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兄,絮我直言,这也许是鬼邪作崇,请人看看为好。”坐在最前面的一个华服老者站起来道。
“哦?”樊世善悚然一惊,刚才处在愤怒中还以为是谁故意与他樊家作对,此时闻言心里顿时有些打鼓起来。
做了亏心事,确实很怕鬼敲门,他樊世善这些年伤天害理的事没少做。
他当即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你们找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回老爷话,大少奶奶的门是关着的,我们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她晕迷不醒。”
“晕迷不醒……来人,快去梧桐街看看,她是不是又回去了?”他眼中出现一丝恐慌,急忙吩咐道。
当即有人领命而去,现场一时寂静下来,所有人心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闹鬼了,镇上多少年没有闹过鬼了,现在居然又出现了鬼,众人心里决定着回去一定要多烧几柱香,多烧些纸,神台上的香炉似乎冷了很久了。
樊家大院与梧桐街相隔也不是很远,快马加鞭的话,一个来回也就是半炷香的时间,不一会儿,只听马声嘶鸣,一行三人快步跑进了院子。
“老爷,大少奶奶她,她真的在屋里。”几人也是被这诡异的事给吓住了。
“这就是了,一定是邪鬼作崇,樊兄,我到是认识一个道人,此人对妖魔鬼怪颇有研究,请他出手定能手到鬼除。”华服老者点点头道。
“那道人身在何处?”樊世善心里有些慌乱。
“就在我们镇子西边的牛头山上。”
“来人,备上一百两黄金,速速去请道仙下山除鬼。”樊世善满口的金牙一咬,极为肉疼的咐附了这么一句,“樊三,由你带人前去,记住,一定要保证黄金的安全。”
樊三领命而去暂且不提,现场的人也都颇为期待,这鬼明显对女的很是照顾,在场的大多数人家都有女儿,这要是祸害了这个端木丹,转而祸害他们家的那就惨了,所以没有人提前走,都等待着除鬼的道仙。
而此时的牛头山,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颇有仙家气派。
牛头山的半山腰上有一个小小的道观,道观很旧,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雨浸蚀。
这时,一个黑衣青年站在山脚下,抬头看着山腰处的道观出神,这青年戴着斗笠,隐约可见两鬓有些斑白,此人正是殷阳,闭关半年其修为已稳固在胎息初期,体内的丹状雾气已停止转动,看上去颇为凝实,一丝灵力都没有漏出。
他现在整个人跟凡人没有任何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是,仔细观察之下会发现他毫无气息,就像死人一样。
不过除非是聚灵后期以上修为之人,不然一般人难以发现。
半年的时间,他终于将黑戮的器灵抹除,又重新在万人坑中抓了一条晰蜴鬼物的魂魄打入其中,如今已然跟黑戮融合得七七八八,剩下的要靠时间打磨了。
骷髅二绝与冥龙链还在洞窟中滋养,几者身上的颜色都在悄然变化着,向着可喜的方向转变,唯一可惜的是诛仙笔还没祭炼,他感觉到离开的时间太久,心忧丹儿,这才出关回来看一眼。
而牛头山是永宁镇与万人坑的必经之路,之前去万人坑路上速度极快到也没有注意,这次出来他以凡人的样子一步步的走了出来,看到这座道观突然有种熟悉之感,这道观,与当年师傅的那个好像,真的好像,仿佛间,时光在这一刻重合。
他一时看得愣了。
“这位施主,我观你骨骼清奇,气宇不凡,今日相遇实乃上天注定,说明你与本观有解不开的缘份,与贫道有师徒之缘!还不进来拜见?”
正在他发愣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把他震得回过神来。
他古怪的看着这道观,灵识扫出,发现里面殿前的院子里有一棵槐树,树下正斜躺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道士,这道士敞着胸怀,衣着歪斜,正用手指挖着鼻孔。
这道观除了这道士,别无他人。
他收回灵识,懒得理会,迈步向山下走去。
“咦?”老道轻咦一声的站起身来,脸色颇为惊讶。
以往只要他这么一说,不管是谁都要来道观拜上一拜,香火钱那是不用说的,而且也能得到一笔拜师费,作为回报,他随便画两张符箓交给他们回去照着学习就好了。
但一般的人灵脉都没有哪能画得出有灵气的符箓,没有灵气,只凭咒语的话,作用微乎其微,被他吭的人不计其数,但还从来没有人来找他麻烦,因为这些人回去之后都闭门不出,专心画符,身怕有人抢了他们手中的两张真符。
不过自从三个月前万人坑一战后,几乎没有人从这里过了,老道已经憋得发慌了。
此时见到有人,岂有放过之理,但此人怎么就不听他的话呢,难道是聋子?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去看一看,不然错失一笔银子实在可惜。
他将衣服整理了一下,将拂尘斜插背上,摆出了一副威严模样,施施然的快步出了道观,向殷阳奔来。
“施主,请留步!”
殷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卧槽,不是聋子,这就好办了。”老道心里高兴,脸上却是眉头皱起,盯着殷阳看了半天,这才道:“施主面颊隐有黑气缭绕,怕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大凶之兆啊!”
殷阳把斗笠摘下,露出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以及黑瘦的脸庞,他进阶胎息境后,学了一种只有胎息境才能施展的易容术,此术是在巫鬼宗之时,被他击杀的那两个胎息境身上得到的。
他看着老道笑问道:“有多大的凶?”
老道说道:“施主,贫道虽然叫有空,但其实从不近女色,你这大胸小胸的让贫道情何以堪,话说大胸有多大贫道也没有见过,呃,此事应该严肃。”
殷阳嘴角一翘:“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有空即好色,你这老道不讲究。”
有空老道捋着胡须的手一顿,脸色沉了下来:“施主,你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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