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懒得去想,反正这个又不会影响到她什么。这也是符夏如今因为宁尘逍而生成的一个最好的优点之一。
那宁王府里头的点点隐秘其实真跟她没有太多的关系,所谓的好奇心总归也有个限度,自打见过水云公子以后,原本的那些个猜测之类的似乎当真很少再去想及。
进到书房,宁尘逍正又拿着那个还没完全雕好的木雕专注不已的雕刻着。
此时已经能够看出,宁尘逍雕刻的竟是一只凤凰,已经基本完成了八九成,只差最后的上色收尾,客观上讲倒也足够用得上栩栩如生这么个词了。
“还生气呀?”看到符夏来了,宁尘逍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眯眯的询问着。
见状,符夏却是不由得扁了扁嘴,没有搭话。
这话问得,就好像是外人挑的事起的头,跟他宁尘逍完全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你说你脾气咋那么大呢,这都一天一夜了还不理不踩的至于吗?”
宁尘逍一副有些无奈的模样,摇了摇头道:“算了算了,就当昨日是本王错了还不成,你就别再板着副脸了,很丑的!”
“你说什么?”符夏愣了一下,似是有些没听明白,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反问了一声。
刚才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呀?宁尘逍竟然在跟她道歉吗?虽然只是那么一句勉强得很的半吊子似是而非的认错,但也的的确确算是一道歉了。
她还从不知道宁尘逍竟然会有认错道歉这样的时候,真心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现了什么错觉。
“本王说你别再板着副脸了,这样很丑的!”宁尘逍笑笑着将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态度出奇的好,并没有半点的不耐烦。
“不是这句,再前边那句!”符夏扬了扬头,倒是想看看宁尘逍是不是真转了性子。
“你呀,当真就是个小心眼!”宁尘逍自然明白符夏的意思,不由得摇了摇头,倒也没装不明白,再一次说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再让本王给你道次歉吗?昨日是本王错了好吧,不过你是又打又骂了,还生了这么久的气了,也差不多了吧?”
“我哪里又打又骂了?”符夏不由得笑了起来,当真没有想到宁尘逍这是真转了性子,竟然也学会跟人低头认错了。
见符夏笑了,宁尘逍面上笑容愈发明朗起来,回答道:“行行行,你没打又没骂,是我说错了行了吗?”
如此一来,符夏可是有些笑不出来了,当下看着宁尘逍便是觉得莫名的发寒起来。
这是宁尘逍吗?
一而再的跟她认错,态度好得简直变了个人似的,而且刚才最后一声连“本王”都省掉了,直接“我”字自称了。
宁尘逍这是遇上了什么事突然被洗了脑了,还是心里头有什么阴谋,所以才会如此?
这不想还没什么,越往深入想,符夏便越觉得不踏实,大有一种要被宁尘逍给算计的感觉。
“王爷,您没事吧?”她觉得宁尘逍有可能是发烧烧坏了脑袋,不然怎么可能会突然转性子。莫说是她不信,只怕随便换成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刚才那些话的真实性。
“没事呀,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烧糊了?”
宁尘逍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人还真是挺别扭的,不道歉又一直生闷气,跟你道歉呢你反倒觉得有问题。你倒是说说到底要怎么做才行?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呀?”
这话一出,符夏当真是脑子越来越糊,完全搞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这宁尘逍未免也太让人看不明白了吧,这些话当真是从浑人魔王嘴里说出来的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来着,你说什么那是你的事。”她嘀咕着来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当真不知道自己说点什么好。
不过心里头的确是舒畅多了,管他怎么样,反正宁尘逍当真是给她道歉认错了,这样的事情自然让人心情愉悦。
至于小气不小气的,她才不在意那些,谁规定必须都得对宁尘逍这样的人大气了?
哼,她才没那样的胸怀!
“好好好,是我的事成了吧,咱们不扯那些了,现在说正事。”
宁尘逍一副好人做到底的模样,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吧,沈靖昨日来这里搁我面前装好人了,说什么让我莫要为难于你。”
“我听说了,就这事吗?”符夏坐了下来,看向宁尘逍道:“王爷没让我见他挺好的,正好我也不想见他。”
“是呀,说的就是这个,不过也不全是这个。”
宁尘逍倒是利索,一下子跳过很多没用的废话,直接接近重点道:“明日孙太傅府上,沈靖一准也会去,到时你得配合着跟我演一出戏才行,若是演得好的话,一准可以让沈靖倒霉大半年。”
一听说可以让沈靖倒霉,符夏自是愿意,不过却并没有一口应下来,反倒是若有所思地问道:“王爷,有句话我想问你。”
“问呀!”宁尘逍随口应了一声,似乎觉得符夏如今说什么不算什么。
面对宁尘逍的爽快,符夏尽量不去多想其他,单单就着心中最为紧要的疑惑之处询问了出来:“不知王爷跟沈靖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你的意思是,想不太明白我为什么要跟沈靖做对,要看沈靖不爽?”宁尘逍笑了,自是一下子便听出了符夏的真正意思。
符夏点了点头,并不否认,虽然打一开始她便知道沈靖手中有宁尘逍所想要的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正想办法着弄到手。
但,这似乎也不能够完全说明什么,至少并不能免绝对证明宁尘逍与沈靖必定就是死敌,也无法说明宁尘逍一定是希望看到沈靖落不得好的。
是以,这会宁尘逍直接表明要跟她一起演出戏,目的是让沈靖倒霉大半年,这便让符夏再一次的纠出了老问题来。
“不说的话,你明日便不配合着演戏了?”宁尘逍再次反问了一声。
“那倒不是。”符夏如实道了一句,旁的却是并不多言。
听到这话,宁尘逍再次笑了起来,神色之间颇有这还差不多的满意之色:“那好吧,就冲你这句话,倒还真可以简单说给你听听,若是你刚才回答别的,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符夏心中大是嗤之以鼻,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不三句话后果然又回到了老调调了,不过她自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一副专注不已的模样等着听宁尘逍后头的解释。
“其实吧,本王跟沈靖……”
话音托得长长的,宁尘逍故意瞅着符夏停顿了好一会,片刻之后这才接着说道:“本王跟沈靖那小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就是看不得他一个人在那里装模作样的罢了,见到这种爱装的,本王就忍不住想要当众揭一下这种人的真嘴脸让更多人看看,你不觉得那样很爽吗?”
说着,宁尘逍脸上早就是一副好笑到了极点的模样,早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毫无正形,随意无度,不可用正常思维去想的那种典型形象。
符夏有些失望,但也不算太过意外,毕竟宁尘逍若真一口道出真相来,那才就活见了鬼。
“不愿意说不说便是,弄这些糊弄谁呀!”她无趣的嘀咕了一句,连翻白眼的冲动都已经没有了,简直已经习惯了宁尘逍的这种无常与捉弄,并不会轻易再上当。
“不信就算了,你这人还真是难以沟通呀!”宁尘逍一副极为无辜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来来来,说正事说好玩的事,说说明日如何演戏如何让沈靖倒霉吧!其实这事说不说去怎么样你都不吃亏呀,算起来还是本王在帮你呢,你可是又欠本王一个大人情了……”
“停停停停停,王爷你可别说这些了,您这人情我还真欠不起,还起来代价太大了。您自个先考虑好吧,若是还得让我再还你所谓的大人情,那明日之事咱们就作罢了,沈靖倒不倒那大半年霉,反正对我来说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符夏立马制止了宁尘逍往下说的打算,当下便表明着自己的态度,配合着演戏坑人绝对没问题呀,但前提是只演戏,旁的任何附带条件统统不能再接受。
她可是被宁尘逍给坑过好多回了,日后这样的当再也不能上!
“啧啧啧,你说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小心眼呢?能够欠本王的人情那是你的福气,旁人想都还想不来呢……”
宁尘逍话还没说完,符夏再次打断道:“别别,这福气我还真受不了,王爷愿意给谁就给谁吧,真别再坑我就成。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明日不论您要做什么,我配合什么都成,但可千万别当成是帮我的忙,千万别又莫名成了我欠您什么人情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不干!”
硬气得紧,符夏才不理宁尘逍想做什么,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处,总之前提条件得摆正才行,不然免提!
反正看那样子,这事肯定是先对宁尘逍有利的,不然的话,依这人的性子岂会如此主动的找人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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