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到成吉思汗埋身之地,不过我还是没搞明白跟那个青铜小件,或者他们所说的钥匙有什么关系。
一路上我稍微问及此事,普拉总是顾左右而言它,现在看来,难道还跟萨满这个古老的宗教有关联?
我想了想说道:“你看啊,现在就剩下咱们孤男寡女的,来路呢又被堵了,往前一步也未必是幸福。咱不说生死患难,至少也算是相对过吧?”
火光闪闪中,普拉脸一红,啐了我一口说:“谁跟你相对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暴露狂好吧。”
跟女孩子不能争辩,我咽下一口苦水,说:“那个青铜小件你们是怎么得到的,现在又在哪儿,这些我都不问了,但是那玩意跟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关系,总该让我知道了吧!”
尽管普拉一直避讳,我们一路上都将尽力放在寻找此地的线索上了,书山史海也架不住我心里始终留存的一丝疑问,到底他们要找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成吉思汗的骸骨吧,那玩意能顶什么用?
普拉迟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东西……”
这样也行?我狐疑的看着她,身为领队,居然不知道要找什么?你是糊弄我呢?还是糊弄我呢?!
普拉望着火堆发了一会呆,不知是想通了,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冲我说道:“师兄,你有没有听说过鱼?”
正好火堆里“啪”的一声,崩出一颗火星来,把我吓了一跳,我压抑着心里的狂跳,问道:“什么鱼?”
普拉瞪着我的眼睛,清澈的眸子似乎是一面镜子,我分明看到里面两个猥琐的自己。这一刻,我脑海中居然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藤原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来。
必须承认,有些时候自己有种狭隘的民族主义色彩,要是上网多了,说不定也成了一个五毛。
眼前这个美艳惊人的小姑娘,虽然是地道的四九城小妞,不过她的背后却是某个跨国集团,甚至是青进会一类的东西,这不得不让我有所保留,虽然我自认不坏,也算不上心狠手辣,但绝不是个雏儿。
一抹失望在普拉的眼中闪过,我们都默默无语起来。
我尽力压抑着心跳,让自己自然一点,本来在玄武地宫那里看到姚广孝留下的警戒:“详查渊鱼者不祥”这句话之后,我一直觉得鱼应该是某种哲学性的虚指,跟“天机”或者“道”这一类东西对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应该是“悟”或者“修”,像武当山上的老道们或者密宗那些苦修者一样,找个山洞冥思,以感应天地,而不是“找”!
现实却是那么多人在找,其中不乏境外的组织,这是否意味着真的有一种叫做“鱼”的实物存在?
我望了普拉一样,见她也正在看着我,不免有些心虚,低头的时候,突然心里一动,难道这鱼跟萨满还有关系?
作为自发的宗教,萨满教没有创始人,也没有“教主”,甚至没有最高神坻,而是将自然界神秘化的灵性,视为主宰自然和人间的神灵。
各类神灵具有不同的属性和功能,各主其事,各行一方,地位大体平等,极少统属,绝大多数尚无等级差别,也没有主宰一切的上帝,真正的从自然中来,到自然中去。
所谓的鱼,会不会是萨满教诸多神灵中的一个,就像是玄武、麒麟一类的远古神兽?
这种猜想有些无厘头,但总归是物化了,总比缥缈的天机之类的好寻找得多!
就跟汉族的龙崇拜一样,或许古人曾经见过一种叫做“鱼”的神兽,拥有古人无法企及的能力,因此被当成神灵崇拜,千万年后,以讹传讹,逐渐被神话为一种符号!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靠谱,说不定这个地方跟玄武地宫一样,是“鱼”的藏身之处!
普拉对此却不以为然,说她通读过萨满的众多史料,没有出现过“鱼”这种生灵图腾,毕竟蒙古人长期生活在草原大漠之间,对于“海”跟“鱼”的理解远异于中原地区。
我刚蹦出来的思想之火,一下子让她掐灭了,想想就头大,火堆一闪一闪的,第一波木板已经将将烧尽,我又添了一些,在火堆边上收拾了一下。
极度疲劳之后的困意一阵一阵的涌来,我打着哈欠对普拉说:“前路漫漫,你要不要睡一会儿?”
普拉摇了摇头,抱膝而坐,对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已经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的跟她说了声“我先睡了”,便拉好衣服,抱着喷子,偎着火堆困意卷来,昏昏沉沉的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中间做了好多奇奇怪怪的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冻醒,醒来却一个梦也不记得了,火堆只剩下一些碳红,暗黑中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来。
我听旁边没有动静,估计普拉也睡着了,想来有些后怕,这得亏没有东西闯进来,要不稀里糊涂的怎么死都不知道。
轻手轻脚的重新弄旺了火堆之后,我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普拉不见了!
我打开肩膀上的矿灯,里外里的找了一遍,也没见到人,回到火堆边上,也未见到有打斗的痕迹,像是她自己个悄悄的走了?
此时抱团取暖总好过独自一人,我拍了拍脑袋,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说不定这妞是出去探路走丢了,这让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不过,现实情况就是,此刻我身上几乎一穷二白,不能在此坐以待毙,为了节约电力,我把矿灯给关了,捡了些木头做了几根简易火把,点燃一根拿在手里,其它的斜插在后腰上备用。
钻出石室,稍微辨认了方向,就往我们来路对面那片空旷的黑暗中走了进去。
不一会就见到前面黑鸦鸦的一大片,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大片石崖,陡峭异常,几乎就是九十度的石墙,冷冷的泛着深紫色的光,抬头上去,根本就望不到头。
没想到这是一条死路,无奈之下,我沿着崖的一边走去,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似乎没有尽头啊,我又往另外一个方向走,还是一样!
鬼打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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