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那棺材中的恶臭散尽,人们才靠过去围观,那棺材中的尸体已经变成了一具漆黑的骨架。
原来,亮亮的话的确是没有错,他奶奶一直不喜欢大丫,死后埋葬的地方是个阴邪的地方,尸体吸收阴邪之气,尸变才变成了旱魃,并且有了邪恶的力量,可以驱使着那群巨鼠,旱魃邪恶的气息释放了二丫奶奶灵魂深处的罪恶,一向不喜欢大丫的奶奶亲自带着巨鼠啃食了大丫的血肉,正好被亮亮看到。
二丫的父母是知道旱魃存在的,一向日子过的清苦,突然有了不劳而获的生活,他们就有了贪欲,任由旱魃胡作非为,包括自己的女儿大丫的死去都不追究,二丫的奶奶虽然变成了旱魃,但是一心想照顾这个家,才去不停的偷盗村民的东西,让儿子过着不劳而获的日子。
那些变异的巨鼠和旱魃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存在的,我也想不通。
其实,在中国,很多这样的事情无法解释,无法合理的用科学来阐述一些神秘的现象。
比如中医中的针灸,通过银针对经脉穴位的刺激,可以治疗很多病症,从黄帝内经开始就一直存在这样的医学技术,中国人也应用了几千年,可是从现代的科学角度去研究,经过人体解剖学去看,筋脉穴位这些又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不存在,但是又可以应用数千年,自相矛盾却无法解释其中的原因。
这也是中国自古以来,为什么被世界各国认为很神秘的原因。
我后来问起村长,那个看出来二丫奶奶坟墓是旱魃存在的风水先生是谁,村长告诉我,是一个叫陆庚戌的道人。
我心中疑问,这陆庚戌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出现?
过了两个月,陆庚戌找到了我,说明了原因,原来是靖飞在那段时间出了问题,他脱不开身,我上次见到靖飞,就感觉他和以前变了很多,果然是有原因的,可是陆庚戌并没有告诉我靖飞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陆庚戌却给我讲了他在湘西的一段经历。
白塔王村的事件以后,陆庚戌觉得,迟懋的魂魄之所以一直被拳养,目的就是想要得到最后的重生复活,要想消灭迟懋的魂魄,首先要去苍梧之渊去找到迟懋的尸体,毁灭了尸体,那魂魄无处身,没有复生的可能,就容易对付了。
在湘西,陆庚戌历尽艰辛,终于找到了苍梧之渊的地点,是一个叫回天崖悬崖的下面。
提起来回天悬,我顿时想起了我在火车上面遇到的一幕,就把我遇到的月神和格鲁的事情告诉了陆庚戌。
陆庚戌长叹一声,“这件事果真还是要你处理啊。”
陆庚戌找到苍梧之渊的时候,才知道那是苗族的禁地,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他后来打听到格鲁曾经去过回天崖,就装作一个游客,把格鲁的事情报告给当地政府,格鲁才从那个山洞中给释放出来。
后来格鲁去广州治病回来以后,陆庚戌就说动格鲁,陪他去回天崖去看看,格鲁同意以后,还没有出发,就神秘的死去了。
格鲁死去以后,陆庚戌就悄悄一人去了回天崖,不想却被人发现,险些丧命。
陆庚戌离开湘西的时候,遇到一个清秀的少年,那少年就是月神青木,他对陆庚戌说道:“苍梧之渊的尽头,需要一个姓张的少年才能进入,九黎的先人已经等不及了,月神等待他早日的出现。”
我疑惑,青木在火车上面明明见到过我,并且知道我的身世,为何不亲自对我说那些话?
也许,只有我亲自到了苍梧之渊,我才能了解我心中最大的疑惑,就是张家和迟懋千百年来的关系。
我问陆庚戌:“你找我,是不是要我去苍梧之渊?”
陆庚戌点头道:“我本来以为到了你成年以后,再去做那些事情,但是眼下时机已经成熟了。”
“什么时机?”
“轩辕令已经吸收了夜光金刚石,会有无穷的力量,这就是时机。”
我有些懵懂,陆庚戌解释道:“轩辕令,和金刚夜光石,都是来自远古的神物,都是出自黄帝之手,他们是九黎的克星,如今合二为一,就是时机成熟了。再者,如果迟懋多存在一日,还不知道有什么更多的事情发生,比如这次的旱魃,已经是上古的邪物出现了,下一个靠近迟懋的魂魄,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古怪东西,也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
我心想也是,迟懋的魂魄一日不除,我们村子里面出现的鬼怪就会越来越多,等我成年,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去。
我问道:“什么时候去苍梧之渊?”
“就这个暑假,你好好坐坐准备,在这期间,我会教你如何使用轩辕令。”
陆庚戌因为要教我使用轩辕令,和我来往自然就多了起来,这种情况却是引起李彬的注意,一有时间,他就不停的询问我在做什么。
我心想,李彬也是参与过迟懋这件事的,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李彬当即就央求我,想和我一起同行。
我把李彬的请求告诉陆庚戌,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点头同意了。
暑假眼看就要到了,我的心一天比一天的期盼赶紧放假。
放假后,我就寻思着如何对我的母亲和奶奶说这件事,直到陆庚戌带着靖飞找到了我,我才迫不得已的把我要出去的事情,告诉母亲。没想到的是母亲并没有问太多就同意了,后来我才知道是李叔叔给我的家人都打过招呼,说是会保我安全。
当靖飞看到李彬的那一刻,眼神很是怪异,似乎是在说,怎么又一个小屁孩。
本来李彬长得就文静,柔弱,难怪靖飞会有那样的态度,李彬腼腆的笑笑,我看到眼里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火车很快,一天多的功夫就到了长沙,下车的时候,我不禁笑道:“原来这么近啊?”
陆庚戌笑道:“以后的路途就不会好走了。”
果然,从长沙换乘汽车之后,我才知道湖南的山有多大,有多高,一路上都是走的盘山公路,我坐在汽车上面,差不多的路程都是一边靠着峭壁,一边是深渊,满眼都是幽谷高山,半天看不见一个村庄。
坐了一整天的汽车,到这天天黑的时候的,才到一个县城下了车,这个县城夹在群山怀抱之中,面积很小就像我老家的镇子一样,街道稀疏,似乎一眼就可以看到头。
吃完饭,陆庚戌交代我和李彬要好好的休息,准备明天爬山,说距离我们要到达地方,需要走两天的山路。
从小在平原长大的我和李彬,得知要爬山,心里都忍不住一阵的兴奋,激动的一夜几乎没有怎么合眼。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陆庚戌就把我们从梦中叫醒,给我们两个人每人发了一个背包,里面都是路上吃喝用的东西。
吃了早饭,天色才微明,我们四个人各背着一个背包,其中靖飞的背包比我和李彬的大出三倍,我问道:“靖飞哥,你要吃那么多吗?”
靖飞笑道:“我这可不是吃的,吃的都在你和李彬身上,你俩要保护好那些吃的,不然到时就要饿肚子了。”
“那你背的是什么东西?”
靖飞神秘的一笑,“好东西。”
十几分钟,我们就走出了小县城的路,我发现这地方的风景美的让人窒息,远处山峦起伏,雾霭氤氲,宛如仙境。
我和李彬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秀丽入画的风景。
大约出了县城不到二里地,前面的路就变得崎岖起来,迎面是两座小山,隐约看到一条乱石和杂草相间的羊肠小道,从两座小山的中间穿过,山间除了都是绿油油的灌木丛,偶尔冒出一簇簇毛竹。
靖飞让我们停下,他拿着一把军刀从毛竹从中砍了几根竹子,交给我们每人一根,说是路上会遇到蛇之类小动物的,用来防身,陆庚戌还给我们每个人的鞋子底部散上硫磺粉。
李彬小声的问道:“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靖飞道:“当然,一不小心就会丧命的,你现在可以选择留下来等我们。”
李彬吐了吐舌头,没有回应靖飞,靖飞却对陆庚说道:“二叔,我看地图,这条路是最难走了,你为什么要选中走这条路啊?”
陆庚戌道:“其他的道路是好走的多,可是那些路都要经过苗人的居住地,有了他们的阻拦,我们是进不到苍梧之渊的,在说,据我研究,这条路可以走到苍梧之渊的谷底。”
四人准备好,正要踏上羊肠小道,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你们站住。”
我回头一个看,原来是一个民警,个头不高,但是看起来很精神,那民警走到我们面前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陆庚戌道:“我们来旅游的。”
民警警惕的看了我和李彬一样,道:“这地方这么危险,你们还带着两个孩子,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陆庚戌用试探的语气笑道:“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民警看了一下四周,小声道:“这山谷中毒虫野兽众多不说,还有不干净的东西,这条路除了偶然有人去采药,是没有人敢走的。前两天一个年轻人就进了这座山谷,我怎么劝他都不听,结果再也没有出来。”
我相信这民警不会骗人的,听到这他这么说,心里顿时有点紧张。
陆庚戌道:“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我们一定会走这条路的。”
民警无奈的摇摇头,又打量了我们一番,道:“那你们小心。”
走在山道上,靖飞带头,我和李彬走在中间,陆庚戌走着后面。
我问陆庚戌,“陆叔叔干嘛不向民警打听到底有什么危险?我们也可以有个防备啊?”
陆庚戌笑道:“你们安心好了,这件事李元兴已经帮我们安排了人在前面开道了,不用担心的,我自然就没有必要问那么多。”
我这才放心下来,有李叔叔的帮忙,自然一路上畅通无阻。
我和李彬看着眼前秀丽的风景,一路上谈论着,走了半日倒也不觉得累。
顺着羊肠小道,穿过两座小山之间的灌木从,眼看一片开阔,这个一片广阔的山谷,树木变得高大起来,耳边还有溪流的水声,夹杂着雀鸟清脆悦耳的叫声。
风景变得更加优美起来,山路却是越来越难走了,不时的要翻越石块,或者跨越溪流,幸好一路上奇花异草遍布,怪石奇特,树木千姿百态,我的心仍旧如沉浸在愉悦之中。
“哇哇,哇哇哇”突然,一声婴儿的哭啼声传入我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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