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阳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小男孩与银狼面前,他摸着小男孩的头,微微笑着,这是殷家血脉,看来以后就要靠他守护殷家了,自己前路凶险,随时都有可能身死道消,无法顾及亲人。
只要这小童童能成长起来,他也算是安心了。
“我是你曾叔祖,你就叫我叔祖吧!”
“叔祖?那您是我曾祖的弟弟吗?”
“童童真聪明。”
“他们都这样说。”
三岁的殷童童认真的说着,清澈的眼眸好奇的看着殷阳,“叔祖,家里画中的那人是您吗?爷爷叫我们三天一拜,五天一跪,我们经常看您的画像,可是画里的人头发没有这么白。真的是您吗?”
小男孩任由他抚摸并不害怕,两者之间似乎是血脉上的原因,有一种冥冥之中的亲近感。
“是我,头发白了些,是因为叔祖我老了。”
“不老,叔祖您一点都不老,我曾祖才老呢。”
殷阳微笑着把他抱起,看向银狼道:“将这些年的事情说与我听。”
银狼轻嗥一声,两者就用灵识沟通起来。
原来这些年也并不是事事太平,这个寨落先后有几拨人来强行要收管,一些是朝庭官员,一些是外面的土豪势力,还有一些山贼闯入。
但都被银狼施法驱走,或召集山中众狼将其一一吓退。
而每一次有大危险,都是银狼先向殷家示警,然后由殷家通知寨主——殷阳的同窗骆清风,这才在每一次危机降临时很好的配合银狼刀不见血的赶走所有人,让人不敢再踏入寨落半步。
至此殷家的地位越来越高,最后多数村民提议,设立大祭祀一职,让殷家人来当,也好引领他们向神靠近一些,所有才有祭司的由来。
但殷家一向低调,没有给骆清风造成大的压力,数十年来皆能和睦相处。
至于殷阳的父母,早在七年前就双双去逝了,享年一百二十岁,一百一十八岁。
银狼把殷阳带到二老埋葬之处,这里是银狼选的位置,它不懂风水,只是觉得此处有龙虎拱卫之势,破有气势,所以才擅作主张指示埋在此地。
银狼啰里啰嗦的在灵识里向殷阳喋喋不休,但殷阳此时的心情根本无暇顾及什么风水,什么气势,他跪在二老坟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泪水已盈满眼眶。
以他现在结丹境的修为来说,在如今的修仙界已处于大能级别,除了那些个元婴老怪,他不惧任何人,不说只手遮天,坐镇一方也很有资格的,更别说凡尘之中了。
但他很看重亲情,看得比命还重,不管他走到哪一步,凡人的父母始终是他的牵挂,亲人一直是他无法放下的心结,即使这一生很少陪在父母身边,但父母生育之恩,大过世间一切。
可恨的是,即使他到达这一步,也无法挽回亲人的变老病死,人们都说一人得道,鸡犬飞升,他如今凝聚了道丹也算是得道成就地仙,可是父母照样离他而去,亲人照样在岁月中挣扎。
也许只有真正飞升仙界成为仙人,才能拯救亲人,但自己真的能到达那一步么?仙界真的还存在么?即使这一切都都存在,可亲人能等么?
他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恨意……
“砰!”
任由情绪滋涨的他,恨意化为一股怒火横冲而出,将远处几颗大树炸得粉碎。
殷童童乖巧的跪在他身旁,此时转身看着满天飞舞的木屑,满眼惊奇。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十几人飞奔而来。
“什么人,胆敢擅动我殷家祖坟!”人还未到,怒喝声就传了过来。
殷阳跪着一动不动,仍沉浸在无奈的悲痛中,似乎外在的一切都莫不关己,银狼则是抬眼看了一眼远处,又耷拉下眼皮,继续横躺在大路上。
片刻之后,十几个怒气冲冲的青年大汉首先赶到,但一看有头巨大的银狼横卧在大路上,顿时吓得倒退开来,手中捧着的香纸等物差点撒在地上。
不过在看清这是寨里供奉的那头狼神后,稍稍镇定了些,当即以晚辈之礼拜了一拜,他们长这么大只是远远的见过一次银狼,根本就没敢靠近过,长辈虽说银狼不会伤害他们,但心里还是极为畏惧。
就在这耽误的时间里,后面数十人陆续赶到,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全都穿戴整齐。
“殷虎,怎么回事?”后面两个七八十岁的老者疾步而来。
“爷爷,是狼神。”一个颇为彪悍的青年转头回应。
两个老者走上前来,当见到银狼时也是一怔,但他们与银狼是见过几面的,当即恭敬的也抱拳一拜。
寨里每次祭祀,殷家的人都可以不参加,因为殷家是神兽眷顾的家族,所以殷家的人很少拜这银狼,只有见面才拜。
两人见礼之后回头叫道:“心儿,你来……”他们与这狼神无法沟通,整个家族也只有一人有这能力。
后面五十多岁的男子应了一声赶紧奔来,正是目前寨里的大祭司殷明心,也是殷阳唯一一认识的殷家晚辈。
不过没等他上前,银狼抬眼看了两个老者一眼,起身径直走开了,它走到远处一块岩石上又躺了下去,闭目养神起来。
妖兽并不是野兽,一旦有了灵智就已经是超脱野兽的存上,更别说它们还懂得修炼了,所以它们有自己的骄傲,守护归守护,只要殷家人不出事它就算完成任务,但平时殷家的人它可以不加理采。
可是年轻晚辈它可以不理采,但老的这几个它必须给予足够的重视,它深知那人很重亲情,特别是近亲的人,而且那人就在不远处,它可不敢造次。
众人见银狼主动离开,均松了一口气,“大爷爷,爷爷,好像有人在动老祖的坟。”
“什么?快去看看……”两个老者吓得一哆嗦。
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墓地所在。
但当他们来到墓地时,顿时傻了眼,祖坟前跪着两人,一大一小,大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小的跪在那里侧着小脸好奇的看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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