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除名?”洛菀笙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起来,她实在是忍得非常辛苦,“这是我出生以来,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
易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洛菀笙换了一副面孔,她略带扭曲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一个山里来的乡巴佬,你知不知道在东南省,我们张沈洛三家都是累积了三代以上,才有如今的财富和地位,你以为你是谁?”
“诚如你所说,我是山里来的人。”易凡面带微笑,“只不过这座山,是一座很高很高的山。”
“呼。”洛菀笙叹了口气,她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易凡,“我不知道你是受什么刺激了,不过,既然你一心求死,那么我也懒得搀和。我只希望你,在死前,给我把事情做了。”
“不要因为你的死,耽搁我们的进度!”洛菀笙留下这句话,气鼓鼓地走向包厢的门。
“等等!”易凡慢慢站起身,他的影子被头顶的吊灯拉得颀长。
洛菀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她缓缓回头。
“走之前先把账结了。”易凡口气一转,“另外,可以让他们上菜了!”
“呯!”回答易凡的是一声无比响亮的关门声。
易凡满不在乎地重新坐了下来,他一边抛着手机,一边看着时钟。“这个节点,应该已经动手了。”
与易凡满心期待上菜的心境不同,走到楼下的洛菀笙上了助理准备好的车。助理一脸的不理解,“洛总,我们不吃饭了?”
“不吃了,去公司吧。”洛菀笙挥了挥手,也不知道这个易凡是不是她命里的克星,每次只要看到他,她都会变得无比厌烦。“阿朱,把车载打开。”
“好的。”助理阿朱打开了车载电视,一则消息映入眼帘。
“近日,本市张氏老方和藏药集团出售的部分中药制品导致病患中毒事件被爆,瞬间冲上了热搜。作为本省知名产十全小补丸、小还丹、及正品凉茶,均由张氏药业制造。目前,中毒患者已经送医,正在全力抢救中。”
洛菀笙看到这里,顿时皱起了眉头。她急忙掏出手机联系张逸扬,结果张逸扬没有接电话。她回想着昨天张逸扬的语气,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张逸扬此时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焦头烂额。今天集中上报了好几起号称是因为张氏制药的产品导致中毒的案例,再加上媒体的推波助澜,很快在网上流传开来。
本地的张氏老方还是张家控股,问题不算太大。而藏药集团则是第一时间发函来问询。再加上前几天上游原材料断供。可以想见,未来几天内,张氏制药马上就会陷入产品滞销,原料缺乏的双重困境之中。
上游下游同时出问题,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局面。
“涛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张逸扬望向了他的救命稻草——陈涛。陈涛也是难得漏了一丝愁容,“逸扬,在这个关头,首先你不能乱。你如果乱了,那么我们就全完了。”
“好。”张逸扬下意识地应答着。
陈涛敲着手臂,“我们都知道最近这些事情,应该都是易凡搞得鬼。但是我觉得单凭他一个人,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程度。”
“涛哥,你是说?他背后的霍家?”
“没错。”陈涛点了点头,“他一个人,不可能有这样强悍的力量,可以将我们逼到如此地步。”
“可我们和霍家无冤无仇,甚至他们还主动示好,让我们的人进入霍家的公司。”张逸扬皱着眉头说道,“我实在想不通,这就是合则两利,不合百无一利的事情,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做?”
陈涛深吸了一口气,“排除掉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之后,剩下那一件事看上去不管多么离谱,也都是可能的。”
“易凡,或者说他背后的势力,就是要搞垮我们张家。”陈涛虽然是外姓,但是当他说出我们张家时,真的无比自然。“山炮被灭,老爷陷入麻烦无暇顾及。然后,他们大力进攻。”
“此时此刻,那些病患是关键。我不相信我们的药有问题。陈芮虽然是个二五仔,但是他要名利,不可能搭上自己的名去干下毒的事情。”
“那些人,大概率就是故意中毒来诬陷我们的!”陈涛的判断十分接近真实,然而他唯一判断错的一点,就是不知道罗济源和易凡达成了合作。
他分析出易凡一人不足以做到如此地步,那是因为是有罗济源这个野心家在帮忙,而不是他所认为的霍家在背后搞小动作。
“先去把他们全部控制起来,网络都是短暂记忆,如果没有新的中毒病例增加,那么很快他们就会遗忘这件事。”
“第二,严格检查一下我们的生产线,我怀疑我们内部有他们安插的眼线,如果他们真的下狠心在我们生产线上投毒,那么将对我们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第三,我们必须先嘴硬,然后找好公关,否则这件事情会让我们多年经营的名声毁于一旦。”
陈涛提出了3点,张逸扬依言记下。他低头看了一眼洛菀笙的未接电话,陈涛直接阻止了他,“不用去问了,对方既然敢这样对我们,就没有想要和解的意思。何况,本身我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那我们怎么办?”张逸扬的声音也急切了起来,“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那怎么办?那个假货是个怪物,一场爆炸把楼都弄塌了,他自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陈涛的语气满是无奈。如果说之前杀手们的失手只是让他觉得这群杀手太菜,那么杀死山炮就已经让陈涛觉得不同寻常了。然而你和他说可以把高楼都炸塌的大爆炸,他在爆炸中心毫发无损,他是超人么?
“我觉得有可能是炸药的问题?毕竟都是搜集来的土制炸药或者说老旧炸药。”张逸扬说出了他的疑问,“毕竟那个省厅来的林韵,就是那个女人,她都只是受了轻伤而已!”
陈涛摇了摇头,“山炮虽然死了,但是他留下来的东西,可是从色总那边拿来的。不太可能是假货。”
“你说,我去惹他干嘛呢?”张逸扬捂住了脸颊,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后悔了。
陈涛在旁冷冷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我们必须做好每一步,才能阻止他。”
“或者……”张逸扬移开了手掌,“我们可以找人威胁他!”
“现在与他有关的两个女人都和霍栋呆在同一个养老院,我们总不能和霍家撕破脸皮吧?”陈涛努力用语言想让张逸扬清醒一点,“霍家,跟我们都不一样!”
“妈的!涛哥,我真的受不了现在这样子,干脆,我们同归于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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