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一封信?
有贼人潜进邹家,进了他的屋子。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邹江对邹家忠心耿耿,生怕那个贼人还在邹家,立刻大声喊着:“来人啊!”
紧接着冲到书桌前,打开信封,匆匆看着信上的内容,一看之下,脸色大变,握着信的手抖动不已……不可能,不可能。
邹友廉怎么可能会害他?!
邹江彻底懵了,直到护院冲进来问道:“邹管家,您在喊什么?可是有贼人进府?”
邹江不愧是有神童之名的人,又帮着邹县丞做了几十年的事儿,早就练出来了,不慌不忙的把信收起来,一边装进信封里,一边回道:“并没有贼人进府,只是我猛然看见有老鼠跑过。”
砰一声,邹江一掌拍在书桌上,怒道:“府里怎么会有老鼠?底下人是做什么吃的?要是老爷睡醒突然看见老鼠,你们担待得起吗?赶紧让邹河、邹嬷嬷把外院内院清理一遍,把府里的蛇虫鼠蚁都清干净,再让我看见一只老鼠,他们这管事也不用做了。”
邹江先声夺人,护院们被吓了一跳,只知道他在看信,可看信是很平常的事儿,护院根本不会怀疑,忙道:“是,的这就去通知邹河管事、邹嬷嬷。”
护院们赶忙走了,而邹河跟邹嬷嬷得知邹管家的屋里有老鼠,只能认命的派人在府里杀蛇虫鼠蚁。
而邹江没敢在自己屋里待太久,护院们走后,他就跟往常一样,去忙活府里的事儿,伺候邹县丞,帮邹县丞处理府里府外的庶务。
一直忙到邹县丞睡下,他才回屋休息,把门窗关好后,颤抖着手拿出那封信,细细看着信上的内容。
这封信写得很长,从他神童之名遭邹县丞妒忌;到府衙录取功名者的人数限制;再到禄昌县跟田福县到河安府的距离;以及他家遭难时,邹县丞出现的巧合;害死他老娘、媳妇的匪徒不是陆匪而是水匪;还他手腕上的伤口是被水匪用的勾曷刀所伤;最后到陆姨娘被水匪虐杀的事儿。
一字一句,写得有理有据,直戳邹江心窝。
邹江看完是老泪纵横,要是以前他肯定是不相信的,会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就撕掉,再去把这个离间他跟邹县丞的恶人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可近段时间以来,他发现邹县丞并不是真心把他当成兄弟看待,在邹县丞动怒的时候,大骂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轻贱之意。
还有陆姨娘的事儿……
陆姨娘被水匪虐杀的事情已经证明邹县丞跟水匪有勾结,如果当年害了他家的匪徒真是水匪,那他这么多年给仇人做牛做马又是为了什么?!
邹江撸起袖子,看着手腕上的伤口,伤口狰狞,宛如一条蜈蚣爬在皮肤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敢正视这个伤口,可此刻,他却拿着蜡烛,盯着自己的伤口看,发现这个伤口跟信上写的被勾曷刀所伤而留下的疤痕是一模一样。
邹江无声流泪,眼睛因为愤怒而血红,却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也没有让自己发疯,而是咬着自己的虎口,用剧痛来提醒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两刻钟后,邹江吹灭蜡烛。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每晚回房后,两刻钟左右就会熄灯休息,护院们都知道这个规律,他不能打破。
但邹江没有睡着,是一直睁着眼睛到亮,看着时间差不多后,跟往常一样起身洗漱,去忙活府里的事儿,第二晚照常回屋。
第三的时候,上下起雷雨,邹江被雨淋湿,早上起来就病了。
邹县丞施恩,让他退下去休息,邹江却自己还能伺候,被邹县丞给呵斥了一顿。
邹江顺势告辞,但他没有回屋休息,也没有把大夫请到府里来,而是出府,去了县城的周家医馆看病。
邹江自打当年遭难之后,身体就不大好,邹友廉当上县丞后,邹江一不舒服就会来周家医馆施针。
因着常来,又有邹县丞的关系,他在周家医馆有一间单独的隔间,可在施针之后,在这里休息半个时辰。
周家医馆的人看见邹江来了之后,便把他带去那间隔间,周大夫的一个徒弟亲自去给邹江看诊。
“只是着凉发烧,并无大碍,我给邹老开几服药,扎几针就成。”周大夫的徒弟给邹江扎针之后,便离开去抓药。
邹江跟往常一样,躺在隔间里闭目养神。
盏茶的工夫后,房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个身形高大,脸上满是虬髯的男子。
男子虽然满脸胡子,可邹江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这男子不是成年男人,而是个半大少年。
……
半个时辰后,邹江离开周家医馆,回到邹府,曹师傅把邹江回府的事情告知邹县丞。
邹县丞得知邹江只是去周家医馆看病,而去的时间跟以往差不多后,放下心来。
可他们不知道,在周家医馆的那间隔间里,邹江跟那名男子用写字的方式,了很多事儿。邹江还在那间隔间里看见了勾曷刀。
邹江病了两,第三开始,又像没事人一样,过着伺候邹县丞的奴才生活。
……
想要扳倒邹县丞不是一两就能做到的,顾锦里很放心秦三郎,把秦三郎他们送走后,暂时把这事儿放下,等着他的消息。
如今已经临近八月,将近中秋节,这是大节,家家户户都早早的准备节礼,给亲朋好友家送去,尤其是新女婿,那节礼往往会送得比其他人家早。
万秀才家好面子,将将八月初六就把节礼送来顾大富家。
万礼方是刚定亲的新姑爷,得亲自来送节礼。
黍子和自家爹娘也跟着一起来了。
黍子娘倪婆子看见顾大富家还住着泥土老屋,脸色很是不好,不是顾大富家是顾氏作坊跟顾氏食铺的东家吗?咋住得这么寒酸?看看这屋子,都快塌了!
倪婆子一家是倪氏的陪房,心里是向着倪氏跟倪蕊娘的,看见顾大富家住着这么寒酸的屋子,心里立刻轻视起来。
哼,逃荒来的就是逃荒来的,即使开得起作坊跟铺子,又能有几个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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