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口凿得跟隧道口差不多,直立的门框、柔顺的弧顶,一看就是人工挖掘出来的。
天然形成的洞穴,因为受力等原因,不会形成拱顶,因此在建筑界也将“拱门”当成人工制造的同义词。
洞门两边全是嶙峋的山石,手电筒照射而去,有种黑黝黝的反光,看着像是矿洞。
奇怪了,这个地质难道还是个煤矿的矿脉?
疑惑之中,眼神朝上打量着,余光突然瞟到拱门之上的黑暗中,趴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俨然就是刚刚袭击我们的那个怪物,此刻正朝着我们扑压而来!
卧槽!那怪兽没死躲这了?!刚被吓怕了,条件反射下,我转身就想跑,这家伙连那么大的爆破都炸不死,哪里是我俩应付的住呢!
大牙一把拽着我,笑骂道:“一个石人,你怕它做啥!”
我惊疑不定,虎着胆子往上看,才看清确实是一具巨大的石雕,张牙舞爪的充满了萨满风格,脸部方方正正的毫无表情,一看就是跳大神的巫师。
石像下半身隐入石壁之中,凸出来的部分只有上半身,看起来就像是趴在石壁之上,倒是把我给吓得够呛!
大牙说普拉他们刚才就从这里进去了,他是故意留在了最后,趁机偷偷跑回去找我,想着我说不定藏着什么私活货,没想到却差点见到我壮烈牺牲!
妈的,还以为这货牵挂我的安危呢,原来是惦记着我藏私!
望着黑冷夜暗的洞口,我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按道理刚才那一下爆炸地动山摇的,怎么着普拉他们也该震到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大牙偷偷溜走都没理会?
要知道,冉剑跟哈拉这两个猛男都挂了,现在普拉他们剩下那几个人,老岳、布和、奚教授,老的老,女的女,布和这个看似彪悍的草原汉子又偏偏胆小得要命,估计也是靠不住。
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不过这里只有一条道,探路的总归走得慢,想来应该很快就能赶上他们。
洞口也就普通房门那般大小,甚至还要稍微矮一些,钻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并不小,跟地铁隧道似的,足有一层楼那么高,两边也甚为宽敞,就是阴黑的吓人。
石壁上凿满了各种壁画,画风跟外面青花大罐完全不同,粗狂豪放,全是蒙古人的生活场景跟萨满宗教活动,比如祈祷的,跳大神什么的。
又不是来考古,也不会丧心病狂到连石像壁画都要凿出去的地步,所以对这些鬼画符一样的笔画,我们看了一小段就没了兴趣,掉头往里面继续深入。
走了一段,脚下越来越湿,凝结着水珠的石头上甚至都铺了一层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打滑。
“不对!”我指了指脚下,满是青苔,我们踩上去会留下深浅的鞋印。
但前面的路面上,特么连个脚印都没有,完全就看不出有人行走过的痕迹:“你确定普拉他们是从这里进来的?”
大牙不满的瞪了我一眼,说:“这还能糊弄你?牙哥我是亲眼见他们进了洞口的!”
这就奇怪了!平台后面到这里,的确只有这一条路,但我们刚分开这么一会儿,无论脚程还是时间,刚刚路过的普拉他们,怎么会没有留下痕迹呢?
“难道都被鬼抓走了?!”大牙脸色发青,劈手就要抢我的长喷,被我一把推开,说:“你不是有把短喷么,再说了真有鬼,这玩意也没用,还得靠您胯下那一把!”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想也没想,说:“那倒也是,他娘的要真敢来,小爷滋它一脸童子尿!不过老吴,核武是战略武器,不是说用就能用的,咱还是务必得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呐!”
去你娘的吧,那小虫子般的玩意,还当大规模杀伤武器了……
我连嘴都懒得张,伸手从这货包里翻出几根荧光棒,往前方甩了过去,微弱的荧光像天女散花一样撒了开去,撞在远方的石壁上,纷纷掉落。
瞥着地上似乎有水波晃动,走近一看,路的前方突然出现一片黑色的积水,不像是活水,有点像是前面塌了个大坑,慢慢的积水而成。
水波跟我们站脚的地方泾渭分明,就跟站在游泳池的边上,也不知道多深,掉到里面的荧光棒丝毫都看不到了,只有几道砸出来的水波微微的荡漾着。
我用布条试了一下水,没特别的味道,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水,怎么一点都不通透?
大牙又扔了一根荧光棒下去,光芒抖动着,很快就隐入了水面之下,大牙眼尖,说:“下面好像有东西!”
说着又扔了一根下去,一点光芒又很快的沉了下去,就在快消失的时候,突然停住不动了,像是到了底。
惊疑之下,我死死的盯着那一点若隐若现的微光,正有点恍惚,那点光突然涌了上来,这一下子就看清楚了!
下面一条巨大的黑影,驮着荧光棒垂直升了起来,速度飞快,我们刚一错神,水花已经哗啦一声喷了起来,一颗似蛇非蛇的血红脑袋倏地破水而出。
我靠!变化太快,压根就没准备,下意识的转身就跑!刚蹬了两步,突然耳边风声一响,大牙硬生生的往后飞去,我急忙转身伸手一捞,正好拽到他胸前的包带,一股巨力传来,手臂一麻,整个人被扯得跟着也往前扑了出去。
人在空中,看着大牙一张脸骇得五官都错位了,无比狰狞!
眼前一黑,哗啦啦的水花乱溅,我们两人一前一后全都掉进了水里。
我被呛得鼻子耳朵分外难受,死死的闭着嘴巴,深怕这来历不明的黑水灌入口中,双手双脚乱蹬一通,越折腾越往下沉,这才发现手里还死死的拽着那把雷明顿,尽管不知道进了水还能不能击发,不过这是我唯一保命的家伙,打死也不敢撒手扔掉。
水温感觉不到冷,甚至有些暖和,就是浑浊漆黑,有种玻璃质感,根本就看不远,凭着肩上散射的小矿灯,也只能望到眼前一丁吧点的东西。
我拼命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双脚用力,拼命的往上浮游,刚露出水面,猛吸了一口气,还没来的喘口气,脚下又是一紧,立刻又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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