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我……我今年也才二十多岁,并不知道誉阳王是谁,只是听好多人说他是个了不起的大将军……”
“你居然连誉阳王都不知道?你这小伙子,也太没见识了。”
小伙子听到老翁居然一张口见说自己没见识,愣是想一掌将人给推开去。
他小时候家里穷,念不起书,大字不识一个,吃饭穿衣还费了老大的劲儿,哪有心思去关心一个死了很多年的人?
但是转过头看着老翁猩红的眼,旁边还有许多上了年纪的人跟他一样的表现,小伙子就发现自己那双手推不出去了。
那个誉阳王楚庭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为什么这么多上了年纪的人不顾性命危险也要出来瞧这一场热闹?
他在京中做小买卖,行走了许多年,瞧过的热闹不知几何,可哪一次不是年轻人居多,这一次,却来了这么多老年人,年轻人也一样多,所以才显得顺天府衙这般拥堵。
“老人家,小子年轻,见识浅薄,确实不识这誉阳王。可老人家,难道你就认识吗?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不是神圣,却比神圣更加令人尊重。誉阳王,乃是先帝开国的头号功臣,先帝打下江山之后,他功劳极高,所以被先帝封为异姓王,赐封地誉阳府。昔年,大缙立国之初,边关不稳,誉阳王曾驻守边关数年,乃我大缙当之无愧的战神。”
战神?
小伙子眼中似有崇拜的光芒闪烁,转眼又被疑惑压住。
“不是咱们当今陛下才是战神吗?而且听说当年先帝打下江山的头号功臣不是那江南来的什么伯爷吗?怎么又成了那个劳什子的誉阳王了?”
“你说沈渊?那人的确是个慷慨豁达的,半数家产就那么不眨眼的送了出去,倒也是个人物。可是与誉阳王楚庭训比起来,他就显得不够看了,就从两个人的受封爵位来看,就知道孰轻孰重了。”
小伙子仍是不解。
“那既然皇帝那么重用他,他怎么会成为了谋逆造反的逆贼呢?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所以,当年的事情一定是别人诬陷他的,现如今,有人要为誉阳王一家翻案来了,你且看着,咱们当今陛下,今儿个一定会好好还楚家满门一个公道的!”
几番你来我往的交流之后,小伙子的眼神比之前光图看热闹时要热切多了。
“还楚家一个公道!”
“还誉阳王府一个公道!”
不知何时起,交头接耳的人群里,忽然爆出来几句话,被人人传颂于口,仿佛一曲哀怨而激愤的悲歌,响彻了顺天府衙,乃至整个上京城,整个大缙河山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悲歌唱响到至高点的时候,萧景璃身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翩然而至,看着顺天府衙门口的盛况,不禁呐呐的张了张嘴。
“还楚家一个公道!“
“还誉阳王府一个公道!”
百姓们的声音依旧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萧景璃看着眼前一幕,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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