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你说我答不答应?”
我苦涩的笑了笑,点了点飞鼠的小脑袋问道。
飞鼠吃饱了瘫在我的腿上,晃了晃小脑袋吱吱叫了两声。
“我也是傻了,怎么来问你?”
我揉了揉飞鼠的小肚子,心里一动,问道:“知不知道祖地在哪?”
“吱吱!”
飞鼠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摇了摇头,可我分明从它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慌,它在害怕。
“小东西,祖地里到底有什么啊?”
我喃喃着,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个条件恐怕是我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黎婆一步一步算计到了现在,即便是我不答应。恐怕她也会使出别的招数。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走出高脚楼,对黎婆道:“我答应!”
黎婆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嘴上却热情的道:“好!”
我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黎淼那么漂亮的一个黄花大闺女。白给了我,我还在这里拿捏,是一边婊子一边立牌坊。
可我能说什么,又拿什么反驳?
谈好了条件,剩下的便是怎么营救白老板!
按照黎婆的说法。白老板之所以能够从祖地出来,是因为那个男人牺牲了自己。
对于白老板来说,那个男人就是她的逆鳞,是她永远的痛。
白老板的前后两任丈夫,都是那三大家按照之前那个男人的标准。刻意培养出来的,结果全部被白老板蛊杀,养在棺材里,当做是对那三大家的警告。
“其实那个男人并没有死透,而是留下了一个遗蜕。进入了一种类似于蚕茧的状态,虽然希望不大,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醒过来!”
黎婆托着下巴,说出了一番让我震惊的话,那个男人竟然有可能活着?
“他叫什么?”
沉默了片刻后,我问道。
“苗璐!”黎婆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这次是三大家搞的鬼吗?”
我问道,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
黎婆摇摇头,说道:“三大家没那么蠢,羽墨已经离开苗疆,和你回到了东北,这就代表着,她不想掺和到苗疆的是是非非中,而且你体内的三生蛊已经达成,他们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主动招惹你们!”
“那这次是怎么回事?”
黎婆的话让我更加好奇了,没有那三大家在幕后搞鬼,祖地怎么可能出问题!
黎婆眉间出现一抹阴郁,思考了半响,说道:“祖地为什么会出现变故。没人清楚,可消息是三大家传出来的!”
“不过你放心,你体内有三生蛊,无论里面出现什么变故,最起码的自保之力。你还是有的!”
黎婆害怕我临时变卦,给我吃了一个安心丸。
其实对于我自己的安全,我根本没考虑,只要能够救出白老板,让我怎么做都行。
凌晨一点。高脚楼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三个脚夫赶到,我们仨也将出发,目标祖地。
脚夫的速度虽快,但总有休息的时候,路上黎婆借着休息的时候为我讲解了一下祖地的地形。
祖地所在的地形被称作葫芦峡,因为入口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可越是向着里面行进,里面的地形越是开阔。达到一个点后又向内收缩,好似一个葫芦一样,分为了前后两个肚子。
虽然叫做峡谷,可仅有一个通道能够进出,只要把入口守住。根本不怕里面的人外逃。
每三年进行一次献祭,献祭的前后是祖地内最动荡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入口处都会发生毒虫暴动。
每次暴动,对于三大家来说,既是机会,也是考验。
毒虫对于蛊师来说,就好似每日三餐,而祖地内的毒虫便是极品美味,可饭吃多了不仅会撑到,还会撑死,毒虫也是如此。
而一个月前,正是三年一度的献祭,主持献祭蛊人的是白家的大当家,她发现了一个变化。苗璐的遗蜕在融化。
半个月前,守在出口的三家弟子汇报,在峡谷入口处看到了一个疑似苗璐的男人。
苗璐没有强行闯关,只是露了两次面,让守在入口的三家弟子看清楚他的长相。
黎婆透露出来的信息明确的告诉我,那个苗璐是故意的,他想要那三家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他的目的是白老板,他要把白老板引到祖地。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莫名的觉得一种心慌,我不知道白老板会怎么对待那个苗璐,又会怎么对我。
“别多想,如果羽墨选择了苗璐,又何必留下后手把你引到我身边呢?”
黎婆看出了我的担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我安下了心。
不过我有些不懂,黎婆为什么要把黎淼带着,祖地有多凶险,她心知肚明,可她依旧带着黎淼,便说明。她对于黎淼的安全有绝对的把握。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和我说,黎淼的本命蛊到底是什么。
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三生蛊将九成以上的蛊虫当做食物,既然黎婆想要三生蛊和黎淼的本命蛊交配,便说明,黎淼的本命蛊不弱于三生蛊。
两天后,四周的山林显得越发幽秘,可山间遗留下来的人的痕迹却越来越多,有长满了绿苔的木屋,也有培养蛊虫的坛子,更有挂着白灯笼的无人客栈。
最终,我们停在了一座山崖边上。
站在崖边,我有些诧异的望着对面的景色,那是一座被群山环绕的孤岛样山体。
如果对面的山体凹下去。就是又一个云顶天坑。
环绕着那座山体,一根根铁索从崖壁伸出,延伸到对面,如果从天空向下俯瞰,这些铁索形成了一个环形,连接着中间的那座孤峰。
站在铁链前,黎婆拿出一个竹笛,放在嘴中吹出了几个急促的短音。
很快,对面的那座峰头也回荡起一片急促的短音,然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半响后。一个吊笼从对面缓缓的移动过来,从上面跳下来一个有着古铜色皮肤的中年人,见到黎婆后,他躬了躬身体,说道:“大祭司!”
“嗯!”
黎婆点了点头。便走上了吊笼,我和黎淼跟在她的身后,也随之走了上去。
中年人关好吊笼,取出一个竹笛吹了起来,对面很快有了动作。吊笼缓缓的向着对面移动起来。
三分钟后,我们仨走下吊笼。
站在对面,看这里只感觉云雾缭绕的,根本看不清楚,可到了这边。我才发现,这里面的环境就如同黎婆说的那样,真的是一个葫芦峡。
越是向里走,林木越是稀松,伸入将近百米后。前面豁然开朗,出现了长将近五十米左右的干枯山地,山地的尽头是一片陡峭的崖壁,崖壁的正中,是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
在那道缝隙前。是两栋小木屋,里面便是守卫着这道缝隙的三家子弟。
“这就是葫芦峡!”黎婆指着前面的那条狭窄的缝隙说道。
“吱吱!”
飞鼠这时站在我的头顶,张开小嘴,嚎叫了起来,尖细的声音顿时在山间回荡,可却没有一丝回应。
我长吸了一口气,向着那道缝隙走去,黎淼没有啃声,只是沉默的跟在我的身后。
黎婆没动,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我和黎淼,这一次,她不和我们进入。
按照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到达这里后,我和黎淼可以直接进入,而不用做什么准备。
对于我和黎淼的安全,黎婆很有把握,可我并不知道她的这种自信从何而来。
对于三大家来说,祖地既是他们的发达之地,也是他们的噩梦之地。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2s 2.278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