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试广告1于夫人道“做什么都可以,就有一点,不可让音音再受委屈。道友阁 m.daoyouge.com”
于渊侧首看傻妮,眼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娘,我要跟您说的也是这事,”他开口,“我跟音音原先在乡间办了婚礼,但因为爹和您不在,家里的亲眷也不在,事情又办的匆忙……”
他说到这里,于夫人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娘知道了,你们这个婚事要重新办一次对吧?”
于渊朝她点头“对,要重新办,把家里的亲戚该请的也都请来,音音是我们府里正二八经的侯夫人,得让人知道。”
傻妮被他们说的头都垂了下去。
她其实并不想这么麻烦的,对于她来说,在乡下成婚,也叫成婚。
而且形势真的没那么重要,只要能跟于渊在一起,怎么都可以。
但是她对大户人家的规矩和要求,在南梁的时候也有所了解。
成婚并非单纯的成婚,而是要昭告天下,他们娶了谁,嫁了谁,三书六礼,明媒正娶,以示对双方的尊重。
只有纳妾才会无声无息,只在自己家里摆个小酒席。
于渊只所以这么做,是把项希音当成自己的夫人,而不是一个妾室。
于夫人也是大户人家里出身,一听他说这话就完全明白了。
她也觉得应该给这个儿媳妇一个,人人皆知的侯夫人身份,就冲着她陪自家儿子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此时于夫人还不清楚傻妮的身份。
于渊两人在回来之前,就已经商量过了,为了将来他们的计划,也为了藏住可以向南梁调兵的事,关于傻妮的身份,还有他们在南梁发生的事,都不向人提及。
于夫人现在知道的情况,只是他们当时逼不得已,去那边躲了一阵子。
现在风平浪静,身上的毒也在机缘巧合之下解了,就又一起回来了。
所以傻妮在于夫人的眼里,身份依然是南郡乡下的一个小土妞。
不过于夫人半点没有瞧不上她的意思。
过去儿子是忠勇侯,是镇国大将军,整个京城里,想嫁给她的贵女,不知有多少。
各路人马都想攀他们家的关系,姑娘们更是以在京城中看他一眼为荣。
可后来他出了事,那些原先往他们家里来的人,有多远躲多远,还要对外扬言证明,与他毫无关系。
当时于夫人不知有多心酸。
音音遇到自家儿子的时候,儿子毒入膏肓,几乎要死了,更没有显赫的身份,她竟然甘愿陪在他身边。
而且在后来逃亡中,也一直都照顾他。
更是为了儿子,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为他求解药,为他治毒。
患难见真情,说的就是他们。
于夫人不会蠢到,看不起一个用真心对自家儿子的人。
就为这个,她坚定地站在傻妮这一边,而且对于要在京城重新摆喜宴,十分同意。
不过,她还是问“你今日入朝怎样?”
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她儿子失踪那么多年,又被人暗杀过,现在突然回来,不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
对于朝中的事,于渊也没瞒她,而且这事他都已经跟自己的父亲说过了。
所以此时就淡淡地道“陛下那里挺高兴,至于别人,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于夫人的神色有些忧虑“如今是晋王当权,陛下高兴……也没什么用的。”
于渊冷笑一声“晋王当权正好……”
后面的话,他没说,于夫人也没问。
很快,他们又把话题说到了婚事上。
也只有在说这件事时,于渊是真的开心,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傻妮安静坐在他身边,小手一直被他扣在手里,那温暖从指尖,一直延缓到心窝深处。
她喜欢于渊,更喜欢于家这样的气氛。
特别好!
当天,于家开了小宴,全家人先聚了一次,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
昨日于渊他们回来已经晚了,而且还要准备他今日上朝的事情,根本就未对外说,就连府上的下人都不太清楚。
当时于渊只去见了父母,自己就闭门不出。
而于夫人也没跟人解释傻妮的身份,下人们还当是府上来的亲戚。
直到这会儿,才知道是他们家的侯爷回来了,而昨日那位安安静静,面容姣好的女子,竟然是侯爷的夫人。
于家一时间热闹非凡。
昨晚没见到傻妮的人,争先恐后要过来看她一眼,一睹少夫人的芳容。
而且于渊一早也去过朝堂了,该见他的人都已经见过。
就在他们在家说话的功夫,镇国大将军重回京城的消息,已经不径而走,传遍大街小巷。
连京城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紧急换了话本,把原来的计划压后,开始传颂这位过去战神的故事。
“话说,镇国大将军一身紫袍金狮官袍,往紫金殿上那么一站,身姿威武神勇,玉面冷静严肃,双目如炬灼灼。
他身上罩着一层金光,一步一步往紫金殿内走去,风卷起他的衣袍,烈烈作响,把那些先前害过他的人,心都吹的跟着一乱。
要说这位战神大将军,失踪十余年,为何今日突然又出现了?这话得从头说起……”
说书先生卖了个棺子,下面的听众竖直了耳朵,伸长了脖子等着他往下说。
关于于渊的传说,从年少时,就在京城里盛行,人人都知道侯府里有这么一位小少年,文武双全。
人未成年,先已成名。
传说,当时皇后还想把自己的女儿乐阳公主嫁于他。
只是于家一直未松口,这事也就一直被搁置,倒是引起京城里其他人家的竞争。
到他成年,更是青出于蓝,成了北盛的镇国大将军,还被破格封成了忠勇侯,远远超过了自己的父亲。
京城的老百姓谈起他,哪怕是七旬老翁都是一脸迷恋和爱戴的。
可惜十年前,他突然就不见了,而且各方传说,这位人人称幕的将军,已经死了。
只是死的版本各不相同而已。
有人说他是战死沙场,因为朝廷不想毁了他在老百姓心里的形象,更不想增长敌国的威风,所以才不对外公开。
也有人说,他是被人暗害了。
更有人说,他是从年少打杀,有些厌倦那样的生活,趁着人生巅峰,悬崖勒马,自己归隐了。
可无论是哪种说法,老百姓都不是十分相信。
茶楼街巷里,也时不时的会有关于他的话题。
只是随着岁月的加长,这种话题越来越少,只有一些念旧的老人,偶尔还会想起那位传说中的少年将军,还会想到那个为国守僵的镇国大将军。
而这一切,在这一天,整个颠覆了。
整个京城,全是于渊的话题。
上到八旬老翁,下到三岁孩童,皆伸长的脖子往茶馆里探听。
实在听不到的,就坐在茶馆门口,等着从里面听过的人出来,好听他们说上一两句,也算是过了瘾。
只是那些好不容易在茶馆里占了座的人,听上一天也不会乏味,又怎会轻易出来?
“先生,这么说,镇国大将军以前真是被人害死的?”
“对呀,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害到?”
“我不相信大将军是被人害的,肯定是他自己想退隐休息,现在看陛下需要又出来了,不然他的大将军印为何还在?”
“对对对,要是被别人害死,那当时也应该发丧,应该收回大将军印的。”
“……”
老百姓对于大将军的敬仰,已经不允许他是被人害了,宁愿相信他是自己归隐。
但也有知道些内幕的,悄悄在下面议论“也不好说呀,当年镇国大将军兵权在说,做人又耿直,难免会有人看他不顺眼。”
这话立刻受到新一轮的疑问“看他不顺眼又怎样,大将军那么厉害,又怎会怕他们?”
“明着当然是不怕,可有些人专搞阴谋诡计,背后捅刀子。咱们大将军那么正直的人,又岂会处处都防得住?”
这个说法还是得到了一些人的认同。
但终究是怎样,谁也不知道,于是又把目光转到了说书人的身上。
说书先生看茶盆里的银角子铜板装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把手里的茶喝了,拿起桌上的折扇一拍,开始新的讲解。
“要说将军,为何隐世十年,又重新京城,得从十年前的一场酒宴说起……”
京城是整个北盛最热闹的地方,而北盛朝在十几年前,也是最繁盛的时候。
这里高官贵人齐聚,商贾艺人交错,大街小巷里,到处都是来自五湖四海,走南闯北的人。
这些人里,多的是卧虎藏龙的能人,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安然无恙。
能在北盛京城好好活下去的,本来就是一项十分了得的技能。
所以关于于渊当年的事,还是有人听说,或是知道一些。
何况于渊回来以后,有意把当年的事掀起来,自然也是做了准备的。
所以不过一天时间,关于他当年中西域之毒的事,已经是人人皆知了。
于府里午宴时间还未过,就有人先登了门。
门房急急跑进来,脸上都汗,前脚拌着后脚,差点一头栽进去。
在门口伺候的下人小石,赶紧扶住他“怎么回事,不知道老爷和侯爷正在用饭吗?这么急做什么?”
门房顾不上自己脚下,连自己的汗水也顾不上抹,着急地道“晋……晋王来了,奴才不敢拦,已经……已经进大门了。”
小石愣了一下。
这么多年了,侯府先是避世,后来虽回到了京城,可与那些达官贵人也基本是绝缘的。
除了老爷不愿招惹他们,那些人也不愿意登他们的门,毕竟已经无利可图了。
现在晋王突然登门,明显就是冲着侯爷来的。
小石不敢多停,立马往里传信。
他这边刚把信儿递进去,三皇子晋王带着自己的手下已经进了正院。
与此同时,另一波人也进了于家的门。
是四皇子齐王。
齐王显然早就知道他在,笑哈哈地打招呼“三哥,你也来了,真巧啊!”
晋王回身,给了他一个特别宽厚的笑“四弟?你今日不是去礼部筹备接待虎炎国特使的事了吗?怎的有空来这里?”
齐王皮笑肉不笑地道“虎炎国的特使,哪有咱北盛的镇国大将军重要,我当然是要先来看望大将军的。”
晋王笑而不语。
他们都是在紫金殿上见过于渊的,只所以到现在才上门,自然是已经回府跟自己的谋士们商量过了,也打听了一些于渊回来的情况。
只不过昨日他回来瞒的太严,能打探到的消息太少。
还是今日出门时,听到外面老百大谈特谈,才知道当年他失踪的真相。
晋王齐王心里都有数,那些事是谁做的,两年前又是谁去追杀大将军的,他们也心知肚明。
只不过,这个时候谁也没说。
于家的花厅里,一家人围桌吃饭。
小石把话带到了,可于父和于渊都没动,连夹菜的手都没一点。
于渊把一块鱼肉放在傻妮的碗里,柔声跟她说“这是鲈鱼,比咱们在小灵山河里捞的好吃,你尝一尝。”
傻妮把鱼肉放进嘴里,立刻感受到一股油腻清香的感觉。
于夫人也忙着夹了一筷子羊肉给她“音音吃吃这个,是府上特意买来的西北部草原上的羊,说是这样的羊肉质鲜嫩劲道。”
傻妮的筷子都不用动,碗里已经堆的像小山一样。
她怪不好意思的,忙着跟于夫人道谢“娘,您快吃,这羊肉确实是好吃,尤其是趁热的时候。”
于夫人一听这话,赶紧又给她夹了两筷子。
这当口,晋王齐王也已经到了门口。
如今镇国大将军回来了,手里依然拿着大将军印,忠勇侯的封号也依然在。
在陛下面前,他消失的十年,好像根本不存在,晃眼之间,他还是过去那副样子,一品军侯,意气风发。
甚至连面容都不曾老一星半点。
想起就叫人生气,然而他们却还要保持冷静,保持恭敬。
两人没再往花厅里闯,而是让自己的下人上前去施礼“大将军,晋王(齐王)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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