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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瘸腿汉子其实并未深睡,他听到叫声,就抬起头,但房子里一片漆黑,他麻利从身上摸出一盒火柴,拿出一根火柴划亮,借着火光,看见摔在地上尚未站起来的何水红叫道,唉哟!快扶我一下。
瘸腿汉子就来到火塘一侧拉她,才伸出一只手,何水红就抓住了,牢牢的,她的另一只手就一把抱住瘸腿汉子的腰。瘸腿汉子感觉身上麻酥酥的,被她抓住的手也让他感到了那种异性相吸的温暖。
他刚才打盹,并未睡着,总是想着如何扑上她的身子尽兴地做一回男人,但勇气不够,并且有一种理性的东西压抑着他的潜意识,算了吧!送上门来的女人都不是好货。俗话讲,便宜不好货,好货不便宜。不是么?她还带孩子来了,如果要缠她,最终和前一个女人是一样的结果。瘸腿汉子正矛盾地考lǜ 着,未料何水红她竟然间接地出击了,这一出击,瘸腿汉子一接招,就像被何水红的女人味电住了一样,他有感觉了,一有感觉下面的那个“小弟”便不争气地膨胀得硬起来,像陡然奋起的一根棒子,把他正经的理性一下子打趴了,一时半刻起不来,也就主宰不了他的意识。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瘸腿汉子,就顺势把何水红一把兜起来掷在床上,何水红将正在沉睡的孩子往床里边轻轻地移过去,然hòu 回过来伺候迫不及待的瘸腿汉子。
瘸腿汉子与何水红行云布雨后,喘息一会儿,便死猪一样躺在旁边打鼾,何水红却兴奋得睡不着,她感到惬意的是,这个性格古怪的瘸腿汉子总算被自己柔情地征服了。
第2天,瘸腿汉子对何水红的态度好多了,抓一把糖果给她的孩子梁种吃,叫他到一边去玩,然hòu 与何水红并坐在一条板凳上,掏心掏肺地说话。
何水红认真谛听,时而“嗯”一声,表示很在意他所说的内容,或者很认同他的观点,当然他没有什么理论上的观点,只是有自己的态度。从他的谈话中,何水红知道了他的出身和社会背景,并且知道了他的真实名zì 叫牛强。他的小名叫牛犟,年轻时多有人喊他犟儿,后来年纪大了,生产队长建议他把名zì 中的犟字改成强字。
人们早年喊他牛犟儿,当然是因为他的脾气犟,甚至村里的人说,才满月,就出现了“犟”的特征。具体讲,牛强满月后的一天,妈妈正把他抱在怀里,突然就想解手,总不能把孩子抱到厕所里去吧!他爸爸又上山伐木去了,这会儿刚好来了一个嫂子,何水红就请她代抱一会儿,她满口答应,可是这孩子一上手,嘴一扁就开始哭,不停地哭,原来这么小,就认生,就排异,真有些不可理喻。
问题是这孩子与一般小孩哭有着明显区别,一般婴孩哭起来虽然算闹,也闹得够平静。他不同,哭得不停地呛咳,咳得后背都震颤,这可让代抱他的嫂子感到恐惧,要是他哭病了咋办?直到他妈妈来抱起他,才止住了哭声。显然,这孩子一出生,就显露出犟性子。
牛强两岁时,站立行走总是一跛一跛的,抱到医院检查,确诊为是小儿麻痹症,反应在身上最明显的症状是左腿比右腿小。他的父母亲打算再生一个,可当他妈妈的肚子又有喜了,当时刚好三个月的身孕,父亲尤为高兴,做事也来了劲头。指望多攒些钱,手里宽裕,日后家里再添人丁也能从容应对,负担得起。可攒钱,父亲唯一的能耐就是上山采药,并且认识数百种草药,只要采集到了,一晒干,就可以抛售出去。
天有不测风云。一天清晨父亲上山去采药,到太阳落山之际都没有回家,母亲还无所谓,到晚上八九点钟还没有回家,她就开始着急了,约集牛庄的叔父老弟一干人,打起火把钻进山林寻找,直找至天明,都没有找到。
大伙儿在山上不停地呼唤他父亲的名zì ,可是只有山川幽远绵长的回音,没有父亲的回应。到了第4天,母亲几乎急疯了,每天泪水涟涟,并且到处张贴丈夫失踪的寻人启事。
那天xià 午,一个猎人报案派出所,说在虎头山的悬崖下面发现一具尸体。派出所立即出动民警赶到现场验尸,确认此人是不幸坠崖身亡的,牛强的母亲正在找丈夫,闻讯前去辨认,证实死者正是自己的丈夫——牛强的父亲。
牛强的父亲丧事办过不久,他的妈妈就改嫁了。牛强随妈妈在继父家生活了半年,继父就提出,接受不了牛强这个残疾孩子,他的话也说得很明显,常言道:养儿防老,这个残疾儿子养大,你能指望他给我们养老吗?就为这,牛强的妈妈还与继父吵过一次架,继父凶巴巴地说,你要是带着这个残疾孩子,对不起,我们拉倒,离婚吧!
后经邻人劝解,建议将牛强送回牛家庄。可是牛家庄谁能养育他呢?他的爷爷奶奶早已作古。邻人问他们牛家还有亲眷吗?牛强的妈妈说,还有一个二叔,他没有孩子,但是他也不一定接受他的这个残疾侄儿。邻人说,你可以去试一试,说不定牛强的二叔愿yì 养育他也有可能。
牛强的妈妈带牛强回牛庄之前,拍着自己又在变大的肚子对牛强的继父说,就算牛强这孩子过寄给人家养了,我这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出来也难保是一个正常婴儿,如果又是一个残障孩子咋办?
牛强的继父暂shí 没有回答,当她把牛强送给牛庄的二叔养育勉强处置好回返后,牛强的继父又逼着他妈妈把肚子里将近4个月大的孩子引产……
牛强把自己辛酸的经lì 一点点抖出来,还说自己稍大一点,二叔嫌他是个残障人,是个累赘也不管他了。有好心人告诉他去找大队部管事儿的,那管事儿的是书记,就安排人调查牛强的情况,最后作出的安排是把牛强当五保户对待,也就是牛庄供给吃穿用什么的,他就住在自家的老房子里。
这样过了几十年,牛强一晃就近了不惑之年。这些年,他并未闲着,干些挖地、种菜、看山等力所能及的事,渐jiàn 地他能够自立,凭一双手能够养活自己。到了35岁那年,大队征求他个人的意见,取消了他的五保户待遇,不过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将来年老了,也就是说满了花甲之年,可要恢复五保户待遇。大队管事儿的书记当然点头,还对几个后生说,将来我也会退下来,你们要是哪一个当了书记,我这个老书记说的话可要算数哦!
大家都笑起来,说大队书记对牛强这么好,牛强应该跟他磕个头。牛强说,我是个跛子,不磕头,说着他身子一歪,拱一拱手,只给大队书记作个揖。
了解了牛强的情况,在一天晚上,何水英以身子伺候了他之后,低声问,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过日子可以,但是不会要我的孩子梁种,是不是?牛强说,算你明白,不过让梁种在这里呆段时间,你再把他送回他的花甲父亲吧!
何水英基本摸清了牛强的性子,他不可能接受梁种,还发现牛强有些讨厌梁种,倒不是其它,是因为自己是一个瘸腿大人,家里再添一个瘸腿小伢,心里总是不舒服,这样他就看不得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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