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睡得比较多,加上又哭了一通,沈泥还没感觉到睡意,天就已经大亮了。
吃过了早饭,她也没心情去打理菜园子,留温小楼一个人在家,又跑到了温家去打探消息。
等她来到温家的时候,沈泥爹和沈泥娘因为放心不下也赶了过来,之后张氏的父母也都来了。
三方亲家挤在一个屋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沈泥本就不是一个爱搀和事儿的人,就算搀和进去,估计也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坐在爹娘身边,静静地听着。
……
……
正午时分,一支军队由遂古县出发,在梧桐镇短暂落脚后,以雷霆之势开往各个村落。
一时间,整个梧桐镇,甚至于整个遂古县,全都乱成了一锅粥。
因为不知道军队到底在找什么,以至于人人自危。
很快,这支军队来到了凤栖村。
当军队出现在凤栖村村口,早已得到消息的陈林一路小跑,来到温家报信。
温长鸣早有预料,但也没想到军队会来着这么快,顿时紧张的不得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躲不过去,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让婆婆去照看温小楼,其他人全部出了门,站在街道上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沈泥也站在人后,她还没有见过军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
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铁蹄声,一队人马卷动着烟尘疾驰而来,连大地都被震慑的嗡嗡直响,就仿佛是地震了一样。
沈泥手搭凉棚,不由得心头一颤。
恐惧,蔓延至全身。
清一色的高头大马格外神俊,马上端坐着一群穿着厚重甲胄的士兵,目光冷峻,表情严肃,就好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害得她连正视的勇气都没有。
片刻后,为首的一个好像是个将军模样的人一摆手,身后的士兵们一拉缰绳,所有马匹发出一阵嘶吼,整齐划一地停在原地。
将军端坐在马上,手持马鞭一指,大声喊道:“谁是村长?速出来见我!”
“我、我是……”村长颤颤巍巍地走人群中走出来,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我来问你,你们村里可有大周元年出生的男子?据实说来,胆敢隐瞒半分,此罪定当株连九族……”
“不敢,不敢,回将军的话,本村人丁稀薄,于大周元年出生的孩童本就极少。
曾倒有两个孩子是那年出生的,但也在二十年前,被衙门里的人给抱走摔死了,所以,本村不曾有大周元年出生的人”。
“属实?”
“属实!”
“胆敢骗本将,我定不饶你。
再有,诸位都听好了,本将在此做出承诺,若有知情者,可密报给本将,朝廷将赏黄金百两,赐绫罗绸缎,且绝对保密不会被人知晓。
尔等仔细想一想,百两黄金,那可是三辈子都吃穿不愁的数目啊!果真不动心?”
黑脸将军坐在马上向下扫视了一圈,将这些人的表情收入眼中。
这个招人的差事,尤其是不知道具体信息的差事最为难办,为此,他特意想出了这一招,利用人贪婪的本性来达成目的。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了,会调查不出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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