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在霍祁年心口上的手又把他推远了一些后,随即起身,佯装打着哈欠,走向了床。
她刚走到床尾,整个人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腾空,惊得虞南栀下意识的抱紧了霍祁年的肩膀。
她尖叫了一声,慌忙的喊道,“霍祁年!你要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
他的行为看着粗鲁,但是把虞南栀放到床上的时候,动作却是极其的温柔,生怕把她弄疼了。
虞南栀一躺到床上,就撑着手臂,作势要起来,不料霍祁年却是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就这么把她压回了床上。
“霍祁年!”
虞南栀涨红了脸蛋,在他的身下不断地挣扎扭动。
“你起来!”
“嘘。”
男人低哑的嗓音这次真的贴在了她的耳骨上,温度比之前的更加灼热,气息全数灌在了她的耳里,痒痒的,不止是她的耳朵在发痒、
霍祁年低低徐徐的开口,“累了,陪我睡一会。”
其实虞南栀刚才只是想找个借口,把霍祁年打发走,所以才假意说自己困了的。
之前都是这样的,她只要说自己困了,霍祁年就会走。
这次却
男人沉稳的呼吸在她的耳旁起起落落。
他好像是真的累了。
虞南栀抿着唇,闭上眼,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睡着了。
当她呼吸轻浅后,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动了动,霍祁年半撑着起身,看了她一眼,随后拉起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这样能让她睡得更舒服一点,自己则是重新在她的身旁躺下。
但这样远远该不够。
他侧过身,单手把虞南栀捞进了怀里,绵长沉稳的呼吸满足的落在了她的长发上。
这一觉居然睡到了近十一点的时候,虞南栀才醒来。
她睁开眼,看着墙上挂着的时钟,懵了懵。
居然睡到了这个点。
她刚想起身,转头却见身旁的霍祁年睡得正沉。
这段时间以来,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霍祁年睡觉的样子。
忍不住的,她伸出指尖,轻轻的摸在男人眉宇间的川字上。
怎么会有人,就连睡觉,都紧锁着眉头。
虞南栀不知道他在梦里还有什么好烦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翻了个身,钻进了霍祁年的怀里。
就再睡一会好了。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朱看护被郁老爷子喊上了楼,叫他们下楼吃午饭,她和霍祁年才起了床。
因为上午睡得太多了,虞南栀今天吃了午饭倒也不困,也不用午睡了,不过天气不太好,看着天色阴沉沉的,估计下午的时候还会再下一场雨。
虞南栀抱着薯片,窝在了沙发上看电视,但她的心思不在电视上,时不时的看着手机,看看有没有人来找她。
一点多的时候,乔施给她回了一个消息,解释了一下昨天没有回消息的事情后,就又消失了。
虞南栀看着自己发出去的那条,【宝宝没事了吧?】
但是很久乔施都没有回复过来。
她抿了抿唇,塞了几片薯片在嘴巴里。
景言浩的事情,郁老爷子是从虞南栀那里听说的。
霍祁年是不可能和他老人家说这个事情的。
也就是郁老爷子看着虞南栀有点心不在焉,多问了几句,才知道了。
“对吧,你也觉得这不对劲吧?”
虞南栀看着郁老爷子也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更是慌。
人就是这样奇怪。
明明心里不安的很,却一遍遍的想要从别人嘴里得到一些否定的答案,让自己感到安全,期待奇迹。
虞南栀现在就是这样一个状态。
郁老爷子推了推眼镜,刚要说话,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了走路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抬眼去看,霍祁年一身深蓝色的居家服,正从楼上的楼梯上下来。
家里新安装的那个电梯,通常是郁老爷子和虞南栀用的。
霍祁年几乎不会单独乘坐。
他更喜欢的走路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老爷子居然从霍祁年的眼神里看到了警告的意味。
郁老爷子会意过来,随即安慰着虞南栀,“你别多想了,现在天气不好,航班不准时,不是常有的事情么?你自己也是经常坐飞机的人,还不知道?”
有的时候飞机晚点,幸运一点的等个两三个小时,倒霉的等上一天半天的,都是常有的事情。
“最好是这样。”
郁老爷子的回答,倒是让虞南栀轻松了一点。
霍祁年走到客厅的沙发旁,掀起眼皮,看了外面的大雨。
“卡崔夫人刚才联系我,说喜欢你之前的那套插画,不过可惜,没有拍卖到,问你能不能单独给她再画一套,什么价位,你可以随意开。”
“卡崔夫人?”
很熟悉的名字啊。
虞南栀记得,是自己之前很喜欢的一个设计师。
但是后来
她撇撇嘴,一个听信别人的话,就能够误会她的人,她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感。
还要她专门给她画一套画么?
“我可以拒绝么?”
她仰起头,思量了半响,考虑到一些商业方面的问题,所以才问了霍祁年。
如果影响到公司的话,她倒是可以忍下这口气,勉勉强强地给她画一套。
当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虞南栀自己就惊呆了。
她居然会这么做决定么?
要知道以她向来是破罐子破摔的脾性,怎么可能会考虑做出让步
这还是第一次,虞南栀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是真的很大。
“当然可以。”
霍祁年说的时候,已经拿出手机,给卡崔夫人回了消息过去。
就像是他一早就预料到了虞南栀会这么做决定。
“我现在跟卡崔夫人的关系很好么?”
虞南栀搭在男人的肩膀上,下巴也抵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发消息给卡崔夫人。
用词,算不上是关系多好,只看得出来是商务上的疏远和客套。
甚至客套,也仅仅只体现在了霍祁年说的那个“抱歉”这两字上。
还真是,商务又客套。
“还行吧,她为了自己的事业,所以想要跟你套近乎。”
如果真的是想要虞南栀的话,直接在拍卖会上,高价拍卖竞标就行了。
是不是真心想要的,其实谁都看得出来。
虞南栀心里也是门清的。
卡崔夫人在那场拍卖会上,也的确是真的跟人多次竞标那套画。
可以说,那套画的价格之所以会被拍得那么高,也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卡崔夫人在抬价。
之所以说她是在抬价,是因为最后她没有竞标,对方得到了那套画,不过缺了一副。
而缺的那幅画,则是被卡崔夫人拍卖下来了。
拍卖会结束后,她就把那幅画送给了对方,做了个顺手人情。
现在又以没有拍卖到画为由头,来找虞南栀。
还真是什么人情都让她给做了。
虞南栀最不喜欢这样的人。
现在想起来,当初卡崔夫人比起她,更喜欢和欣赏林念桑,未必全都是因为被林念舒给蒙蔽了。
极有可能,她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她还记得,当时卡崔夫人在对外采访时,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收林念舒做自己的徒弟的时候,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她说,“我在林念舒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无助的自己,我不希望自己当时受过的苦,林念舒也受。”
当时,所有的传媒通告都是,卡崔夫人自己淋过雨死,所以要给别人撑伞。
现在想想,那么铺天盖地的统一话术的通稿,分明就是她自己给自己买的通稿。
为的就是用林念舒衬托她的良善。
也是可笑。
一场被人曾经赞美的师徒关系里,也不过全是算计和利用。
不过,卡崔夫人应该是最想林念舒成才的人。
她需要一个名师的美名。
但是可惜了。
倒也不是林念舒不争气。
一个是林念舒的确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勤奋有余,确是远远不够。
二是卡崔夫人也有私心,她既想着林念舒可以成为第二个自己,却又忌惮她会有一天比自己厉害,所以教东西的时候,总是藏着掖着,并没有倾囊教授。
卡崔夫人刚出道的时候,的确是个非常有灵气的设计师,只不过她的初心,原本并非是只做设计师而已。
她有野心。
有野心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她太会藏,藏得连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人,怕是自己都不认识了。
虞南栀不喜欢和这样的假人接触。
不过,即便虞南栀拒绝了卡崔夫人,也不会让卡崔夫人有什么不快。
这段时间以来,她也熟知了虞南栀的脾气。
能答应帮她画图,那才是令她震惊的事情。
卡崔夫人本就不报希望,况且,她本来也就没有多想要和多喜欢虞南栀的话。
这一切,只不过是她单方面的觉得,虞南栀知道她很想要她的话后,会对她多少有点刮目相看。
这样,对卡崔夫人而言,就已经是足够了。
只不过,她不知道,虞南栀的确是对她相当的刮目相看。
不过,不是什么好印象就是了。
像卡崔夫人这样的人,就是自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看不懂他们的真正意图。
不过也有人会配合他们,毕竟这个世界上多得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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