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忍说,快帮忙!
我立刻醒悟过来,没错,这忙得帮!
别看之前钟家兄弟拿手枪指着我们,还试图抢走冰川雪尸。可他们毕竟不是真的打算要我俩的命。反倒是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面具男才是真正的危险。
外面大雨倾盆,钟家兄弟在那上下乱窜,想要扣掉身上的人脸。可是他们各自只有一只手,动作很不方便。那张人脸顺着他们的身子不断的游走,然后逐渐朝脑袋上钻去。
这下谁都明白了,等这张人脸到了人脑袋上,就会跟排骨男一样被面具遮住,狂性大发。
我们刚刚冲出去,就听到钟家老大狂吼一声,老二!用刀!
他俩各自的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匕首上。看样子想要直接在自己身上砍一刀。可还没抽出来,那张人脸已经哧溜一声,钻到了他的脖子上。
脖子是人体要害,真要用匕首刺过去,估计就算是干掉了这张人脸,钟家兄弟也得一命呜呼。看样子那两张人脸根本就不是无意识的乱窜,而是带有某种智慧。
眼看着人脸带着尖锐的笑声就要覆盖在钟家老大的脸上,张无忍已经从斜刺里冲了过去,他没有用密宗铁棍,而是飞快的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符纸,双手一搓,顺势就贴在了钟家老大的脖子上。
那张人脸的尖笑立刻变成了嚎叫,张无忍用力一撕,符纸粘着人脸,连同钟家老大脖子上的一层皮都给撕了下来。他飞快的将符纸折叠了一下,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封字符。
钟家老大倒是一个硬汉,脖子上撕下来了老大一层皮,愣是没吭一声,反而从地上捡起满是泥水的尸头碗,劈头盖脸的就在钟家老二脖子上一砸。
尸头碗扣在钟家老二脖子上,然后死死的扣着不松手。里面的人脸在左冲右突,却始终冲不出去。我说,姓钟的,不行就后退!别碍事!
钟家老大用沙哑的声音看了我俩一眼,说,多谢了!这次我哥俩儿如果不死,给你们摆酒赔罪!
我没时间回答,而是抓着妖刀镇鬼和张无忍一左一右拦在了面具男面前。其实我们已经弄清楚了,这家伙就是冲着冰川雪尸来的,钟家兄弟如果不是也想要抢冰川雪尸,这诡异的面具男也不会对付他俩。
张无忍说,别看他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既然是窗口,就总有一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通过这个窗口钻进来。
其实说白了,目光能传递视觉信息,自然也能传递一些人类看不到的信息。钟家兄弟就是跟对方眼睛接触才着了道,身上长出来了两张人脸。
我说,怎么打?
张无忍说,你左我右!照脸上面具招呼!
我恍然大悟,那张面具才是关键,于是我仗着手里的妖刀镇鬼锋利无比,抡圆了就砍过去。
妖刀镇鬼有个特点,对于普通东西来说,其实就是一柄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刀。但是对于阴气很重的东西来说,这玩意儿可就厉害多了,红光女孩就是因为吃多了人肉,才被妖刀镇鬼当成邪祟,直接就剁了一只胳膊。
却说我俩一左一右,密宗铁棍和妖刀镇鬼直接就招呼过去。面具男估摸着也不敢靠近,身子犹如鬼魅一样向后退。
张无忍说,别跑!他右手持着密宗铁棍,左手却摸出了一把朱砂,在大雨中漫天遍野的就打了过去。
朱砂在灯光中散发着紫芒,一颗颗的,竟然是全都是紫朱砂!
紫朱砂的数量太多,这东西退的再快也挨了几下。阴阳相吸,紫朱砂飞快的就融入了面具男身体里面。
这下面具男的速度一下子就减慢了下来。
我趁机迈出一步,一转弯,已经绕到了面具男的身后,妖刀镇鬼掉过头来,用刀背就去抽他。
毕竟面具男的身体还是瘦小的排骨男子,真要一刀给砍了,我心理也有点发憷。
这一刀抽的面具男呵呵直笑,我正纳闷他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古怪的声音,然后就看到他陡然伸手,抓住了妖刀镇鬼的刀刃。
我吓得冷汗直冒,妖刀镇鬼能号令万鬼,就算我还没解开其中的秘密,可从本身材质上来说就能辟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脏东西敢直接抓妖刀镇鬼的刀身。
不过这玩意儿似乎也不知道妖刀镇鬼的厉害,虽说抓住了,可是刀身上黑气弥漫,顺着他的双手就缠绕过去。这一下面具男就吃了大亏,两条胳膊就像是非洲人一样,而且连抬都抬不起来了。
我一抬头,正好看到面具男惊讶的脸庞。
张无忍悄无声息的从他背后冒了出来,大吼一声,着!
棍子直接打下去,他脸上的面具应声而碎。紧接着就是排骨男痛苦的一声吼叫。
张无忍一棍子打碎面具,飞起一脚,直接把他给踹倒在地上。他说,老何!砍掉地上的面具!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面具虽然碎了,可是掉在地上后却犹如活物一样飞快的游走。这东西起初想要钻进川菜馆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跑了半截就掉头返回,反而顺着雨水中的张无忍钻去。
我见过钟家兄弟被这个人脸折腾的死去活来,哪里敢让老张中招?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抡着妖刀镇鬼就砍。
因为是在地下劈,所以妖刀镇鬼用都很不顺手,好在这东西可能忌惮妖刀,始终绕着我躲避。后来几个碎片在水中融在一起,掉头就往依维柯里钻。
只不过依维柯的车厢经过了钢板加固,里面还有佛灯和符文,这东西钻了两下都没钻进去,然后方向一转,已经钻进了黑暗中。
我拎着妖刀在大雨中站立,丝毫不敢大意。而张无忍则拼命的拖着排骨男,不多会儿就进了川菜馆里。
大雨哗啦哗啦的依旧在下,围着川菜馆的无数阴魂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我这时候才总算是松了口气,心说那东西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了。
张无忍在川菜馆里喊了我一声,我才慢慢的后退。刚才争斗的时间虽然很短,可黑暗之中费心费力,着实让人捏着一把汗。
主要是不知道那个面具到底是什么东西,钻进人身体里就能覆盖人脸,狂性大发。所谓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如果能弄清楚面具到底是什么,反倒不那么可怕了。
川菜馆里血腥味十足,阴气也很重。两个手电筒交叉挂在高处,将整个餐馆照亮。钟家兄弟已经穿上了衣服,手拉手的坐在地上。钟家老大用毛巾捂着脖子,而钟家老二则用尸头碗扣着伤口,脸色苍白。
我这才想起来钟家老二的脖子上还有一张人脸。
这东西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反正无中生有的就能冒出来。我将妖刀镇鬼收起来,说,怎样?还成吗?
钟家老二气喘吁吁的说,不行!得赶紧处理掉,尸头碗压制不住了!
张无忍说,老何!你守在外面!别被人家趁虚而入了。喂!老爷子,别闲着了好吗?帮帮忙!
乞丐老头只看了一眼就说,那是鬼面具,用至阳至刚的东西能缓解它的速度,你刚才用的烈阳符就挺好,还有没有?
张无忍说,那张符可是辛辛苦苦从茅山一老先生那弄来的,就那么一张,还浪费在了这。
乞丐老头嘿嘿一笑,说,茅山啊?难怪一张符就能对付得了鬼面具。不过你也别急,给我空符纸,我来帮你们画一张烈阳符。
他这话一说出来,钟家兄弟就猛地睁开了双眼,要知道这种高级符复杂无比不说,需要的材料也很苛刻,一般人还真画不来。张无忍那一张烈阳符就是从茅山一位前辈那弄来的,平时轻易不肯用,这次要不是为了救人,也不愿意拿出来。
钟家老大说,我倒是看走眼了,老先生您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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