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妮娘烧的鱼最好吃,每个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遗憾的是沈泥没能继承这门手艺,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
不过,烧鱼虽然不行,沈泥却有一道连阿娘都称道的小菜,那就是打鱼酱。
打鱼酱最合适的就是这种小青鱼了,用指甲刮去青鳞,挤出内脏后洗干净备用。
温婉负责烧火,等猪油在锅中化开,升起一阵青烟后,沈泥将切好了葱段放进去爆香,剜了勺自家的农家酱在热油中烫一遍,放入小鱼,倒上清水,然后把锅盖盖上。
闻着铁锅里传出的阵阵香气,温婉的馋虫都快勾出来了,感觉肚子咕噜噜的叫。
这些小鱼显然是不够的,沈泥又切了些土豆条在里面,既好吃又有份量。
炖着鱼酱的功夫,沈泥又赶紧和面贴饽饽,锅底是鱼酱,锅沿儿是饼子,一锅出来方便又省力。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别说是温家了,差不多半个凤栖镇都闻到了阵阵炖鱼的香气,温家的房顶更是聚集了一群野猫,喵喵地叫个不停。
不少人走出屋子,抽动鼻子闻着香气的来源,虽然吃不到,能闻闻也是不错。
正盘腿坐在李家炕头上的张氏鼻子最灵,很快也闻到了味道,不禁笑着说:“怎么这么香,是谁家在炖鱼吗?这么奢侈”。
坐在对面的李氏说了句“可不咋地,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我说,看烟囱好像是你家啊!是不是你婆婆背着你开小灶了啊?”偏着头往外看了看,李氏半带着调侃的口气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张氏一看可不是吗?感情就自家的烟囱冒着烟呢,难道李氏说的是真的?
赶紧从炕上起来,张氏一边穿着鞋子一边说:“先不唠了,我回家看看去”。
一路小跑,张氏急匆匆地回了家,推开院门一看,正瞧见了蹲在锅台边上的温婉。
一见这场景,张氏当时就不高兴了,耷拉着脸说:“哟,今儿这是什么日子啊?过年了吗?”
温婉最见不得张氏这幅嘴脸,把头一扭不再看她。
沈泥刚洗了手,看到张氏后笑了笑说:“大嫂回来啦?”
张氏冷哼了一声,更加确信是婆婆偏心眼,背着自己串门的功夫开小灶。
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张氏摔门进了屋,扯嗓子嚷了句:“温韬你又死哪去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什么被打翻了,张氏在屋里闹腾个够呛。
沈泥和温婉对视了一眼,全都是一脸蒙逼,不知道她这是抽的哪门子邪风。
等到了饭点儿,一家人都相继回来了,看到桌上摆着诱人的小鱼酱,温韬脸色一喜,暗道这都多久没沾荤腥了,终于有肉吃了。
还不等上桌,张氏推开门一脸阴沉地说:“温韬你给我过来”。
脚前脚后的公爹和婆婆也有些发蒙,不知道这婆娘又怎么了。
看到一成不变的餐桌有了新花样,婆婆也有些好奇,毕竟财政大权在自己手里,沈泥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没有,这鱼又是哪来的呢?难不成是温小楼的朋友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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