天故意安排一样,张口结舌:“我怎么感觉浑身发冷?你看,大哥现在和砚青剪不断理还‘乱’,而你又和你曾经那个小‘女’友纠缠不清,而我……只对她有感觉,我们不会……”
“瞎想什么呢?”
“不是,你不觉得太邪‘门’了吗?她们三个从小就是好姐妹,而我们是好兄弟,你不觉得这巧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了?”真想像是上天在‘操’作一样,这太可怕了,当然,他不是怕他自己会对那‘女’人有感情,他不会对不起他的小天鹅,而是……
西‘门’浩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会长办公室方向:“你是说大哥最后会和砚青……?”
苏俊鸿‘揉’‘揉’眉心:“大哥最近很奇怪,你都没发现吗?要是以前,他只会说说我们,绝对不会发火,可现在,刚才都差点从他身上看到正义感了,为‘女’人打抱不平!”
“你这么说倒是有点……而且他居然还跑去和那‘女’人一起抓犯人,如果砚青最后真和大哥在一起了,那她不就成我们大嫂了?这不可能,那‘女’人一心想抓大哥!”
“错错错,是大哥喜欢被她抓!否则早毙了她了!”
西‘门’浩再次发愣,可他还是无法想像一个警察和一个黑社会老大,警匪向来就是水火不容,依旧摇头道:“不可能,大哥心里还是放着电动妹的,你信我,你看看以前他和电动妹没认识之前,有找过‘女’人吗?自从电动妹和那主治医师在一起后,大哥的情人就一个接一个,被伤到了!”
苏俊鸿抓抓头发,也对,砚青不过是他众多情人里的一个,玩腻了,也就各不相干了,或许是和大哥在一起久了,品味都变差了,只对那种拿不上台面的人有感觉,不管如何,这要真是上天的安排,那就逆天而行,反正他不敢想象一个警察来做大嫂,更不敢想和阎英姿有个什么结果。
得快点治好隐疾好分道扬镳。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服的身影走过,两人并没在意,等那人走远后再继续探讨。
甄美丽整理整理过大的外套,等来到远处的树下立马掏出怀中的耳机,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西‘门’浩看看时间,扔掉烟头起身道:“顺其自然吧,一会我还要陪大哥去接待一个重要客户,不陪你了!赶紧摆脱心理‘阴’影!”
“嗯!”苏俊鸿点头,也扔掉烟蒂,长叹道:“阿浩,你的情况比我严重,你要慎重,不要等结婚了再后悔,对名声不好!”
闻言,西‘门’浩停住脚步,拧眉想了一瞬,抿‘唇’道:“阿鸿,如果有一天要你在喜欢的‘女’人和大哥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甄美丽按按耳机,队长要她探听他们的去向,怎么听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叫在大哥和‘女’人之间选一个?他们也会为这个为难?简直大开眼界,想不到还‘挺’多情的。
“我当然选大哥,‘女’人如衣服,没了在找,可大哥就一个!”苏俊鸿答得很理所当然,一点也不为难。
西‘门’浩默默的点头。
“大哥一会要见什么客人?需要我们去吗?”为什么阿浩的表情这么凝重?难道要和旧爱复合?不能吧?那董倩儿怎么办?半响没听到回音就眯眼:“阿浩,虽然我们现在是站在同一条线上,但是玩归玩,不要过头,你一向最老实,不要让我们失望了!”
“明白了!”深吸一口气,笑看向苏俊鸿:“一个和离烨同国度的客户,是政治人员,我们查了,他的身份是真,但用的名字是假,应该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做事小心谨慎,先派了人过来视察,觉得满意后才亲自‘露’面,这个人物不简单,一开口就要一万公斤的量,大哥很重视!”
“一万公斤?这么厉害?两万斤的海洛因……”苏俊鸿立刻站起身:“到底是什么人物?”
西‘门’浩摇摇头:“对方不肯说,我想身份一定不简单,可以说算是一级官员,要等大哥今天见了那个他派来的人后才会明了!那个使者要求很奇怪,非要去夜总会那种地方,估计是想要玩玩中国的‘女’孩,我走了!”
不光是苏俊鸿,就连甄美丽都瘫坐在地,一万公斤那得是多少?这些该死的黑社会,太灭绝人‘性’了,她还是太小看云逸会了,一万公斤说拿就拿出来了。
算算,十公斤市场价两百万,二十亿,而且云逸会卖的量又大,肯不定不止市场价,等苏俊鸿也走了才正步走出,将刚才扔到‘花’坛里的窃听器找出来装好,立刻闪身进一间厕所,拿出手机打出,没有兴奋,甚至觉得可悲,她终于明白队长为什么一定要抓住这个黑道头子了。
太可怕了,听得她现在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而且最近一直发现他们老是围着一个田园图打转,慎密得她怎么查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比起这一万公斤的海洛因,似乎那武阳山下的田园更让他们上心。
只能说武阳山真的有问题。
“喂!队长,不得了了,他们又要‘交’易了,一万公斤的海洛因!”
云逸会大‘门’口某角落,一辆面包车内,砚青差点将刚才吞进去的食物喷出,怒吼道:“什么?一万公斤?他不要命了?”
李隆成等人也都看了过去,一万公斤什么?不会是海洛因吧?天,这得祸害多少人?
‘是的,队长,对不起,能力有限,我没听到他们的具体行程,只知道买家是来自非洲一代,而且今天不是‘交’易时间,来的是幕后老板派来的使者,那个使者要求去夜总会谈,什么夜总会我就不知道了!’
砚青捏紧的拳头开始颤抖,咬牙道:“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了,美丽,上次我们破了一桩案子,上头拨了五十万奖金,我留了两万给你,等你完成任务后,我再给你,以后我们拿的奖金都会算你一份,你好好干,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我……希望你能从我手里接走钱!”
‘两万?这么多?谢谢队长,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不说了队长,我挂了!’
“老大是海洛因还是冰或者是摇touan还是k?”李英抓着砚青的手摇晃,不会真是海洛因吧?
“海洛因!”砚青低下头,双手用力‘揉’着前额,半响后直起腰‘阴’冷的眯眼:“你们听着,不管如何,这次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抓住他!”留不得,她就不信他耍了她一次,还能再耍她一次。
李隆成无表情的点头:“嗯!太可怕了,你们说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货源?”
“是啊,自从他接手云逸会后,就平步青云,风雨无阻,令全世界都头疼的人物……咦!老大,您看,前面那辆车很可疑!”忽然,蓝子指向离他们只有一百米的银灰‘色’面包车,里面的人居然拿出了望远镜。
砚青闻言看去,拿过望远镜瞅了过去,后立马瞪眼,只见副驾驶座上的人正在擦枪,不像是杀手,立马打开车‘门’走了过去。
‘砰砰砰’
“你们是什么人?”
车内的五个‘女’人个个如‘花’似‘玉’,金发碧眸,其中一个‘波’‘浪’卷发的‘女’子不解的看向砚青,但枪已经收好,‘露’齿笑道:“你是谁?”
别扭的华语,砚青掏出证件冷冷道:“警察,你们带枪做什么?”
几个‘女’孩顿时‘交’头接耳,都带着笑意,全都一起拿出证件,异口同声道:“联邦密探!”
“哇!老大,同行吖!”苏静凑近小脸看了看她们手里的证件,而且还是联邦的,到世界各地都能随便抓捕犯人,而且都是外国美‘女’。
砚青查看了她们的护照,确定真是同行后才‘露’出笑脸:“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很危险吗?”居然随随便便拿出枪,要是云逸会里一天二十小时都有人监视,她们就没命了。
‘波’‘浪’卷发的‘女’孩耸耸肩膀:“我们是澳大利亚来的,几个月前我们盯了两年的人突然来到这里,我们就跟来了!”
“苏俊鸿?”
‘波’‘浪’‘女’孩想了想后点头道:“就是昆廷。布鲁克,这才是他的本名,他有两个身份!”
“你们有抓他的证据吗?”联邦密探,厉害!
‘女’孩们纷纷摊手,都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呵呵!那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继续!”砚青挥挥手,没证据还抓什么抓?越来越觉得这条路太难走了,这些‘女’孩一看就是经过魔鬼式训练的,她们连一个苏俊鸿都抓不到,真的能抓到柳啸龙吗?
一个个的,跟猴子一样‘精’,但这些‘女’孩明明知道没证据,却还是跟了这么多年,还跟到中国来了,自己要向她们学习,现在到处都是要抓他们的警察,国际的,联邦的,各大政fu想方设法,有的都派出了侦探。
有什么用?
望向前方那宏伟的建筑,太狂肆了,居然还把主基地建立在市中心,有本事你建北京去,看国家‘弄’不‘弄’你,不过国家也要求讲证据。
如果不要证据该有多好?现在她手里有人证,看他怎么狡辩。
阎家
“‘女’儿啊,快看!”
接近拆迁的四层小楼房内,阎英姿正坐在阳台搓洗衣服,四周漆黑一片,一眼望去,离闹市并不远,但周围寂静无声,挽着袖子苦涩的望着周围的楼房,没一家是开灯的,是啊,要拆迁了,而她和老爹也该滚蛋了。
一个字,穷!
曾经家里多有钱?和砚青家可谓是不相上下,可惜后来砚青的父母去世了,好在有人收养她,而自己家,虽然比不过萧茹云,也能上起一所好的学校,妈妈是医院护士长,爸爸是开小餐馆的,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屋子内,破旧不堪,虽然被整理得干干净净,但是屋顶已经有着几道裂缝,曾经雪白的墙壁如今也成了黑黄,像空调冰箱这些,做梦都找不到,甚至连洗衣机都看不到。
客厅里只有着一张桌子和一张破旧的沙发,一位秃顶老人拿着一张画道:“‘女’儿,这可是王羲之的真迹……太完美了!”老手颤抖的抚‘摸’着发黄的纸张,完美的书法。
王羲之,且,家里要真有这玩意,直接成富翁了,淡漠的转头,望着老人冷冷道:“你就不要做白日梦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搬家吧!”现在一个月就那么一千多,靠!饭钱都不够,还得养着一个好赌成‘性’的老人。
“我告诉你,今天我本来想去碰碰手气,还真赢了两百块,结果一出‘门’,就看到一个摆地摊的,我一眼就看中这幅画了,那人说是镇摊之宝,说什么也不买,你也知道我生平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王羲之的草写,他说这画是他从乡下一位九十岁的老者手里买的,那老者说是祖上传的,但他觉得没什么用,就是一张纸,所以一百五卖给了摊主!”
阎英姿吐出一口气,真是要疯了。
“我一看,那摊主和那老者都不识货,就买了,一定是真迹,是真迹!这可是祖传的玩意,‘女’儿,我的愿望实现了,明天就拿去鉴定!”阎父‘激’动得快要落泪。
“那恐怕你要失望了,爸,你能不每次都把‘裤’子烫出个‘洞’吗?这‘裤’子我‘花’了八十块!”忽然看到手里的‘裤’子膝盖上有一个‘洞’就不满的转头,历眼相对。
阎父‘摸’了‘摸’光了一半的头顶,尴尬道:“不是我烫的,是你二叔烫的,他是无意的,搓麻将的时候!”
阎英姿一听麻将就将手里的‘裤’子扔到了水里,站起身进屋就去抢那‘王羲之’的画,非烧了它不可,让他再继续做白日梦。
“别别别!”阎父立刻扑在了宝贝上,仰头怒吼道:“你干什么?你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怎么?现在开始嫌弃我了?忘了当初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了?要不是我和你妈,能有你吗?”太不孝顺了,每天对他大呼小叫,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阎英姿闻言鼻子顿时发酸,愤恨的俯视着趴在桌子上的老人:“爸!我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末了大力提起老人的肩膀狠狠的摇晃:“你除了会骂我还会什么?我真的很累,如果我不要你,我早就走了!”委屈的泪滚下,他不高兴了就来找她,那她去找谁?
阎父逃避似的收好画,不再说话。
“自从妈死了后,你看看你,一开始把房子输没了,现在住在这随时都会坍塌的地方,还是租来的,现在人家房租都不屑来收了,还有一个月,这里水电都不供应了,我一个人去哪里找钱租房子?现在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你都拿去打麻将,不务正业!”狠狠擦了一把泪,骂吧,是她爹,不骂吧,真的快疯了。
“反正我把你带到了十八岁,你就得养我!”老人坐在沙发上,冷眼相对。
阎英姿吸吸鼻子,真‘操’蛋,狠狠踹了一脚快要散架的凳子,继续来到阳台搓洗:“麻将麻将,成天就知道麻将,你心里有没有想过我?”
阎父撇了‘女’儿一眼,不满的拍了一下桌子:“阎英姿,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小时候?我给你吃给你穿,给你上好学校,现在你长大了,就开始来训斥我了,你看看人家二叔,‘女’儿在外面每个月拿回几千块,你拿过什么?”
“你还说我,你自己呢?人家二叔家有钱挥霍,我们家有吗?房子被你卖了我也不说什么,可你可以去小区里看看大‘门’什么的,也比成天打麻将好吧?”再次将衣服扔下。
“哟!真嫌弃我了?我都五十岁了,你还要我去赚钱?阎英姿,你信不信我去告你虐待老人!”
阎英姿越听越气,‘揉’向眉心,闭目道:“爸!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妈妈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你能不能面对现实?那怕你就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我也乐意,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压力真的很大?每天都害怕家里哪天就真塌了,你就这么没了!”
阎父闻言垂下了头,冷笑道:“算了,我看出来了,你就是觉得我拖累你了,阎英姿,既然这样,那我走吧,你自己好好过!”说完就拿着画起身向外走去。
“爸!”
阎英姿站起身痛苦的看着消瘦的老人:“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希望你的心里可以多为别人考虑考虑!”
“哼!”
见老人真要走,阎英姿快速冲到了‘门’口怒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闪开,你也别假惺惺的,我可不想哪天被人毒死,闪开!”一点也不留情,狠狠推搡着‘女’孩。
‘砰!’
双膝跪地,紧紧抱住了老人的双‘腿’,摇头道:“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唯一值得相信的人,如果你也走了,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能怎么办?找个人嫁了不就好了?你不就是觉得我这糟老头子在让你嫁不出去吗?”
“好!你走,你给我走,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滚!”起身打开‘门’将老人推了出去,后无力的坐靠在‘门’上仰头痛哭。
阎父捏着画的手开始抖动,月光下,苍老的脸上渐渐被泪水打湿,抹了一下走向了楼道,到了三楼开始砸‘门’。
不一会,‘门’开了,同样是位五十出头的老人,一看是阎父就立刻笑道:“老三啊,说曹‘操’曹‘操’到,晚上通宵,三缺一!”
“老三,你眼睛怎么红了?”
屋中三个老头纷纷看向来人,咋还哭了?其中一个矮胖矮胖的老人站起身咆哮道:“是不是英姿骂你了?我去教育教育她,太不孝顺了!”
阎父拦住要冲出去的老友,长叹道:“算了!”走到麻将桌上落座,掏出烟烦闷的点上,狠狠‘抽’了一口道:“是我在拖累她,我……想捡破烂去!”
几个老人穿着都不算太好,而阎父更是寒酸,老四过去惊讶道:“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她是你‘女’儿,养你是理所当然!她要不养你,我们就告她去!”
“不是的!是我自身的问题,现在染上了赌瘾,一天不‘摸’麻将手就痒,她妈死了后,我就一直这样,你们也看到了,多少次提亲的一看到我,就说算了,到现在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二十六了,过四年都三十了,我想捡破烂可以让我戒了赌瘾!”抓抓秃顶,一脸烦闷。
其他几人都不算富裕,除了老二有个出息的闺‘女’,都算是一身穷酸,屋子‘乱’七八糟,且一眼就能看出全是光棍。
“老三,说实话吧,你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你‘女’儿一个月就那么不到两千,每个月还给你一千五,够可以了!”老二摇头。
“那也不能怪人家老三吧?他那‘女’儿,成天粗话一堆,哪有男人喜欢?活像个二流子,没人娶怎么怨老三呢?”老四愤恨。
“你这么说就太自‘私’了,那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总要成家,老三现在这样什么也不做,每个月还把钱都输光,是个人都受不了!”
见要吵起来,阎父适时阻止:“别说了,我就是来跟你们道别一下,老二,这幅画你给我收着,放心,我死不了!估计过不了两年,我这手就不痒了,能赚钱了再回来找她!”
大伙纷纷沉下脸,老五想了想,点头道:“好!我陪你一起去,我儿媳‘妇’因为我打麻将都回娘家十几趟了!”
“那我也去!”老四也站起身,仿佛不是去捡破烂,而是去发财一样。
老二想了想,摆手道:“行行,老大死了后,我们就剩四人,当初因为都是光棍而结识拜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我也觉得成天在家没事干打麻将影响子‘女’未来家庭的和谐,走!说干就干,除了带个身份证,其他的全不能带,怎么样?而且不可以回家住,体验生活嘛,就得做到彻底!”
“小灵通呢?”老五掏出手机。
“这个要带,否则儿‘女’们该担心了,这房子都要拆了,把能用的收拾收拾扔亲戚家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为破烂而生!”老二当机立断,捡破烂嘛,没什么,锻炼筋骨,吃苦的人活得久。
四个老人原本沉痛的心顿时活跃,阎父见大伙这么期待就起身笑道:“好兄弟,好兄弟啊!要是能戒掉,值了,说不定就捡到金元宝了,那我先去踩点,看看哪里破烂比较多!”说完就真跟要去捡宝贝一样走了出去。
老五和老四也跟着兴冲冲的下楼。
老二长叹一声,苦笑着向四楼奔去,捡破烂居然都还这么开心,真是看得够开的,也对,虽然‘女’儿有本事,可也不能老这么耗着,天天打麻将,身体也吃不消,还不如去锻炼锻炼。
‘扣扣!’
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打不打的阎英姿闻言抬头,原本无表情的脸顿时‘露’出了一抹笑容,快速上前打开‘门’,刚要喊时又愣住:“二叔?”
“恩!进屋说!”
许久后,阎英姿为难的捏紧手机,皱眉道:“二叔,这样真的好吗?”
老二拍拍‘女’孩的肩膀:“你放心,你爸爸身体好得很,而且捡破烂也没什么不好的,比任何健身都好,我们四个老头子在一起,互相照顾着,你不用担心,我会时常和你联系,不过我们住哪里不告诉你,下次赚了钱赶紧搬走,租个好点的房子,知道吗?”
“二叔,在a市对吗?”见他点头就也抿‘唇’笑道:“谢谢你们!”这样也好,四个老人都出去历练历练,毕竟老这样下去,真不是事,五叔的儿子就是因为这个离婚的,她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喜欢打麻将,一坐那里就是一天,有时候午饭不吃都不会想。
“你好好过,其实我们只是去体验生活,不是真的无路可走才去的,你看我像穷成那样的人吗?好孩子,照顾好你自己,二叔走了!”
“我送您!”等老人离开后便又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枕在后脑,想着二叔说的话,原来老爹不过是想‘激’怒她,后离家出走,不是真的不爱她了,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捡破烂,要是爸爸一个人去,她或许会不同意,但和几个结拜兄弟去,她百分百放心。
说不定活得会更充实一点,整天坐麻将桌前,腰椎都会出问题,拿出手机和那张纸条,翻出号码拨通,身体倒进了柔软的沙发中,真可悲,诉说心事的人还真就这一个,还是刚认识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目的。
‘喂?’
嗤笑一声道:“知道我是谁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后一副明了的口气‘想我了?’
“你能不这么自恋吗?”抓抓头发,这个男人总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样,不是很喜欢。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阎英姿抿‘唇’想了想,挑眉道:“你说做一次,给透‘露’点情报,还算数吗?”
‘当然,我说过,不会再骗你!’
“你会不会骗我跟我没关系,只要情报是真的就好了,这样,我现在没地方住了,那我们干脆住一起?”一天多做几次,多拿点情报,一年后,她就会咸鱼翻身,成为富婆,买个大房子给老爹,后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住……一起?真的假的?你不骗我?有这么好的事?’仿佛对‘女’人主动提出一起住而感到意外,更有着欣喜。
阎英姿望着要亮不亮的灯泡眯眼:“少废话,立马过来接我,给你十分钟!地址是大成路三百二十七号,六号小区,六座四零一!”完毕后立马挂断,后看着手机邪笑,做人嘛,一定要多利用利用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苏俊鸿,姐姐就陪你玩,看最后鹿死谁手,妈的,敢骗老子,爱上了就娶,真把老子当无知小妹妹了?别忘了姐干的是什么,扫黄,见得最多的就是被甩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她,可有一点她百分百清楚,那就是身体。
坐起身拿过本子和笔开始分析,苏俊鸿,云逸会一把手,资产富可敌国,目前有一个未婚妻,上官思敏,二十五岁,居住在巴黎,那他为什么还要和她上‘床’?那就是根本就不爱他的未婚妻,政治联姻,上官思敏的父亲是澳洲某官员……
不对,如果不爱,为什么会娶?那么是爱。
那为什么又和自己上‘床’?她不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关于苏俊鸿的事情她也了解了一些,世界级的名人,自然报纸上到处都能看到。
继续分析,如果不是看上她的人,那么又是为什么?
抓抓侧脑,他大爷的,到底是为了什么?身材?nonono,‘胸’稍微小了点,像这种身材的一抓一大把,这么大的人物,一听说她要和他一起住,居然那么开心,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了,毕竟倒贴他的‘女’人太多。
第一,很自恋,自恋到忍受不了任何‘女’人不喜欢他,一旦拿下,就会立刻抛弃,这种男人相当恶劣。
第二,就是他只对她有生理反应,当然这不成立,关于他的绯闻很多,情人不少……不对不对,她能看到的话,那么他的未婚妻也能看到,为什么没传出小两口闹矛盾的消息?也就是说他只是在逢场作戏。
分析来分析去,还真只剩下这两种可能,而第一项还被她划断了,现在自己是主动上‘门’,他没有立刻甩掉,第二种,他只对她有反应?这有点不切实际,可这真是最后一种可能了。
“呵呵!”扔下笔环‘胸’,一只脚蹬着桌子,没错,他就是只对她有感觉,记得第一次时,一开始他是毫无反应的,和第二次成对比,第二次自己还没碰他,他就勃了。
他以前一定不举吧?所以第一次和她玩时,所以才那么含蓄,甚至在那里思考要不要上吧?上了后又有短暂的迟疑,是在害怕她会嘲笑他吗?反正要说他是迟疑会不会害了一个‘女’人就更不可能。
因为他后来强暴了她,这是一个不会顾忌‘女’人感受的男人,一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苏俊鸿,到了我手里,定玩得你再也不敢玩‘弄’‘女’人。
垃圾男人,她都可以想到五个月后,他残忍的告诉她‘对不起,游戏结束了’,有意思,从小就和男人打得最火热,男人那点心思她比那些男人还要清楚,到时候咱就看谁先来说这句话。
敢来玩‘弄’她感情的,这还是第一人。
砚青有句话太对了。
“英姿,我告诉你,碰到一个不爱自己男人,又想玩‘弄’你的,听我的,一旦知情了,就现实一点,不要相信他会回心转意,拼命的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东西,差不多了一脚踹了!”
云逸会‘门’口
砚青死死的盯着大‘门’,拿起对讲机道:“后‘门’还没情况吗?”
“老大,没出来!不过刚才出去一辆,飞机一样的速度,还漂移呢,是苏俊鸿!柳啸龙还没出发!”
妈的,这都九点了,怎么还不出来?真想进去直接抓人,但肯定会被关起来,只能在一个他不敢为所‘欲’为的场合进行抓捕,如今更是天赐良机,接待使者?我接妈去,非抓到他发疯不可。
“老大,出来了出来!”
终于,大‘门’口十辆车子出行,李英‘激’动的指着惊呼。
砚青看了一眼对面那五个联邦密探,果真见她们拿出望远镜查看,等她们又坐回车里就知道里面没苏俊鸿,因为苏俊鸿走后‘门’了,干爹,我觉得我‘挺’聪明的,比这联邦密探聪明多了。
“快追上!”苏静边说边跳到了驾驶座,启动引擎悄然追上。
“别跟太紧,这些人的脑子跟装了雷达一样,小心为上!”又不是要知道具体方位,只要知道是哪条路就一目了然。
西‘门’浩看看后面看报纸的柳啸龙,抿‘唇’道:“大哥,您是不是……喜欢砚青?”
“开你的车!”男人眼都不带抬一下,镜片倒映出车灯,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眼部表情。
“大哥,听说电动妹怀孕了!”说完就将视线转向后视镜。
果然,柳啸龙拿着报纸的手微微一紧,后又恢复了平静:“你想说什么?”
西‘门’浩皱眉,看来大哥果然还想着电动妹,那后面的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没什么!”只要他不喜欢砚青就好,否则那‘女’人成了大嫂,还不得把萧茹云硬塞给他?那‘女’人可真做得出来。
“武阳山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不过在那里发现了个警察,查过了,叫崔立山,砚青的手下,看来砚青已经盯上了……大哥,还是那句话,给兄弟个面子,如果觉得她烦的话,就‘交’给我来处理!”如果砚青再死了,萧茹云一定会更痛苦吧?
柳啸龙没有理会,继续翻看报纸,全是一些关于目前最火爆的房地产开发,忽然想到什么:“一会要见的客户至关重要,不要给我出‘乱’子!”
“放心,知道此事的就只有我和阿鸿还有您!”绝对没告诉其他人,一旦出了‘乱’子,这个长期客户就有可能流失,看了看外面的镜子,没发现有可疑车辆:“大哥,您不怕到时候砚青去盯着武阳山?”
“去了也是白去!”合上报纸,看了看腕表,挑眉道:“阿浩,你记得送份礼物给董家千金!”
嗯?西‘门’浩沉思了一下,仿佛在想对方这话的意思:“好!”
“你打算送什么?”
“我还真没想过,不过您重视,那我想想!”等回去后慢慢想。
柳啸龙一副百无聊赖,冷冷的看着窗外,指尖抵着侧脑,淡漠道:“想好了吗?”
西‘门’浩转头,见大哥并不在意,就皱眉了,是想知道还是不想?可问了就得答:“我还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不过‘女’人嘛,都喜欢‘花’!”
“什么‘花’?”
奇怪了,今天大哥干嘛问这些?狐疑的再次看了一眼,好像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一样,扬‘唇’道:“应该什么‘花’都喜欢吧!不过我想送大王‘花’,记得她说过在她拍摄时,大王‘花’是她见过最特别的‘花’!”
“大王‘花’?是什么‘花’?”柳啸龙不解的看向手下。
“我也没见过,反正她喜欢就行了,产自热带,不过一天就能运来!”
柳啸龙挑眉点点头,拿出一张卡片和铅笔,开始‘唰唰唰’的作画。
“老大,他们在老槐路消失了,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人间天堂’就在这里!”
闹哄哄的街道上,李隆成边擦拭汗水边跑向斜倚在法梧下的砚青。
某‘女’‘摸’‘摸’下颚,后整理整理笔‘挺’的警服道:“走!”
总统级别的奢华包厢外,西‘门’浩冲只带来的三十个手下道:“此事为重度保密,切忌不要让人进来捣‘乱’,明白?特别是警察!”
“浩哥,我们知道!”一群人垂头。
西‘门’浩这才满意的看了看柳啸龙,伸手推开包厢大‘门’。
柳啸龙换上难得的笑脸,然而一进屋就愣住了。
西‘门’浩也呆住。
“哈哈你们看他们好好玩!”
“是啊,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客人!”
十来个‘女’孩坐在一起瞅着客人嬉笑,一见人有人来,立马倒‘抽’冷气,好帅。
正中间,坐着四个魁梧黑皮肤的男人,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戴着面纱,套着‘波’‘浪’卷长发,穿着只有‘女’人才穿的拖地长裙,可那块头,不管怎么修饰,都会被一眼认出,是雄‘性’。
就‘露’着眼睛以上,鼻梁都被长长纱巾覆盖住,西‘门’浩掩嘴轻笑。
柳啸龙似乎最镇定,上前伸手道:“让诸位久等了!”
四个人仿佛面瘫,都没有笑,最中间的一个站起身握住贵人的手,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道:“没关系,柳先生果真如传言,英俊不凡!”
“过奖!”后看向坐得远远的‘女’孩们道:“好好招待客人!”
西‘门’浩掏出支票,写下一百万送到了‘女’孩们手中:“客人要满意了,再翻倍!”
十多个‘女’孩看看西‘门’浩,又看看柳啸龙,这都是谁?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一位穿着晚礼服的‘女’孩站起道:“那我陪你!”说着就要去挽住西‘门’浩。
“不用了!”‘抽’回手,斜睨向柳啸龙,笑道:“去陪这位先生!”
都有着不敢相信,真的吗?闻言钱都不拿了,立马冲过去四个将柳啸龙按在了沙发上。
“先生,喝酒吗?摇骰子吗?你好帅啊!”
“先生是不是明星?”
都开始揩油。
柳啸龙云淡风轻的看了手下一眼,后扬‘唇’道:“去陪客人!”
而‘女’孩们哪里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有的都开始不断用‘胸’脯磨蹭着男人的手臂,凑近小嘴‘诱’‘惑’‘性’的在男人脸颊上狠亲了一口,后嗲声道:“柳先生是吗?我不要钱,你让我陪你吧?”说完就附耳羞涩道:“晚上也可以跟你走!”后红着脸等待着对方搂住她的腰肢。
而其他‘女’孩则走到那四个怪异黑人身边,嫉妒在心中。
“柳先生,你莫不是看不起她们?”
怪异男子有些不满了。
柳啸龙闻言瞅了刚才勾引他的‘女’孩,一把伸手搂住,冲其他三个道:“你们去好好伺候!”
“哦!”都撅着嘴来到四个怪人身边。
“柳先生,我叫乐乐,我很喜欢你!”乐乐边说边低头,这一辈子,真的是第一次有男人可以令她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一直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脸红的,毕竟在这种地方工作,知道他不可能爱上她,但能和他过一夜也心满意足了,想着想着,等灯光暗下后,小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好结识,后缓缓向禁地游去。
柳啸龙淡淡的皱眉,偏头看向那四人道:“对住处可还满意?”
四个男人确实很好‘色’,更大胆,一双双黑手不断在‘女’孩们的身上‘摸’,旁若无人,也带着探索,闻言那个唯一懂中文的终于‘露’出了笑脸,由此可见,对刚才‘女’孩们不服‘侍’很不满。
“相当满意,上头说了,只要真的安全,那么可以和柳先生签下合约!”
乐乐真是被眼前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迷’得‘乱’了神智,而且黑‘色’的西装令他多了一份黑社会大哥的味道,一直觉得男人留三七分的浏海才叫帅,可眼前这个,浏海都被蓬松的固定在了头顶,鬓角也恰到好处,更加成熟‘性’感,颠倒众生的双眸着实刺‘激’人。
嘴‘唇’也好想让人疯狂的‘舔’‘吻’,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脑海里将对方意‘淫’了一遍,不知道西服下的身子得有多帅?脸颊上有着点瑕疵,一小块结痂了的疤,可她知道,很快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见他手臂好似行动稍微慢半拍,受伤了吗?
好心疼,额头上也有痂,再看下去,心都要碎了,手儿‘摸’到了小腹,试探‘性’的按了一下,乖乖,好硬,八块腹肌,缓缓向下,然而刚刚触碰到一只大手就覆盖了上来,紧紧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仿佛在阻止她挑逗。
抬头不解的望去,见男人依旧看着那四个怪人笑就大胆的要继续。
“嗯?”柳啸龙低头,鹰眼内投‘射’着凌厉和‘阴’霾,后继续笑看向了客人:“那是自然,可以说接手帮会以来,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一听帮会,乐乐的心肝一跳,真的是黑社会大哥?老天,您告诉我要怎么抓住他?无论是身份还是外貌都让人无法抗拒,却不敢再继续引‘诱’,眼神太可怕了。
西‘门’浩也感觉到有‘女’人来触碰他就起身坐到了远处,眼里并没有轻视,亦没有喜欢,不过大哥脸上那个醒目的‘唇’印倒是搞笑,这种事也见怪不怪了,每次接待这种需要找‘女’人的客人,都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好在他不是会长,否则被吃豆腐的就是他了,如果阿焰在,这些‘女’人或许就该收敛收敛了,那家伙,脾气坏得很。
“柳先生的事迹我们听说了不少,实在佩服!”
包厢外,砚青脸‘色’发黑的看着经理道:“我们奉命来逮捕,这是逮捕令,涉嫌贩卖军火,死刑,怎么?你想来个包庇罪?”居然敢拦她,连一个夜总会的经理都不把国家放在眼里了?
男经理看看前方的一群警察苦不堪言,皱眉道:“警官,您要抓人也要在外面抓,您在这里抓,我们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铐起来!”说完就继续带着人大步前进。
“好好好!我错了,可您也要告诉我您要找什么人吧?”经理擦擦汗水,要是没逮捕令他还真不怕她,再继续阻拦,恐怕这夜总会也就不用开了。
“根据酒保的描述,应该是三十二号包厢!”
昏暗的包厢内,柳啸龙边端起酒杯边道:“那么预祝合作愉快!”说完就仰头一饮而尽,不动声‘色’的冲角落的西‘门’浩挑眉,好似在说‘成功’。
而就在西‘门’浩也扬起‘唇’角时……
‘砰!’
包厢的‘门’瞬间被踹开。
“不许动,警察!”
“噗……!”
“咳咳咳咳咳!”
四个男人还保持着掀开面纱的动作,口中的液体也因为这一句而全数喷出。
砚青边用枪指着怀里抱着一个美丽‘女’人的柳啸龙边将屋子内的灯一一打开,视线定格在男人搂在‘女’人腰部的大手,还有脸上的红‘色’‘唇’印,握住枪的手逐渐收紧,该死的老流氓,时时刻刻不忘找‘女’人。
视线更是变得愤慨。
柳啸龙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抽’了一下,立刻起身冲四位已经变脸的客人道:“不好意思,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抓起来!”砚青掏出手铐扔给了手下。
而‘门’外的三十多人全都将手伸向了‘胸’口,李隆成见状,扣下扳机道:“手拿出来,否则刀枪无眼!”还敢拘捕?
闻言三十来人不得不冷着脸将手拿出。
李英和蓝子上前拉过柳啸龙的双手,铐上后就大力推向了‘门’口。
乐乐还沉浸在柳啸龙三个字里,天,那居然就是哪个世界级黑道王者,起身低吼道:“你是哪个警局的?识相的赶紧走!信不信叫老板来?”
“行啊,你叫他来,快点!”砚青过去居高临下的瞪着‘女’孩,见她脸‘色’难看就继续道:“那我要不要也叫扫黄组来一趟?”
四个黑人‘露’出了恐惧之‘色’,这要被警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还了得?后悔来了。
柳啸龙挣脱开两个‘女’警,上前抓住砚青就往角落走,咬牙道:“立马带着你的人赶紧走!”眼里第一次有了焦急。
“呸!”吐了口口水,瞪了一下那脸上的‘吻’痕,转身凌厉的瞅着那四个人道:“都什么人啊?打扮跟个妖怪一样,你们是什么人?”这就是来买毒品的人?败类。
“我们是印度人!”中间的男人站起来,礼貌的弯腰。
砚青闻言双手叉腰唾弃道:“戴个面纱就成印度人了?长这么黑,跟个非洲人一样!”
男人继续笑道:“晒的!”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总之这里是中国,要敢在我眼皮下做犯法的事,就统统见阎王去,知道吗?”妈的,要不是害怕甄美丽有麻烦,她现在就想把他们抓起来,再把那个幕后买家找出来,不过找出来也没用,人家现在没有‘交’易。
柳啸龙见那人不断点头就做了个深呼吸,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的客户吗?
西‘门’浩也黑了脸,她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我们走!”瞪了那四个妖怪一眼,推着表情难看的男人向‘门’外走去,然而这一次却奇怪的高兴不起来,撇了一眼那个敌视着她的‘女’孩,再次咬牙。
审讯室
“说!今天下午你是不是贩卖大批军火了?”
柳啸龙不屑的偏开脸,俊颜黑如锅底灰,深邃的双眼内寒芒闪烁:“不知道!”
‘啪!’
小手拍向桌面,某‘女’一见那脸上的口红印子就咬牙切齿:“柳啸龙,少他妈的跟我装糊涂,四婶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你还想狡辩吗?”
“你是不是真的很闲?”男人一见她眼里几乎没有半点的洋洋得意倒是愣住了,似乎对‘女’人没有幸灾乐祸而不解。
砚青很想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理由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很烦躁,很想杀人,可表现得很严肃:“少废话,说,是不是在金陵‘交’易了军火?”声音不容拒绝。
柳啸龙拧眉,不耐烦道:“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我没证据!”没好脸‘色’的挑眉,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移向那很不想看的地方,老流氓,这么老了还这么好‘色’。
“你没证据抓我来做什么?”
“有人证,我当然要抓你来问清楚了!”
男人见‘女’人每一个字都充满敌意就试探‘性’的问道:“除了这个,我有得罪你吗?”
‘砰砰砰!’
砚青突然拿起桌子能拿动的东西当作武器向男人的脸砸去,什么书啊本儿啊的,到最后就差没搬桌子去砸了。
柳啸龙立刻‘阴’下脸,青筋凸起,历喝道:“砚青,你吃错‘药’了?”
“你‘交’不‘交’代?”砚青气得火冒三丈,站在原地,双手叉腰,漂亮的五官接近扭曲,气死她了,气死了,可恶,个老流氓。
“大哥!”
林枫焰惊慌的闯入,上前附耳道:“那四个人明日要回国了!”说完就拿出枪将手铐摧毁。
柳啸龙做了个深呼吸,起身快速走出了审讯室。
“柳啸龙,你一天不收手,老娘就抓你一天!”砚青再次拍了一下桌子。
而男人却不是往大‘门’走,直奔洗手间,到了后解开皮带开始小解,完事来到洗手台,脸沉得骇人,刚转身,慢慢转头看向立体镜,该死的,什么时候多了这玩意?拿过纸巾大力擦洗干净,这才离开。
“你们都出去,我和她单独聊聊!”
砚青见那口红印子没了就冷着脸继续坐好,翘起二郎‘腿’,双手环‘胸’,一副‘最好老实‘交’待’的模样。
李英见这么多人,只好低下头走出,老大,您要自求多福。
直到只剩下两人后,柳啸龙看看砚青,又看看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烦闷的走了过去,继续当犯人,声音稍微放软:“除了‘交’易的事,随便问!”
“说!脸上是怎么回事?”几乎男人尾音还没落,就开始审理。
“我不知道!”眉宇间出现了‘川’字。
砚青拿起装笔盒就砸了过去,怒吼:“少给我装傻!”
偏头躲开,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真不知道,我骗你做什么?”
“我亲眼所见!”指指自己的眼睛,还敢骗她,当她傻子?
柳啸龙‘揉’‘揉’快要爆炸的太阳‘穴’,仰头瞅着‘女’人那要喷火的眸子如实‘交’代:“客人要求在夜总会,我没想找‘女’人陪,可那客人说我是不是看不起她们,如果我不找个‘女’人,就等于轻视,不就等于在轻视他们吗?我是没办法,明白吗?”
砚青的火开始减少,挑眉道:“啧啧啧!就你这意思,客人让你和她开房你也去?”
“必要……不对,这个你无权审理吧?”好似想到了什么,放松下身体,淡笑道:“砚青,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爱你个大头鬼!”砚青想再拿东西砸,发现没了。
某男笑得更狂肆了:“那你干嘛这么生气?”
砚青缓缓垂眸,是啊,自己干嘛这么生气?脑海里回‘荡’着那张手机背景图,再想想自己手机里的,不管是不是为了嘲笑他,可也是自己和他的合照,难道……不不不,这太可怕了,摆手道:“你少自恋了,是你自己坐这里让我审的好不好?我这是职业病!”
“习惯了!”耸耸肩膀,一副也快成职业病的模样。
“神经,快滚!”这是惟一一个让她看不懂的男人,也是一个让人害怕的人,这种人,一旦真的爱上他了,那么才叫可悲,如果说他现在是在期待她爱上他,那么一旦真爱上了,他就有可能告诉她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
手机背景图就是最好的证据,到时候她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明知道他还爱着别人却还贴上去,她可没自虐倾向。
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柳啸龙蹙眉,再次黑了脸,起身摇摇头开‘门’而去。
砚青开始陷入了沉思,自己最近越来越奇怪了,狠狠的拍拍脑‘门’。
砚青你要‘挺’住,千万不要受到‘诱’‘惑’,不要到最后生一窝小老鼠出来,这太对不起这身警服了。
翌日
清河家园
天还‘蒙’‘蒙’亮,而浴室的灯光就已经通明,砚青吹着欢快的曲儿擦拭着头发,全身光‘裸’,盛雪肌肤透着粉红,可见刚刚沐浴过,扔下‘毛’巾,‘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发丝,刚要去拿吹风机时,眉宇间出现了褶痕。
低头看向肚子,‘摸’了‘摸’,硬硬的,抿‘唇’来到厨房惊恐道:“茹云,你看我是不是胖了?还没吃早饭呢!”腰围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了这么多?
萧茹云将慢炖了几个小时的砂锅放到案板上,转头撇了一眼,摇头道:“我看不出来!”
“可我肚子真的有点不对劲!”再次‘摸’了‘摸’,真的胖了,虽然不是很明显,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你别‘乱’想了,就你的运动量,想胖都难!”上前也‘摸’了‘摸’那平滑的肚子:“很正常,真的!”
砚青见好友这么肯定,就耸耸肩无所谓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萧祈真的想吃你亲手炖的?”暧昧的看了看砂锅,进展不错嘛!
萧茹云立刻转身打哈哈:“哦!是啊,好了,我们吃饭!”将饭菜端上桌,不敢去看好友的眼睛,否则会被瞬间戳穿,有个警察朋友,太可怕了。
南‘门’警局
旁晚时分,缉毒组‘门’口围满了穿着制服的男男‘女’‘女’,‘交’头接耳,都不断往里看。
“你们说她到底得罪谁了?”
“不知道哇,太可怜了!”
“哎!太恶毒了!”
刚刚忙碌了一天的砚青放慢脚步,奇怪的看着前面的人群,冷冷道:“你们干什么?没事做吗?”
“她来了!”大伙纷纷让出一条路,脸上带着怜悯。
砚青更加不解了,狐疑的进屋,立马传来一股奇怪的味道,见手下们全都苦涩的看着她就立马大步冲进自己的办公室,然而一开‘门’,立刻捏着鼻子转身道:“该死的,怎么这么臭?跟死尸一样!”要吐了,满脸嫌恶。
李英也立刻捂着鼻子:“老大,刚才您不在,有人送来了这些!”
“啊?”某‘女’再次打开‘门’,捂住鼻子,见屋子里摆满了澡盆子那么大的红‘色’‘花’朵就头冒黑线,数一数,二十多朵,然而看到某一处多停留了几眼,对着‘门’的‘花’朵最为显眼,这里不是……
双目瞬间圆睁,疯了一样将那些庞大的‘花’朵搬开扔到了别处,果真在地上看到了她最最珍贵的锦旗,惊愕的伸出颤抖的小手,拿起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的宝贝,怒吼道:“是谁干的!”
怒发冲冠的来到大厅,举起手里的锦旗,愤怒的瞪着大伙。
李隆成吓了一跳,递出一个信封:“有留信!”
放下锦旗,一把夺过,粗鲁的撕开,上面没有落款,亦没有字迹,只有着一副铅笔描绘的卡通图,可谓画工‘精’湛到她都忍不住要竖起大拇指了,越看,表情越扭曲。
白‘色’的纸张上,一只穿着黑‘色’西装的老鼠手里捧着一束玫瑰,双手奉上,极为绅士,而在它的对面,一只穿着警服的母猫正红着脸闻着老鼠手里的‘花’儿,好似很享受那种芳香,所以表情还‘挺’陶醉,咬牙将纸张攥紧,柳啸龙,你个该死的‘混’蛋,气呼呼的进屋抱起一朵大步走出了警局。
看热闹的人们一见那‘花’,赶紧捂着鼻子,太臭了,真的与腐烂了几个月的尸体一样,谁这么恨她?居然不惜从热带运来这么多?那办公室估计几天内是无法站人了。
云逸会
“报告会长!‘门’口有个名为砚青的要见您!”
会长办公室,衣着光鲜的男人淡漠道:“让她进来!”
放下金笔,环‘胸’等待着好事临‘门’,垂眸看了看下腹,看来一会得好好慰劳慰劳它了。
砚青堪比包公,全身愁满了杀气,仿佛谁真的杀了她全家一样,粗鲁的踹开木‘门’,大步走到办公桌前举起大得她都快抱不动的物体冲男人砸去,更是扬手冲愣神的脸颊挥下。
‘啪!’
打完后才整理整理衣襟,转身原路返回。
一气呵成。
柳啸龙被打得俊颜偏开,反应过来后,呼吸都带着颤抖,斜视了一下那散发着恶臭的‘花’朵,深深闭目,怒吼道:“把西‘门’浩给我叫来!”
许久后,西‘门’浩气喘吁吁的进屋,可见算是飞奔而来的,恐慌道:“大哥,怎么了?”
屋子内,恢复了往日,有条不紊,柳啸龙停下签字,扬‘唇’含笑道:“没什么,只是鉴于你最近表现得不错,想犒劳犒劳你,很累吧?去屋里休息吧!”
“大哥,您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休息?”
“嗯!不够十二个小时不许出来,去吧!”
西‘门’浩怀疑似的看看不远处的小‘门’,再看看柳啸龙脸上诡异的笑,笑了,就代表真的生气了,他有得罪他吗?没有吧?转身来到小屋里,立刻皱鼻,最后见‘床’榻上铺满了巨型红‘色’‘花’瓣就苦笑道:“大哥!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柳啸龙敛去了笑容,扬眉道:“十二个小时,现在计时!进去!”
“可总的给我个理由吧?”见对方已经不再理他就无奈的进屋,躺上‘花’‘床’,见过臭的,没见过这么臭的。
------题外话------
哎,男主是个泡妞儿白痴,而‘女’主又是那种最不解风情的,最不相配的两个人,强行拉一起就是这样的效果。
透剧一下,后面有一个画面是男主黑着脸,背上背两个,手里抱两个‘奶’娃儿去开会,四胞胎哦!折磨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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