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幕是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江澄竟然可以把曾敏的力量化为己有,哪怕是这个时候的曾敏已经死了。
“这是…”陈云犹自不敢相信。
江澄摇了摇头:“你们对我失望的同时,我又何尝不对你们失望呢?”
“我本以为你们会和过去一样,上下一条心,可没想到,一个优柔寡断,放不下自己的过往,另外两个竟然玩起了内斗。”
“如果你们三人都达到靈主的层次,依旧可以分而治之,无非是有靈主的能力却无靈主的权利罢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果然,就像这释靈协会的小朋友说的一样,只不过变的并不是我,而是你们。”
夏悯先是有些疑惑,怎么听江澄的意思,她好像倒巴不得她们三人戮力同心一起成为靈主呢?
本来夏悯一开始以为江澄已经是最终赢家了,唯一的一个靈主就是她的人,可是听她那么一说,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猛然间,夏悯想到一个可能性,试探着问道:
“她们获得力量的那棵树有问题?”
江澄瞥了瞥夏悯,也没有回答,只是拿出一枚小沙砾似的东西。
陈云和廖嫣双目一凝:“这…你也有一枚种子?”
江澄自嘲着笑了笑:“其实在很久以前我便没有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们,那其实并非是什么可以补全你们残缺的神树,而是这东西的一部分。”
“这东西?”夏悯由于离得太远,其实并不是很看得清那东西。
“现在告诉你们倒是也无妨了。”
江澄叹了口气:“这是我当初为了抵抗那些入侵者,在外求来的一个邪物,你们通过献祭自己的子嗣能够得到力量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们。”
“但是我隐瞒了关键的部分,那就是你们最终求来的力量,是有着同化的力量的,这股力量能够吞噬你们体内的一切力量。”
“它就像一个活着的蛊虫,在你体内吃饱喝足,逐渐壮大,或许你们的确会从它身上得到不少的好处,可是只要我有这个东西…”
江澄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那个东西:
“我想什么时候把你们的所有力量回收,都是我一念之间的事情。”
听完江澄的话,陈云面色煞白,虽然她反对江澄的所作所为,可是她打心底里其实是很推崇江澄的能力和魄力的,甚至在不久之前,她也只是把江澄当做追求不同的挚友。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在那么多年以前她们已经被江澄所背叛了。
这无疑是在她的心坎上插了一刀,当你当做好友的人从背后捅了你一刀,那感觉有时候是比死还要难受的。
如果把心痛的程度分级,那么被好友背叛是九级,被亲人背叛是十级,至于戴绿帽,其实这样的事情经历多了,也就麻木了,不仅到最后可能不觉得痛了,甚至有的苦主还会觉得有些爽。
而廖嫣,则是目眦欲裂的模样,明显是气到了极点:“你对得起我们吗?啊?!你这是想要我们死啊!你巴不得啊!巴不得你一个人在靈域称尊啊!枉我们如此信任你,你就这么对待我们吗?”
“呵呵。”江澄没有反驳:“正是因为我当时心软了,没有逼迫你们去献祭,这才让我在外漂泊了这些年。”
她笑得有些苦涩:“我又何尝没有犹豫过,纠结过,当初我也没有想要害你们,只要我不发动,你们一辈子也不会受到伤害的。”
“但是,这无疑是你钳制我们的手段,或许当初你的确不想害我们,只是想让我们变强,和你共同抵御外敌,可是以后呢?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因为对我们不满而直接杀死我们?”
江澄愣了愣,也坦然道:“没错,我并不能保证,也不能够向你们证明什么,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不过我可以说的是,当初我是抱着必死的心和那老头子斗的。”
“如果我之前逼迫你们献祭掉那些脏东西,我就能靠你们在二十年前就成为靈王级别的存在,我想就算是那个男人也不能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也用不着在外居无定所这么久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们到底愿不愿意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夏悯咧了咧嘴,这位倒是狠,当初竟然想直接在身边养三个好听点叫充电宝,难听点叫祭祀用的牛羊,玄幻点叫鼎炉。
如果当初三个人都直接按照她说的做了,岂不是遇到打不过的抓一个过来咬一口,一口999,又爆装备又升级。
那她的敌人在她的面前只不过是一摊淤泥,十分的恐怖。
不过夏悯也没担心陈云和廖嫣真的会屈服,看她们之前的表现就知道了,她们被江澄这个老海王老渣女伤透了心。
试问,如果你的女朋友,啊对不起你们没有女朋友。
假设,你们有女朋友,那么当你们的女朋友伤害了你,而且伤得很深很彻底,你还会笑着原谅她吗?
如果就这样你都能原谅,那你怕是被pua了哦怕是。
如果你硬说你没有被pua,那我也只能说一句,哦舔狗是真滴nm牛批。
果然,下一刻,陈云便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睁开眼摇了摇头,双目中满是坚定。
廖嫣更是直接,直接便冷笑着甩出一句:“你做梦!这个靈域你不要妄想能够染指!”
江澄没有多说,只是叹了一口气,直接轻轻跺了跺地面,随后从她的脚下开始,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开始蔓延,直接冲夏悯而来。
整个过程电光石火,夏悯只来得及吼了一句卧槽就朝一边闪去,再晚一瞬间便要强行被一字马扯蛋攻击了。
而夏悯刚刚落地,还没喘过气来,便发现江澄竟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利爪直奔面部而来。
夏悯后仰半步,堪堪躲过这直奔夏悯双眼来的一抓。
可那劲风还是刮得夏悯双眼生疼。
随后他脸上一凉,然后又是一热,他这才发现,虽然没瞎,可是左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挂了彩,被江澄的爪子给划了一道口子。
江澄比廖嫣强了不止一筹,夏悯应付起来也不像之前那么游刃有余,而是十分吃力,现在他也就刚好能够险而又险地躲过江澄步步紧逼的进攻罢了。
不过这一抓后,江澄也是有些惊诧,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够躲过她的进攻,不由得多看夏悯两眼。
这样一来,攻势才稍稍缓了下来。
夏悯这才缓过起来,有精力开口喊到:
“她们拒绝你,你打她们啊!打我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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