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口气,符仲景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相爷实在憋屈得不行。
朝堂上如今是越来越不受器重,国公府那里也隔三岔五阴阴怪气对他,三皇子那边虽没具体怎么着他但感觉是越来越疏远,宁尘逍吗则是向来没将他放在眼中,就连自己这个庶女也可以成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使唤着他!
符仲景都快要憋出内伤来,最终也只能是不得不考虑按符夏之言去安排。
符夏丢下话后便与宁尘逍离开,再没有理会符仲景分毫,两人到达惜夏阁时,小环早就已经在院子里头侯着,看着自家王爷跟着一并回来了,当下便松了口气高兴不已。
“四喜你去厨房安排一下,一会王爷在这里用膳,小环、林儿屋里头服侍就成了,其他人都忙自己的就成,各自散了吧。”
符夏看到院子里满满都是人,自己这院的下人几乎都在,个个脸上都流露出关心之色,一时间心中也颇是暖暖的,吩咐过后便先行进屋去了。
众人得了吩咐自是都不再守在院子里头,听说宁王一会要留下来用膳,一个个嘴里不敢说什么,但面色却是说不出来的笑意。
宁王可是她们未来的姑爷,仅仅也就是不到三个月的事了,自已服侍的小姐能够得王爷看重,对他们来说当然是大好事。如今陪嫁名单都已经列了出来,他们院里不少丫环婆子到时可都会跟着一并去宁王府的,所以他们自然是跟主子一荣俱荣了。
四喜高高兴兴的去厨房安排去了,林儿与小环则紧跟着进屋里头服侍,院子里头的其他人也各自散去忙他们的差事,而宁尘逍一路笑容满面,显然对于符夏的主动安排很是满意。
在马车上时,他也没明着说,只是稍带着提了一下这个意思,脸面不脸面的倒没什么关系,关键是他如今也不想强迫这丫头。
符夏聪明得紧,他的意思自是听得出来,同意的话根本就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不同意的话再多说也没意思。
宁尘逍心中欢喜,如今这丫头爽爽快快的便同意留他下来用膳,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倒也算是更进了一步。
用膳之前,符夏让林儿将之前收好的东西取了出来,小小的一个包袱可是费了她不少的银子。
“王爷,这个给您,里头的物件就是我先前所说的东西。”
符夏亲自将包袱交到了宁尘逍的手上:“剩下的事情还得有劳王爷,多谢王爷!”
“所以,今日这顿饭算是谢礼了?”宁尘逍接过符夏递过来的包袱,并没有急着查看:“谢礼不错,我很喜欢。”
“王爷说是就是吧。”符夏没有否认,简单应了一声但却带上了善意的笑容:“王爷还是先查看一下这些东西,确认一下也好。”
宁尘逍明显是信任她的,这样的信任对于合作者来说好事,不过信任归信任,正事之上当然还是得郑重一些才行。
毕竟后头的事情还得托付宁尘逍去处理,如今这些东西有没有用还是得看宁尘逍派不派得上,而不仅仅只是她的想法。
听到符夏的话,宁尘逍也没再只顾着说笑,很快点了点头,正色了不少。
包袱不算大,宁尘逍也有些心理准备知道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但打开看清后却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细细将里头的东西翻了一遍,宁尘逍的面色更加凝重起来。
“这些东西,你都是打哪里弄来的?”他不由得抬眼看向符夏,再一次对符夏刮目相看起来。
这包袱里头全是姚家老二勾结官员贪污陈南大水赈灾巨款的铁证,还有这几年暗中克扣酉林边境守军军晌物料巨款的铁证!
现在,皇上可是这两件事情看得最为忌讳,内忧与外患两层动摇立国之本的巨大隐瞒一旦触及被发现必被皇上所不容,而如今姚家老二两样皆踩个踏踏实实,如此铁证面前,莫说只是个国公府公子,就算是皇子也难逃皇上的圣怒。
东西当真是好东西,只要运行得当,把这些通过正当渠道转交皇上手中,莫说是国公府,就算是太后也保不了这家伙!
难怪符夏如此有信心了,只不过宁尘逍当真有些想不到,符夏是怎么得到这些东西的。
这种事,联想到姚家老二身上不难,难的就是实证,缺一不可让任何人无法抵赖的铁证。
所以在这种事上,不论是谁做这些都会小心小心再小心,极难留下什么线索把柄,就连他手下有着那么大的一个情报网,却也很难查到足够坐实之名的证据,而符夏单凭一已之呼却做到这,这当然让宁尘逍震惊不已。
“打哪里弄来的不要紧,重要的是王爷觉得它们足不足够?”符夏微微笑了笑,说实话看着现在宁尘逍那般震惊的神色心中还真是颇有点成就感。
“当然够了!”宁尘逍边说边把这些重新收了起来,放在包袱里头包好,而后又反问了一句:“可问题是,你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
这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虽然说符夏早就不是头一回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王爷有王爷的渠道,阿夏自然也有阿夏自己的门路。这些东西费了我很久的功夫,当然,还有好多好多的银子,不过连王爷都说没问题,那么再贵也就值得了。”符夏并没有打算如实告之,毕竟有些东西就算想说也没法说得清楚。
其实,那还真不是一般的费银子,而是烧银子,不过就算如此若没有前世的好些无意中的经验,还真是没处下手。
当年沈靖为了暗中压制五皇子,没少花心思搜集姚家的把柄,姚家老二这些事沈靖也并没有瞒着她。
这也算得上是上一世的沈靖替她这一世做了回“嫁衣”,没有沈靖挖空心思挖出来的这些情况,她砸再多银子也没可能办得到。
“罢罢罢,你不说也就算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非得问个底才罢休的。”
宁尘逍并没有一味的追问,相反主动不再提此事,而是笑着说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既然连这个都拿得出来,那么日后沈靖跟符瑶的喜酒看来也是毫无悬念了。”
“现在这戏呀,可是越唱越精彩了,有意思,有意思!”他是当真觉得有趣,因为符夏的种种,如今他的生活发生了太多不一样的变化,而且还是往着更好的方向发展,这让他愈发觉得开怀不已。
心情好,胃口自然更是大开,用膳之际,宁尘逍吃了不少东西,还喝了些酒,最后吃饱喝足呆够了,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相府。
接下来的几天,倒也算是风平浪尽,符夏原本想着姚家之事应该没那么快来着,却不曾想到第五天的下午宫里头却是突然传出来了消息。
姚家二公子死了!
不仅是姚家二公子死了,而且连国公爷也因教子无方都受到了牵连,被皇上狠狠训骂一顿,罚了一年俸禄,若不是看在太后面子上,国公爷只怕还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而姚家二公子的死因正是符夏拿给宁尘逍的那些东西!
那些证物具体是如何传到皇上手中的符夏并不知情,但显然宁尘逍完完全全置身于事外,连一点脏水都没有沾上,就连皇上也无法想到这些事情与宁尘逍会有任何的关联。
铁证面前,姚家二公子自然难逃圣怒,连查办都省去了,当下便让宫人拖到宫外砍了头,姚贵妃还有姚太后等人谁出面都没有半点作用,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姚家人就这般掉了脑袋。
而事实上,今日一事皇上虽然看在太后面上并没有祸及国公府姚家,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一次皇上对于国公府的不满当真是再添新高。
再加上太子以及拥挤太子的那些臣子为了打压五皇子,因此更是借此事添油加火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姚家坏话,所以国公府如今的处境也算是牵一发而动了全身。
“阿夏,国公府二公子之事,应该跟你没有关系吧?”符仲景得知消息也是极为震惊,最让他不曾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拿到了那般严谨的铁证,一下子打得姚家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这让他不得不心惊。
“父亲您开什么玩笑,我哪有如此通天的能耐?”符夏淡淡的反问了一句:“总不能因为姚家总跟我过不去,所以他们出点什么事都算到我头上吧?”
“为父自然不是那个意思。”符仲景也不愿意相信符夏能够有这样的神通,就算宁尘逍帮忙,这种事情应该也没那么容易,但他自个搞不清怎么回事,第一反应竟然便想到了自己这个庶女。
“那父亲是什么意思?这种脏水沾到女儿身上可对父亲您对相认也没有半点的好处。”符夏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符仲景继续说道:“别人家的事咱们还是少操心吧,符瑶在乡下怕是呆得都不耐烦了,父亲还是早些将她接回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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