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颗心砰砰的直跳,看着虫老二一副吓丢了魂的样子,心里又恼又疑,这货刚才还一副人为财死的模样,怎么现在就变成这副怂样?
该不会是有意领着我们往死地里闯吧?
一想到这,我怒从胸中起,咬牙切齿的骂道,“娘的,这到底什么地方,还有,那些人来了多少?”
虫老二见我神态狰狞,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憋了一会,结结巴巴的说道:“老板,啊不,大哥,我也就是混口饭吃,以前也从没见过这种事啊!”
“屁话!”我一下打断了他:“说正事!”
虫老二浑身抖个不停,结结巴巴的说:“前面就是那个石洞,里面是有个碑门,可是我从来没进去过啊,老辈儿都说…那是帝君的子孙地…可不敢打扰……只有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才敢进去…啊!……对了…今天早上来的那拨人,有十多个吧,大箱小包的扛了不老少的东西,专业得很,但是什么来头,我真没敢问!”
说到这里,这家伙的口齿才算是利索了点:“你们说,我就一带路的,人家给钱就是了,犯得着去打听别人的事儿吗?我又不是不要命了,规矩我懂!”
大牙抖了抖手里的砍刀,说:“小爷且信了你这回,好好带路,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你那相好的可就要守寡了!娘的,你说你这熊样,长得跟鬼似的,怎么就找了一个这么水嫩的货呢?”
虫老二腆着脸说,“是、是、她家里有汉子娃子哩,也守不了寡!其实她还有个妹妹,水灵灵的,让人一看就想掐,保证流水哗哗的,要不回头我介绍给您?”
“是个屁!”大牙义正言辞的骂了一句,想了一下,问道:“真有个妹妹?是不是雏儿……”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骂了一声,率先往前方走去,手里紧紧拽着尼泊尔弯刀,看这现场的惨烈状况,真要遇上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这刀是有点不够瞧,不过沉甸甸的刀把攥在手里,多少能给我一点安全感!
别理他,这人就是这样,臭老九假学道,刚才就是他先偷瞧你们在那儿激战来着!这逼装的,就差放到你们这广阔天地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牙拍了拍虫老二的肩膀,说:“话说回来,刚才那娘们白花花的真心不错!记住了哦,回头得带我去瞧瞧那妹纸……”
说完,拿着砍刀,跟在我后面去。
虫老二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讪讪的跟着我们走,全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觉悟!
其实,到了这里,已经用不着他带路,只是情形诡异,我们也不敢让他走,只好这么跟着,且行且看。
一路沿着血迹往前走,转过半坡的山涧,几片巨石之间,茂密的灌木丛,给撕巴得凌乱不堪,露出中间一个黑通通的洞口。
虫老二冲我们点了点头,说就是这里了,别看入口小,但是里面挺大的,走上一段就能见到一个石碑,再往里他就没去过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已经跑了,还是进去了!
大牙近前瞄了几眼,就要往里钻!
我一把拉住他,说这是龙腹偏后,不算吉穴,地宫的入口怎么会开在这里?该不会就是一个野兽窝子吧?!
虽然我的人生过得稀里糊涂的,也相信生活是无数个偶发事件组成的随机链条,不过打小,古老头就给我灌输了一种逻辑惯性,异常即妖!
虫老二这个家伙,以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出现,又莫名其妙的主动找过来带路,即使他所说的逻辑上都成立,但我始终还是心有疑虑,说要全然相信,那就是傻了。
大牙想了一想,抽出一把电筒递给虫老二,让他先钻进去,虫老二死活都不肯进去,说要不把钱还给我们得了。
大牙瞪了他一眼,轻蔑的说:“定金都收了,还在这放屁,你它娘的有没有点契约精神啊?当小爷是三岁小孩么!”
虫老二见我俩横着心了,也不敢再犟着,战战兢兢的往里钻去,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
就在我们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声音闷闷的传了出来,喊我们进去。
大牙一听就赶紧往里钻,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异常,也跟着进去,顺手划拉了一些枯枝藤蔓略微挡了下洞口。
洞里很小,都是裹着小石子的土层,像是山体,猫着身子钻了一会之后,变成了成块的石壁。
眼前豁然开朗,已能容人站着走动,石壁上各种凹进去的坑洼,灯光照着前方,感觉像是楼层之间的走廊,几块零散的石头挡着了视线。
这么巨大的石块,应该是洞穴形成的时候留存下来,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化侵蚀,有点类似钟乳石的模样。
我们见虫老二站在一块石头后面,冲我们招手,就放心的走过去,边走边问他怎么进来这么久,后面到底什么情况?
没听到虫老二回答,那边突然灯光闪动,强烈的光线直射而来,照的我双眼眩晕,我连忙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指间缝隙,从刺眼的白光中隐约看到,石头后头呼啦啦的站出来一群人,耳中同时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
还是被卖了!
我又惊又骇,眼睛刺痛,人还有些发懵!
一旁的大牙倒是反应神速,侧身就滚,没想到脑袋瓜子一下就撞在边上的石壁,“咚”的一声闷响,直接被弹了回来,倒在地上两条腿弓成一团,痛呼着直抽抽!
它娘的看着都疼!
“嘶~”我吸了一口冷气,赶紧蹲下来拉了大牙一把,这货脑门上,登时鼓起一个绛紫色大血包,扶着脑袋神色迷惘,估计是给震晕了!
“叫你瞎机灵!”我抓着大牙的领子,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甩过去,把这货给打清醒了过来。
见这货眼珠子转了几转,我不禁松了口气,还好没摔坏了脑子,脑门上虽然肿了一块,却也没见血。
“失误、失误,小爷这纯属马失前蹄……”大牙回过神来之后,有些不好意思,趔趔趄趄的站起来,说:“霍家少爷,又见面了!”
“玩够了没?”从大牙背后的黑暗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冰冰中透着一股子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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