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沈择槙回闻香堂,太子之事通通摆平,只剩些微不足道的东西留给晋王齐王派去抚州的人。晋王齐王和常梦锡等人御前请罪,皇上自知太子并非一清二白,略微训斥也就罢了,还赏了黄金、白银各千两给太子以作安抚。
齐王还未出宫就暴跳如雷,晋王虽有疑惑,不过也只有罢了,将齐王好生劝告一番,又着人送他回府,这件事才算是了结了。但齐王武人心思,回去后一时想不明白,心头总像压着个石头,一连几日未去上朝,连跟着身边的人也遭了秧。杨敬(杨子惠)更是脱不了干系,被齐王认为是胆怯才不敢在御前对质,也是一顿臭骂。
杨敬嘴上一言不发,心里早已是做的另一番打算。原来他虽自小在外习武,但每逢佳节回家,父亲都会多多少少给他讲些朝政上的事,他父亲官位低、人微言轻的,受了不少欺辱。因此虽人远地偏的,但对朝廷中的一些见不得人的规矩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杨敬也在为父亲打抱不平的同时,对这些事情略有知晓。因此他料定凭父亲一个小小县令,肯定没法将太子打倒,更别说随意将闻香堂扣在太子的头上了。再有,现如今就算是说出闻香堂的本来面目,想必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会相信。
所以,他虽已经投靠了齐王,也不得不得在有些事情上对齐王隐瞒。
宋蒙泉为太子申辩,自然在今日的朝堂之上,皇上对宋蒙泉也有所赏赐。宋蒙泉心虚得很,巴不得早些出宫。谁曾想刚一出门就被常梦锡拦住。
“宋兄,这一招朝秦暮楚可真是漂亮,那****刚说要与我站在一边,怎么今日倒受了这么大的恩赐。”常梦锡语气里尽是讽刺。
“常兄何苦挖苦于我,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啊。”
宋蒙泉一句话未完,太子已经出来了,满脸淫笑,一个劲儿夸他慧眼识英雄,知道哪边该站,哪边不该站。
“等到那些亡魂来找宋兄时,宋兄将这些难言之隐讲给他们吧,看他们会不会体谅你。”一句话完,常梦锡甩开宋蒙泉拉住自己衣袖的手,自顾自地走了。
“看来,宋大人这次是被撵出来,再难回去了。”连太子也在讽刺自己。
回府后,宋蒙泉更是百般不快,整天阴沉沉的。
“大人。”贵和推开书房的门,在门口轻轻地叫了声。
“要是夫人叫吃饭,你就回我不饿。”宋蒙泉仍是不快的样子。
“不是,是大人吩咐的事情有着落了。”
“什么?快进来。”
“是。”
自从宋蒙泉从同安酒楼回来后,便派人去查在酒楼里二人的崿下落与身份,虽明知两人是东宫的人,但直觉告诉宋蒙泉,这太子虽横,但胆小怕事,在这样的风头下还贸然派出自己的人,恐怕不大可能,这二人的来历只怕不一般。因此,回来后,宋蒙泉便派人在金陵城里四处打探这二人的消息,如今终于有回复了。
将门窗掩好后,宋蒙泉将贵和叫到自己的暗室之中。
“那两人是何人?”
“只查出来了一个人,是红月楼老板娘认出来的,她说前些日子这个常儿被一个人救走了,老爷,您知道是谁吗?”
“谁救的?”
“闻香堂的小姐,小姐的先生,霍福依。”
“她?”
“是,老爷预备怎么做?”
宋蒙泉陷入沉思,只是现在他依旧没有任何头绪,那个名动金陵城的才女怎么会与此事有关联?
“先别打草惊蛇,你先派人去闻香堂看着,查出了什么名堂再通知我,不过那个常儿留不得,明白吗?”
“是,那小的现行告退了。”
“恩。”
宋蒙泉在这边百思不得其解,但在闻香堂舞粤阁中,梁尹倒是望着太子给的上次阿很是欢喜。
“阁主的主意正是精妙,先引常儿上钩,借她去设陷阱,之后就算是宋蒙泉想查,也只能查出来这常儿是红月楼的人,后被霍福依救下,按宋蒙泉的性子,是绝不会放过霍福依的。”婧儿在一旁看着正望着恩裳了不可知道的梁尹道。
“那得看你做事是不是激灵了,你可留下什么踪迹没有?”
“没有,只是现在风头紧,可能暂时我只能在闻香堂内了。”婧儿道。
“恩,之后让画喆跟着我就行了,你不必出去了。”
“是,只是阁主,让宋蒙泉怀疑霍福依我想得通,但若是他想到闻香堂对我们有什么利呢?”
“想到又能怎么样,有太子在,他还敢做什么吗,我要的就是取而代之,其余的一概不管。”
婧儿表面上对梁尹俯首,但心地里对这句话存疑,梁尹是身在其中,无法看清楚,但若是牵连到闻香堂,对她这个小小阁主又有什么利益呢?倒不如将事情由来悄悄告诉霍福依,也让她有个对策,不至于将整个闻香堂都陷于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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